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陈》江辞秋

2、第 2 章

　　那是贵司龙飞凤舞的字迹，卫安抓着她的手练了三年也没给她纠正过来。这很让卫安郁闷，不过她到底还是辨认出写的是什么了。电话号码，一个卫安从来不知道的电话号码。卫安也不知道那是做什么用的。
　　就此搁置。

　　徐卫安走了，带走了一个行李箱的衣服，除此之外，什么都留下来。就好像要彻底摒弃曾经一样。贵司坐在地板上，抽着烟。半眯着眼睛看空了不少的房子。零散的啤酒瓶散乱一地，玻璃的质感与木质地板摩擦发出不小的声响。她与徐卫安，两个月前开始冷战，到现在的两个人分开。已经有五个月了。徐卫安在自己上班的时候收走东西然后离开。宛如人间蒸发。
　　五个月，贵司游刃有余的在男人间奔波，用棕红色的眼影勾着男人们心甘情愿在合同上画上自己的名字。踩着高跟鞋看着男人为自己神魂颠倒。贵司满意地笑起来。她知道，年底的工资会翻出很漂亮的水花。
　　她还是喜欢涂酒红色的眼影用棕色加重眼尾，有时候加上一条细细的眼线。然后挎上包包从她和卫安的小房子出来坐上名贵的轿车，每天晚上和不同的男人笑容满面。凌晨的时候总是由一辆不起眼的小电驴送回来。日复一日。
　　两年了，贵司已经厌倦这种日子了。对着不同的脸笑出花，千杯不醉的酒量，拒绝男人的邀请。贵司在一年里用的得心应手，而换来的，是底薪更高的位置。贵司是她们部门的顶梁柱，说难听一点便是台面。存折上的数字一年年增加，梳妆台的眼影盘每个季度的叠高，房间里的单人床换成了双人床。衣柜里的空闲位置被填满。贵司还是喜欢红色眼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