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偶练（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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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6日直播公演舞台正式开始
开着暖气的练习室
用来看舞蹈视频的大电视此刻转播着明明同在北京，却不能亲自到现场的直播公演
身上的轻便运动服被汗水打湿渗出印子
佳佳捏着应榆肩膀处的衣角，十分嫌弃：“你不是洁癖吗？穿着湿衣服你不难受吗？”
应榆盯着屏幕，抬手拍掉佳佳的手
节目的开头
漆黑的环境里，摆着一张透明的座椅，椅背贴着金色的数字
是每位练习生第一次等级评定时选的位置
节目组暖心的环节让少年们微微湿了眼眶
趁热打铁的，工作人员递上少年们在刚加入这个节目时写给四个月后自己的信
听他们念出曾经的自己写下的内容，嗓音里的哽咽让观众也跟着陷入那股不舍的情绪
这大概是所有人第一次由衷的希望，这个节目永远都不要结束
直播舞台拉开序幕
再一次穿上浅灰色制服的少年们站在还漆黑的舞台上
节目曲的伴奏缓缓响起，现场的灯光随之亮起
熟悉的舞蹈和歌声瞬间点燃整个现场，粉丝们呐喊着每一位少年的名字，为心中的他加油
视线还不意外的落在C位的蔡徐坤身上
白色衬衫的领口扣子被解开，让他看上去乖巧、不羁又禁、欲
‘蔡徐坤、蔡徐坤、蔡徐坤’
震耳欲聋的应援声甚至盖过了音乐伴奏
舞台上的他全身心的投入，认真对待属于他的，最后的战场
歌曲结束
身兼主持人一职的张艺兴拿着手卡站在舞台中心
张艺兴：“大家好，这里是爱奇艺偶像练习生出道舞台直播的现场，我是全名制作人代表，张艺兴”
张艺兴：“我们一起期待了四个月的出道舞台终于来了，从100位练习生到60位，从60位到35位，从35位到20位练习生，究竟哪九位练习生能够通往对面的九人出道位呢？”
张艺兴：“答案…将在今晚揭晓”
听着张艺兴还略带生硬的口吻，应榆伸手拧开保温瓶的盖子，抿了一口水忍不住笑
张艺兴：“大家好，我是全名制作人代表张艺兴”
李荣浩：“我是李荣浩”
张艺兴：“我们是”
李荣浩、张艺兴：“不容易组合”
把手里的保温瓶放回地上，应榆扭头看向旁边刷着微博显然没有在认真看直播的佳佳：“你要不要先回去？看完直播我还要再练一会”
佳佳当下就抬起头，一脸‘终于解放’的模样，飞快站起身：“那我走了，你练完给我打电话，我过来接你”
应榆：“我自己能回去”
送走佳佳，应榆的注意力重新回到屏幕上的直播
张艺兴：“王嘉尔老师今天也参与了我们的彩排和直播，做了充分的准备，但因为身体突然感到不适，现已送去医院…就医”
李荣浩：“嗯，对”
李荣浩：“应榆老师也因为工作的关系，没能参加今晚直播舞台”
张艺兴：“不过两位老师仍然非常的牵挂我们的练习生，并祝所有的练习生舞台顺利、能实现自己的梦想”
张艺兴：“在这里，也祝嘉尔老师可以早日康复、注意身体”
李荣浩：“同时也预祝应榆老师4月10号的演唱会，演出顺利”
张艺兴：“辛苦了”
李荣浩：“是的”
李荣浩：“虽然今天应榆老师没能出席现场，但在节目组的促成下，应榆老师为即将出道的九名练习生都准备了一份特殊的礼物”
李荣浩：“今晚，出道的九名练习生每一位都能够获得由应榆老师原创、为出道练习生量身打造的一首单曲”
李荣浩：“从创作到编曲、再到录制和后期制作，应榆老师都会亲力亲为”
李荣浩：“在此，也提前为即将出道的九位练习生道谢”
李荣浩：“谢谢应榆老师的礼物”
‘应榆、应榆、应榆、应榆’
耳畔突然开始响彻呐喊她名字的应援色，异口同声所带来的振聋发聩的效果
看着那一片亮起来的‘银海’
应榆的瞳孔微颤，心被这一声声呐喊触动
‘他们到现场没见到她，一定很失望吧’
想要去现场的冲动强烈得像是困在牢笼里的野兽，在不甘的嘶吼
*
《It's OK》C位选拔视频
播完尤长靖的个人视频，少年们的打趣和玩笑话引得现场一阵哄笑声
应榆在听见卜凡那句‘太C了，C得爆炸’后，右手攅拳抵在唇边，笑得不行
‘都是偶练段子手、相声演员、梗王’
湿透的T-恤突然贴在后脊背上，冷得少女浑身一颤
抬头看了眼还在卖关子的C位公布阶段，飞快的从包里扯出一件备用的T-恤，冲进淋浴间换掉身上的湿衣服
湿衣服随手丢在椅子上
坐在最佳的观赏位，屏幕里第一组《It's OK》表演已经开始
没看到前半段表演有些可惜的应榆，忍不住在心底诽腑
‘啧，节目组这次这么快揭晓答案的吗？吊半个小时胃口的拖延症不犯病了？’
C位的林彦俊一头白发
大理石花纹的西装搭了件黑色衬衫，若隐若现的锁骨线条
应榆撑着下巴，像是发现了新大陆
‘林彦俊这张脸应该去演热血高校，又帅又凶’
*
《Mack Daddy》C位选拔视频
同样的笑料百出，少年们互相的打趣的梗和段子层出不穷
‘偶练第一大头’争夺战
‘廊坊第一Wave卜凡’
‘腹肌仙子朱正廷’
‘头点两次、摇摇欲坠范丞丞’
视频播放结束
现场舞台缓缓拉开的屏幕后
蔡徐坤站在C位，流苏外套，没系扣的黑色衬衫领口衬得肤色越发白皙，明显的锁骨线条和棱角分明的下颚线
垂眸把玩手上的戒指，少年的眼神里充斥着进入表演状态后的桀骜不羁，抬头看向镜头那一刻，唇角勾起一丝飞快闪过的坏笑
私底下那么谦虚、害羞的少年
一站上舞台就像是身体里的第二人格被释放出来，变成那个唯我独尊、傲视群雄的王者
这一晚
注定了他会让整个世界惊艳
表演进入后半段
应榆眯着眼，牢牢盯着蔡徐坤内搭的那件绸缎衬衫
随着舞蹈的动作，半褪外套只留黑色衬衫，修长的颈脖、诱惑的喉结和性感的锁骨
应榆气闷的鼓起腮帮子，对服化组给蔡徐坤搭配的这一套演出服生出不满
‘这该死的，时刻散发的致命魅力’
*
歌曲表演结束
现场开始播放少年们初次相见的视频
少年们的旁白，缓缓拉开少年们穿回第一次见面时的服装
画面里，蔡徐坤伤感又认真的低头敛眸，扯着自己的衣袖
“赴女孩最后的约”
“赴最后的约”
应榆手背搭在眼睛上，不忍心继续看下去
耳畔是少年们温柔嗓音的独白
蔡徐坤：“我不是单枪匹马，是你们告诉我，我有你们，有千军万马”
视频的进度条缓缓向前爬行
少年们每一句‘谢谢支持’‘谢谢陪伴’‘辛苦了’充满感情的动容着每一位观众的心
小鬼：“分开，不是为了结束，只是为了更好的未来”
听灵超娓娓念完属于他的‘小王子’，视频最后在社长毕雯珺的那句‘我们与你们的故事，永远不会结束’停住
直播舞台现场的灯光亮起
绚烂的舞台，少年们再度穿上浅灰色的少年们站定，《Foverer》的音乐伴奏瞬间响起
那是他们用歌声同所有人约定，也是他们给全名制作人们的承诺
应榆用手背抹掉眼眶里溢出来的泪水，突然又心生庆幸
‘还好没去现场哭，节目组这次真的是放了个大招’
*
没料到节目组的大招还在后面，把煽情这一条路走到黑，势要让少年们泪洒舞台现场
播放的视频里，慢慢出现了每一位少年的家长身影
听着对他们来说无比熟悉的嗓音，每一个坚强的少年都眼眶泛红，忍不住潸然泪下
视频里的蔡妈妈看不太清脸，温柔的嗓音抚慰着蔡徐坤
蔡妈妈言辞间，也不忘告诉他Ikun们的辛苦，告诉他要感恩
每一个人都在这个世界上，最应该学会的
就是感恩
眼眶的温湿再一次袭来，应榆仰头看向天花板，想念家里的情绪越来越强烈
思念家人
是最为普通的人之常情
蔡徐坤：“能够，让他们骄傲”
你是
不光是他们的骄傲，更是所有Ikun的骄傲
*
出道排名公布
紧张高高悬挂在心头，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紧张
为每一位出道的少年们祝贺，也为他能不能再次获得那个第一次而紧张、期待
张艺兴：“请两位练习生来到舞台上”
他和陈立农一起走向那九个出道位的步子很慢，每一个鞠躬都带着无比的真诚
站定的蔡徐坤，大概也同样的忐忑
张艺兴：“那么现在，由全名制作人投票决定的，以NINE PERCENT C位出道的练习生是”
张艺兴：“他共获得由全名制作人投出的47640887票，他是”
张艺兴：“恭喜个人练习生，蔡徐坤”
屏幕里的少年深深呼出一口长气，试图缓解当下的情绪
忍不住溢出来的泪水，嗓音里浓浓的哭腔
蔡徐坤：“谢谢我的家人，我爱你们”
蔡徐坤：“谢谢四个月前的我，做了这个决定，来到了这里”
蔡徐坤：“我觉得，今天不是结束，今天是偶像练习生这个节目的结束，但是，是我们一百个人所有人的开始，加油兄弟们，我爱你们，辛苦了”
蔡徐坤：“最后，谢谢ikun。Kun＆ikun，我爱你们。我爱你们。辛苦了，真的辛苦了。”
少年转身迈上台阶，和所有的同伴拥抱，最后迈上那个只属于过他的位置
他的步伐坚定，精瘦、修长的身影却又让人觉得那么单薄，单薄得让人心疼
他不再是单枪匹马
今晚的他在千军万马的支持下
披金成王，C位出道
*
直播舞台正式拉下帷幕，《偶像练习生》这个节目也完美结束
这对于他们来说
是另一个，新的开始
*
应榆接到电话后怔了片刻
扭头看着落地镜里的自己，重新剪短的头发乱糟糟的，双凤眼哭得又红又肿，身上穿着极其随意的T-恤和运动裤
忍不住生出一丝懊恼
‘早知道有最后的庆功宴，她就不哭了’
从包里取出衬衫外套穿上，应榆握着练习室的门把手，轻轻把门关上
这一晚的她感触极深
无论是因为为了出道练习生的喜悦，还是因为分开而不舍的离别
他们只是告别了这个节目
他们
很快就会再见
每一次的离开都是为了未来更好的重逢
*
黑夜下的高耸巍峨的大楼亮着外墙上装饰的霓虹灯色
应榆拉开大楼玻璃门走出来
黑色的小轿车稳稳停驻在路边
蔡徐坤推开后座的车门，还穿着浅灰色制服，脸上还带着哭花的妆容
副驾驶位的王子异摇下车窗，伸出手同应榆打招呼：“一一，我们来接你了”
应榆对着王子异扬手回应
然后小跑向前，最后在迎上来的蔡徐坤面前站定
脸上露出黑夜下最灿烂的笑容：“恭喜”
“谢谢”
蔡徐坤伸手接过应榆背在身后的双肩包，目光定定看着这张灿烂的笑脸
少女有些红肿的双眼闪烁着晶亮的光芒
视线最终落在少女右耳的黑钻耳钉上
另一只手牵住她软若无骨的手，放在自己心脏的位置：“一一，我找到了”
掌心下是他强有力的心跳
应榆唇边勾出浅笑，直直看进他眼底：“你要来取棉外套了是吗？”
“可是我今天没带出来，怎么办？”
温柔的烟嗓女声在耳畔响起
仿佛是这个世界里，唯一能听见的声音
蔡徐坤松开少女的手，往前迈了一小步
把纤瘦的应榆拥进怀里
“那就…把你自己抵给我吧”
鼻尖萦绕着属于他的味道，感受着属于他的体温，头顶传来他温柔又惑人的嗓音
应榆伸手回抱他，手里攥着他的外套，找不到可以形容此刻心情的词汇
她等到了，等到了他们的开始
片刻后
响起少女染着笑意又忍不住要皮一下的声音
“我可以拒绝这个提议吗？”
“恐怕不行”
“那我可以现在回去取外套吗？”
“恐怕也不行”
“那我可以…”
“不可以，你没有其他选项”
“除了和我在一起，别的恐怕都不行”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偶练（二十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