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足常乐》醉鱼干

8、第 8 章

　　八、
　　路行知也在炒完最后一个菜之后从小厨房出来和童乐一起收拾桌子。
　　你别收了，我自己就行。路行知看了看童乐的手，一看就知道平时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今天竟然跟着帮忙又是端盘子又是擦桌子的。
　　没事，反正我没事，还答应云朵帮忙了。童乐转了转抹布。
　　不过面对一池子的盘碗的时候，童乐还是却步了。路行知也在第三次从童乐手下拯救盘子的时候委婉地向童乐表示了嫌弃。
　　童乐只好在店里空位坐下来，看路行知一个人洗。
　　静坐了两分钟，童乐抖抖腿，想着说点什么。
　　这些盘子都是你洗吗。真特么是没话找话了，童乐有些忧愁。
　　嗯，云朵平时也跟着帮忙，不过小姑娘家家的，本来就够累的，也不让她总洗。
　　怎么不雇个人。童乐看很多饭店都会专门找洗碗工。
　　开店花了挺多钱了，现在还能忙的开，能省就省吧。路行知平淡的讲述的一个事实，童乐特意看了看，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也不是很尴尬，才松了口气。
　　童乐不会聊天，大多数聊天都没几句就聊死，再说好不容易碰到一个顺眼的。
　　精了几秒，童乐正在想着说什么好的时候。
　　乐哥是南方人啊。是肯定句。
　　你怎么知道。童乐有些惊奇了。
　　你猜啊。路行知说着带着些笑意。
　　童乐侧着头看他，下雨天屋里暗，大中午的还开着灯，路行知太高了，童乐又坐着，感觉他似乎紧挨着灯泡，低着头大半个脸都沉在阴影里，但是轮廓却那么清晰，显出一些北方男人特有的硬朗。
　　不知道为什么，童乐没有了追问的心思，就这么懒懒地停了话头。看着路行知的头，童乐突然想起自家好像就在正上方。
　　童乐住的地方卫生间挺大，外间是厕所，里面是一个隔好的小浴室。当天晚上洗澡的时候，童乐突然想起白天路行知站的位置恰好应该是浴室下面，这么一想，习惯了光着脚踩地面的他故意跺了跺脚，才想起来这个时间楼下都关门了。
　　小贾和云朵中途打电话过来说，因为电影从3点到5点的，她们回来也要6点多，童乐就打算在这里呆到云朵回来。
　　你不回你店里去看看？路行知以为他不好意思拒绝。
　　不用，反正下雨也没人去。而且小贾也不放心他一个人守着店里祸害。后面那句话童乐当然没说，尤其是看到路行知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还挺有趣的。
　　洗完碗盘，路行知也没有闲着，开始准备晚上要用的材料。
　　童乐没事干，靠着小厨房玻璃边缘跟路行知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
　　你在哪里学的手艺。蓝翔吗。
　　噗嗤......以前出去打工的时候在一个饭店里给人帮忙，后来跟里面一个老师傅学的。
　　学了多久。
　　两年吧。
　　那你还学的挺快。童乐想的却是路行知看起来就二十三四岁的模样，在饭店里呆了两年，听着意思应该还做过别的，那他几岁开始出去的。
　　路行知还不知道童乐已经在脑子里模拟了几个穷困少年迫于生计在外谋生的大戏，手下的动作没停。
　　还行吧，师傅说挺有天分的，而且我也从小就学的简单的做饭，手不生。
　　后来就回来自己开的店？
　　嗯，外面呆着不如家里舒服。
　　家里.....你家也是这个镇上的？
　　对，我家在西边那边的胡同，不过那边人不如这边，我就在这边开的店，连着楼上一起租了一间，平时就在这里住了，有空休息再回去。
　　楼上？童乐一愣，那不是我的屋子吗。不过转念一想，这是个三层小楼，而且自家旁边还有不少屋子。
　　嗯，在正上方西边那个屋。本来想租这个的。路行知手指头直直向上。不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租出去了，不过也差不多。
　　童乐心里嘿嘿笑，对啊，住的是我，面上不动声色。我们还是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