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号玩家]网络那头的你》不啻

10、你我之间

　　*IF，修喜欢上了游戏里的女孩子
　　*时间线在决战后七年，修十八岁

　　修满十八岁的时候，塞尔特即将迎来二十六岁的生日。

　　“你会送我什么样的礼物呢？”她这么说。

　　'我能送你什么呢？'修想：'我最想送你的，是你决不可能会要的。'

　　意识到对塞尔特抱有其它的感情，是在十六岁的冬天，纯白的雪之日，他看向塞尔特的时候，不再想刺她几句别的什么，而是想拂开她发梢的落雪。

　　为什么会喜欢她呢？这个问题是如此的清晰明了。因为少年时代每一个关键的时刻她都在，所以情窦初开的时候，喜欢上年长的女性是如同吃饭、喝水、呼吸空气一般简单而理所当然的事情，是男性无药可救的劣根性，是噩梦一般如影随形又无法逃脱的俄狄浦斯情结。

　　又或许，在更早的时候，他的目光就长长久久的为她停留了。

　　可是他是如此的不敢表露。

　　即使表露了，也不会被她所相信吧。修如此想：那就如同幼时所想，更像个忍者，什么也不要说。

　　在那次大战之后，她看他的眼神永远都像是看一个孩子，即使被他捉弄了，更多时候也只是叹口气：“修还真是个孩子呢。”

　　'我不是孩子，我已经长大了。'

　　随着年岁的增长，修已经逐渐不再会为那句话所代表的被放过的含义而沾沾自喜了。他多么迫切的想要塞尔特明白自己的成长，然而那句话却永远也不会被他说出口，只有独自的吞咽下肚。

　　他最终还是惧怕，对着她完全没有了幼时什么也不在意的勇气，他也不敢去想，如果不再将他当成小孩子的话，她还会如此亲近他、关心他吗？

　　所以只有在心中进退维谷。

　　【看到学校了吗？我来接你去吃东西】

　　【到了（地址）】

　　塞尔特是开着车来的，比起七年前她的车技没有一点长进，修则好许多，最后还是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没再练车。

　　“真亏你考得进来。”一上车，塞尔特就对着他一顿夸奖：“我要是在十一岁就拿了绿洲六分之一的股份，绝对天天打游戏，我妈上次还说还好我是高考后才拿的股份，不然绝对考不上大学……”

　　修笑笑：“我最开始学习成绩就挺好的啊，这次考进来，同学都没发现我是哥伦布长大的。”

　　塞尔特摸摸他的头：“那是当然啦，你天天和我混嘛！”

　　“不过。”修话锋一转：“他们说我一口塑料普通话，问我是不是湘省人。”

　　“滚滚滚！这是不漂准普通发的魅力！”塞尔特重重的在他头上打了一下。

　　“很痛欸塞尔特！”

　　“谁让你嘲笑我的普通话！”

　　修实事求是据理力争：“又不是我说的，是学生会的学姐说的！”

　　“我才不管！”塞尔特虎着脸开始开车：“谁把这话带到我面前就算谁说的，所以就算你说的！”

　　带着许些不经意的，修假装无所谓的：“你谈恋爱了吗？”

　　“你是不是觉得我开着车没手削你呢？我单身的时间是我年龄的总和。”修在车上的镜子里看到她翻了个白眼，又问：“你呢？”

　　“没有。”

　　塞尔特撇了撇嘴：“所以我们两个单身狗为什么要互相伤害啊……早知道我也在绿洲里搞一波网恋，填补情史的空白。上网不网恋，纯属浪费电。”

　　“……等一下，你不会还喜欢那个'在绿洲里偶然遇见的长得漂亮又温柔还有点小小的俏皮开玩笑的梗也能完全接住但是大我有点多的'小姐姐吧？！我不是开导过你了吗？你俩没可能的，16岁青涩的初恋大多没结果，万一她是为了你的股份特意接近你的偷心的贼呢！骗走你的爱情和钱让你人财两空！”

　　看着满脑子社会新闻的塞尔特，修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没见过她了。”

　　“那就好。”

　　那大概是17岁生日左右吧，带着许些冲动的，修去找了塞尔特——带着暗示的，说自己也许喜欢上了谁。

　　“那是个怎么样的人？”并不是一味的否定，塞尔特这么问他：“你说说看。”

　　“她是我在绿洲里偶然遇到的，因为一个任务向我搭话，后来我们发现彼此兴趣相投。”修斟酌着，半真半假的说：“她很温柔，捏脸很漂亮，又有活泼的一面。”

　　塞尔特认真的说：“这挺不错，我不像艾奇会打击你网恋的决心，但是你准备好面对现实的她了吗？”

　　“我准备好了，我知道她比我大五岁。”

　　于是修就亲眼看见塞尔特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不——不行。”

　　“为什么？她比我大我也能接受啊！”

　　“你还小，和她不一样，先不说万一她是为了你的股份刻意接近你的。”塞尔特制止了他还想要说什么的表情：“你有没有想过年龄差所带来的苦恼呢？不是兴趣爱好，而是其它。”

　　“我当然知道，16岁的少年人是很容易喜欢上谁的，我也经历过16岁。但是同时，这份喜欢是如此的虚幻而脆弱，朦胧而善变，如果——如果她接受了你，为你等待，先不考虑道德层面的问题，如果你突然的就不再喜欢她了，她能怎么办呢？”

　　“你和她的情况是完全不同的，你年轻、富有，即使虚耗几年的时光也会有无数的人喜欢你，但是她如果为你浪费几年的时光，她要怎么办呢？”

　　“你也可以说我自私吧，我觉得以上的结局还算好的了。”塞尔特最后说：“因为你不会受到除了道德层面的攻击之外的伤害，我最怕的就是我最开始说的，如果她是骗子，利用你的爱情呢？我就算想帮你也不知道怎么办。”

　　'不是的，我喜欢的是你，你不是为了钱财接近我，我也不会抛弃你。'

　　'——不能说出口。'

　　于是最后，修什么也没有说。

　　塞尔特订的是她上大学的时候常去的餐厅，侍者熟练的将他们带去了专属的包厢。

　　“我妹妹好像对你有点意思。”等菜的时候，塞尔特随口说道。

　　修摇了摇头：“我不准备结婚。”

　　她点了点头：“那也挺好的，我早就说了你肯定看不上她，我已经从你的初恋对象判断出你喜欢御姐了。”

　　“……你不希望我和她在一起啊？”

　　“她那个性格我还不知道，万一你俩拜拜了我更尴尬。”塞尔特叹了口气：“比起在外地上学的她，你更像我亲弟弟。”

　　——这就是他最后在她心中的地位了。

　　但是无所谓，因为已经习惯了忍耐，也习惯了什么都说不出口。

　　'也许我才最像哈利迪也说不定。'

　　塞尔特一边等菜一边笑：“我就和你不一样啦，只要有人向我告白，长得帅又有钱限定，我一定会答应的。”

　　“看出来了。”

　　然后修在心里想：'除了我。'

　　然后他又想起，其实最开始见到塞尔特的时候，读懂她ID的也不是自己。

　　就好像最开始就注定好了似的。

　　如果塞尔特结婚的话，他也许会送上祝福吧，那就选择鸢尾花好了，寓意着一定会有好消息。

　　'绝无可能的只有我们而已。'修想：'你我之间，是由你我斩开的天堑。'

　　如同往常一样，修最后什么都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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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预告下一篇，诺兰的IF线：盒中之物。
塞尔特不会喜欢上修的，就如同文中说的一样【绝无可能的只有你我而已。】
趁着气氛这么好，也说一个设定：不管哪条线大东都会喜欢上塞尔特
哈哈哈是不是觉得更甜了呢！（gu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