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高手同人合集（2）》万俟溱蓦

44、【林楚】三、二、一

　　壹
　　林敬言第一次见到楚云秀的时候就觉得这个女孩一定会是一个大人物。
　　每个战队都会有女孩子，只是一个女孩还在战队青训营就能被战队带来现场观摩，实在属于少见。而且她总会跟在几个主力队员的身边，有时候还似乎在一边说着什么。
　　看上去特别温柔软糯，说话的声音也很软，但是有似乎很有想法，他有一次路过烟雨休息室的时候正巧听到她在分析战况，说道不仅头头是道，甚至想得比他们这几个队长更多。
　　打从那天起，他就想认识认识这个姑娘。
　　总觉得这个姑娘很特别。
　　或许因为圈子里面曾经没有这样的女孩，所以一旦碰到了就格外想要去了解、去接触。
　　要说第一次碰面，到时三赛季快要结束的那一次比赛。
　　烟雨的老队长带着楚云秀到他面前，跟他说，小林，这丫头就是风城烟雨的接班人，以后还请收下留情。
　　女孩很客气的跟他握了握手，说了句前辈多只交，一边有随口提了一句，“手下留情就不必了，还请多多指教。”
　　林敬言笑着推了推眼镜，说好，小队长。
　　他不知道，他的这一句话，成为了楚云秀心里珍藏许久的鼓舞。因为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一个人看好她的存在。或许只有林敬言一个人看好她，又或许有别的人，只是放在心里不说罢了。可如若不是这句话，楚云秀或许可能会选择放弃，又或许不会。
　　这个事情上有太多事情实在说不清楚，就像是在不知不觉之中，他喜欢上了她一样。
　　或许正是那一次的冲动，才会有后来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故事。

　　贰
　　每年的全明星，总是选手们最热闹的日子。
　　本来就没有什么永远的敌人，碰到一起倒也是乐得自在。
　　楚云秀似乎褪去了当年的青涩，又或许是在同辈面前格外自在，她远远望见林敬言，跟他挥了挥手打了个照面。
　　“那位林前辈，你认识？”苏沐橙戳了戳她的腰窝。
　　楚云秀点了点头。
　　“那，不去跟他说两句？”
　　楚云秀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说，“不用了吧，总会有机会的。”
　　说完，又跟几个男孩子讨论起战队内的一些事情。
　　其实有很多人不懂楚云秀，因为身份不同，她的很多压力，她遇到的问题，很多人不懂。
　　就算是懂，她是个女孩，他们不是。
　　或许有些坎，注定是要她自己亲自走过。
　　林敬言喜欢这个女孩子，或许是因为一开始她的好看，或许是她当初那副让人想要保护的模样，又或许……
　　是因为明明大家都不看好他，可是她却顽强，硬生生扛下了整个重担，而且，似乎结局还不算糟糕。
　　全明星比赛的时候，呼啸正好和烟雨被安排在了一起。
　　林敬言坐在楚云秀的身边，女孩做的笔直，或许多少还是有些担子和包袱，看上去到时格外别扭。
　　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微微一笑，“放轻松些。”
　　楚云秀回头对着他点了点头。
　　她打了耳洞，带了个很简单的耳钉，看上去简简单单的到时特别好看。头发也留长了，发尾也被微微烫卷，像是很多男孩子喜欢的样子。
　　“别紧张。”他说道，“就当是在看一场演出，灯光暗下来，你可以做你自己。”
　　林敬言轻轻地说道，声音也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
　　楚云秀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她很喜欢听林前辈说话，他的声音总是那么温柔，似乎有一种莫名其妙的魅力，总能在她最需要安慰的时候给与她力量。
　　或许因为他也是个年轻的队长，又不像叶秋、韩文清那样高高在上，总让人觉得像个邻家大哥，似乎有什么烦心事都能跟他说一样。
　　“最近有遇到什么麻烦么？”林敬言问道。
　　“麻烦来自于自身吧。”
　　“比如说？”
　　“性别问题。”
　　林敬言以为她是在开玩笑，应景地笑了一声，却明白这中就是大最大的麻烦，毕竟楚云秀也是这个舞台上的第一，也是唯一一个，女性当家人。
　　林敬言拍了拍她的肩膀，“或许有一天你会以此为自豪，不，一定会有这样的一天。”

　　叁
　　楚云秀没过几天都会跟林敬言聊上几句，这个习惯从第四赛季那次全明星之后一直持续了好几年。
　　方锐总是和林敬言调侃说，是不是找到女朋友了，是圈内的还是圈外的，怎么一天不说话都不行？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小娇妻带出来让大家伙见见。林敬言总是淡淡的微笑不说话。
　　直到林敬言转会前的一段时间，他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楚云秀的心里总是有种难以捉摸的感觉，心里总是空荡荡的。往日跟他说上几句，过一阵子他总会出现，就算是简单的问候或是什么。
　　她倒也不是想找他聊天，只是想知道他最近过得好不好，如果要退役，是不是也应该提前告诉她一声，这样莫名其妙的失踪，对不对得起他。
　　可是回头一想，又是凭什么呢？他又不是她的谁，她又有什么资格去要求什么。
　　她明白自己其实多多少少有点喜欢这个人，可是有些事情或许只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一味地难为别人，看上去便是她的不对。
　　林敬言已经消失了一个星期，她心里总担心出什么事情，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联系他。总不能冒昧地联系队友，只能默默一个人咽下去，这个时候才问了自己一句，如果喜欢，为什么不敢说出口。
　　你是楚云秀呀，天塌下来都不怕，怎么就怕说一句心里话呢？
　　霸图召开新闻发布会前的十分钟，林敬言打开了手机，密密麻麻扑来了无数条消息，他一眼看到楚云秀的，除了每天日常的问候之外，还有一句话，戳到他的心里，戳到那个最深处最柔软的地方。
　　她说，你还好么，我很担心你。
　　他的鼻尖有些痒痒的，给她回了一条消息，我没事，只是转会了，去霸图。
　　林敬言近几个月状态其实一直不太好，谁都知道，他也有跟楚云秀提起过退役这件事情，楚云秀一直没有放在心上。
　　他怕她以为自己是不告而别。
　　他知道他会想问一些什么样的问题，不如都统统告诉了她，也让她安心。
　　楚云秀看着信息微微发愣，过了回了他一条。
　　她说，那就好。
　　她说，你没事就好。

　　肆
　　楚云秀最终还是没有敢跟林敬言说喜欢这件事情。
　　她总觉得因为这种事情开口，总感觉怪怪的。
　　林敬言去了霸图日子好过了不少，兴许是因为没有了舆论的压力还有身上的担子，闲来无事总会跟楚云秀聊上两句，问问她最近怎么样。
　　可是关于喜欢，两个人确实很有默契的绝口不提。
　　烟雨的成绩一种处于中流，云秀做了队长以来，倒是也稳定能打到季后赛。只是后来双胞胎加盟了烟雨战队，他们内部似乎总会有些很不和谐的声音。
　　起初楚云秀总是憋在心里不说，后来跟林敬言聊天，总会谈及这个问题。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楚云秀问道。
　　林敬言没有回答。
　　或许是因为过往的种种，他特别能够理解现在的楚云秀——孤独，无助，或许还有一些绝望。
　　“换位思考一下？”林敬言建议到，“或者，换个环境？”
　　“你是说，转会？”楚云秀问道。
　　林敬言或许没想那么多，只是她这么随口一提，他觉得这或许是个不错的提议。
　　林敬言问，“夏休季我会在Q市多待几天，要不要过来散散心？”
　　“请客吃海鲜！”
　　“好。”
　　战队这边刚解散，楚云秀就坐着飞机去了Q市，留下李华一个人打理一些零散的琐事。
　　说是迟早都会有他接受的一天，但是李华心里还真不愿意接受。
　　飞机刚起飞不久，林敬言就出了门往机场赶，楚云秀说他心里，他说总不能让女孩子等男孩子。
　　楚云秀说没事，都那么多年的朋友了，谁跟谁呢。
　　“你想过谈恋爱吗？”林敬言问道。
　　楚云秀沉默了很久，拿出一根烟，也没有点上，夹在两根手指之间，上下微微抖动。
　　“想过，”她说，“就怕那人不喜欢我了，你呢？”
　　她抬头，林敬言正望着自己。她急忙低下头，却没看到男人推了推眼镜轻咳了一声，“和你一样，但是我想好了，退役的时候，一定要告诉她我喜欢她。”
　　楚云秀点了点头，这才点燃了烟，抽了一口之后一直放在烟灰缸里，看着它慢慢烧成灰烬。
　　“你说转会的事情，我想过了。”楚云秀撑着头。
　　林敬言听说过这件事情，据说很多战队私下也跟她接洽过，她都没给对方一丝机会，唯独霸图战队。
　　他听韩文清说起过这件事情，说是云秀说还需要时间想想，虽然也没了下文。
　　当然，他希望云秀来。不管是为了她的职业生涯，或是单纯的希望他在自己的身边。
　　只是她是楚云秀，她能放的下烟雨吗？
　　“我想，再试试看吧。”她撑着头，“我总觉得跟我联系过得几支战队和我的风格定位不太吻合。我年纪也不小了，慢慢磨合这话也真只是说说罢了，而且冠军这玩意儿，我还是想亲自拿回来，给烟雨拿回来。”
　　林敬言望着她迟迟没有开口。
　　这个女孩，比他想象的坚强，也比他想象的有魄力太多。
　　“无论如何，我支持你。”

　　伍
　　十赛季烟雨有的不太平。
　　战队老板希望能把特色发扬光大，却把成绩这个玩意抛之脑后。
　　不仅内忧，还多了兴欣这个外患。这一路，楚云秀走得艰难，索性赛季后期老板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最终答应了云秀下赛季暂且按照自己的意思打半个赛季看看成绩，这才让战队上上下下舒了一口气。
　　林敬言在赛季末选择了退役，不仅仅是因为年纪大了，更是有了自己想做的事情。
　　他定居到了s市，在烟雨战队不远处开了一家西餐厅自己做了老板日子但也算好过。
　　楚云秀作为本地人从中帮了不少忙，替他上上下下打点了许多，直到国家队向她发出邀请函的那天？
　　她原本还在踌躇，林敬言跟她说了一句，去吧。
　　他说，我认识的楚云秀，看上去特别软弱，实际上天不怕地不怕。
　　他说，楚云秀是国内第一的元素法师，国家队如果缺了她，一定是最大的遗憾。
　　他说，楚云秀，你一定要去，你一定要带着冠军回来。
　　他说，等你回来，我就在这餐厅里等你。
　　他说，楚云秀，你记得我跟你说过么，退役之后，有一句话一定要跟一个女孩说。
　　林敬言对她微微一笑，“楚云秀，我们交换秘密吧。”
　　楚云秀抬起头看着他，“好啊，我数三二一，我们一起说出心里的那个名字。三，二，一。”
　　“楚云秀。”
　　“林敬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