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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北方有佳人,婀娜的中山篆 ...

  •   公子咎和赵青莲因为“金银错”工艺的传播制作和生意往来,就算现在不遇,以后也是会有机缘相识的,可是老天却恰恰不这么作合。俩人从相识到相许,相互间都没有生意往来。
      当时,金银错技艺的发展创新,已经引起了中山人的注意。虽然,公子咎的父亲,年老的中山王,心思还花在一城一池的争夺上,这时,中山人已经开始富足,王宫内外尤其是中山国都中人城,歌舞升平,羌笛声声,完全具备发展手工艺术和金银器制造的能力,他们早已敏锐的发现金银铜铁除了铸造兵戈和用于生活之外,还代表着一种先进,体现一个民族的文化,代表着一域部落的魅力。所以,中山人边打边建,不断大量引进人才,制作各种精美的礼乐器具,尤其是象征国泰民安的铁鼎和铜钟,也在战争间隙,早已进入了他们的视野,他们研究学习、想象发挥,形成了自己的独有的文化理念和孜孜追求。最终,山形礼器成为了中山人的骄傲,创造了独一无二的古代文明,成为中山人的象征。而赵青莲的出现,把中山人的这项事业推向了繁荣的顶峰:后期制作的,大量鲜为人见的虎噬鹿、双翼神曽等器具造型设计,正出自于一介弱女子赵青莲的纤纤细手,春秋早期平面地图模板的刻制业已出现,赵青莲及艺人群体也做出了巨大贡献。当然这是以后的事情。
      赵青莲也在赵国传授金银器技艺,但不与外界具体的联系,身边有一批能工巧匠,这得益于赵家独特才艺的传承。
      赵士文是个受人敬重的赵国上卿,名符其实的贵族豪富,家中很有钱,日常所用珠宝金银从来不缺。
      在朝中,他也一路平步青云,得势受宠,风光无限。他赢得上卿的荣耀靠的不是军功,而是他的品行美德,和以金银错制作技艺为主的才艺。
      赵氏祖传的“金银错”,以把金银铜铁等金属合为一起为目地,做到天衣无缝,制成美伦美奂的器皿。一些精美大件的工艺品通常被列为重鼎国器,小件物品会被王宫收集,再由国王赏赐给立有战功的将士和大臣们使用,其中也不乏精致的随身饰件等奢侈品,赵家打造的金银器具种类繁多,精致华丽,堪称举世精品,赵氏父女因此受到王室的特殊礼遇,同时人身自由也受到了一定的限制,赵府大门的侍卫实际上是穿着便衣的兵士。
      赵青莲是个奇女子,生性乖巧的她打小继续了父亲的衣钵,在传承祖上传统工艺的基础上,时时挥发自己的想象,创意独到,频出新意,出品的人物、动物形态逼真生动,经她手做出的金银器别具一格,堪称绝世佳作。
      赵青莲平生不爱刺绣女红,不作女功,只爱金银器的研究,除外,她还擅长音律创作及歌舞编排,因此,深得赵王的器重和喜爱。
      有一次,赵王把赵氏父女叫到了朝堂,列展完赵氏制作的金银器后,当着众位大臣的面,赵王从王座上走下来,一手拉住赵士文的手,一手拉住赵青莲的手,对大臣们骄傲的宣称:“天下才女唯有卿。”,朝中出现了一阵骚动,大臣们惊艳赵青莲的美貌,叹她的才华和年轻,也在等着看她,这样别致高雅的女子,将来找个什么样的夫君。
      然而,赵青莲不喜欢受到关注,更不需要保护。也只因她的竭力阻止,王宫才派人在府上安排了几个侍卫,并取消了府院内的夜巡。以前,她常对这些侍卫们说:“不要叫我公主,叫小姐就好了。”
      王宫女人来到赵府时,赵青莲也以寻常百姓的面目出迎,素面朝天,并不戴金坠银,给人朴实无华的感觉。
      赵士文平生无子,此前娶过两房夫人,一房夫人育有一女,此女就是赵青莲。然后就不生了,因为赵士文一天上朝时,骑的马受了惊,害到了身子,那时,他已经娶了二房夫人。
      赵士文本来一心想让二夫人生个儿子,但二夫人偏不孕,为此,赵士文四处拜观音,八方取育经,遍城寻访名医,两年下来,勤劳无获。后来,赵士文也想开了,收养了赵青怡。
      赵青怡虽为赵家养女,但赵老爷赵士文却视同已出,亲生一样疼爱。赵青怡从小能歌善舞,会点拳脚功夫,出师也早。
      赵青怡出生时,母亲死于临产,好在此女命大。她打五六岁时起,便跟随父亲从天南来到北国,沿街献艺,游走江湖。走到赵国后,父亲得了痢疾,从此一病不起。不久于人世。他的死,不是无药可治,而是治不起,吃了几服药后不见好,最后死在了邢邑,那年赵青怡七岁。
      早早成了孤儿的她,开始在赵国流落街头。
      一天,赵青莲上街,由仆人带去看马戏。赵青怡缩在戏台一边讨乞,心善的赵青莲,看到这位小女孩,长相居然跟自己一个模样,十分惊诧,仿佛小脸脏脏的自己。
      赵青怡饿了,讨不上吃的,饿得哭了起来,直哭到有气无力。赵青莲见这个小妹妹狐单自哭,就上去问了问,这一问不要紧,就问出事来了。
      赵青怡就把爹爹病死,娘离开了人间的家世说给了赵青莲,赵青莲看她不象个说谎话的人,大为感动,顿起怜悯之心,就让仆人把这个蓬头垢面的小姑娘带到了府上,让苞厨给她做好吃的,亲手给她端水端饭,带她在府内游玩。再后来,赵青莲见她能歌善舞,民谣也懂不少,心中甚是喜欢。
      日子一久,姐妹生情,赵青莲便带她去见父亲赵士文,央求父亲认她做义女,赵士文一开始有些犹豫,因为他不了解这个小姑娘的身世,后来经不住赵青莲磨,也因为赵青怡确实招人喜欢,赵士文心甘情愿的答应了下来。
      考虑到二夫人因为自己不能生育,膝下无子,赵士文便把赵青怡给了二夫人抚养带管,就这样,赵青莲和赵青怡成了姐妹,直到今天形影不离,爱及漠视血缘。
      也正因为血缘不同,赵青怡和赵青莲虽然都有同型的身材,同样的妩媚,脸美肤白,但肝胆禀性却迥异。两人相比,赵青怡开朗直率,赵青莲细腻含蓄,赵青莲善诗词作曲,还写得一手漂亮的中山篆,赵青怡却只善歌舞。
      所以,赵国的宫庭乐师到赵府来,与赵青莲探讨曲艺的时候,赵青怡只能在一边听,一边看。近日,乐师遵照赵王旨意,找赵青莲姑娘写宫词、配乐、谱曲的时候,赵青怡羡慕姐姐,独得上天眷恋,时而又心生妒意,便问她:”姐,与你般配的公子下凡了么?怎只见我一个仙女来作陪你呢?“
      赵青莲回她:“入凡尘了,也入过梦了,只是还不得见。”
      此刻,真正要入梦的公子咎就站在赵青莲的对面,他在为怎样对赵青莲开口说第一句话作盘算。
      在那个看重马的年代,爱马心切的公子咎,这时才发现,美女远比宝马诱人。这两天,他几乎忘记寻找那匹马了,却怀念赵青莲那一瞥,还有那一笑,灿然而入骨。
      他想:与个感觉奇妙的女子相处,将是件多么快意人心的事情啊。如果再迎娶到手,嘿嘿,就等着当爹吧。
      公子咎后悔早上没骑马来,骑上马站在这儿看上去会威风些。两姑娘却觉得这个家伙有点傻,还有点呆。
      这边,赵青莲和赵青怡在小船上又说又笑。赵青莲说:“往那边划,离他远点,我怕。”赵青怡偏不听,却说:“往他近处划,近点!”于是,小船在河面上打着转,俩姑娘打闹着,看样子也挺开心。
      这时,公子乙骑马跑过来了。见公子咎在河边站着,赵至面前,说:“哥,你在干嘛。”
      公子咎说:“来,把马给我。”
      公子乙说:“有一批丝绸正在路上,狐算师让我去问问。”
      公子咎说:“换我的马去吧,要不,你去牵我的马。”公子乙下马,把马交给了公子咎,公子咎骑上了马。
      赵青怡说:“姐,你看,傻公子要走了也。”
      赵青莲说:“要走他就走,天留人不留。英俊少年还在呀。”
      公子咎骑马站着,那马大概认生,不大听话,老是想崩蹄。
      公子咎“瞅瞅”嘴里发着声音,调整着马头,象调整焦距一样希望马头正对着她俩。公子乙站在马的身后,笑了笑,说:“哥,我的马好象比你紧张啊。”
      赵青怡划着浆,走近赵春莲两步,说:“姐,一对小傻瓜。”
      赵青莲说:“都有点缺心眼嗳。”
      公子乙问:“哥,她俩在说什么。”
      公子咎目不转睛,看着船上的姑娘,没有回公子乙的话。
      赵青莲用桨在撩水,赵青怡放下桨,从身后环住赵青莲的腰,说:“姐,别划。”
      赵青莲说:“没划呀。”
      赵青怡说:“姐,骑马那个到过咱家府上吧,半天也不跟你打招呼,管家胡海还对我夸他好,我看呀,人比马傻”
      赵青莲说:“傻就傻呗,最后不知道归谁家。”
      赵青怡说:“赵家。”
      赵青莲笑了,说:“赵家,只稀罕千里马。”
      公子乙看了会儿后,说:“哥,我去店里啦。”说完就要走。
      公子咎说:“等等。”此时,他心里涌起了一个念头。是替公子乙想的。
      公子咎和公子乙两人一前一后,就在岸边这么站着。
      公子咎又朝小船看了一眼后,下了马,对公子乙说:“小乙,你看咱俩是否象在等两只小绵羊靠岸的的狼呀,吐着舌头。”公子乙笑了,说:“ 我可没想吃小羊呀。”公子乙嗓子里冒出了一句发育不全的嘶哑童声,光听音就知道还是个半大不小的孩子。
      公子咎说:“那,你还是骑这匹去吧。”
      公子乙接过缰绳,骑马打马而去,动作娴熟。
      船上,赵青莲望着公子乙的背影,对赵青怡说:“青怡,走的那个公子好潇洒呀。”
      赵青怡看了看赵青莲,说:“姐,你什么意思呀。”
      公子咎极力在脑子里思索着办法.想来想去,别无良策,心里说:“姥姥的,本公子还不曾受过这样的撩拨呢。”
      又在心里说:“好窝囊啊”,脸色也有点窘迫。
      他想起狐也律来了,觉得要是狐也律在,总能帮他想出办法来吧,至少能替他吆喝一嗓子。
      赵青怡一看公子咎决计是不想开口说话了,为不错失良机,便对赵青莲说:“姐,靠岸!”
      赵青莲说:“朦胧着吧,也美。”
      赵青怡有点不耐烦了,说:“姐,你想看耍猴呀,改天我给你去买个。”
      赵青莲说:“买吧,听说中山王王宫后坡上放养着不少猴,死后也要用猴子陪葬。”
      赵青怡说:“声小点,万一中山公成了你公公....\"
      赵青莲说:”你说什么,想找打?“
      赵青怡说:“靠岸,我看他敢不敢登船。”
      赵青莲呵呵笑了,笑得开心,心中叫好,她说:“你看他刚才骑马想跑的样子,哪象个勇士。”
      船近了,两个姑娘不敢吭声了。

      还是赵青怡先打破了沉闷僵局,说:\"姐,划呀,我都胳膊麻了,下船去走走吧。”这回,公子咎听到了。
      赵青莲说:“不呀,我怕。”
      赵青怡说:“怕什么呀?”
      赵青莲说:“我怕遇到狼。”
      赵青怡说:“姐,这是赵国地界,又不是中山狼多的城。”
      这回,公子咎听清两姑娘的对话了,小声嘀咕了一句:“姥姥的!这是在说我呢,有门!|”
      这时,公子咎说:\"喂,早上好啊,公主!\"
      俩人瞬间乐了,赵青怡说:“对面是那家的公子啊,刚刚睡醒吧。”
      只见赵青莲从衣袋里掏出块绿色的丝巾轻轻包裹交缠了一下,把脸罩起来了,却禁不住发出声的笑。
      公子咎看看天,摸摸后脑,有点滑稽的说:“哎呀,今天太阳走得早,上得高。”
      赵青怡见赵青莲围上了围巾,想让她摘下来,便走到赵青莲的跟前,说:“姐,这就羞死你啦?”情急之下,赵青怡一只脚踩到了船帮,船身摇晃了一下。
      赵青怡手中的浆,便滑落入水了。身子也随船在摇晃。
      见此,想无所想,迅即跑入水中。河水泛起层层浪花。
      公子咎把浆捞了出来,双手挺举着,向着赵青莲递去。
      赵青莲说:“是她,不是我的。”
      公子咎双手举浆,站在水里,忽然,心里有话,仿佛在讲:姑娘,我想了你一个晚上,我能为你托举起一生的幸福,下船来,跟我走吧。”
      可是他明白,这只能是自己的内心独白,可以这样想想,却说不出来,这不过是种没有力气的想象.
      赵青莲一看公子咎跑过来捡了浆,忙在船上两手相握放置右边,工膝施礼,说:\"谢谢公子\",赵青怡浆上的水顺势流了下来,公子咎觉得不自然,他用湿手在脸上抹了一把,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赵青怡看着水下的公子,第一次见,忽然觉得有点紧张,脸微微有些红,瞬间也笑不出来了,说了声:“谢公子!”
      公子咎嘿嘿了两声,转身跑上了岸。他跑走了。“裤腿湿了,湿及了腰部。”公子咎想。
      公子咎走后,两姑娘相扶着从船上走了下来,及至岸边,赵青莲把围巾摘了下来,说:“不戴了,喘气都不舒服。”
      赵青怡呵呵的说:“姐,主人一走,你就卸劲,象个拉磨的驴。”
      赵青莲拍打着赵青怡肩膀,说:“骂我!举桨侍奉的男人赛过肖红吧。”
      赵青怡咧咧嘴,说:“哼,你这话,多对不起田英。”
      赵青莲停下来,说:“不知水有多深,吓坏姐姐了,感觉危险呀”
      赵青怡娇嗔道:“姐,这么快就心疼啦。”
      赵青莲说:“是啊,是啊,怎不叫人心动。”
      赵青怡听了,脸上笑开了花,说:\"姐,待会儿去菜园子里问问你家公子吧,看看伤到哪里没有,你就问他脚指疼不疼吧。”
      赵青莲说:“青怡,好快呀。来,让姐姐摸摸额头,发烧了吧,大白天说胡话。”
      公子咎湿着裤子回到了住处,在一把椅子上坐下,边上放了一盆水,又洗又脱。狐也律听到动静后,来到了他的房间。
      狐也律相马似的围着公子咎转了一小圈,嘟囔道:“大雁南飞,没了头雁不成阵。公子,大家都等你发号施令呢。可你,一大早去哪了?走得时候,穿戴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容光焕发,回来的时候,却象一匹走了趟泥水河的野马。”然后,俯在公子咎的耳边说“是摘了叶,还是拈了草呀?”
      公子咎明白狐也律的意思,假借责备埋怨,实为取笑他,于是,干脆顺势应道:“采了花。”
      狐也律向公子咎身边靠了靠,嗅了一嗅,连说:“泥腥味啊,混合了草味,你却道作花香。”狐也律脸上带着满意的微笑。他想:“看来,我说过的话生效了”,心里美美的,仿佛自己才是个真正的采花大盗。
      公子咎说:“船翻了,我从河里,一下子捞起了俩仙女,快去,看看抱小童的老妇人是死是活呀。”
      狐也律狐疑的看了看他,然后直起身来,觉得公子咎话里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公子咎放大嗓门,说:“去呀!还愣什么?”
      门外,公乘得和旧将曼听到了,一起跑过来,公乘得翁声翁气,结结巴巴的问:“什、什么,船翻了。”
      公子咎用手指指,说:“那边!”公乘得说:“哦、哦,赵府呀。走!”公乘得带着旧将曼跑出门去了。
      俩人走后,狐也律嘿嘿笑了,说:“公子,船是为你翻的?偏从天上掉到了你怀里?“公子咎不吭不呵,不苟言笑。狐也律又说:“姑娘、小童、老妇人,你没先救弱童?”
      公子咎仰起头来,自圆其谎,说:“魏国门客也在船上,不知从哪突然来了几个刺客,打斗了一场。”
      狐也律半信半疑说:”噢?真是假来,假亦真,我也要去看看那两位仙女去”,说完,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赵青莲和赵青怡拉着手,在河边游走,突然看到两个健壮的男人跑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一个。
      赵青莲先看到,怯怯的对赵青怡说:“快看,中山人。”
      赵青怡看到俩个大汉正往这里猛跑,说:“怎么,落水了一个,疯掉了两个?”
      公乘得跑到了跟前,喘着粗气,冲着姐俩说:“溺水的小童在哪?”然后又冲着赵青莲说:“你就是赵青莲吧。”
      姐俩听了公乘得的话,感到有些吃惊。赵青怡说:“是呀,你怎就认得。”公乘得说:“嘿嘿,我说呢,狐也律老对公子咎夸你长得美。”又对赵青怡说:“你是谁呀?”
      赵青怡不答话,姐俩甜甜的浅笑不已,俩人觉得公乘得泄露了他们的秘密。
      公乘得拉拉旧将曼的胳膊,说:“站近点”,旧将曼往前站了站,公乘得说:“施礼。”
      俩人恭恭敬敬的向二位姑娘施了个礼。公乘得又说:“在下公乘得,身边这个是我兄弟。”
      公乘作作介绍时只强调了自己,自报了个大名,但一开心,说话流畅了许多。旧将曼只好作补充介绍:“在下旧将曼。”
      公乘得又对旧将曼自问自答:“说话这个,我估摸是赵青莲,嘿嘿、嘿嘿嘿。”旧将曼把俩人名字弄反了。旧将曼拉拉公乘得的衣袖,示意他少说两句,你是救人来了,谁叫你跟姑娘们搭讪。
      赵青怡说:“你们来此做什么呀。”赵青莲小嘴巴闭紧了,只看不说,刚才的轻松劲全然不见了。
      狐也律出了门后,见公乘得和旧将曼向河边跑得风风火火,河边还站着两个姑娘,担心公乘得说话不着边,须要赶紧出面,于是加快脚步,紧跑了过去,这时也来到俩姑娘身边,他说:“刚才,我家大公子说河边有人落水了,闻之,我等赶来相救。”俩个姑娘,相视而笑。
      赵青怡看了看狐也律,管家胡海跟她多次提到过这个人,说他是公子咎身边的谋士,主事操心,为人机智。赵青怡想,此人大概就是狐也律了。她判断骑马走的那位少年,就是公子乙。于是,赵青怡说:“乙公子呢?“
      狐也律说:“怎么?小姐认识我家二公子?”赵青怡说:“叫他不要在府门外转了,以后有事直接进府找我赵青怡好了。”
      狐也律听手下人说到,赵府里有个跟赵青莲长相颇似的二小姐,但没想到赵青怡这个小女子说话这么凌厉,脸上浮现出一些尴尬来。不过很快他便镇定了下来,说:“你是二小姐吧,青怡公主,幸会,幸会!在下狐也律。”狐也律冲着赵青怡抱拳施礼。
      赵青莲看看狐也律,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印象还不错,她觉得狐也律虽然长相不出众,身材不伟岸,但为人和善,说话有分寸。
      狐也律说:”我家乙公子如此受人瞩目,倍感荣幸,呵呵,不过,乙公子外出了。“
      赵青怡又问:”几时回?”狐也律说:“怎么,小姐有事找他?”
      赵青怡说:“等他回来,
      等他回来后,我亲自把乙公子送到贵府上,你看如何?”狐也律将了赵青怡一军。
      赵青怡想,看来,狐也律果然是个不好对付的对手客,为了反击,赵青怡答应的很爽快:“好啊,我等着他,看他怎么跟管家胡海讲府门外的故事。”
      狐也律笑了笑,无言以对。心里的话:“赵青怡,二小姐,想听故事呀,你等着,我就让你和公子乙多发生点故事。”他心里起了个念头,他想撮和公子乙和赵青怡,让他俩成双成对。
      这时,赵青莲插话了:“刚才的公子弄湿衣裳了,叫他拿来,让那边小侍女帮他洗了吧。”
      赵青怡说:\"对对对,狐公子,你去说与咎公子吧。”公乘得说:“还没人称呼过他狐公子呢。嘿嘿,狐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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