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搭档》遗忘（了就好吗）

21、打算

　　“怕？”，Sivnora一脸的嘲讽，语气尖酸，“怎么？你被那群渣滓摸一下头脑坏了？”，说到这里对方还是一脸的不在意他自己倒是又有些不爽起来，抛开奇怪的感觉他转而开口，“我怎么可能会有怕的东西？”
　　对此紫夜只是轻挑了挑眉，颇为不以为然却也没说什么。
　　“你问这个干嘛？”，皱了皱眉，Sivnora不喜欢紫夜这种一副看透一切的模样。
　　“没什么…”
　　不清楚对方到底是怎么想的Sivnora微蹙起眉低头看向执拗地要他给答案的紫夜，后者感受到他的视线也抬头回视他。
　　一时间，两人的距离近得太过微妙…
　　那瞬间，Sivnora说不出自己是怎么想的，只是下意识地想再靠近对方些…
　　缓慢地靠近着，可不明所以的情绪牵动着他轻抿起唇，维持着莫名其妙的沉默。
　　街上不时来往的路人、高挂着的时明时灭的灯火、街角传来的争吵打斗和起哄、暗巷中传来的不知名生物的叫声…
　　那些弥漫在周围原本鲜明得无法忽视的喧嚣都在这瞬间被忽视，两个贴近的身影在建筑物的影子中若隐若现…
　　紫夜与他维持着说不清的默契对视着，她静默地看着他一点点地靠近。
　　他其实也说不清自己想要什么只是顺应着本能地靠近对方，两人的距离已经近到可以将对方脸上的细微变化都看得一清二楚，可就在这时候，紫夜的眼底突然快速地划过什么随即微微地侧了侧脸，将视线移向前方的路上，抿了抿唇轻声打破沉默，“…这几天婚礼准备得怎样？”
　　“……”，下意识地跟着对方抿起唇，Sivnora说不出心中突然泛起的情绪叫什么，只是在静默片刻后直起身，随口回应，“一切顺利。”
　　“是吗…那就好。”

　　那晚不停毫无缘由地转变的情绪让Sivnora有些不明所以，更是想不出个所以然，也因此每当有片刻的休闲时，他的思绪总会涣散，想起那时两人的贴近，想起他自己说不出的情绪，可是却说不清当时到底想怎样，只隐隐觉得那个时候不该是那样…
　　他们应该可以更进一步，可这一步又到底是什么？
　　“喂，Sivnora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从文件上移开注意力，Sivnora有些嫌弃地瞥了眼坐在对面不停念叨着的迪特，“你那些废话？没。”
　　“……”，迪特看着对方回得坦荡，熟练地无视对方的回答，“你最近有些不对啊，发生什么事了？还是——”，说到这里，观察了Sivnora的脸色后迪特才压低声音问，“因为Giotto？”
　　说到那个彭格列的开创者，迪特看着面前的首领只觉得很无语，他真不明白两兄弟的性格为什么可以相差这么远，远得根本就是两个极端了！
　　“关他什么事？”，不明白迪特怎么会提起Giotto的Sivnora蹙眉看他，一脸的不明所以。
　　稍微环视周围确定没人在房里也没人在房外，迪特倾身向前靠近Sivnora，声音压得更低了，“他回来了。”
　　而Giotto回来就代表对方即将…
　　猛地一顿，Sivnora听到对方提起这才想起Giotto的事，回来了，也代表他唯一的亲人…
　　也要失去了。
　　“……见过了？”
　　“没。”，收起没心没肺的笑，迪特眼底有着难以掩藏的忧心，“你知道的，我们不太适合跟他接触，而且到时候也不适合其他人在场…所以最后一面是没法见了。”
　　瞥了对方一眼，Sivnora明白对方是在安慰他，告诉他自己不是唯一一个不能去送行的人。
　　“……嗯。”

　　Giotto走的那天，天空万里无云，总部周围的森林依然生机勃勃，除了一开始就知道了的他，周遭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一如既往。
　　这就是大自然，一个人的生命结束又或是开始都跟它无关，根本不会影响到它，即便那个人曾经的成就让许多人都只能仰望…
　　勉强说来，迪特似乎因为非常担心他而特地到彭格列呆了一整天，整天都在说着无聊的话题。要不是对方勉强算是在自己人的范围内，Sivnora相信自己一定会直接了结对方，还自己一个清净。
　　但不管Sivnora在迪特面前多么的正常，在心里怎么评价对方的多事，可当他在深夜自己一人独处的时候却总会不禁想起亲人已经走了的事实，想着这件事，心情也不由地暴躁了起来。
　　而Bruna则碰巧在这一天来访，对方的拜访其实让Moggia有些犹豫，要说他也清楚今天对于老大是怎样的日子，原本也不应该让Bruna小姐前去打扰…可转念一想对方已经和老大确认了婚约，而且还有半个多月就要完婚…
　　想到这里，Moggia认为还是应该多让未来的夫人了解一下老大的个性，不求能为老大分忧但最起码可以为老大舒缓暴躁的脾性还是好的……
　　这样想着的Moggia在为自己打气了之后，虽然还是觉得前路坎坷却还是为第一次前往书房的Bruna带路。
　　要是Moggia早知道老大身边有一个“紫夜”的话……
　　打死他都不敢下这个决定！
　　只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他现在只是默默地为Sivnora着想着，将人给带到了书房……

　　“滚。”
　　本来就心情烦躁的Sivnora见Moggia私自将人带来，心情更是不爽，烦闷地瞥了眼人，冷冷的拒绝已经脱口。
　　“……”真是一如往常的毫不留情…
　　不等他感叹完就猛然感到一阵恶寒，Moggia回神正好对上一双冒着寒意的眼睛，“我先去处理其他事务了，晚餐见，老大！”，说完就速度撤了，留下手脚不知放哪里的Bruna独自面对明显不爽的Sivnora。
　　“那——”
　　“出去。”
　　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Sivnora见她没有跟着Moggia一起离开的打算直接冷冷地警告，他不喜欢陌生人进他的书房，即便对方是跟他有婚约关系并准备结婚的这个女人也一样。
　　被对方冷漠的口气震得一颤，强忍着逃离的冲动，Bruna深吸口气给自己打气，强迫自己与对方对视，毕竟下辈子就要跟面前这个心上人过了，所以即便对方不待见，她还是要尽可能搞好关系的…
　　“Sivn，我来是——”
　　“本大爷准你这么叫我了吗。”
　　森冷的语气让Bruna如置身于冰窟中，刺骨的冷意，而混杂在其中的杀意更是让她整个人都直打哆嗦，只能惶恐而不安地试探，“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Sivnora…先生？”
　　“……”，收起突然爆出的气势，其实Sivnora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微蹙了蹙眉却见对方因这小小的动作而更加不安地摩擦着手掌，只好压下心底泛起的些许疑惑，“叫我Sivnora就可以了。”
　　毕竟有婚约的关系，要是太生疏的话，皮普面上过不去，搞不好会影响他们的合作关系…所以这种称呼什么的倒也无所谓，只要不要太过亲昵就好。
　　“是…是！”，本以为之后都要一直这样敬称对方的时候却突然听对方松口，即便清楚这其中有着父亲的关系，Bruna还是迅速振奋了起来，轻声而有些小心翼翼地唤出对面这人的名字，“Sivnora…”
　　敷衍地点头后懒得给出更多的反应，Sivnora低下头继续看起文件。
　　Bruna傻傻地对着Sivnora发了一会儿呆后才后知后觉自己应该离开，等了等还是不见对方再说什么只好很轻地打了声招呼，想着对方听不见的话还可以多呆一会，只是不等她幻想Sivnora已经随手一挥让她离开了。

　　终于把烦人的家伙赶走，Sivnora丢下笔靠向身后的靠椅，闭眼轻轻吐气，他虽然还是烦躁但就如早就想到的那样清楚Giotto的“死”是自己的选择，所以再怎么不满也不会有什么举动…
　　看来最近Moggia太清闲了所以才管到他头上…
　　“他也是为你好，你别又去整他…”，紫夜哭笑不得的声音响起，一看Sivnora默不作声地微咪着眼就知道对方在打什么主意，在Bruna即将离开时才到的她略微一想就知道对方打着什么主意了。这些年她跟着对方，从看戏变成同情Moggia再到同一阵营还是很快的，并不是她是好人纯粹是对方折磨起人来连她都为Moggia感到可悲…
　　可是正是对方的忠诚才更让她为他说话，能够找到这么忠诚还任劳任怨，最重要的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还尽心尽力地服侍人的手下……
　　真的太难找了！
　　无奈地看了眼Sivnora，紫夜有时候也会猜想，搞不好这位脾气很不好却很腹黑的首领正是吃定了对方的忠诚才会这么……任性妄为？
　　“干嘛？”
　　“没什么。”
　　听对方干脆的回应倒是Sivnora有些不满了，口气不怎么好地开口，“去哪里了？”
　　紫夜眉眼一挑，见他一副有些变扭的样子，忍着笑语气平淡地回应，“做些事。”
　　听到对方敷衍的回答，Sivnora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什么事？”
　　“关你什么事？”，继续绷着脸的紫夜看他立刻沉下的脸色，忍了忍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去做些手脚。”
　　冷冷地看着某人笑出声，Sivnora的眼底透着恼意，“……”然后呢？什么手脚？
　　“一些可以让某个让你厌烦的家伙没法太早回来的手脚。”，挂着得意的笑，清楚对方眼中的含义的紫夜不再吊他胃口公布了答案，眼中是满满的自信。
　　蹙眉想了想，Sivnora突然灵光一闪地想到什么，“你觉得…？”
　　紫夜笑笑地点头没说话，不管有没有，比起到时措手不及，提早防备总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