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不改色，喜欢你》离卦

35、第九章（全）-解锁

　　接下来是黑崎与健一对决的环节，对于四个人的出场顺序，与上次相比节目组并没有做大的变动。
　　“黑崎前辈，您好，请多关照。”
　　“您好，请多关照。为了进行游戏，可以直接称我为黑崎。”对话刚开始黑崎做出友好的表示，其实是基于对健一能力的认可。
　　“好的，黑崎。您可以用您认为适合的方式称呼我，健一或工藤都可以。”健一也给予礼貌的回答，这样友好的气氛只是开始的铺垫，也许下一刻就会被打破。
　　“好的，健一抱有很随意、放松的心态啊。如果用任何适合的方式称呼都可以，那么称呼‘舞师’也可以么？”
　　听了黑崎的话健一微微吃惊，“舞师”是健一和秀在离家不远的街心广场上跳舞时使用的名字，知道这个秘密的应该只有健一和秀两个人。
　　“可以对健一使用这样的称呼吗？”黑崎接着问。
　　“为什么会想到用这样的称呼呢？”健一问道。
　　“听到这样的称呼会感觉吃惊么，健一？”黑崎露出耐人寻味的表情。
　　“啊，完全没有，只是很奇怪而已。”健一的表情没有因此受到任何影响。
　　听到这样的回答，黑崎微笑着点点头，只是这种程度的攻击就认输，健一的表现就太令人失望了。
　　“与秀在一起时得知的，似乎是健一另外的称呼呢。”黑崎接着说到，这次才是对健一真正的攻击。
　　现场发出“哦——”、“啊——”、“啊——”的惊呼，完全是一副听到大爆料的反应。听到黑崎这样说的秀露出不能相信的表情，对于队友们投来的询问目光秀感觉十分尴尬。在这样混乱的过程中，健一一直保持沉默，并没有看向秀或者露出怀疑的眼神，这让秀稍稍好过一点。
　　此时在游戏中的黑崎向队伍中的秀眨眨眼睛，露出很无奈、请求原谅的表情，让秀不知道该怎么反应。虽然不是秀告诉黑崎这样的话，但确实是黑崎和秀在街心广场中遇到以后，从围观的人群中得知的消息，因此严格说起来黑崎这样的表达并没有错。
　　在现场稍稍恢复安静之后健一回答道：“之前已经说过了，黑崎可以用认为适合的方式称呼我。”
　　对于健一的反应，黑崎暗暗喝彩，不管事先有针对“面不改色”节目组和暧昧传闻怎样完美的应对计划，现场的发挥和反应其实更重要。面对心理方面的攻击，有强大的自信支持才有可能获得胜利。
　　“哈哈，那么还是用健一这个称呼吧，似乎是已经习惯了的称呼呢。”解决了称呼的问题后黑崎继续说道，“秀刚才的表现很精彩啊！”说话间黑崎向健一队伍中的秀发出爱情的手势，完全无视健一存在的样子。
　　“秀一直都是很优秀、很有魅力的人啊。”
　　“因此秀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我们都喜欢他啊。”黑崎道。
　　黑崎的感慨其实是变相确认节目组多角恋爱关系的设定，对于这样的暗示性操作黑崎非常熟悉，但仅仅是黑崎单方面的认定还不足够。
　　“刚才可以感觉出来秀的心态与以前完全不同了呢……”黑崎斟酌字句说到。
　　“是的。”健一等黑崎把话说完。
　　“是因为我们的缘故吧，健一？”虽然是疑问的语气却期待健一做出肯定的回答。刚才与秀对话过程中濒临解体的多角恋爱关系会因为健一的肯定回答而重新得到加强。
　　“对于这样的疑问个人认为完全没有必要啊，在‘lovers-of course’环节中的对话也是、与黑崎的竞争也是，个人认为这样的争斗或者说是竞争完全没有必要啊，因为——秀的心在我这里。”健一刻意停顿后说出答案，全场发出惊异的呼声，Round组合的成员们更是无法克制的鼓起掌来。
　　“健一这样说是变相认输吗？”黑崎紧追不舍，试图激怒健一。
　　“如果黑崎这样认为，也是可以的。我可以认输。”健一完全没有留恋的走回队伍。
　　黑崎露出惊讶的表情，根据健一以往的表现推断，完全没有预料到是这样的结果。而在节目正式播出时，节目组字幕人员煽情的在这一刻黑崎表情静止的画面上写了“失去爱人赢得胜利，爱美人更爱江山现实版重现”这样的话，将黑崎塑造成悲情帝王的形象。
　　对于各种可能的结果，节目组准备了相应的应对措施。虽然与游戏的规则相抵触，主持人仍煽情的为武泽和秀安排了对话机会，这样的对抗组合是很多观众期待的场面，在实际播出过程中引起了很大的关注，并没有人注意到其他。本质上这仍然是遵循娱乐界规则的运作——最大程度的迎合观众的喜好。
　　“您好，武泽前辈。”
　　“您好，可以像称呼黑崎那样只称呼武泽就可以。”
　　“那么听从您的命令，使用武泽的称呼。您好，武泽。”
　　“您好，秀。”
　　“很仰慕武泽，一直想找机会与您亲近呢。”
　　“是么，太荣幸了。很期待与秀进一步接触、很期待这样的时刻来临。”
　　“在‘光速传说’组合中，对武泽的喜欢完全不输给对黑崎前辈的关注呢！”
　　“是这样啊，太感谢了！听黑崎说过秀的舞步非常厉害啊，关于秀其他的事情也听过一些，因此感觉很熟悉呢。”
　　“得到您这样的关注太高兴了。”
　　“其实在Round组合中最关注的就是秀。”
　　“啊啊，真是这样的吗，太难以置信了。感觉非常幸运呢。”
　　“秀最关注‘光速传说’组合中的哪一个人？”
　　“对武泽前辈和黑崎前辈的喜爱是完全一样的。”
　　“秀非常关注‘光速传说’组合中的黑崎和我，是么？”看到秀毫不迟疑的点头武泽接着道，“非常感谢秀的关注啊。”
　　“光速传说”组合中武泽的强势一直是含蓄的，是像母亲角色一样的存在。在与秀对话的过程中轻松将话题引向利于“光速传说”组合的方向，这样的武泽非常厉害，连健一也不得不承认武泽的能力。
　　“您太客气了，是我应该感谢武泽前辈和黑崎前辈的关照才对。”完全不清楚状况的秀继续和武泽客气的对话。
　　“请不要放在心上。和秀算比较熟悉的关系了吧？”
　　“啊，是的。”
　　“可以问秀一个很私人的问题么？”
　　“关于什么？”
　　“其实类似的问题之前已经有人提过了，就是：秀只爱一个人么？”
　　听到武泽的问题，秀终于有了在玩情侣对抗游戏的觉悟，认真回答道：“只喜欢健一一个人。”
　　“啊……是这样啊，”武泽停顿之后说道，“那就放心了。”
　　现场有短暂的安静之后响起一片暧昧的叫声，可以说“面不改色”节目组关于跨组合的四角暧昧恋情因此画上完美的句号。
　　* * *
　　“似乎‘光速传说’乐队在新歌网年度大赏的辉煌之后就一直厄运不断的样子。”川岛翻着手中的报纸自言自语道。
　　“为什么会这样说？”浦田问道。
　　“川岛又在做现场发布，把牵强的事情集合在一起做推断，不要听他的。”赤木调着贝斯的琴弦说道。对于川岛的坏嘴巴，其他人见怪不怪。
　　“呀呀呀，也不能这样说吧。”听赤木这样说川岛索性收起报纸与其他人坐到一起，“‘新歌网’大赏颁奖之后，报纸上几乎全是关于我们组合的报道，对于获得大赏的‘光速传说’乐队来说，本来应该是媒体宠儿的他们不是失败的事情么？”
　　川岛说完，队员们不以为意的各自忙碌，并没有因此表现出赞同的意思。
　　“接下来在‘面不改色’节目拍摄现场，健一和秀的表现让黑崎他们很头痛吧？”川岛又道。
　　“但在媒体上流传的仍然是跨组合的暧昧四角恋情，不是吗？”秀说道。
　　“武泽后来的表现非常优秀，可以说是不知不觉间冷静的挽救了整个场面的人。”健一赞同的说道。
　　“面不改色”节目拍摄现场的情况只能说各有胜负，但因为黑崎的爆料而让街心广场的舞者知道了健一和秀的身份，从而多出大批拥护Round组合的Fans倒算是很大的收获。
　　“啊啊，还说呢，就是那个武泽的事情，平时看起来非常冷静的人竟然那么麻烦！”
　　“到底想说什么啊，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很奇怪的样子，是希望我们询问你的意见吗？”出于对川岛的了解，赤木打断他的感慨问到。
　　“喏，‘光速传说’的贝斯手武泽，关于性质恶劣的打架事件，似乎已经成为娱乐版焦点的样子。”
　　“武泽？应该不会吧！”赤木不相信的拿过报纸，显眼的标题和配图下面是关于事件的整体报道以及现在进展情况的说明。
　　“真的难以想象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浦田和秀是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所以才说‘光速传说’组合似乎厄运不断的样子。”川岛重复自己的观点，依然得不到其他人的响应。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健一问正在阅读报纸的赤木。
　　“似乎是与某暴力团伙产生冲突，之后发生了集体斗殴事件，有人受重伤送医院救治，其他人被抓捕，当事人的武泽承认自己在事件中负主要责任等等。现在正在等待进一步的处理结果。”
　　“是武泽自己这样说的？如果是这样，似乎有什么事情被隐瞒了。”健一低声说到。
　　“在说什么？”隐约听到健一的话，川岛奇怪的问道。
　　“报道中还写了什么？”不理会川岛的问题，健一接着问赤木。
　　“啊，还有关于武泽生平的介绍，也许娱乐版的编辑认为对于武泽来说这次的事件已经是歌唱生涯的终结了。”赤木接着补充道，“报纸上登载了武泽年轻时的照片，出奇的清秀呢。”
　　健一接过报纸，在事件报道的旁边是关于武泽生平的内容，留着半长头发的武泽与秀的样子有几分相像。
　　“年轻时的武泽与秀很像呢。武泽现在沉稳的样子与那时完全不同，会让人以为是两个人吧。”健一把报纸拿给秀和浦田看，两个人都露出惊讶的样子。
　　“突然在想：黑崎对秀说喜欢时，眼中看到的也许一直是另一个人呢！”赤木说道。
　　“呵呵，”健一点头道，“不知道关于黑崎和武泽相识的故事在黑崎眼中是什么样子。”
　　在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报纸持续登载关于武泽打架事件的后续报道，类似的消息甚至出现在报纸社会版的版面中。原本被唱片公司刻意隐瞒的事情也被娱乐记者一一报道出来，包括武泽事件的另一方是具有深厚实力和影响力的暴力集团，冲突的原因是武泽的个人恩怨；武泽极可能因为故意伤人罪受到起诉，唱片公司也会因此对武泽作出劝退的决定；“光速传说”组合的其他队员在事件中受到严重伤害被送到医院治疗，现在已经做完手术等等之类的消息。
　　虽然报道中没有提到因此受伤的队员的名字，健一和秀还是很敏感的察觉到受伤的可能是黑崎。因为共同参加节目和演绎暧昧恋情的关系，秀与黑崎的交流机会比较多，并且在节目中多次受到黑崎的照顾，感觉怎样都应该去探望黑崎一下。出于与武泽间友谊的延续，健一也赞同秀的想法。通过唱片公司间的交流终于得知黑崎的情况和住院的地址，健一和秀一起去探望黑崎。
　　在医院做探访登记的时候，接待的护士露出惋惜的表情，做登记的秀感觉非常奇怪。在病房中见到手术后的黑崎时，健一和秀终于明白护士感觉惋惜的原因。
　　黑崎受伤的部位在咽喉偏上的位置，虽然因为及时抢救保住了生命但声带受到严重的损伤，医生的诊断表明黑崎以后的声乐发声会因此受到很大影响。
　　健一和秀到达病房的时候，黑崎正在睡眠中，对于健一和秀的到来毫无所觉。似乎有人在照顾黑崎，病房中的鲜花和水果被收拾的很整齐。
　　看到黑崎憔悴、病弱的样子，健一非常惋惜。秀坐在床前的凳子上，拉住健一的手给他鼓励，秀温柔的与黑崎说话却得不到回应，想起以前黑崎总是戏谑的样子、喜欢开玩笑的样子，秀感觉一阵心酸。
　　健一出去为带来的鲜花找合适的花瓶，在走廊上碰到刚刚从唱片公司出来的武泽。
　　“武泽，还好吧？”健一和武泽到医院侧楼的平台上，武泽烦闷的点上Salem香烟。
　　“不好。”武泽坦言道。
　　“事情是怎么发生的？愿意说给我听吗？”健一问道。
　　武泽狠狠吸一口烟，说出的原因让健一十分吃惊，武泽说：“因为‘新歌网’的年度大赏……”
　　“光速传说”乐队获得新歌网的年度大赏后，新歌网的网站制作了关于“光速传说”乐队三年回顾的专辑，专辑的内容包括乐队的成长过程、成员们的个人资料和主要成绩，专辑中关于武泽生平的内容引起了麻烦。
　　二目丁的世界与歌谣界并不是毫无交点的平行线。“光速传说”乐队所属的“金灵”公司是歌谣界比较清明、实力雄厚的大企业，在公司指定的范围内活动并没有受到歌谣界负面因素太多影响，当然武泽前后判若两人的变化也无形中起到了保护色的作用。
　　“新歌网”为“光速传说”组合制作的专辑无形中除掉了武泽的保护，二目丁的都筑偶尔看到关于“光速传说”组合和武泽的报道，认出武泽就是当年消失在二目丁的“妖妮”，于是找到武泽为当年的事情报仇。
　　都筑将偷袭的时间选在周末队员们休假返家的时候，这应该是做了相关调查后的计划，所以当武泽被都筑的人围堵在距离训练场地不远处的巷中时，武泽有被都筑抓住的觉悟。
　　经常训练的身体并没有比三年前迟钝多少，武泽的身手还是像以前一样好，即便都筑带来的人多身手也不错，抓住武泽前还是费了不少手脚。当武泽被都筑的人压制住的时候，都筑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
　　“我们又见面了，妖妮？”都筑对武泽说。
　　“与你相反，我并不期待这样的会面。”武泽回答道。
　　“已经三年了，妖妮你的脾气一直没有变呢。”都筑暧昧的摸索武泽的脸颊，三年前的妖妮与现在的武泽完全不同，让人不敢相信这是同一个人。
　　狠狠别开脸，都筑的动作让武泽万分厌恶，几乎是深恶痛绝的说道：“少废话，你到底想干什么？”
　　“如果我说我要做三年前没有完成的事，妖妮怎么想？”
　　“我会自杀的，都筑！我说到做到。”武泽平静说出的话有让人信服的力量。
　　“哈哈，不用那么麻烦，因为我根本没想过要那么做，”都筑狠狠扭过武泽的脸说道，“妖妮已经和那个人在一起了不是吗？那个人被称为‘歌谣界帝王’的男人，是歌谣界的强者，对于强者我们会给予应有的尊敬。”
　　“那你想怎么样？”
　　“妖妮为了那个男人离开，完全忽视了我的真心。今天我要讨回被践踏的尊严，为被轻忽和蔑视的仇恨而战。”
　　“嗤，真是无聊的理由，都筑你像以前一样自以为是。”
　　“妖妮，这不是玩笑，我会让你看到我的决心。”
　　“那又怎么样，一样证明你自以为是。”
　　“哈哈，妖妮没觉得我与以前比有了很多变化吗？”
　　“什么？”
　　“变化就是我不会说服别人信我的话，而是直接通过最有效的方法达到目的。”
　　“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我会告诉你的，妖妮。”都筑向一旁走开，压制武泽的人让武泽跪在地上，将武泽的手固定好。
　　“妖妮，你伤害了我的自尊心，这是男人最重要的东西，妖妮你知道嘛！妖妮你要用你最珍贵的东西补偿给我。”
　　“什么、那是什么？”听到都筑的话，武泽有不好的预感。
　　“武泽是‘光速传说’乐队的贝斯手吧，如果武泽再也不能弹贝斯了，会怎么样？”
　　“都筑，你不能这么做！”
　　“呵呵，妖妮，我可以不这么做，或者用‘光速传说’乐队主唱的嗓子来交换，看你喜欢的那个男人会不会为了你牺牲。你说呢？”
　　“都筑，你疯了！”
　　“我没有疯，妖妮，我说过我只会用最有效的方法达到目的。”
　　“都筑！”
　　“开始。”
　　任武泽怎么挣扎也无法摆脱压制，只能眼睁睁看着都筑的人拿着刀慢慢靠近。
　　“黑崎……”武泽绝望的呼唤黑崎的名字。曾经因为任性的语言造成伤害而疏远，因为愧疚无法正视彼此的眼睛而错过心意；不断在梦中追赶黑崎的脚步、不断学习，祈祷可以重新相聚，因为与黑崎一起而欣慰不已，因为淡淡的暧昧情谊心存希望，今天所有的梦想都将化成泡影。
　　“住手！”听到巷口的喊声所有人都停下来，静静看着黑崎走向人群中被压制的武泽，都筑没有阻止黑崎的行动。
　　“黑崎……”武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刚才训练结束后黑崎是第一个离开的，武泽没想到黑崎会回到这里，出现在现场。
　　“真是巧啊，”都筑向黑崎打完招呼后向武泽说道，“相信世界上有这样的巧合吗，妖妮？”
　　“是你让黑崎到这里来的？”武泽很快明白都筑的意思。
　　“很聪明啊，妖妮。”
　　“你想干什么？”
　　“简单的选择题，这不是很好玩吗？”
　　“没有什么选择题，都筑，黑崎不会代替我，我的事情与他无关。”
　　“别言不由衷，妖妮，他出现在这里不是已经说明问题了吗？”
　　“都筑！”
　　“我愿意交换，先放开武泽！”从刚才开始便一直沉默的黑崎突然说道。
　　“黑崎，不要这样做！”武泽急切的看向黑崎，从他眼中看到狡黠的目光和一如既往的神采奕奕，完全没有认命屈从的意思。那一瞬间，武泽突然明白了黑崎的打算，虽然已经很久没有与黑崎的视线交汇，两人间的默契却一如既往的强烈。
　　“先放开武泽！”黑崎坚持道。
　　“放开他。”完全相信身边的人足以制服黑崎和武泽，都筑示意放开对武泽的压制。
　　武泽松动着手脚慢慢走近黑崎，两个人的视线再次在空中相遇，黑崎露出开心的笑容对武泽道：“一直在想被武泽注视的时候感觉很幸福啊！”
　　武泽的呼吸因此停滞，不知该怎么回答。下个瞬间黑崎向武泽眨眨眼睛，那是一起行动的标志。
　　武泽迅速向邻近位置的人挥出第一拳，黑崎也在同一时间发起攻击，彼此配合的将合围的圈子控制在周围两步的距离内，圈外的攻击无法缩小范围制伏两人，两人拼尽全力与都筑带来的打手僵持着。
　　警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响起，正是向这个方向驶来。刚才黑崎出现以前，已经拜托龟田向警察局报案了。这虽然与唱片公司的一贯教导不符，但与被娱乐曝光相比保住性命似乎是更重要的事情。
　　“原来如此……”都筑露出了然的表情，对于黑崎的计划显然已经十分清楚。
　　虽然如此，都筑却没有让黑崎称心如意的打算，对攻击黑崎和武泽的打手作出必杀的手势后都筑乘车离开了现场。
　　接收到都筑的命令，打手们展开激烈的进攻，刚才奉命压制武泽的打手拿出准备好的刀，趁乱向都筑右手的位置进攻。
　　变故在一瞬间发生，打手划向武泽手腕的刀被黑崎一脚踢开，因为惯性的作用而失去平衡的黑崎向一旁栽倒，恰迎上刚刚回转的刀锋，利刃在黑崎脖颈划过，那一瞬间仿佛慢动作一样的画面，天地无声。
　　“黑崎——”武泽发出惊天的嘶吼，不顾一切的冲进人群，像疯了一样失去理智的攻击。
　　龟田和刚刚赶到现场的刑警加入混战，试图控制现场混乱的局面，但想让武泽安静下来似乎比制服其他人困难很多。
　　最终现场的情况得到控制，黑崎被及时送到医院救治，而其他人则被警察抓住送到拘留所。由于武泽在警察到达之后的表现极具攻击性，虽然在问询之后获得的证词有利于律师作出偏向武泽方面的解释，但依然非常麻烦。加上后来闻讯赶来的记者做了大肆的渲染报道，总体情况似乎都向不利于武泽的方向发展。
　　在事件中武泽自始至终都没有提黑崎和“光速传说”组合其他成员的名字，一个人承担了全部责任。
　　龟田是事件的知情者，那天他一直与黑崎在一起，后来去报警时才分开。事情发生以后大岛才知道消息，赶到医院看了手术后的黑崎时一脸哀戚。
　　“光速传说”组合——歌谣界的帝王组合、“新歌网”最新期年度大赏的得主——辉煌耀眼的组合，似乎正在重复“PLUS”组合多年前的湮灭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