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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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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输了第二单打和第一双打,但迹部拿下第一单打后冰帝仍旧成为今年全国大赛的冠军。
“本大爷带领的队伍,所向披靡。”
“对了,晚上是我的生日宴,记得要来噢!~”请柬早几日就已经发出,怕这群少年忘了铃木清颜再次提醒,“父亲说因为是十八岁生日所以办比较隆重,所以大家要穿的正式一点。“
算是变相的相亲?大概就是这样...
“不过也可以作为庆祝会...最后一场的胜利啊,算是一个好的结尾吧!”铃木清颜笑着解释。
铃木家是传媒介龙头老大,铃木清颜又是唯一的孩子,所以排场大小勿庸置疑,几乎东京的名门贵族都被邀请,冰帝的孩子非富即贵,自然也有份。铃木清颜估摸着父亲也是想趁这次宴会探探迹部家的口风,也好让自己和迹部的事情早日定下。
迹部摸泪痣的动作一下僵硬,他也可以猜得到少许。不过自家是不会有人愿意参加的,父亲和母亲真知道在哪儿,祖父又不喜欢清颜,中间又卡个凤仪,他最难做,偏偏他又是最没份量的一个。
“迹部,你怎么了?”这么出声的是忍足,推着眼镜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戏谑道。
“没什么。”忽然没了兴致,迹部头痛。
忍足摸鼻子,多方面综合和凤仪有关,不过派去的人都只查到是凤家长女这点零碎信息,再深入下去就被神秘力量阻挡。是她的人,还是另有他人?
反正本来就是觉得好玩才查的,既然碰着钉子了,忍足也不再深入,就此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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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北苑,是凤凝小姐啊!”
“夫人去了少爷那。”
“真的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你放心,不然你给少爷打电话也行。”
※
夜,悄然而至。
家家户户的阖了门窝在一起聊起天,昏黄的路灯将椅子寂寞的影子拉长,大街上静谧的没有人声,细闻下只剩那树叶沙沙。
铃木宅却是另一番模样。
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搭着小彩灯的松树散在园子四个角落,埋在草丛中的灯光射出明亮的白灯,驱散夜的漆黑。被邀请的乐队拿着或萨克斯或键盘或贝司在最前面的空地上井然有序的演出,悠扬的乐符在空气中跃动。来来往往的女子衣冠华美,身影婀娜,不时有穿着名贵黑色西装的男子弯腰邀请女子进入舞池。
“第一支舞蹈,怎么样,景吾?”铃木提着纯白色小礼服的裙摆,侧头笑着问。
白色,不自觉的让迹部想起了凤仪,似乎见她没有一次不是白色,算不算怪僻呢?
于是,不自觉的做起比较。
皮肤没有凤仪的白,锁骨凸显的不够精致,衣服款式设计的过于古典不适合清颜。
迹部冷然为自己辩解,只是单纯的追求美而已。
“怎么了?”
迹部回神,“没事。”执手牵着进入人群中心,灯光打下,落在两人身上。
音乐响起,欢呼声响起。
如此热闹。
※
“凤小姐,打扰了。”纪傲又拿着一瓶酒拜访。穿着白色衬衫,上头两粒扣子未扣,露出令人遐想的胸膛,袖口卷起至臂弯。
任是凤仪,也看不懂纪傲了,昨日已经明确的说出“毁灭”两字,说实话,她唯有的是等他下一步的实质性行动。
不想说不可能,因为她也没有任何把握。
尤其是在一开始就搜走了她有GPS定位的戒指。
虽然希冀有人会发现,但事实上她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
纪傲,到底是谁?
眯起双眼,声音冷咧,凤仪不再绕圈子,一字一顿的念起纪傲的名字,“你和宁家究竟什么关系?”
“被发现了。”无所谓的一笑,纪傲转去瓶口的木塞,倒酒。“凤小姐想起来了?”
纪傲不否认其中有一部分的原因是眼前这个女子在查宁远的资料时不小心把他的秘密也给查了出来。Ma~~算不算杀人灭口?
接过酒杯,凤仪仰头看天花板。仍旧开着紫色的灯带,蒙上了一层梦幻的轻纱。
“你是宁家的孩子。”眼神一冷,凤仪终于记起这个名字的出处了。
三年前泊宁问为什么祖父偏偏要选择他的时候,凤仪就派人去调查了。结果令人大吃一惊,无论是泊宁的哥哥还是弟弟竟然都不是宁家的亲生孩子,反倒是眼前的纪傲,是真真实实泊宁的兄弟。所有的一切到这嘎然而止,凤仪不再继续追究,剩下的那些都与她无关。
她只要有足够的力量去维护泊宁,剩下的属于家族内部的纠纷她不便插手。
纪傲竖起拇指赞赏道,“那个时候我也才刚刚知道。迹部家的情报果然厉害。”
凤仪眼底闪过一抹阴暗,既然已经知道自己是迹部家的人还敢大肆作为,身后怕是shino下放了不少权力。德•圣埃克苏佩里家族是由泊宁和辰式出面,既然如此,就不可能和宁家有关系。唯一的可能性,是纪傲的野心。希望借助德•圣埃克苏佩里家族达到什么目的。
纪傲搁下酒杯磨着拇指,气定神仙的吹着灰尘,“怪不得这些年老头怎么都找不着,你说一个大活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凤仪不语,转着酒杯来平息心头的寒意。
“那么你猜,我要的是宁家还是宁老头?”纪傲用指腹磨着凤仪的眉眼,语气暧昧。
摇摇头,凤仪用酒杯格开纪傲的手,淡淡一笑,怕是没这么简单,否则也不会动她。侧头时,黑色的长发滑落掩去侧脸,挡住了纪傲赤裸的直视。
“呵呵,其实你一早就想到了。”纪傲慢慢的倒着红酒,轻松的说,“你见过我。”很肯定的,纪傲留意到那日泊宁的反应。
“的确。”窗帘被拉上了,看不见无边的夜空。
“是在资料上?”
“不。”
“那是...”倾尽酒杯,纪傲靠在凤仪身上,仰着头,低沉的问。
“kenel百年庆祝会。你出现在雅江身边。”依旧是轻轻的敲着杯壁,修长的指尖上透明的指甲细长而美丽,凤仪的语气平淡无其。
“shino说...”卖了一个关子,手背扫过如玉般的脸颊,眼神迷离,满是热情,然而这只是表象,凤仪微闭着眼安静的凝望着晕染了幽暗的紫色的帘子,忽略了纪傲眼底一闪而过的嘲讽,“事成之后,你归我。呵呵,真是一笔物超所值的交易,你觉得呢?”
纪傲只是适当的改变说法,当初德•圣埃克苏佩里先生的原话是,“我同意不插手你和凤仪的一切交锋。”毕竟,在雅江受到威胁的时候,凤仪曾出手相助,看在这个面上,他留她一命。
“算不算玷污神子?”纪傲打趣,一个转身带着香浓酒气的吻落在凤仪眼角。
没有久留,纪傲夺取凤仪手中的酒杯,邪邪的一笑离去。
门关上的瞬间,她忽然听见了锁齿转动三圈的咔咔声。
习惯性转起无名指的指戒却发现是空空荡荡的。抚着额角一叹,触手关了灯。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敌人。完全没有准备。
这就是一场没有必胜把握的战争。
牵涉到自己只是单纯的因为泊宁的关系,衡量迹部家和宁家的分量,纪傲既然敢在东京胡作,背后的势力不可小觑。目前也没有什么特殊行动基本可以定位为拖延时机。Shino的目的无非是带回雅江,会和纪傲合作也只能说明他还没有找到雅江,那么,筹码是雅江的下落。
不过,无法确定。
毕竟,谈判者是纪傲而不是shino。
无论是要宁家还是宁老爷都与她凤仪无关。
接近的她的目的唯有一个:报复泊宁。
凤仪合眼,将被子拉高盖住肩膀。
即使是五月的夏夜,依然漂浮着冷冷的寒意。
惟愿,她没有做错。
那个少年,能够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