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荣耀武煞之魂归何兮》比丘戒

15、惺惺相惜

　　小溪的中间位置，一身黑衣的水淼施展死亡之力击杀蓝方妖兵。
　　一道黑色光束落到妖兵身上，死亡之翼随影而行。
　　死亡之镰每次挥动都会索取一只妖兵的生命，准确狠辣。
　　水淼境界达到第八层，黑暗之魂在体内不断增加，身体好似被乌云笼罩，地狱使者一般。
　　又是一道黑光击杀妖兵，水淼望一眼路边的一处草丛，嘴角一丝笑意归来，从嘴角微微上扬，瞬间又消失在风中。
　　“晶晶，你准备在草丛待多久？”水淼道。
　　眼睛盯着妖兵怕错失一击毙命的良机。
　　“水淼姐姐，你怎么知道我躲在里面？”晶晶不好意思的走出，白色面纱被微风轻轻掀起，漏出微微嘟起的小嘴。
　　“你忘了我们有天眼吗？”水淼有点诧异。
　　一只妖兵躲过了水淼的击杀，死在家同类的手中。
　　“哦！想起来了。一时恍惚忘记了。”晶晶道。
　　“你怎么了？总感觉你有些心绪不宁，出什么事了吗？”水淼关切的望着晶晶。
　　“没……没什么事。”
　　“你的境界怎么才五层？不是和塔里木在一起吗？”
　　水淼有点奇怪，她的境界比晶晶高出三个层次，峡谷试炼中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
　　水淼虽然在厮杀妖兵，心里却有一个解不开的疑问，她不敢向人提起，也不知道该怎么解决这个疑问。
　　望着晶晶鬼头鬼脑的样子，让她觉得好笑，晶晶的变化没让她觉得担忧，却有一丝期盼。
　　对晶晶的冷言冷语也只是防止晶晶发现她的变化，在一个不确定的问题面前，装傻充愣可能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最主要的是，她知道自己还控制不了现在的一切，她随时都会消失不见。
　　“我觉得无聊，出去转了转。”晶晶低头喃喃细语，不敢望向水淼，仿佛一个做错事的孩童，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批评。
　　“晶晶。你太任性了。”
　　水淼盯着她，晶晶感觉到水淼眼光中的寒意，低头不敢言语。
　　“我们是在试炼，不是你游山玩水的时候。每个人都在努力提升自己的实力，你却去游玩，成何体统，你还是美宗护法，让宗主知道如何是好。”
　　“水淼姐姐，你见过宗主吗？”
　　“这……没见过，宗主无处不在，你不知道吗。”
　　“知道，清醒时我就知道这峡谷中该知道的一切。我想了解不知道的是什么样子？”晶晶激动的道，声音有点颤抖。
　　水淼心里一颤，这也是她想要知道的答案。难道晶晶和她一样发现了什么。水淼摇摇头，她不敢肯定，不敢说出自己的想法。
　　“不该我们知道的就不要去想，宗主自有安排。”水淼没有掌控一切前只能训斥晶晶。
　　忽然水淼感觉道有种东西在体内苏醒。想到她在美宗发现的一切，有点恍惚，她不知道自己看到的是不是事实。
　　“如果根本就没有什么宗主，我们也只是一缕灵魂，只是暂时寄居在这具躯体上。试炼峡谷只是天宗试炼者创造出来供他们玩耍的工具，又该如何？”
　　晶晶涕泗横流，激动的微微发抖，她吐出了心中的疑虑，心里空明了许多。
　　压抑了太久，找不到释放的途径，看到水淼认真提升境界的情景，悲由心声，悲痛如此之大，肆意吞噬着晶晶。
　　水淼停止厮杀，惊讶的望着晶晶，晶晶的话仿佛印证了她的发现。
　　是该高兴，还是难过，水淼迷茫了，真的是她了解的一切吗，自己暂时的苏醒，看到的书册。
　　水淼有点怀疑自己，虽然苏醒，应该相信那就是事实，她却不敢相信。
　　这的是那样吗？
　　水淼身体里有两个自己在较量，让她在信与不信之间迷失。
　　“你也发现了？”
　　晶晶惊讶的望着水淼，不知她什么意思。
　　哎！
　　水淼轻叹一口气，她发现自己越来越控制不住这具躯体，她要把自己的发现告诉晶晶，她怕自己会随时消失。
　　“我在宗门藏书阁里发现一本残破不堪的书，里面记载着试炼峡谷中发生的事情。有很多试炼者写下了他们的见闻，我发现原来一具躯体里出现过不同的灵魂。”水淼回忆着书籍里记载的一切，继续道：“当时我很害怕，不知怎么办，我尝试过反抗，可是有一股力量牵扯住我，让我不得不按照它的意思行事。”
　　晶晶抹去脸颊的眼泪，道：“水淼姐姐，我们可以反抗，这股力量也牵扯着我，我却能不按照它的意念行事。我能你也能。”
　　“不行，晶晶，我尝试了很多次，每次抵抗都坚持不了多久，我就会沉睡一段时间，醒来时发现正在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可以的，水淼姐姐。”晶晶恳切的望着水淼，心里有股暖意。
　　水淼和她一样发现了峡谷的秘密，她不在孤单，不知是该高兴，还是应该更加悲哀。
　　事实证明那残缺灵魂告诉她的都是实情。
　　“晶晶，我现在的灵魂清醒不了多久，我被另外一个灵魂控制着，不，它不是灵魂，是一股能量。想要知道更多，去找蓝方试炼者，我也想知道我们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是蓝方试炼者？”晶晶问道。
　　残缺灵魂告诉她也是这样的答案，可是为什么？真的是蓝方试炼者创造的这一切吗？
　　“不知道？按照书中的描述，试炼不是这个样子。我的境界已经达到八层，却未见到一位蓝方试炼者来和我抗衡。他们不可能连通往天宗的要塞都不守护，任由我拔除，一定发生了什么。”
　　水淼思索着想理出头绪，继续道：“除了上路和防化腾与御龙飞两位堂主抗衡的一位试炼者外，其余的都去了哪里？”
　　“我见过一位，和你提起过。”晶晶道。
　　“和我说过？不记得了。晶晶现在你还能抗拒那股能量，去寻找答案。莫要和我一样，犹豫不决最后被能量反控制。”水淼告诫道。
　　“嗯，水淼姐姐，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晶晶坚定的说道。
　　“你的时间不多，试炼不会持续太久，结束后，我们可能就永远消失，永远不知道答案了。既然只是一缕灵魂，也要明明白白，不能糊里糊涂的走完这一世。”水淼嘱咐道。
　　灵魂的气息越来越弱，一股巨大的能量从水淼身体里出现，慢慢占主导地位。
　　水淼眼神逐渐暗淡，忽然猛然张开，没有半分感情。
　　“晶晶，你在干什么？还不去帮助塔里木。”水淼冷冷的望着晶晶。
　　“知道了，水淼护法。”
　　“你叫我水淼护法，你可一直都喊我水淼姐姐。”
　　晶晶有点迷茫，现在的水淼才是她熟悉的水淼姐姐。刚才和她对话的灵魂却让她陌生，为何会这样，晶晶想不明白。
　　难道这股能量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是水淼本来灵魂的样子。只有服从，没有丝毫怀疑的傀儡灵魂。
　　水淼如若没有看到残卷上的介绍，就不会动摇，亦不会从新生成一缕灵魂。
　　糊里糊涂的死去也未必是一件坏事，本人可能并不知道自己活在糊里糊涂之中，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水淼开始攻击蓝方的要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