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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再见,已是惘然 ...

  •   自从般若死后,宇文护的心也跟着她一起死了。只道是情深缘浅,却终不过繁花一梦。
      每当空闲之时,宇文护的身体会不由自主地往大觉寺走去,然而站着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他的心便止不住的相思。外面的梅花已经全部盛开,但是却再无欣赏的热情。
      “般若,我好想你。自你走后,我才明白,即使我登上那九五至尊,我的身边却在没有一个叫独孤般若的女子了。乱世沉浮,我现在唯一的心愿,便是能与你相守一生。只是,再也不可能了。”宇文护望着空荡荡的大殿,心如死灰。
      彼岸走到大殿中,望着眼前的佛祖。内心虔诚的跪了下去,“佛祖在上,信女彼岸,一愿,乱世终结,再无战争;二愿,亲人平安,永享欢乐;三愿,嫁一个盖世的英雄,与他白头偕老。”
      宇文护听到“盖世英雄”之时,神色有点恍惚,他快速的往大殿中望去,却只看见一抹淡然忧伤的背影。
      “般若,不是你,我的般若是清冷高傲的,绝不可能会那么的忧伤。般若,我后悔了,如果当初我放弃这至高无上的权利,是不是就能留下你了。”宇文护默默地的闭上眼睛,一滴眼泪从他的脸颊慢慢的滑落。世人又有谁会想到,昔日高高在上、呼风唤雨的太师,也会有如此脆弱无助的一面。这个站在大周顶端的男人,把他所有的温柔都给了那个叫独孤般若的女子。
      彼岸求过佛祖之后,拗不过身边的小丫头,便学起了大周女子,拿着一枝梅花,向后方抛去。她缓缓的看向后方,看到底砸向了谁的头上。
      看见宇文护时,她觉得有一瞬间的熟悉感,但是这种感觉也是一闪而逝,她也并没有把这种感觉放在心上。眼前的男子,虽已过不惑之年,但岁月仿佛是格外的眷顾他,并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一丝的痕迹。而且从他周身的气势来看,或许是常年处于高位,身上会不经意的散发着一股令人畏惧的气势。
      宇文护拿起地上的梅花,恍惚想起他与般若初见时,那时候的她,真的好美好美。宇文护回过神来,望向眼前的女子。突然他的眼睛一缩,这个女子竟然和般若有三分相似,这是巧合,还是阴谋。
      “这位女公子,现在大周境内很是不太平,你为何只带着一个丫鬟,在这大觉寺内瞎逛。”宇文护轻轻地嗅着梅花散发出来的香气,满是不在乎的问到。但若有心人一听,肯定会听出一丝怀疑的气息。
      “公子恕罪,小女子刚才并非有意,只是我家丫头,缠着我卜花枝的。若有得罪之处,万望恕罪。而且小女子今日只是来求佛的,带的人太多,会显得不是太诚心。”彼岸听出男子声中的怀疑,她也没必要和他有过多的纠缠。眼前的男子,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她没有必要节外生枝。
      宇文护有点失神的望向她,她的口气和般若为何如此的相似。若不是她周身的气势没有般若的凌厉,还有她的容貌和般若相差较大,他也会把她错认为般若吧。
      彼岸看着男子伤神的表情,内心不禁一痛。为什么看着他伤心,她竟然会如此的难过,好像无法呼吸般,为什么?
      宇文护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这位女公子,冒昧问一句,敢问贵姓。”
      彼岸原本是想编一个名字骗他的,但听着他的语气,竟然鬼使神差的答到:“我叫彼岸,彼岸花的彼岸。”
      “彼岸花,地狱之花。花叶永不见,生生相错。你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女公子,为何要起这样一个名字。”宇文护想起他和般若之间的错过,不禁皱眉问道。
      “因为我的姐姐和我说,我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所以,她给我取名彼岸。她让我不必拘于过去之事,让我斩断前缘,这一次让我只为自己而活。”这些事本来就很私密,但她却无法拒绝他的问题。连她也觉得自己疯了,不然怎么会对一个陌生人,坦露真情。
      “在这乱世之中,又有谁能为自己而活。算计一生,结果只是将自己赔进去了而已。希望你能如你的姐姐所愿,余生只为自己而活。”般若,若当初我们能向她这样看的开,皆不为权势,而是为自己而活,那么结局是否会改写。
      宇文护说完这段话便转身离去,虽然这个女子很像般若,但她终究不是般若。似曾相识又如何,我宇文护最爱的女子,她只叫独孤般若。
      彼岸望着他落寞的背影,突然有一丝记忆一闪而过,但是却快的让人无法触摸。
      “清灵,你帮我去调查一下他,我总觉得,他的身上会有我想要的真相。”这种熟悉感太过真实了,或许她马上便能离开大周了。
      “是,姑娘。”清灵看着自家姑娘失魂落魄的神情,觉得很是奇怪。北齐那个杀伐决断的彼岸女官,怎么会因为一个男子,而失了判断,将自己最隐秘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个时候,或许彼岸还不知道,自己已经陷了进去,她注定是离不开大周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再见,已是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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