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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西东京大赛-稻实6 ...


  •   现在心理出了问题的偏偏是擅长把天聊死的降谷,作为二局上半先头打者,马上要上场打击的女房役,御幸感到十分绝望。与无口系人设的降谷本来沟通就不够顺畅,现在更是压根没有时间给他多做思想工作。不过降谷尽管思路跑偏,但暂时没有影响投球,御幸决定等会仔细观察一下情况,有空再和他深入详谈。
      于是冒出一头冷汗的御幸强行转移话题,“说起来,你有没有发觉这个主审的好球带判定有点区别?”
      降谷回忆起一局上半成宫鸣投出的四坏球,“比较窄?”
      “我觉得可能不是。”御幸说道,“你对吉泽投出的第一个内角高球,从我的视角来看,比好球带要向上偏半颗球多一点,主审判定为好球,上半局成宫鸣对仓持的第四球,在好球带的最低位,主审却判成坏球。也许这位主审的好球带并不狭窄,只是比起普通的裁判要偏高一些。”
      “有可能啊!”泽村比降谷回应更快,“那对我们而言反而是好事,毕竟降谷自然状态下的投球容易偏高,不过需要压低球路的场合就必须投得更慎重了。”
      “这仅仅是我的猜测罢了,接下来要注意观察,小心求证才行。”御幸站起身,准备去取护具和球棒,“虽然这边角度不怎么样,你们也凑合帮我看看吧。”

      ——————

      在向主审鞠躬致礼的过程中,御幸的脑子里还在反复回顾降谷这两天的言行举止,试图找出引发他变化的诱因,却没有什么新的收获。
      站在打区面对投手丘,纵然透过御幸深色的护目镜片,成宫鸣浅金色的头发依然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隔着18.44米的距离,那双充满战意的蓝眼睛始终清晰。
      白河的问题不知为何在御幸的脑海中回响起来,‘拒绝了阿鸣的邀请选择来青道,最终等到了这样的投手作搭档,很得意吧’。
      会感到得意吗?
      御幸不这么觉得。因为队友的强大而自满,这不是他的作风。他从来没有刻意去等待降谷这种类型的投手,或者说得自大些,他有足够的信心,不管面对怎样的投手,他都确信自己能够彻底掌控住对方,并引导出投手的全部实力。
      ‘你会后悔的。’
      后悔吗?
      御幸扪心自问,似乎同样没有这种心情。
      之前数次目睹稻实越过青道,踏入圣地甲子园,他从来没有哪一刻会为自己的择校决定后悔。
      不甘心肯定是有的。
      但并不是源于当年选择青道,而是对本身能力的不足感到愤懑,对成长速率的迟缓感到焦心。
      御幸一向对自己作为捕手的天分引以为豪,他的守备工作质量很高,善于控制比赛,但在与投手心灵相通的方面,完成度则远远不够。
      原来的投手前辈包括丹波学长在内,平时都更倾向于和宫内学长一起练习,谈到队内现任的三个主力投手,正捕手的御幸和他们都有过配合,但泽村与一年级捕手狩场配对较多,克里斯前辈也偏爱指导他,川上主要和宫内学长一起练习,只有Ace降谷才算御幸的固定搭档,他却基本没有猜透过降谷的心思。
      御幸不像降谷那样生来就拙于言辞,他只是不喜欢展露自己的本心,交流起来一般流于表面,无法做到和投手完全契合,而且性格中的强势部分容易对投手产生压迫感,让他们的关系很难亲近。面对降谷和泽村还好,后辈一般不会对他的配球指手画脚,可学长们和同龄人一直以来对他的引导不乏怨言。可是长到这种年纪再去纠正自己的天性,不是能够一蹴而就的工作,御幸没有遇到不得不改变的契机,于是迟迟迈不开蜕变的第一步。
      他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的打击能够更进一步,不过是因为身边值得依靠的学长太多了,他习惯于站在学长们身后,抓住现成的机会,而不是主动去创造。单纯满足于完成捕手的义务,没有浓重的必须亲自为队伍进攻取分的危机感。

      降谷的心态和御幸完全不同。
      无论降谷的表现在外人看来多么好多么超出预期,他从来不会对自己感到满意,总是逼迫自己去锻炼成长,去承担更多。
      不光是投球要成为队伍的防守核心,连攻击端也不放过,甚至挤下了增子前辈担任五棒打者。他身上永远散发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魄。
      与其说降谷需要得到队伍里前辈们的支持援护,倒不如说是现在这支青道队伍强烈得需要他。
      这样厉害的家伙,才只是高中一年级而已。
      高中一年级是什么概念?
      国中毕业四个月,别说从监督的角度,即便在快要成年的三年级眼里也还是个孩子。御幸比他大一岁,作为过来人,看着他也时不时有种身为长辈的责任感油然而生。
      别的一年级生还在看台上应援,还在板凳席给前辈和监督打下手,还在牛棚里等待着中继上场的机会。王牌降谷背负着一整支队伍昂首挺胸立在投手丘上,每个人都觉得他很了不起,却仍然安不下心。
      青道的一军选手们,尤其是二三年级的前辈,嘴上不会说,心里时刻有种如履薄冰的感觉。害怕降谷由于某些原因,某些根本没有人注意到的小细节对自身的立场产生疑虑,继而被重压拖垮,恶果滚雪球那样越来越大,最后引发全面崩盘。
      眼下,不详的预感在御幸心口正如同燎原的野火一般蔓延开,令他迫不及待想要做出些什么来改变这种状态。
      想要证明自己的价值,想要为降谷分担压力。
      御幸握紧了球棒,前所未有的专注,尽力在成宫鸣手上磨满了球数。
      纷繁复杂的想法在御幸的脑海里缠绕成一团,最后汇聚成一个念头。
      要安打,要上垒,要为队伍创造得分机会。
      球来。
      挥棒!
      唰——
      “哎呀……”御幸保持挥空的姿势叹了口气,看见对面的成宫鸣对他露出得意的笑容,不由暗叹flag果真是不能胡乱立。
      【三振!王牌成宫以一记变速球成功取得青道七棒御幸的出局数。】

      ——————

      “怎么样?成宫鸣的变速球?”队友们纷纷围到御幸身边。
      御幸取下打击头盔和护具,捋了捋被汗湿贴在额前的头发,“和直球的速度差距超出我的想象,身体反应一时没能跟上,感觉变速球的轨迹似乎有下坠的迹象,不多看几球恐怕打不好。”
      “没关系,前两轮打席先找找手感。”目前唯二从成宫鸣手上取得安打的伊佐敷安慰得拍拍御幸的肩膀。
      御幸有些失落得点了点头。
      后续的坂井和白州同样没能成功上垒,二局上半青道的进攻很快就落幕了。勉强能称为收获的是,御幸先前关于主审好球带的推论得到了一定的验证。
      传奇的三冠王捕手野村克也曾经说,好捕手应有三种力:对打者的分析能力,接球同时观察打者动作的观察力,洞察他人内心的洞察力。在第一局就摸索出主审判断标准的御幸,敏感性相当高了。
      此刻没有多余的闲暇为推测得到证实感到自满了,御幸蹭到预备上场的降谷身边,对今天额外低气压的小投手低声说道,“如果你有困惑或是疑问可以告诉我,虽然不一定能帮上什么忙,但好歹作为前辈我多少还是有点作用的。”
      “为什么这么问?”降谷对御幸出乎意料的搭话感到不解,他并不觉得自己有表现出异常之处,不知为何会引起前辈突如其来的关心。
      “呃……就是忽然发觉我们平时沟通太少,你看阿鸣和原田桑,他们的交流比我们多多了。”谈及不擅长的话题,御幸略显窘迫得指了指犹如漫才搭档般气氛热烈的稻实投捕。
      降谷想了想,“我也有对御幸前辈摇头。”
      “不是对我的配球摇头就算沟通哦,”御幸被后辈的天然所打败,无奈接着说道,“偶尔任性一点,依赖他人一点也没关系,像阿鸣那样被全队宠着才是王牌投手的常态呀。”
      “……不需要。”降谷一脸‘前辈今天好反常’的表情站起身来,“走了。”
      “哎哎!等等我,我护具还没穿好——”御幸的话音飘散在夏日的热空气中,交谈无疾而终。

  •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拖到现在才更新……这一阵子发生了很多事,亲人去世外加工作上的人事变动,让我整个人质壁分离Orz
    最近补了一些甲子园相关的视频,发觉自己当初光凭一腔热情,对棒球一知半解就决定开坑简直是脑子有泡……只知道皮毛就用轻率的态度写PL学园还有明德义塾对松井的五打席敬远真是不应该QAQ……PL好惨……明德义塾就更惨了,保送松井事件发生的十年后明德在甲子园依然会被嘘,即便这样还能获得优胜真是非常了不起!
    棒球和写文一样都很需要天赋,而我两者都缺,能忍受我拙劣的文笔和bug丛生的剧情看到这里的读者朋友们多担待了……原先开坑的时候预计是写到春甲结束,现在可能是没有指望了,我争取尽快写完稻实战作为一个完结,夏甲和其他脑洞可能当做番外篇来写一写,篇幅估计很短。写文鸭梨山大,今后想当一个普通的观众来追番看比赛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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