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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花神记—白苏(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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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盗取羽芒花,忘尘世
偶的白苏与晴空姑姑去九重天,布置百花盛典。
白苏的性子比之前沉稳多了,胆小,害怕,都不会体现在脸上了。
后来,仙会中,一群仙子无所事事就靠边站,自然开始低声议论仙家事宜。不知怎么的就开始说起三殿下,多年前为了一个六华天的仙婢被罚下凡尘了。
身后的白苏止不住的发抖,她知道怎么回事了,她要去凡间看看三殿下是不是阿翎。
后来,白苏私自下凡间,果然在姜国看见大皇子,才知道阿翎就是翎游,也是姜国大皇子,可是大皇子的母妃尧氏虽是皇后,却并不得宠,甚至,大皇子姜离渊也是尧皇后使用媚药才怀上的,所以不是看在皇后是先皇赐婚的,恐怕早就被皇上打入冷宫,可是即便如此跟打入冷宫也差不多,
姜离渊自出生以后就没见过父皇,在他眼里自己只是个不得宠的臣子而已。
然而,随着王宫越来越多的皇子降生,萧贵妃的家族的崛起,自然助长了二皇子的气焰。但是自古以来都是立长的传统,让萧贵妃步步为营,不得不防。
转眼看见大皇子走过王宫,撞见萧贵妃和二皇子去皇上的寝宫。自然免不得被萧贵妃奚落一番,二皇子也不给行礼,反而要大皇子以官职之分,向二皇子行礼。
景灏年四十二年,大皇子二十一岁,二皇子仅仅小了他四个月。放眼整个姜国,谁人都心知肚明,未来的储君必是二皇子。
看着阿翎举步维艰的局面,白苏便留在了姜国,等一个适当的机会走进他的身边。景灏四十四年,北荒卫国进犯,大皇子随尧氏舅舅出兵,然而得奸人算计,尧大将军死去。白苏以一个弱女子出现战场,被大皇子所救,在边疆,日日陪着大皇子,并且以过人的计谋帮助大皇子打了胜仗,原本默默无闻的大皇子便一举成名。
尧皇后早已搬进寺庙一心向佛,自然也不希望自己的儿子继续困在这宫中,她的婚姻是先帝赐的。
白苏在姜国呆了四年,自然也嫁给了大皇子,可是终是无子,尧氏便给大皇子娶了两个侧妃。大皇子依旧对她一等一的好,可是后来,萧贵妃巫医作祟,让其中一个侧妃,手刃了皇后,也让大皇子一病不起。
而白苏为了救他,不仅偷繁景宫仙药,还胆大到去蛮荒盗取羽芒花,白苏的修为并不高,夜入蛮荒后,就开始寻找羽芒花,打伤了四个小仙使,没想到,最后出来的是半夏:“大胆女子,竟潜入蛮荒盗取羽芒花。”
“半夏!”白苏说着已经下跪,\"求你网开一面,我急需羽芒花救人。”
“白苏,怎么是你?”半夏和她虽然不算密友,可是也算自小一起长大的。
“来不及了,求你给我羽芒花。”
半夏摇摇头,说:“白苏,你知道这不可能的。”才说完,就看见白苏开始硬闯。
“白苏,停下来,自是我放你进去,你也取不到羽芒花的。”半夏看着白苏真是疯了。每一招都是拼劲全力,可是她就是个小花神啊,里面还有四头没有被驯服的野兽,若是想取这花还需得到懿旨,重置仙君才能催眠四头野兽。
半夏也没有想到,白苏突然的灵力打伤了自己,也打进了山谷中。其实没有人知道,白苏不是小小的仙女,她是上古神仙,淄镠族的后代,淄镠族并不是一个好的种族,族人一向人丁单薄,她们乃女族氏,世世代代的淄镠女子都是一等一的美女,可是红颜薄命,害人害己也成了对淄镠族的宿命。特别是上古时期作为天神的妃子有淄镠族和西凤族,可是淄镠妃子不顾天下,朝朝伴君王左右,自然也仗着自己貌美得宠,张扬跋扈,最后挑起天族和西凤一族的战事,西凤族灭亡了,可是西凤族的诅咒却世世代代回到淄镠族女子身上:淄镠族人永生永世都与天族纠缠,爱不得,憎不过,离不得,岁岁年年,年年岁岁不得善终。
终于这件事闹大了,天神震怒。白苏将药送去后,伤痕累累,白苏被带回问罪。扶桑姑姑以自责之过替代她受刑,受了三十三天的雷,火,水刑后,原本精神,美貌的仙资也一下老了许多,最后用自己的修为救起她,隐去了白苏耳后的红痣,那是受诅咒女子的象征,扶桑明明在千年前就把它隐去了,可是白苏这一次又给活生生逼出来了。还有所有关于翎游的信息都被扶桑的最后修为给化无。扶桑说:白苏,姑姑这样做也是为了淄镠族的未来。
后来,白苏并不知道,大皇子虽然得了羽芒花,但还是没有得到天下,这是他的命,而白苏是硬改天命,也扰乱了大皇子的命数,最后死在宫殿内。羽芒花并没有救起他,因为没有人说过羽芒花天生娇贵,圣洁,见不得太强的阳光,太冷的月光,太艳的血光。
白苏回来后,睡了一觉便被分到京瓷山,人人都知道当年一个女子为救姜国殿下之命,天神震怒,牵连无辜之人扶桑。
到底怎么迁怒,怎么无辜,都没有人清晰记得了。一件一件的往事都像过眼云烟一样,消散不见。
6 隔情隔爱隔怨
重置的宴席摆了七天,京瓷带着儿子在蛮荒玩了五天。
“素瓷,真走啊。”重置这几天高兴,京瓷走时,他像个孩子一样依依不舍。
“干嘛,像个孩子一样,松手啊,不然我打你。”
“谁?”突然听到阵声响,京瓷转头时,就跟了出去。
重置跟着跑出来,连问道:”怎么了?“
“重置我看见鬼飒了。”
“什么,快追。”重置一听鬼飒就清醒了,鬼飒就是当年化成她的样子下了鬼族缪缪阵,杀了京岐。
说着就追出去了。
“我儿子。”
“放心,在大殿内,没有人能伤害他。”
“我娘亲呢?”晚新在大殿里殿都找了个遍,还是没有见到他娘亲。
“大哥哥,我娘亲呢?”重置的儿子当然认识他,但是吩咐人下去找都没有找到,小殿下就开哭丧着要娘了。
“哟,你还哭,我爹都不在了,肯定是你娘拐走了。”重家殿下逗着他。
“才没有,我娘亲说,重置爷爷太老了我娘才看不上他呢!”说完又继续哭。
“你!”气的重家殿下想扑上去咬死他。
“算了,算了,小殿下,怕是你娘亲出去办事了,指不定一会儿就回来了。”新娘子走近哄着他。晚新就真的不哭了,睁着大大挂水的眼睛说:“姐姐,你真漂亮,比白苏还好看,你等我长大就嫁给我吧。”
“晚新!”周围人都笑着觉得小殿下真是可爱极了,可是重家殿下,头上爆青筋。你还真跟你娘像极了,真亏你小我几千岁,要不然真不好说就是情敌了,想着自己老子和他娘都是个护短的人,指不定就翻了脸。
旁晚,受不了他哭闹,就派人去了京瓷山,想着京瓷上仙也没有回来,白苏想着去接小殿下回来。
翎游还在和自己兄长喝酒,听着翎游胡言胡语的嘲笑重家的婚礼,说着自己就不喜欢被绑着,兄长笑他不懂情爱,他反而笑着说,“怎么不懂啊,你可别忘了。我可是天家唯一一个经历凡尘七世生老病死,七情六欲的人,还笑我。”
其实说起着七世,他还真忘了,是因为那个姑娘,竟然甘愿下凡尘经情爱。只是后来打算循着蛛丝马迹找一找那位姑娘,可是真的记不清,也找不到,想着估计是自己的混账事,也一笑置之。“我出去吹吹风”说着便起身,离开宴席,留下兄长笑话他不能喝。
白苏已经来到蛮荒,由一个宫女引进去,进去时,依稀看见青色衣衫的男子正随意的靠在护栏上,乌黑的头发随微风丝丝扬起。白苏正想探头看个究竟,却被宫女打断:“姑姑,这边请。”
翎游只是觉得殿内有些闷,想着出来透透风,好回去继续喝。随意倒在护栏上,闭目享受着微风拂面,只是觉得有一束目光直愣愣的看着他,似曾相识之感,正转过头,就看见进去的原来是重家的宫女。笑着摇摇头,不知是为什么,竟然觉得心情大好。
晚新看着白苏来了,高兴的跑过去,还挂着泪的小脸往白苏身上蹭。
“白苏,你可来了,我真的要被他气死了,赶紧带着你家小祖宗走吧。”他们自然认识,第一次看见这么漂亮的侍女,可是又是晚新那个混世小魔王,看见他盯着白苏看,竟然对着他撒尿,还说:“不许盯着我白苏姐姐看!”
出了门,晚新死死的拉住白苏。然后通过大殿。白苏和晚新走得够回避。
“那是谁家仙子,真的好漂亮。”
“是呀,这容貌真是妙啊。”
“看着像是京瓷山的,身边不是京瓷山的小殿下吗?“
”大哥,你这可不行,人说喝雅酒,怎能像你这样以喝醉为目的。“但是也听见身边人的议论,以为自家兄长也俗气的看向美人去了。他抬头时只看见身后的拖裙,纯白的,被石柱子挡住了脸庞,正等着出来时一看究竟,却被大皇子使劲拉了一把,翎游自然被拉得看向自家兄长,可见他却笑得人面春风的,断断续续的说:”好,好漂亮!对不对~“
翎游哪有看到,但是看到他这副样子,敷衍道:“是是是,漂亮,漂亮。”
晚新和白苏出门后,晚新气呼呼的说:“哼,一群酒囊饭袋。”
“哈哈哈。”白苏自然知道小殿下是看到一个个神不神,仙不仙的,摸着他的头笑着。
“咦,白苏姐姐,你这个手镯好漂亮啊。以前怎么没见你戴过啊。”袖子里的手镯滑下,晚新疑惑的问着。
白苏也不知道,那几天从扶桑姑姑那儿拿来后,有次拿出擦拭时被京瓷仙姑看到,就说:“我说,怎么没见你戴过,白苏,这可是圣物,一定要戴着,并且不能取下,不然会有大灾大难。”
从那以后,白苏才小心翼翼的戴在手上,最开始那几天真的不方便,总是怕磕了碰了,但是又担忧这圣物给自家带来祸端。
“那是什么?”翎游扶住大皇子出来,出门就看到上空一只灵异的青鸟。
“回三殿下,是京瓷山小殿下的坐骑。”
“看美仙子,看美仙子。”大皇子醉了还在嚷着看美仙子。
半个月后,京瓷有些疲惫的回到山里,夫君大仇已报,京瓷更加欢乐起来。问起那天的事,只是问问就过了,自言自语道:”这劫算是过了。”白苏听见姑姑的话,以为是在说鬼飒的事。
淄镠族的神仙们每一代都会有人陷进西凤族的诅咒中,终于一代一代的淄镠族知道教训,便不再张扬起来,一代一代的女子都被会淡化自己的容貌,终是将神秘美艳的淄镠一族变成了平凡的女子。更是一代一代的族人都在想尽办法将诅咒化解。
终于一代一代人的心头血,只要心脏中央最红的那一粒,打造在手镯里,用他们的心血和忏悔来祈求西凤族的饶恕,终于,经历五万年的光阴,七七四十九位淄镠伤情人的心头血。到了白苏这里应该是完了。
白苏的血玉镯就像是一个见证,见证淄镠族的忏悔,启示西凤族的宽恕。更是用来避开诅咒,避开世世代代纠缠不清却不得善终的天族人。这是孽缘。
这个劫算是过了,自此血玉镯割断了淄镠和天族的纠缠不清,割断了淄镠和西凤的宿命诅咒。也割断了翎游和白苏说不清道不明的前尘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