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镜像世界番外4 怀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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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是伪装自己最好的包装
这是，他成为最烂的人渣之前的故事。
快点准备哦～绿谷出久的故事，即将开始。
簌簌……白皙的手握住蜡笔在白纸上画着，蜡笔的颜色是金色，那种早上七.八点钟，温暖却不灼烧的太阳的颜色。
那双手握着蜡笔转了一个圈，白色的被太阳照耀展翅飞翔的白鸽就完成了。
白鸽的翅膀被一层又一层白色的蜡笔给覆盖，反而显得过于油腻，让人不禁担心拖着这么沉重的翅膀白鸽是否能飞起来。
绿谷出久画完后没有收起画具，而是拿着金色的蜡笔坐在地上发呆，因为地上铺盖了毛绒地毯，所以即使他长时间坐在地上也不会感冒。
他手里的蜡笔，是从霍希尔那里要来的，而心情愉快的霍希尔也满足了他的要求，以豪不在意钱财的态度为他买了价值三万日元的蜡笔套装。
整整两百多种颜色，即使绿谷出久用火机点着玩都能玩几天，玩完以后霍希尔又会“宠溺”的再买一套。
他并不擅长绘画，尤其是蜡笔画。所以那展翅飞翔的白鸽更像一坨点着金色酥麻的白大福，啊，说是大福有点过分了，但这也足够说明他画功之糟糕。
如果是拿着铅笔勾画的画，他也不至于画的这么烂……
那个男人，绿谷出久至今都有种在做梦的错觉。
他在前几天，被霍希尔少有的放出去透风时，遇到的自称all for one的男人。
居然就以稀松平常的，吃饭的口气将个性给了他，能够赋予蜡笔画特殊能力的个性。
被绿谷出久涂白的鸽子从纸上飞起，扑腾着在地上打滚，绿谷出久画的翅膀过于肥大，白鸽扇起的风顶多能给把绿谷出久藻绿的刘海吹起。
“……”
……这个样子应该连野猫都打不过吧？本来想画个白鸽帮自己送信的绿谷出久放弃的搁下蜡笔，将扑腾的白鸽压回画中，白纸上白鸽依旧维持着那副欲飞模样。放回画纸却不再动作，仿佛只是一副再普通不过的蜡笔画。
这里是白金病院，属于他的单人间已经被大改造，床被换成了蚕丝被，地上被铺上地毯，绿谷出久那一身蓝白条纹的病号服也被霍希尔恶趣味的改造，露出细长白净的手臂，裤腿更过分直接剪短把大腿给暴.露出来。
乍一眼望去就像某些深夜酒吧的特殊制服，绿谷出久无权干涉自己的着装，习惯性忽略身上这套恶心的衣服。
霍希尔用奢侈品堆满这间房屋，精心饲养他的目的不言而喻。由奢入俭难，离开了母亲，享受着高质量生活的绿谷出久早晚会沦陷在这纸醉金迷的生活。
霍希尔他……想把绿谷出久养成一个只能依靠他生存的废物，这次真的要变成小胜说的【DEKU废久】了。
莉奈她怎么样了？绿谷出久顿住，眼前五颜六色的蜡笔基本都被消耗只剩下一半，可见绿谷出久这段时间使用的频率有多高。
而画满幼稚蜡笔画的纸张也铺满了病房（如果这样的房间也能叫病房的话），在什么都做不了的当下，他只能一遍又一遍的熟悉新到手的个性。
即使那个男人脸上充满恶意，即使是实验性的施舍，此时的绿谷出久也对那个自称all for one的男人充满感激……最起码他给予了绿谷出久反抗的能力。
因为重复着作画，他的手臂酸痛不止，但是他不想停下，通常个性觉醒的年纪都是幼稚园的时期，现在与他同龄的人都有了十几年的个性使用经验。他不是什么天才，也并不聪明，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努力，尽他一切去赶上这段巨大的空窗。
勤能补拙，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他都是这么相信着。
他仰躺在铺满画纸的地毯上，闭上眼睛，他想到了霍希尔昨天故意泄露的信息。
绿谷出久这个霍希尔引以为傲的作品，明天即将被展览出去。
霍希尔跟那个庄园的主人，都是一身古典的西方贵族气质，即使内里已经腐烂到不忍直视，但不能否认他们将自己伪装的极好，他们时常会联系一帮有着同样地位和兴趣的上流社会人士们分享自己的东西。
就像……莉奈
“要听话哦出久，不然你的母亲会发生什么我可就不知道了。”
“好……的，尊敬的霍希尔先生。”
捏紧拳头，绿谷出久眉头紧紧皱起。一切的罪都源于弱小，为什么你们拥有力量却肆意妄为呢！就算得到个性，绿谷出久还没有能与霍希尔叫板的资格。
而且……一直实验个性他有些累了，将蜡笔画赋予动态会消耗他的精神。绿谷出久粗略估计，他拼死画一个巨无霸出来也会分分钟被庄园主人收拾。
越是接近他们就越是感到绝望
这天到来了
一天很快就过去，绿谷出久坐在椅子上，病号服被褪下，换上了一身花俏的衣服。
带着包耳耳机，耳机下端的黑色导线带着绿宝石锤到小腿，露肩的衬衫胸前有着墨绿的菱形图案，黑色绿环的护腕，明黄的腰带交叉，七分裤管露出纤长白皙的小腿，踏着简约纹路的运动鞋。
他即将登上聚会的舞台，摇曳身姿随音乐舞动，将庄园主和霍希尔的训练成果展示出来。
像个被精心打扮好的礼物不是吗？
在一年前，他可是连小碎步（一种舞蹈的技巧）是什么都不知道。
看着镜子里闪闪发亮惹人疼爱的精致少年，墨绿的羽睫盖住眼眸，啊，这个像人偶的人原来是他啊。
原来绿谷出久，早就被霍希尔改造得面目全非了，这样的他，还能被小胜认出吗？
他将蜡笔用胶水贴在腰带上，看着像个装饰。
医院楼下的霍希尔已等候多时，笔挺的黑西装显得成熟稳重，他看着沉默着走上前的绿谷出久眼中划过惊艳，随即笑着弯下腰拉开车门示意他上车。
“上来吧，出久，我有预感，今晚将会是你的主场。”
“是。”
像这种“隆重”的聚会自然是秘密的，如同地下特工接头一般在偏僻的郊外举行，连霍希尔要进入其中都要拿出邀请函才行。绿谷出久作为附属品安静的跟随在霍希尔身后。
糜烂，是对这场聚会最好的诠释，这些上流人士解开那层光滑鲜亮的外表后，真实的面目勾起的只有一层又一层恶心的回忆。
果然，这些家伙跟霍希尔都是一丘之貉。
他独自等待在后台，霍希尔则跟不知哪家的垃圾谈笑风生，霍希尔没有约束他，因为绿谷出久是个无个性啊。
舞台灯光四射，明显也是一位贵族的主持人激动的手持麦克风大喊“接下来有请绿谷出久！这可是霍希尔的推荐呢！霍希尔作为我们节目的贵宾，出手一直都是高质量作品，那绿谷出久究竟会有怎么样的表现让我们拭目以待！”
在轻微催.情作用的熏香下，贵族们都用平时极力避免的粗鲁行为失礼的欢呼。
“绿谷出久！”“绿谷出久！”“绿谷出久！”
BGM——！摇滚乐响起，藻绿色柔软短卷发的少年踏着步子走上台，双手捧着身前的柱式麦克风，声音带着少年的软糯勾的心痒痒。
“有好看的电视就一起来看吧”
少年抱着麦克风转了个圈
“有好吃的食物就一起来吃吧”
台下的人们都不自觉的停下，看着台上散发着莫名诱惑却不自知的少年
“有温暖的棉被就一起来盖吧”
他大大的绿眼睛微微眯起，侧过脸斜视着台下的众人，意味深长的视线扫过一些不自觉捂住鼻子的贵族。
“之后有什么要求就说来听听吧～”
这样直白的暗示让人不自觉的顺着少年的话往下想，散开他那身单薄的衣物，看他在自己身下哭喊，嗓音沙哑眼角暗红，妖、妖孽！不少火气比较大的年轻人都弯腰捂住下半身，尴尬的坐在沙发好掩饰身下的异样。
更多的人则是毫不掩饰欲望，直勾勾的盯着台上的少年。
在他转身的瞬间，绿谷出久勾起一抹笑意。
一小时前——
“霍希尔先生。”绿谷出久坐在准备室的高脚椅子上，看着对面优雅的两腿叠交的霍希尔。
“我会好好听话的，所以……请你一定不要伤害我妈妈好嘛？”绿谷出久扑倒在霍希尔怀里，用以前绝不会露出的表情可怜兮兮的注视着霍希尔。
而中年的西方男人摩擦着绿谷出久光滑的脸颊，微微一笑“当然……出久的妈妈再也不会受到伤害了。”
霍希尔的话让绿谷出久心底一沉，妈妈她……绿谷出久带着希翼的看着霍希尔，希望他给予否定的回答。
“出久真是聪明，你妈妈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了。”
！！！
“为……为什么？你明明答应过我……”
霍希尔无奈的揪起绿谷出久的脸“因为出久实在是太麻烦了啊，虽然你很有趣，但是总是关注这些多余的东西会无聊的。我已经厌倦了”
是的，一直迁就（霍希尔是这么认为的）绿谷出久，让霍希尔的耐心所剩无几，准备放弃绿谷出久。
但是都教育了这么久霍希尔又不忍心将绿谷出久丢进废弃堆里，干脆直接毁掉绿谷出久的牵挂，让绿谷出久绽放出最后的烟火。
一定会美的让人惊心动魄
至于绿谷出久的反扑……噗！一个无个性能做什么？
“……”听完后，绿谷出久放下手垂在身边两侧。
“怎么了？生气了吗？出久”
绿谷出久跳起撞在霍希尔身上，没有防备或者说纵容他这样做的霍希尔倒在单人沙发上，绿谷出久跨骑在他腰间揪着霍希尔的领带。“霍希尔先生真的好过分啊……我这么努力的听从你，就只是不想妈妈受伤……”
“真的对不起呢。”霍希尔笑着，依旧绅士温润，就好像不小心打破了绿谷出久的杯子。
“所以，我稍微过分一点也没关系吧？霍希尔先生”绿谷出久此刻的眼神阴冷，手中不知何时拿着一把墨绿色的短刀。
“出久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成长了呢……如果我说我错了一定会悔改，出久会放过我吗？”霍希尔看到短刀时也不惊讶，笑着问他。因为这时才反抗似乎有点晚了，他的手不知何时被绳子系死无法挣脱。
“不会哦。霍希尔先生就是这样的骗子啊。”绿谷出久说着，将短刀插进了霍希尔的心脏。
“唔！哈哈，还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呢出久，太棒了，出久果然是我最自豪的作品啊！”霍希尔面上一点痛苦的不见，反而睁大眼睛仿佛要将绿谷出久的身影全部纳入眼中。
“那你就去死吧。”不想多说的绿谷出久拔刀，血液喷射飞溅在等候室的紫色兔子上。
将紫色的兔子染成红色，原本可爱的紫色玩偶变成了诅咒娃娃。
霍希尔的个性再怎么强，弊端却非常明显，能治愈任何人的个性却无法治愈自己。
绿谷出久狠极了霍希尔要死都不会落下的温和笑意，一脚踹开他干脆眼不见心不烦，挥手间沾着鲜血的短刀化作点点绿光消失。
他感觉力量变强了……好像能召唤更多的蜡笔画……是因为杀了霍希尔吗……
第一次杀人的感觉是怎样的呢？不知道，反正接下来他还要杀更多人，留着这些人只是祸害。他还来不及回想就向着舞台前进，到他出场的时间了。这些家伙跟霍希尔是一样的，杀了也没关系吧？
一小时后——
看着底下跃跃欲试的人们，他带着喘息的声音通过麦克风穿入每个人的耳中“大家……满意你们看到的吗？”
虽然没有说但满足中带点侵略的表情一览无余，贵族大抵如此就算高兴都需要你阿谀奉承的去吹捧他们。
“是吗，那真是……再好不过了。”伴随着他说完这句话，不知何时爬上众人脖颈的“有着锋利尾端的四脚生物”噗嗤！闪电般的在众人惊诧时用尾巴划过他们的大动脉。
被心脏泵出，具有高压的血液瞬间喷射而出，将宴会上纯白的桌布和身边人的衣服上喷满鲜红。那是以生命为代价的鲜艳的颜色。
这里可没霍希尔为他们治疗啊，少数几个因为防御性个性逃过一劫，还未从刚刚电光石火般突发的事件里回神的人也被一拥而上的蜡笔生物给击毙。
生命原来是这么脆弱的东西啊……哈哈哈哈哈哈
拥有个性居然是这样的感觉吗……
在这鲜血的盛宴里，绿谷出久捂住眼睛无声的大笑着，却能看到透明的液体顺着脸部的弧度滑下掉落。
沾满鲜血的尸体躺了一地，他跳下舞台，直直向着唯一的幸存者走去，那是他特意放过的家伙，也是这个宴会的主持人。
主持人惊恐的看着绿谷出久走来，坐在尸体间的身体无力，两腿打颤的出声“请、请您放过我吧大人！我只是个传话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刚才你不是也看的很开心吗，我讨厌说谎的家伙。”绿谷出久打了个响指，四脚蜡笔画会意的跳上主持人的肩上，锋利的尾端抵上主持人的脖子。
主持人看起来好像要吓尿了
绿谷出久会就这么放过他吗？答案当然是——不会。
“威尔在哪里？”
“噫噫！”锋利的尾刃割开皮肤，红色的血液流出，主持人不敢动弹“威、威尔？什么威尔？我不、噫噫噫！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霍希尔的主人，这样你知道了吗？”绿谷出久危险的看着主持人，如果他还是不知道，就能得到一份年度特快礼包了。
“霍、霍希尔？啊！我知道我知道！他他他的主人真名叫威尔顿！很出名的那个！”主持人连忙点头，生怕绿谷出久不知道赶紧补充一句“就是那个超人气的白马英雄VIER！……您还好吗？” 主持人小心翼翼的询问，眼前这个少年浑身压抑着恐怖的负面情绪，感觉随时可能爆发出来！
啊，威尔是英雄啊……居然是英雄呢。
“那他在哪里？”从杀戮开始就露着死水般眼神的绿谷出久看着脚下摊成烂泥的主持人，毫不在乎鞋子被血肉染红。
“我、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您就放过我吧！”主持人惨叫着向后挪动，少年墨绿的眼与他对视。
“是吗，最后问你一个问题，我好看吗？”绿谷出久歪着头，涂着萤绿的指甲搭在脸边。
“好、好看，您这样简直能勾起任何人的欲望！”主持人马上拍着马屁，讨好的弯腰搓手。
然后他的脑袋与身体就这样分离，最后映入眼中的是少年面无表情的身影。
主持人跪在地上的无头身体直接倒下。
“果然你也是一个渣滓，这样我就不算错杀好人了。”
到此，除了绿谷出久以外再无活人。
背景音乐还在继续，欢快的旋律还在回荡于奢华的大厅。
“unhappy birthday day day day”
“已经毫无价值 呜 呜 呜”
“已经没有过生日的概念”
“凌乱飞舞～”
磅！别墅的大门被关上，他踏着夜色走向白马英雄的家……暗面上的威尔顿的家。
庄园
难怪从没见庄园主摘下过面具呢……他以前可是很喜欢英雄的啊，白马英雄，以王子般优雅俘获众多少女心的贵族英雄。
为什么他从没想过呢？
他心目里的英雄真面目是这种样子……啊，绝望什么的，已经没有办法生气了。
我该怎么办呢？怎么做才好呢？
蹒跚的脚步跌跌撞撞的走在公路上，他的脑中却一刻不停的分析着，威尔顿的个性是【幻觉】，能够欺骗五感的幻觉，这样一想之前庄园被掩盖的原因就是威尔顿的个性。
现在绿谷出久有了个性，这种【幻觉】无法在欺骗他了，要找到黑泽的庄园简直轻松无比。
穿过了树林，盘绕着藤蔓的古老庄园出现了。
在庄园的入口，威尔顿早已恭候多时，用捕获或许要更恰当些。此时的威尔顿没有戴着面具，面具下是刀削般的深刻五官，也是从前绿谷出久曾经羡慕无比的英俊脸庞。
“呵，霍希尔哉在你头上了吗？”
现在绿谷出久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那张脸！
贵族像刚刚从舞会里脱身，白色的西装还未换下，金色的长发被丝带系在脑后，垂在胸前。
“你来这里，难道是想跟我一起乱舞吗？”与威尔顿轻浮的语气相反，四周的景色徒然一亮，他甩着手中的西洋剑，饶有兴趣的看着绿谷出久，想知道这个软弱的小兔子会做什么。
“是啊，你也下来配我一起跳舞吧！”绿谷出久手持绿色的短刀冲上去，虽然力气不够但胜在灵活，威尔顿微微撇过头就躲开了他刺过去的短刀。“多么粗糙的技巧，难道把我交给你的礼仪全忘干净了吗？”
威尔顿说着，快速的击打在绿谷出久的手腕，短刀脱手飞出去。同时脚下套住，绿谷出久被绊倒在地上。
“太令我失望了，没想到你就这么冒失的跑来复仇……绿谷出久，你是怎么破开我的幻觉的呢？”
脸上被划开的伤口愈合，绿谷出久沉默着从地上爬起，握着手腕。
威尔顿与霍希尔不同，英雄到底不只是空有个性的花架子，威尔顿的格斗技巧单独领出来也能获得一句称赞。
想必绿谷出久连个性都没获得几天，简直一个天一个地，而绿谷出久唯一能取胜的机会就是他这个性，威尔顿还不知道绿谷出久已经具有个性了，依旧用原来都弄宠物的方法取乐。
即使绿谷出久杀了霍希尔，威尔顿少有的升起怒火也没有将绿谷出久放在眼里。
一击必杀，机会只有一次，如果威尔顿反应过来，他就没有翻盘的可能了。
所以他必须尽量转移威尔顿的注意“我曾经很崇拜你……威尔顿先生。”
“哦？”威尔顿果然来了兴趣，用脚挑起绿谷出久垂下的头颅“继续说。”
“……成为英雄是我自小以来的梦想，我有时候会想就算我是一个无个性……也没有关系。”
“而你总是因为谦逊和温和被大家称赞，都说你是一个温柔的英雄，我也是怎么想的。”多么讽刺啊……
“继续。”
绿谷出久还穿着那身如青春偶像的演出服，长长的耳机线铺在地上绕过威尔顿的白色皮靴。
“……为什么会是你，你不是英雄吗？为什么……”英雄，不是应该笑着无所畏惧，去拯救求助的人们吗？
这算什么……
“英雄？那种东西只是方便的道具罢了，嗯嗯，真的很便利啊，只要做英雄，政府对我做的事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许多企业都是由我资助的，他们怎么敢反驳我呢？英雄的确是个好职业……来笑一个你应该高兴才对啊。”
“能跟你崇拜的英雄负距离接触，不是应该很开心吗？”威尔顿看着少年缩起的瞳孔，如壁画的天使一样含笑，与霍希尔同出一辙的温润。
“啊啊啊啊！”绿谷出久发了疯似的冲上去，却一次又一次的被威尔顿打倒在地。
“生气了吗？终于生气了啊。”威尔顿再次将绿谷出久踢倒，无聊的掩住嘴，霍希尔死了接下来连咖啡都只能自己来磨了。
“为什么啊啊啊啊！”少年仿佛陷入了疯狂，声嘶力竭的咆哮着，威尔顿任由少年抓住他的衣领，不耐烦的想要推开他“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啊……？”
这是什么？这个鲜血是……威尔顿的手被不知哪出来的丝线割开了一道口子，他这时才注意到身下那咆哮着的少年，冷酷到无情的面目。
“呵，个性吗，绿谷出久，很好，勉强算合格吧，没想到我会有哉到你手上的一天。”威尔顿的手掌被齐根截断，那带着傲慢的笑容却不见半分改变。
“去告诉世人，绿谷出久的存在吧。我可是很期待你会做些什么啊，可惜，我看不到那么有趣的景象了。”
推开已经失去生气的威尔顿，绿谷出久不带丝毫留恋的走进庄园，他来这里也只是为了确认一件事情。
来到莉奈的房间，那里果然没有人在。于是他走到庄园的尽头，专门负责处理“垃圾”的地下室。阴暗潮湿的道路通向黑暗，他却在黑暗里看到一抹金色。
！
莉奈！他加快了脚步，蹲在地上试探的摸着少女的胸口。有轻微的心跳，她还活着！
“莉奈，莉奈！”少女在他的呼唤下慢慢睁开眼睛，蓝色天空的眼睛依旧澄清，谁能想象这个眼神干净的少女会是个妓.女的孩子呢？
“是出久吗……”少女长期没有进食的身体虚弱，声音也轻的像羽毛。即使是这样，苍白的精致面容也看着更像个病美人。绿谷出久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这时该露出什么表情才好。
“莉奈一直……一直在等着……但是主人说不需要莉奈了……莉奈最后只能在这里等……”莉奈浅浅的笑着，毫无阴霾的看着他。
别说了
“因为……莉奈身上太丑了……不想要出久看到……所以换了衣服……好看吗？”她看着绿谷出久，希望能被夸奖，就像以前绿谷出久教导她说话一样。
莉奈身上是印着复杂花纹样式和层层叠叠的蕾丝裙，长到脚.踝，这样就能遮盖她布满伤痕的四肢和惨不忍睹的身体。
他只听到自己这么回答“很好看。”
金发少女笑了“莉奈很……开心”
别说了
“走，我带你先上去。”他作势要抱起她来，但是被她阻止了“莉奈不想上去，想再多看看出久。”
“好。”
……绿谷出久沉默着跪在莉奈旁边，让她枕在自己腿上，莉奈面色变得红润，说话也不那么结巴，他看出来了，莉奈这是回光返照。
你坚持这么久，只是为了看我一眼吗……
“出久不笑了，好可怕……莉奈，莉奈最喜欢出久的笑容了！”莉奈笑着摸上绿谷出久僵硬的脸，就像当初绿谷出久教她一样，一字一句的说道“来～像莉奈一样～”
绿谷出久跟着莉奈，慢慢勾起嘴角，柔和的眼注视着莉奈，温柔又不失温暖。
“对，这才是出久，出久千万不要忘记笑容啊！最……最喜欢……看”莉奈的声音渐渐变小，他握住莉奈冰凉的手，脸上的笑意不变反而更加灿烂。
“最喜欢看出久笑了对不对？出久也很喜欢莉奈的笑！”强行压下哽咽，他握着莉奈的手试图把温度传过去。
“……嗯……，如果……如果莉奈不见了，出久也要这么笑哦……约……约定好……”莉奈的眼睛慢慢闭上，还是固执的说道。
你还是小孩子吗？
“好哦，约定好的。”他维持着微笑，看着美丽的少女渐渐失去生气。
他抱起少女，亲昵的碰触着她的额头，将她放在床上。这样一看，莉奈想公主一样呢。
烈火汹汹，火蛇飞舞上窗帘，舔舐上房梁，这不知有几百年历史的古老庄园就这样消失无踪。他看着升起的火焰，手中有一律金色的发丝。
个性，这种东西真的应该存在于世吗？
他最后终于得出了，“英雄”是不应该存在的。
那他这个英雄，的去消灭他们才行呢，这么丑恶的世界，可不能让莉奈看到啊。
镜像世界前传完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镜像世界番外4 怀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