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泪》承春美意

10、第 10 章

　　某天清晨，鸟不语花不香，尸魂界凡是正常的人此时都应该还在被窝里呆着。偏偏某个不正常的人喜欢祸害世间。于是，我冷眼盯着面前那个嗜好一大早独闯特定老太婆香闺，且总带来负面消息的，明显不正常的人。
　　掀桌：“死老头，我才不会管这种无聊的事。”
　　孝一完全无视我的抓狂，反而气定神闲喝着自备的茶：“事关少主的终身幸福，怎可说是‘无聊’，武思小姐还是一如既往的欠缺礼数啊。”
　　“你！”我气结，正欲赶人——
　　“五包龙井！新茶！！”
　　“什，什么？”一道雷正中脑门。
　　“如果武思小姐愿意为少主开导，朽木家自当感激不尽。老仆知道小姐对家乡的龙井茶念念不忘，凑巧朽木家前几日去现世采购，老仆特地命人寻找，才找到这尸魂界绝难寻到的宝贝。”
　　刷！华丽丽的展扇：“哦活活活，孝一你太客气了，白哉是银岭的孙子，我自是照顾的。只是，年轻人谈个恋爱难免吵架，长辈插手不太好啊。”
　　“出价！”
　　“十包！”
　　“成交！”
　　糟糕，出价太快，中计了！眼睁睁看着老头露出志得意满的笑容，可恶啊啊啊！
　　“咳，说吧，怎么回事。”应了价就谈正事。
　　“少主决心和绯真小姐分开。”
　　“哼！奇怪了。和流魂街出身的姑娘分手不是你们朽木家心心念念的么，难不成是白哉伤心欲绝几欲寻死？”小白哉你也真是的，这点压力都顶不住。
　　“若真是这样也罢了。少主他照常工作休息。”
　　“那不正好。”小白哉我看错你了。
　　“不是这样的。”孝一叹口气，“反应是一切正常，可身上却探不到一丝活力了。”
　　“你是说......”
　　“如同行尸走肉。”
　　“既然如此，何必分手。只要坚持长老们未必不让步。”
　　“武思小姐不知，少主做出决定实属无奈。此事攸关绯真小姐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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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我一个雷法轰踏朽木白哉的房间。无视他的愕然，我正色：“臭小子！现在我以长辈的身份问你，清楚什么是爱情没？”
　　白哉转而黯然：“清楚。”
　　“爱不爱绯真？”
　　“是。”
　　“很好！”我上前揪住他的衣领，“那跟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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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思婆婆？！您怎么会来？”
　　“绯真，你听好。现在我不是五番队武思八席，而是白哉的婆婆，他的长辈。所以，请慎重回答我，你爱不爱白哉？”
　　“武思婆婆......”绯真眼神游移，她想逃避！
　　“绯真！”我不会放过，“说实话，是不是白哉尚不值得你放弃自己的生命？”
　　“不，不是这样的！如果能和白哉大人生活在一起，绯真无论什么都可以放弃！”泪水滑落少女的脸颊，眼睛分明诉说了爱意和留恋，“只是，只是......”
　　“只是你不希望白哉为你与家人冲突，甚至污损朽木家家声，受人耻笑。因为你知道，白哉有多么重视朽木家。”
　　“婆婆，你怎么会......”
　　“我怎么会知道你在想什么。傻孩子，我还知道更多。你还认为，只要和白哉不见面，白哉另娶她人，你也找个归宿。随着时间的流逝，你们会慢慢遗忘对方，是吗？”
　　“会的，我们会的！”坚强又温柔的女孩啊，原上天给予你幸福。
　　“绯真，婆婆讲个故事给你听。等你听完后，再做决定吧。”
　　“嗯。”
　　“这是个真实的故事哦，是婆婆亲眼所见的。”我微微一笑，尘封的记忆被重新打捞，少男少女的形象恍如初见。
　　“从前有个贵族出身的女孩，从小厌恶贵族间的虚伪和礼数，因此被父母视为异类，孤独的长大。直到有一天，女孩的表兄找上门。表兄认为女孩有着不可多得的才能，所以邀请女孩助他一臂之力。”
　　“帮他做什么呢？”
　　“你别吃惊哦。女孩也是后来才知道，表兄希望女孩帮助他对付女孩的父母。”
　　“什么？怎么会！”
　　“因为女孩外祖母留下大批财产，女孩的母亲打压自身的亲兄弟，也就是表兄的父亲，妄图独吞财产。”
　　“女孩子该不会......”绯真迟疑。
　　“是啊，女孩答应了。不仅仅是女孩的母亲对待这个女儿真是太差劲了，还因为，女孩与他的表兄，原是一对恋人啊。”
　　“竟然是这样！”
　　“嗯，他们俩人感情很好。所以女孩帮助她心爱的恋人，不仅仅打垮自己的母亲，还遏制了表兄的父亲及他的三个兄弟，达成了恋人的心愿。”
　　“那后来呢，他们幸福的在一起了吗？”
　　心脏狠狠跳动，我平静：“没有哦，虽然俩人本来是要共结连理的。”
　　“为什么？”绯真不解，“他们的身份，应该很相配啊。”
　　“哈，不是身份啦。”我婉然，继而心酸，“是那位表兄的家臣反对。家臣们认为女孩反对父母，乃不忠不孝，更担心女孩祸害主上，坚持要将她处死。”
　　“怎么会这样！那表兄呢，答应了？”
　　“没有，表兄舍不得这份情谊。可是表兄刚刚得权，根基不稳，自己的兄弟又虎视眈眈，十分为难。”
　　“那后来呢？”
　　“这里要说明一下。其实，表兄是从心底爱着女孩的，他一心不让女孩担心，所以瞒着女孩打算自己处理这事。可惜女孩误解了。”我叹气，“女孩早知道此事，她认为对表兄而言权势更为重要，对自己遮遮掩掩仅仅是念及旧情而已。加上谋害母亲的负罪感，女孩已经打算离别尘世，算是自己为恋人做的最后一件事。”
　　“难不成？”绯真紧张。真是为他人考虑的好孩子。
　　“没有。恰巧此时一位大贵族看上了女孩，打算迎娶她为侧夫人。女孩认为这样既能解决恋人的苦恼，又可为恋人带来利益，便答应了。她的表兄一直知道女孩心中对母亲的愧疚，为把女孩牵扯进来而自责不已，认为自己无法给女孩幸福。所以，听闻女孩答应大贵族的求婚后，他没有勇气反对。”
　　“那么，他们就这样分手了么？”
　　“若是这样便好了。女孩出嫁时表兄派人写了信送去，祝愿女孩一生幸福，并且表明了自己非女孩不可的心情。女孩的表兄，自杀了。“
　　说出这个结局时我满意的看到绯真露出惊愕与伤心：“女孩为误解表兄而伤心，所以也跟着去了。所以说，单方面为恋人设定的幸福，未必是对方真正想要的。”
　　“婆婆，这个故事？”
　　“绝对是真的，婆婆当初为他们伤心了好一阵。如果他们一开始能够坦白自己的心思，也不至于错之交臂啊。所以，绯真，你和白哉要吸取教训。”
　　“婆婆......”
　　很好，犹豫了。我朝后打个手势，门外某人现身。
　　“白哉大人！”
　　“绯真，白哉愿意同长老抗争，但为了你的身体而与你分手。你不惜自己的性命，却顾虑朽木家的威严而与他分手。现在俩人都在，心里的话说个清楚，而后是合是分，就由你们自己决定。记住，无论是怎样的决定，你们都应慎重考虑，千万不要等到覆水难收时，才发现自己后悔了。”

　　挥挥手作别，接下来的事由他们自己做主，我能帮的忙到此为止。但愿他们幸福。加大瞬步准备尽早赶回静灵庭，肩膀却被重重拍了一下。回头一看——
　　蓝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