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4、启机三 ...
-
翌日,慕容胤就将李淳清所需的药材都准备好了,只等李大夫用药了,李大夫带着徒弟进了这院中,又仔细的看了看慕容胤所准备的药材,在走到装有龙鳞和凤骨的盒子前停下了,先是端详后又用手拿起送到鼻尖闻了有闻,心中不禁感叹:真不愧是富可敌国的慕容家啊,就算是仙门世家也未必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将这些,珍贵的材料集齐的。
李淳清看完随后就命徒弟去把需要用来泡药浴的药材去烧煮,在这静佳轩的院内由于李大夫的徒弟在这架起大锅烧煮药材,将原本舒适宁静的院落整的是烟雾缭绕,有好几处的墙衣上都留下了烟熏的痕迹,那徒弟见此特不好意思的连忙道歉。反而是慕容胤觉得他特别的过意不去了,本是他考量不周才使李大夫的弟子手忙脚乱的,才整出这档子事的,后来就变成了慕容胤不断安慰李淳清的徒弟,才使他不那么紧张了,慕容胤很是纳闷的端详着那徒弟本也是修仙者的,却错漏百出,不知是真的是紧张,还是假意紧张。
药浴准备好后,李大夫命人将慕容胤救回来的那少年置于药桶内泡着,刚进药浴桶是就起了明显的变化,虽那药浴本几已经是各种药材混合熬制过后颜色本就呈红褐色带点黄的,而将那孩子放入过后,颜色便逐渐的开始发黑,后又开始发绿并伴随着一阵的恶臭味出来,李淳清见状就赶紧将少年捞出。
慕容胤满是疑问的看着李淳清问:“李神医这是怎么回事?”
李淳清:“果不其然这孩子身上还协有剧毒。”
听他这么一说慕容胤倒是觉得有点意外,“他身上协有剧毒?怎么可能,我与他接触这么久也不见其使我有中毒的迹象啊?”
李淳清:“你可能不知,他的体内本身就是有毒的,只有受外界的干扰时,他体内才会散发毒素,那些毒素对于他来讲是起到保护作用的,而是对于他的敌人来讲就是致命的,这点倒是有些的棘手了。”
慕容胤听了倒是颇为有兴趣的看着那少年道:“还有这种事,这还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
李淳清:“在这中洲板块上,这也是无不可能的啊。据说在上古时期,蚩尤部族的一支旁系留下来的,那支族人已毒为己用,炼毒制毒的不人能及,这样也慢慢的使之体内携带了大量的毒素,这些毒素竟然也可以通过血液遗传到自己的后代之中,这也是六界最为畏惧的一支蚩尤部族。”
阿诚也不知是何时到的,“看样子李大夫还真是的不简单啊,这种上古志里才会有的东西都了解的如此清楚,一般的的修仙者可接触不到这种东西吧。看来李大夫救这孩子也只是时间的问题了,我在羿阳城内生活了近三十余年,没想到这城内还有李大夫这般藏龙卧虎的人物啊。”
李淳清原本是想打消慕容胤对他的疑虑,没成想的是却弄巧成拙,越描越黑了,连忙解释道:“哪里,哪里,这只不过是家师留下的书籍里看到的,年少时跟着师父学医之时就对这种奇谈杂论颇为的感兴趣,师父的藏书也大部分都看过而已的。”说完还不忘在看看这位眼前的人,只见此人气宇轩昂,身材魁梧,眼神中流露出几分的英气,自知此人并不简单,连忙低头避开视线,忙活自己手中的事情去了。
慕容胤听二人对话也明白了,那位李大夫是绝对能救活那孩子的,自己悬着的那颗心也逐渐的安心起来,再细看这孩子,刚刚经过药浴得我浸泡,身体内的毒素流出来后,身体上的伤口竟然都神奇的愈合了,这倒是让慕容胤感到大为的意外了,从未见过有这等奇事发生,自然是好奇的问:“李大夫,你看看吧?这有点太过神奇了,这之前还是满身伤痕的现在都神奇的愈合了。”
李淳清听闻愣了一下,赶紧过来,发现之前的那些伤口都已经愈合,皮肤光滑细嫩竟然也是看不到之前的一丝伤口,“真的是奇妙的很,上古志上也并未记载过这类人会有这种自愈的能力啊?他的皮肤竟然如蛇一般的退却一层皮?”
阿诚也过来细看后,也未发现其他任何的异样,心中也颇为的奇怪,在自己的脑海里仔细的搜索一番后,心中不由的坚定了他的想法,这是一个混血儿,虽然自己已有答案,但是他并不打算要告诉任何人。
慕容胤瞥了眼前的这少年径自说道:“尽让他身上的伤都好了,这是不是说明他就快要醒过来了?”
李淳清听闻后赶紧为那孩子把脉,不禁的开始微微皱眉,如今这孩子体内不仅带有打量的毒素还有如此强硬的内力,为什么之前自己也为其多次把脉却没有发现呢?于是,又细想片刻后便有了答案,“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置于能不能醒过来,我还不敢打包票,等他喝了药后,我再为他把脉看看再说。”说完并转身对自己的徒弟道:“我让你熬制的药熬好了吗?”
那弟子:“时辰还未到,还差一个时辰的时间。”
慕容胤自回来从未表现的热心,这时却显像出来了,声调轻微的对那弟子道:“让我来吧,索性我无事,我想为他亲自熬药,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如若是以前,他的这种行为绝对不会使人怀疑,但如今却让身边之人大为的意外,对于这几年的空白,他们无时无刻都想要了解,但始终找寻不到答案。
那弟子瞄了眼慕容胤和声道:“那就谢谢大少爷了,其实这个药和一般熬药的药一样,也没有什么多余的需要注意,只要不要断了火或是熬制的时间过长久好了,失了温度药效就会下降了。”
在这一个时辰内,慕容胤竟然觉得会是那么的漫长,想想自己救回来的那人就要醒来心中竟有着兴奋与激动,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只是心中觉得这样做可能会好点吧。有些事却完全是有点的莫名其妙,比如,自己为什么会愿意为这这少年熬药,还比如自己为什么会救他,虽然自己不是个大奸大恶之徒,但也真的不至于会在大街上随便捡人的。
许多的未能解释得清的行为,但他还是谨记医童的话,时不时的就会观望一下火候,又揭开盖子看看有没有熬干,因为心中有心事的关系,在去揭那盖子的时候没注意到滚烫的药罐,被烫的手一抖,手指擦到了药罐盖子上凸起的一处尖刺,手指被那尖刺扎破,瞬间流出鲜血滴入药中,眼看着自己的鲜血滴到药里去了,刚开始还有点疑惑这会不会有所影响啊,但又转念一想我的身体又不像他一样协有毒素,就那么几滴血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吧。
虽然只是那么细小的一个伤口,他不曾想到的是却能如此的疼痛,下意识的将自己的受伤的手指含在口中,当自己的血液进入自己的口腔之时,一种奇妙的感觉优然而生,说不出道不明,毕尽这万千世界的奇妙也不是这个时期的慕容胤就能解答出来的。
阿诚来到小厨房来看他,看到他那若有所思的样子便问:“怎么了小胤?”
慕容胤听到阿诚的声音才抬起头,挪开视线说道:“没什么,在想一些以前的事,诚叔怎么来了?”
阿诚先是怔了一下,语气没有起伏很是平缓的说:“哦,一个时辰到了,怕你忘记就过来提醒一下你,那这药熬好了没。”说完目光依旧停留在他的脸上,像是想从这张脸上所表露出来的神情猜测他内心的一二,若是以前的话,这动作未必会让慕容胤察觉到,只是如今怕早已被他洞悉到了。
当药罐碰触到自己伤到的那根手指,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发出嘶的声音,阿诚见到赶忙将他手掰过来,不管在外历经多久的历练,他始终还是那个养尊处优的少爷啊,看着熬个药也能将自己手弄伤,真不知他这几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语调哽咽着实的心疼了,“还是我来吧。”
慕容胤只是嘴角轻微的向上勾起,并放下了药罐,停止了手下的动作,就这么静静的在一旁看着陈晨诚在那倒药。
阿诚连忙解释道:“我只是怕你弄撒了,再熬得话又要那么久的时间,太过麻烦了。”
就这样阿诚端着药,慕容胤在后,一前一后的两人,一路上并未有过言语了,这个长廊其实并不长,可今在他们的眼中却格外的长了。他们曾经都是无话不谈的人,以前慕容不凡还因此为这个吃过醋,说他们叔侄俩才更像亲人一样。
慕容胤看着那少年将药喝下,但过了许久都不见醒来,心里便开始有些焦急了,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血影响了这药的药性,没有了那李淳清所讲的神奇的效果了。
屋内的所有人都在等待,等待着这个少年的苏醒,可是服药一个时辰了,连李淳清都开始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哪个步骤出了差错,再去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药方。也就是在这时那少年的眼皮下的眼珠动了动,而站在一旁的李大夫也看到了,连忙探脉,真的是太神奇了,这孩子竟然全好了,这•••这确实是有点不可思议啊,就算是九重天上的仙丹灵药也未必就有这么快的效果。
李淳清修行多年,行医治病也有些年头了,在修真的仙门也颇为的有名声,这次来凡间行医这还是第一次对自己有所怀疑,自以为这世间的事无所不知,但今日看来,自己的不足点还是有很多的,恐怕自己的师父也未必能医治好,却被自己做到了, “他已无碍了,休息休息便可醒来了。”
慕容胤的脸上的表情藏着几分耐人寻味的神情,“李大夫不愧是羿阳城内出了名的神医!之前说过的重谢定当不会亏待与你的。”
李淳清一脸严谨看了看众人,道:“这本就是身为医者所具备的仁心,重谢怎敢当得起啊。”
慕容胤脸上的线条略显的有冷硬了,但语气还是一如刚才的那般和颜悦色:“当得起的,怎么会当不起了,这羿阳城中除了李大夫能当得起了,还真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有谁能比得过你李神医呢?”他说完挥了挥手,自然是不希望其他人听到他之后所说的话了,众人也包括陈晨诚在内都退到了院外。
慕容胤凝视着他,过了一会才开口道:“他们都走了,开出你的条件吧。”
李淳清呆滞了片刻才回过神来,从袖中取出一封信,递给慕容胤道:“东西就不要送到玉留堂了,送到诚外的五里亭吧,明日午时自有人前去接应的。”
慕容胤端详着信封上的字迹,总觉得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真要想想在哪见过,还真不记得见过,收好信对李淳清说:“好,李大夫若不其他事,今天你就留下来吧,在过两日便是外祖父的寿辰,他老人家说想要好好感谢你一番,虽说是寿辰也就是个普通的家宴罢了。”
李淳清面色有些难堪,但是还是要客套一番的,便说道:“这怎么行呢,先不说是老爷子的寿诞,我本就未有什么好礼相备,这样我就更不好意思了。”
一旁的阿诚实在是有点看不下去,也不知是何时进来的,可能是看他们实在是磨叽的很,才进来的吧,听了这么久就会忍不住的,便开了口:“既然小胤邀你赴宴,你自当是担得起的,这没什么好推辞的。”
慕容胤看着眼前的这个人,悠悠的道:“李大夫就不要推辞了,有些事不是弄明白一点更好点吗,其实你大可不必因为有些事情而去顾虑,李大夫你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吗?这几日留在枫林山庄没什么不好的。”
李大夫看了看阿诚很是为难的勉强答应了,他深知自己今日是无论如何也走不了了,之后的事只能听天由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