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泪》承春美意

7、第 7 章

　　从那天以后，市丸再也没有向我打听乱菊的近态。准确的说，市丸银避免了一切和乱菊见面的情况。看着聚会时乱菊愈发豪迈的冲自己灌酒，我既愧疚又心酸，愧疚的是那句话起了反作用；心酸的是这两人，不知还有没有重新携手的那一天。
　　我在五番过得四平八稳。队员们不知是畏惧还是受蓝染感化个个心地善良，总之没人来找我麻烦。小林那丫头出院后我和她进行了一次长谈，具体讨论女人应如何正确看待恋爱的挫折以及理智和女人魅力的关系。这次长谈分外成功，小林充分认识了她的错误和浅薄，已然将我当人生导师看待。
　　可惜凡事有利有弊。虽然总体而言生活较为滋润，可我毕竟是席官。于是在愈来愈多的任务中，凡是被人带出去砍虚，我坚守在战线后方准备支援；凡是带人出去砍虚，我仍然坚守在后方准备指挥。五番不是吃素的，几次下来，大家都发现了我的猫腻。我不得不在一片鄙夷中哆嗦着频频施雷法。可是、可是地域差异害死人啊。雷法能将虚轰晕、轰焦乃至轰死，就是没法让虚净化。为避免和灭却师一个下场，我常常在把虚打得失去知觉后，抽搐着回头：“哪位帮忙处理处理？”
　　就在我认为世界真和平世界多美好的某个清晨，孝一冲进队舍，将我从被窝里揪出：“家主、家主大人出事了！”
　　等我赶到朽木家，银岭已经失去意识。白哉在旁焦虑地等待，卯之花队长替银岭检查后，摇了摇头。
　　我箭步上前，仔细观察银岭的神色。孝一发疯般揪着我：“你能救家主的吧，你一定能的！救救家主……”
　　“冷静点！”我示意仆人将孝一带下去，“卯之花队长，请尽快准备一套银针，针灸的那种，一寸以内，长度不等。如果找不到，白哉！调动朽木家所有力量，打也要打出来！”
　　我将银岭头部垫高，解开衣领，做着一些基本急救。半个时辰后，银针送到手上。尽可能稳住因生疏和紧张而不住发抖的手，我刺下内关、水沟、三阴交、极泉、尺泽及委中穴。银岭平时饮食清淡，突发中风应是风动所致，我又补充了太溪穴和风池穴。汗珠一滴滴滚下，我不断告诫自己要镇定，扎错半分银岭也许就回不来了……
　　施针结束后我整个人瘫软在地板上，卯之花队长扶我出去休息，白哉狠狠盯着我。我勉强一笑：“若明天天亮前还没醒来，白哉，朽木家就靠你了。”

　　银岭终是醒来了，但时而清醒时而迷糊，故从六番队隐退，在家静养。一个月后，朽木白哉升任六番队队长。
　　我和重国坐在榻前，看着银岭再次昏睡。“呐，重国，申之助去世时你们是什么心情？”
　　“姐姐？”
　　“我啊，在回来时已经做好你们已经年老甚至逝去的心理准备哦。所以听到申之助的死讯时我一点都没有悲伤，反而祈祷他能够轮回。可是，银岭倒在我面前时我却害怕极了。那时我才意识到，原来已经这么多年了。”
　　“时光易逝，姐姐无需过多伤怀。”
　　“可是这么长时间来，我却一直没和你们相聚。我果真是个笨蛋呢。”
　　“没有的事，姐姐是有原因的……”
　　“我知道。可我已经死过一次了，却还是那么害怕死亡。别笑话我啊，重国。”
　　“重国，你可要好好活着，我可不想成为靠回忆过活的老太婆呐。”
　　“姐姐……”

　　我端着茶来到白哉身边，并排坐下，月光下梅花自有一番风韵。
　　“爷爷，走了么？”
　　“啊，没有遗憾了。”
　　“这些年来辛苦您了。”
　　“不敢当，我只是帮助老友而已。倒是朽木队长工作繁重，真正辛苦。”
　　“爷爷最后有说什么。”
　　“白哉，别勉强自己。”眼前的男人站起来比我高了一头有余，沉着冷静。恍惚中在我面前的还是当初易怒的少年，满腔怒火地喊我‘狐狸’，仅仅为了一个‘小’字而满脸不甘。呵！
　　“多年来承蒙照顾。在下告辞，朽木队长。”

　　五年后，朽木家第27任传人朽木银岭因旧疾复发逝世。其孙朽木白哉继任，为朽木家现任当家。

作者有话说

　　啊，我果然不适合写悲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