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荣耀武煞之魂归何兮》比丘戒

12、灵魂对话

　　小溪旁的山路上，红蓝两色的妖兵不停的战斗，你一刀我一刀的互砍，厮杀起来毫无美感，一队大约六个妖兵。
　　山路延伸到红蓝两方的大本营，妖兵从大本营里慢慢走出，一队一队，一个跟着一个。
　　晃晃悠悠，慢吞吞的赶路，像没有灵魂的傀儡。
　　峡谷里正在上演的故事，对于它们没有丝毫吸引力，它们只负责互砍，然后死亡，带给试炼者需要的能量。
　　死亡是它们唯一的价值所在。
　　麻木的挥动着手上的利刃，机械的完成一种使命。
　　魂归故里，然后重生，周而复始，生生不息的宿命。
　　“真悲哀。”晶晶撇嘴道。冷漠的看着妖兵厮杀，身体罩在冰雪中一般，寒气逼人，一股冷彻骨髓之气四散而开，
　　“什么？”塔里木正在弯弓射箭，射杀对面的妖兵，一箭一个，结束妖兵的性命。机械的重复着动作，吸取妖兵死亡之气。
　　“你看妖兵悲哀吗？”晶晶问道。
　　“不觉得。”塔里木一边回答，一边寻找受伤严重的妖兵，给它最后一击。
　　“它们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为什么要厮杀，难道不悲哀？”晶晶不解的问道。
　　晶晶惊讶的发现，他们已变的难以沟通。
　　“你不是妖兵，怎么知道它们想什么。”
　　一个妖兵重伤倒地，塔里木送它最后一程。
　　“你不懂。”
　　“不是我不懂，是你想太多。”塔里木道。
　　“是我想太多吗？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我们的归宿在哪里？”
　　晶晶手中一根白色法杖，顶端是一轮残月，残月发出苍白的光芒。
　　晶晶挥动一下，残月里射出一道白光，击在妖兵身上。
　　“我们本就该在这里，生在这里，归宿也在这里，有什么好怀疑的。晶晶护法，你怎么了？突然问莫名其妙的问题？”
　　“随便问问，有些事情没想明白。”
　　“没想明白就放下，我们现在在试炼，主要目标是击杀对面，取得最后胜利。”
　　“胜利以后呢？”
　　“这……胜利以后……”塔里木沉默了。
　　“听说天宗的试炼者是为了追求什么仙侠榜的排名，虽然是虚名，也是种追求，我们追求的是什么？”
　　“我们追求的是胜利？”
　　“胜利以后呢？”
　　“为何要考虑胜利以后。”塔里木明白，说服不了晶晶，这样的答案也说服不了自己。
　　他偶尔也会考虑类似的问题，也只是想想罢了。
　　击杀几个妖兵，境界有所提升。
　　小溪里哗哗的流水声掺杂着野兽的叫声，听着很和谐。
　　山道上却在你死我活的厮杀。
　　眼里看到的似一场梦，美与丑的混合体。
　　美的固然很美，让人流连忘返，丑的更让人记忆深刻，终身难忘。
　　“晶晶护法，妖兵应该由我来解决，你不必杀死它。”
　　晶晶连续杀死几个妖兵，塔里木急忙阻止。
　　“为何？”晶晶立住脚步，停止厮杀。
　　“我的境界提升上去能为团队更好的服务。”
　　“为何？”
　　“我的能量提升的效果比你的威力大。”
　　“为何？”
　　“我们修炼的方向不同，我以速度快，攻击高为主。而你速度太慢，主要以法力为主。”
　　“为何？”
　　“自古就已经如此，谁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晶晶护法，你明白这些，何须多此一举问我。”
　　塔里木有点不解。晶晶好似忽然间变了一个人，总爱问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晶晶躲在草丛中，百无聊赖的看着塔里木弯弓箭手，拉倒满月，射出，一次一次的重复。
　　开弓，嗖一下，开弓，嗖一下。
　　意义何在，晶晶想不明白。
　　她想为灵魂安个家，怕久在外面漂泊而冻伤。
　　更想找个归宿，逃离这片峡谷，看看峡谷外是什么。
　　躯体残存的灵魂和这世的晶晶彻底融合，她得到的讯息击垮所有的信念。
　　她像被抽空所有，像提线傀儡一般，不。她就是别人手中的傀儡。
　　残存的灵魂，向她开口时的那股绝望之声，在心里久久回荡。
　　击溃了所有防线，捏着她的灵魂肆意把玩。
　　“我们都是傀儡，被试炼者制造出来玩弄的工具。”残存灵魂绝望的哭啼道。
　　“你说的是什么？什么傀儡？什么工具？”晶晶茫然道。
　　“我们的躯体是傀儡，我们的灵魂是工具。”
　　“什么意思？”
　　“我们是试炼者创造而成，每次试炼都会有不同的灵魂注入到这具躯体中，就像你和我。”残存的灵魂停顿下继续道：“躯体永远存在，而我们却只存活着短短的一次试炼。”
　　“我不信，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又怎么没消失。”
　　“哈哈……晶晶，我的存在就证明一切，一个人不可能共存两个灵魂。可能我不算灵魂，而是试炼者的一丝意念。”
　　晶晶动摇了，“你怎么会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的存在是因为创造这具躯体的试炼者过于用心，注入大量的心血，久而久之他的一起意念传入到这具躯体中。”残存灵魂沉默了片刻，好像变的有点虚弱。继续道：“刚开始，我很弱，留在在躯体中。躯体的每次出现，我都会从新灵魂里提取一丝能量，我已经提取了八万四千次，整整八万四千次我才能以这种方式与你相见。”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我们存在的意义何在？”晶晶迷失在自己的灵魂里。
　　“晶晶，同一躯体拥有八万多次灵魂，我不知是躯体可怜，还是灵魂可怜。我要消失了，我恨这不公平的世界，更恨创造我的试炼者。他们以一己私利创造我们，玩弄我们。哈哈哈……再见了晶晶。不……不是再见，我永远也不愿在出现。”
　　残存的灵魂悄悄的消失，留下晶晶久久无法释怀。
　　她一吐为快潇洒的逝去，留下还一息尚存的人，在尘世间痛苦徘徊。
　　真的是这样吗？她只是一缕残缺的灵魂，寄居在这具躯体了，不知来处，不知归途。
　　心思万般，和谁诉说，谁又能明白。
　　让处幽静的峡谷，曾是她的一切。她所在的美宗和天宗分庭抗衡，统治这里。现在看来多么可笑。峡谷外的世界什么样子？
　　她忽然想到，她只是美宗的护法，美宗的宗主是谁？她没见过。
　　她有意识起就在泉眼里，带着试炼的使命。好似她的存在就该如此，试炼，然后取得胜利，胜利以后呢？不知道。
　　以前的种种都是空白，像一页白纸，没留下只言片语。
　　她是谁？为何会在这里？
　　该向谁问个答案？
　　她想到了天宗的试炼者，既然她是试炼者创造出来，天宗的试炼者应该知道。
　　心有目标，少许坦然。
　　什么试炼，她要去寻找前世，寻找个未知的起点。
　　“塔里木，我想去走走。”晶晶平息让她无法释怀的思绪。
　　“好吧，注意草丛，小心对面试炼者的埋伏。”
　　晶晶遥望前方，眼神中弥漫着坚定，她想到了酒鬼，那个没被她一掌拍死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