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与你白头偕老》铜镜冠衣

5、赤镜

　　看着这如小黑般调皮的小东西，即墨白情不自禁地想要抱着它他揉两圈，可奈何他却无法靠近它，只得作罢。

　　“算了，走吧，还是吃东西要紧。”即墨白遗憾的说道。

　　“好的，哥哥。”

　　眼看他们又要离开，黑团着急地扑了过去，睁着一双无辜的蓝色大眼睛停在了他们的脚旁。

　　见此，方琰蹲下后拿出了一粒灵气四溢的御妖丹递到了黑团面前，无奈的说道“小东西，给你好吃的，不要拦我们好不好？”

　　黑团闻着那诱人的香气，兴奋的“嗷呜”一口就将御妖丹吞了下去，吃完后还眼巴巴的看着方琰，哈喇子流了一地。也不知多少年了，似乎从出生开始，黑团就没见过除自己以外的活物，更别提这么好吃的东西了，一直以来，它吃的无非都是那些，他认为最普通的灵果，喝的，也是最普通的湖水。

　　“……。”方琰又拿出了几粒御妖丹递给了黑团，然后眼看着御妖丹瞬间消失，徒留下一手地口水。“……”方琰嫌弃地跑到湖边洗了洗手。

　　“扑通～”“啊～”“方琰”

　　见方琰被黑团扑进了水里，即墨白连忙跑了过去将他拉了上来，并用除尘术将他烘干，问道“没事吧？”

　　被迅速落水又被迅速拉上岸然后迅速烘干的方琰“…没事的哥哥。”

　　“嗷呜嗷呜～”从未接触过活物的黑团没发现自己有什么不对，还在激动的叫着，希望能再吃点那好吃的东西。

　　即墨白看着那双兴奋的蓝色眼睛，感觉有点好笑，随即走了过去打算把它抱起来，一开始黑团还是比较抗拒的往后挪了两步，但在即墨白的手碰到他的时候，瞬间温顺起来，似乎还很享受的伸出了舌头舔了舔即墨白的手。

　　“哥哥，这小东西好像还挺喜欢你的。”

　　“大概吧。”说完抬手抚了抚黑团，黑团也配合的哼唧了两声，昭示着此刻愉悦的心情，突然楞了一下，跳到了地上用牙扯着即墨白的衣摆，然后“嗖”地一声将即墨白拖走了。还好方琰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即墨白的手，不然就该把他的哥哥弄丢了。

　　几息后黑团停了下来，甩甩稍微有点毛糙了的黑毛，兴奋的跑开了。可即墨白和方琰就比较凄惨了，只见他们的头发均变得凌乱不堪，还零散地插着一些树枝树叶，手上脸上也布满了密密麻麻血痕，好在衣服完好无损为他们减少了受伤面积，不然伤势会更为严重。“……”

　　当他们还停留在风中凌乱的状态时，一道浑厚而庄严的声音突然响起“吾儿愚笨。”然后突然一道柔和的白光撒向了即墨白他们，顿时他们便恢复成了一丝不苟的模样。

　　“什么人？”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方琰他们瞬时戒备起来，然后朝着声源望去，只见一个身高约一丈的似狐非狐似狗非狗白色身影，就立在他们不远地对面，一双深邃的蓝色眼睛，眼尾牵出几条简单的红色线条，额头上则勾勒着一个较复杂的红色图腾，让人望之生畏。而致使他们受伤的小黑团就蹲在它的脚下…撒娇…。

　　“汝等莫怕，吾乃神兽天狗，这是吾儿赤镜。”说着将黑团推了出去。“吾儿独自等待了千年，终于待到其有缘之人。”

　　“我们？”即墨白疑惑地说着。

　　天狗给了他一个“不然呢”眼神，继续说到：“吾等天狗，自出生开始，便会被封印在各种秘境当中，任意漂浮在浩瀚的九千世界里，待到着有缘之人，方才可离开，吾儿赤镜，已经孤独地待了千年。汝等可愿带他离开？”

　　听后方琰思索道“有什么条件？”

　　“汝只能同吾儿签订平等条约，终身不可奴役吾儿，待吾儿为友，照顾他长大，如果可以的话，把他带回吾的身边。”

　　即墨白和方琰对视一眼后说到“若是我们不带他离开呢？”

　　“汝等离开，秘境消失，吾儿死亡，或汝等永远留于此地。”其实纵使他们离开，赤镜也不会死亡，而是继续等待下一个有缘之人，但天狗不忍自己的孩子再次变得孤单，才恐吓了他们。

　　“哥哥，我们带赤镜离开吧，我能养得起他的。”方琰想着，自己只被困了十几年就难受的要死，赤镜孤独呆了千年，如果在看到能离开的希望破灭后，是否会疯魔？

　　“好。”即墨白想得就比较简单了，养一个神兽，只赚不亏。

　　“吾儿，去选择你的朋友吧。”赤镜听后跑到了即墨白面前，“嗷呜嗷呜。”见赤镜选好后，天狗看向即墨白道“白衣小友，汝可敢立誓？”

　　“我墨初白向天道发誓…”可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严肃声音打断了“小友莫要撒谎才好。”

　　即墨白听后有点惊讶，天狗居然知道自己用了假名，不过想着不带赤镜走就只能死在这，只得实话实说“我即墨白向天道发誓，将于天狗赤镜缔结平等契约终生不变改，终身不会奴役天狗赤镜，待赤镜为友，并尽心照顾他长大，如若违约，死无全尸，魂消魄散。”紧接着滴血完成了誓言。犹豫了会后，转身向方琰说到“方琰，抱歉。”方琰听后却是温柔地笑着，“我将是最后一个知道哥哥名字的人。”

　　“谢谢你方琰。”

　　这边正兄弟情深，天狗却是有点看不下去了，将赤镜召回了身边，“吾儿，到为父这来。”

　　“嗷呜～。”

　　看着自己孩子满地打滚撒娇的样子，天狗宠溺的说到“吾儿别乱动，乖乖站着。”然后闭上眼睛将前爪搭在了赤镜的头上，刹那间光芒顿起，一个以天狗为中心地庞大阵法快速生成，同时天狗头上的图腾也开始闪烁，并从里面射出一道蓝色的光芒将赤镜包裹了起来，而蓝光中的赤镜则迅速变成了一只白色的巨大天狗，额头上也慢慢出现了如他父亲一般的红色图腾，但眼角的线条却是和他瞳孔一样的蓝色。“吼～”赤镜仰头朝天叫了一声后张开了巨大的白色羽翼在阵法里飞了几圈，然后缓缓的降落到地上，又变回了小小的黑色团子陷入了沉睡。随着赤镜的沉睡，光芒散去，阵法也消失不见。

　　“赤镜以后就交给汝等了，他从未离开过这里，很多东西对他而言，还很新鲜，可能会使他变得很贪玩，所以以后，希望汝能督促着他修炼，让他早早回到吾的身边，当然，吾也不会亏待于汝等。”说着天狗的图腾就射出了两道红色地光芒落于即墨白他们体内，“吾儿醒后汝等即可离开，吾在仙界待汝等的到来。”说完后天狗便消失了，徒留威严的声音回荡在方琰他们耳边。

　　天狗消失后，方琰惊喜的说道“哥哥，天狗往我的火灵根里植入了雷灵根，还是上品雷灵根，还给了我一本《雷火专戮》，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即墨白也略兴奋的说道“嗯，那就好。我的是一只生灵指环，用来容纳灵宠的储存空间，天狗想的还真周到。”说完就将赤镜装了进去。其实即墨白没给方琰说，天狗给他的不只是一只指环，还为他解决了一个莫大的隐患。即墨白虽然看上去和普通人无异，但修为高一点的就可以看出他万物之灵的本体，而万物之灵则是几千年也难得一见的，一旦被人发现，下惨也都十分凄惨，不是被人切碎了炼丹，就是被人用来做炉鼎采补，总之没一个有好下场，而天狗做的就是将他的本体掩藏了起来，凡返璞之下的人，都无法看出他的本体，而他则变成了世人眼中修为难以大成的废物。

　　“诶，连妖兽都知道为孩子要考虑周到，怎么我就…，呵呵，人心真的是很复杂呢。”

　　听着方琰的话，即墨白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了，只得说了一句“还有我呢。”

　　虽然知道即墨白这句话可能只是为了安慰他才随便说的，但还是深深地触动了他那颗渴望爱却始终不得的心。“哥哥，这是承诺吗？”

　　“算是吧。”其实即墨白虽然一直对方琰冷冷淡淡的，但其实他的心里还是比较在意方琰的，早就把它当成了自己的朋友。即墨白比较才十几岁而已，虽然有的人在他的年龄就已经结婚生子，但在哪个千岁之人遍地走的修士世界里，他真的还很小，还只是一个未到及冠的孩子，他天性活波而开朗，喜欢和朋友一起调皮捣蛋，只是那突如其来的灾难，让他不得不强迫着自己变得成熟，但他的内心，还是希望能够交到朋友，更希望在爹娘走后，依旧有人有关心自己，在乎自己。而这些，方琰都做到了，这怎能不打动他的心。

　　“哥哥，谢谢你。”方琰真诚的说到。

　　“你要是想谢我，就给我找点吃的吧”

　　“呵呵，好的哥哥。但我们要先找到出去的路才行。”即墨白这才观察起四周来，之前注意力都放在了天狗身上，都没留意过他们所处的位置。

　　看完四周后即墨白惊叹了一句，“这个山洞也太大了吧。”即墨白经过观察发现他们正处于一个巨大的山洞里，而这山洞除了墙上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大小不一的月光石外，其他的地方都空无一物。

　　“走吧哥哥，我们去找找出口，顺便扣一些月光石，以后拿出去卖。不然怕养不起赤镜呢。”

　　“方琰，这一颗月光石能买多少灵石？”

　　“据我观察，这山洞里的月光石比外面卖的要好的多，但因为月光石只能拿来照明用，所以就算是这上等的月光石，一颗顶多也只能卖出一颗下品灵石的价格。”

　　“……那如果把这里面的都扣完，就能卖得几十颗中品灵石喽。”即墨白从小生活在小村庄里，而宋岚夫妻两在逃亡了多年后身上本就没什么灵石，所以即墨白从小就是个穷人，对于他而言，几十颗中品灵石已经是不小的数目了，而一颗中品灵石，便差不多是他家以前一年的花销。

　　“哥哥打算把它们全部摘下来？”

　　“有问题吗？”

　　“没有，我只是在想该从哪里下手比较好。”对于上古家族出生的方琰来说，本来这几十颗中品灵石是根本看都不够看的，但以后他都要自力更生了，所以，就算这送上门来的灵石再少，也是不能浪费的。

　　“反正还要呆一段时间，以后再来扣吧，先吃东西要紧。”

　　“嗯，走吧哥哥。”

　　半个时辰后，方琰他们才从山洞里走了出来。随即感慨道：“啊，哥哥我们终于走出来了。…不过在这一大片草地里，应该很难找到吃的。”

　　看到面前这一望无际的草原，本就饿得厉害的即墨白顿时黑了俊脸，“……，这山洞的上方应该有吃的上去看看。”

　　待他们转身看到山洞的上方后，虽然不知道上面有没有吃的，但他们知道，这么高的悬崖，他们爬不上去就是了。

　　面对着陡峭的悬崖，方琰无奈的说到：“哥哥，看来我们只能先吃颗饱腹丹了，不然只能饿死了。”说着拿出了一粒丹药就递给了即墨白。

　　“好。”接过丹药的即墨白迫不及待的就将它吞了下去，没办法实在是太饿了。吞下饱腹丹后瞬间感觉好了不少，“这里既然是秘境，想必会有不少的好东西，我们去找找看。”随即他们便走进了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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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的余晖里，一白一蓝的身影并排缓缓地行走绿意盎然地草地上，在这静得连风声都不敢喧哗的秘境里，他们的脚步声显地格外清晰，也格外的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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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琰，你看这株草长得好奇怪，叶子通体漆黑，这都傍晚了还有露水。”看着眼前这黑得突兀的草丛，即墨白向方琰问道。

　　方琰听后也蹲了下来，仔细地观察着那草，随后道“这是上品玄露草，算是比较稀少的灵草了，是剔秽丹的主要原料。”

　　听完后即墨白拿出孤寒就打算把它挖出来带走，稀少的东西一般都是比较贵的。

　　“哥哥且慢，这样挖出来的灵草会损坏的，卖不了好价钱的。”

　　“那怎么挖？”

　　“你看，像我这样，用灵力探入地下，包裹住它的所有根部，然后缓缓拔出，这样就不会损坏了，而且用灵力包裹它的根部还可以防止它死去，但我的是火灵力，只会加速它的死亡，但如果是木灵力的话它就可以放很久了。”方琰一边说一边向即墨白示范。

　　“我来试试吧。”见方琰拔出一根无损的玄露草后，即墨白也动手试了试。身为万物之灵的他对万物有着很强的亲和力，当然，妖兽除外，所以试了几次后，即墨白便成功的取出了一株完整的玄露草，并用木系灵力包裹住了根部。

　　看到玄露草根部的绿色灵力，方琰疑惑道“哥哥还有木灵根？”

　　“我不仅有木灵根，其他的所有灵根我都有，只是能形成攻击力的只有水灵根和雷灵根罢了，其他灵根的功法，我还没找到。”即墨白一边说一边着采集玄露草，眼里看到的却是一颗颗发光的灵石。

　　“没关系，会找到的，而且我这不就有现成的火系功法吗，只要哥哥不嫌弃，以后便和我一同练这《星火燎原》吧。”方琰真诚的说着，同时将手里采集的玄露草交给了即墨白来处理。

　　即墨白接过玄露草后，向方琰说到“你就不怕我学会后，反过来攻击你吗，毕竟修习着同一部功法，我便知道了这功法的缺陷。”

　　“呵呵，照哥哥这么说的话，我同样可以利用缺陷来攻击你不是吗，而且我相信哥哥不会伤害我的。”

　　在这人心险恶的世道里，能遇到这样一个用真心待己的人，即墨白感觉有点幸运，又有点内疚，方琰几乎对自己毫无保留，而自己，对他却是各种的隐瞒。“对，我不会伤害你，但方琰，以后，别再对人如此掏心掏肺了，人心难测啊。”

　　听到即墨白温柔的声音，方琰有一瞬间的失神，随即笑着温柔地回道“我只对哥哥一人如此。”

　　“…好。”虽然依旧是一张面瘫的脸，但声音却是出奇的温柔。“方琰，你懂得这采集灵草的方法，难道你还会炼丹？”

　　“呵呵，说了哥哥可别笑我，这炼丹之法我倒是会，可到现在也还没怎么好好地实践过。”

　　“这秘境里东西应该不少，你可以试着炼丹，这样出去后便不愁灵石了。”

　　“呵呵，我也起这么想的呢。好了哥哥，我们去其他地方看看还有什么可采的。”采完最后一株玄露草后，方琰将即墨白拉了起来，准备离开。

　　月上枝头，星河璀璨，静谧的夜空下，斑驳的树影轻轻地摇曳着。

　　“诶，看来今天只能睡草地了。”走了半天也没走出草原的即墨白躺在草地上悠悠叹到。但好在他们收获不小，采了一堆各种各样的灵草。

　　“哥哥，还是睡石窝里吧，比较舒适。”方琰说完便把石窝丢了出来。

　　想着那窄小还泛有桃花香的石窝，即墨白拒绝了了，“里面有点小，还是算了吧这草地也挺软和的。”

　　“哥哥睡石窝里，我来睡草地就行。”

　　“不用，草地挺好的。”

　　但方琰还是坚持道“哥哥累了一天了，要好好休息才行，所以哥哥就睡石窝吧。”

　　“…其实主要原因是石窝里有桃花的香味，闻着它，我睡不好。所以还是你睡吧。”

　　原来哥哥那天做噩梦是因为这个吗。“哥哥等我一下。”说完方琰就进了石窝里一阵鼓捣。“好了哥哥，你进来闻闻，没花香了。”

　　即墨白抬脚走了进去，闻到的果然不再是桃花香，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知名的清香。“这里面的是宁神香，哥哥安心睡吧，我出去了。”说完方琰就打算离开。

　　想起自己小时候也经常和小伙伴挤在一起睡，即墨白叫住了方琰“别出去了，一起睡吧。”

　　听后的方琰有种计划得逞了的兴奋感，但还是脸上却是一本正经“这样不会挤着哥哥吗？”

　　即墨白倒在地面上柔软的被子里，舒适的呼了口气，“无妨，一起睡吧。”

　　“那我睡觉尽量不乱动。”完后也轻轻地躺了下去，随手隐去了月光石。

　　翌日。一夜无梦的即墨白醒了过来，看见方琰正规规矩矩的躺在自己边上，晨曦笼罩着他，这段时间的经历，似乎让他改变了不少，除了满身的贵气依旧外，脸上的稚气蜕去了不少，五官也逐渐长开，隐约能看出长大后的天人之姿。

　　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方琰缓缓醒来，看见即墨白正看着自己，不禁疑惑道“哥哥，我是不是睡觉流口水了。”说完还抬手擦了擦嘴角。

　　“没有，我只是打不开石窝罢了。”

　　“呵呵，抱歉啊哥哥，是我想的不够周到，把你的手给我一下。”

　　即墨白想也没想便把手伸到方琰了面前，方琰用手握住了他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地按在石窝墙壁上，温柔地说到“哥哥释放一点灵力。”

　　“好。”感受着一只略微粗糙但很温暖的手包裹着自己，即墨白微微失神，有多久，没人这样握着自己的手了。

　　在即墨白释放灵力后方琰紧接着也释放出了自己的灵力，牵引着即墨白的灵力在石窝上打下了一个印记。“哥哥，以后只要你往石壁上输入一点灵力，就可以打开石窝了，你试试。”说完方琰撤开了自己的手，在即墨白看不见的角落里，紧紧的握了起来，想要永远留住此刻手心的温度。

　　“好，我试试。”果然，在即墨白释放一点灵力后，神奇的石窝的门缓缓打开。“走吧，我们继续去收集东西。”

　　“好。”

　　两年后。

　　“嘭～”

　　“咳咳咳，哥哥我又炸炉了”

　　即墨白看着方琰那张五颜六色的脸，不禁有些想笑，但还是忍住了，大方地说到：“没关系，灵草多的是，你尽管炼。”

　　两年的时间，让即墨白感觉自己过足了有钱人的瘾，各种灵草灵果随便浪费，而多种稀有灵矿也唾手可得，简直不能再酸爽…。并且经过了这两年时间的相处，即墨白在方琰面前，算是彻底抛弃了伪装，除了依旧不笑外，其他的情绪都暴露无遗，毕竟，两年的时间都只能和同一个人呆在一起，还想隐藏自己，几乎成了不可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