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影风华》细水淼淼

62、第六十二章

　　第六十二章

　　17日晚上 8:00
　　J市机场
　　墨风然搭乘的飞机准时在J市机场落地，她刚出来就看到等在接机口的薛天。
　　“你怎么来了？”看到薛天墨风然有些惊讶。
　　“来接你的，走吧！”
　　都过了一天了这家伙心情还没好呢？墨风然跟下薛天身后默默地想到。
　　“上车。”到了停车场薛天为墨风然打开车门说道，即便是在生气的时候也还是个绅士。
　　“你最近是不是心情不好？”上车后墨风然试探的问道。
　　“还好，你吃过晚饭了吗？”薛天似乎不愿意聊这个问题，只是简单地回答后就岔开了话题。
　　“还没呢！”
　　“正好，我也还没吃，我们先一起去吃饭，你想吃什么？”
　　“嗯——你觉得龙腾燕怎么样？”墨风然想了想说道。
　　“那里不错，就去那吃吧。”
　　决定了去哪之后两人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这个时间吃饭的人还真不少，两个人找了个比较安静的位置坐下，点菜，准备用餐。
　　“你这两天回家做什么去了？”菜上齐后薛天问道。
　　“也没做什么，就是回去看了看我爷爷，顺便见了几个朋友。”
　　“就算是加班也要在这两天休班就是为了见朋友？”薛天一边夹着盘子里的菜一边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质疑，又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今天，是我妈的忌日。”墨风然犹豫的说道。
　　“……抱歉，我不知道。”薛天楞了一下。
　　“没关系。”墨风然一笑：“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说？”
　　“被你看出来了，我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
　　“没有，是我猜的，你今天跟平时表现的不太一样，跟你昨天生气的时候也有所不同，所以我就大胆猜测了，算是直觉。”墨风然解释。
　　“你的直觉还挺准的。”薛天放下手中的筷子：“我想带你去见个人。”
　　“见个人？”墨风然好奇。
　　“是我的老师。”
　　“老师！”听到这个回答墨风然有些惊讶，darker的老师，那不就是袁志邦吗！为什么要带自己去见他？
　　“为什么要带我去见你的老师？”墨风然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其实是老师提出想要见你。”薛天表情严肃的说。
　　“见我？”这下墨风然更加疑惑了，袁志邦为什么要见她。
　　“对。”薛天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解释袁志邦为什么要见墨风然。
　　“那么时候见面？”墨风然倒是也非常想见一下这位教导出darker和罗飞两位如此优秀学生的老师。
　　“今天晚上。”
　　晚上 21:23
　　薛天换上那身黑色的连帽上变回darker，换了一辆车后载着墨风然来到城郊的一处废物处理场，在这个时间，这种地方，不会有任何人会来这里，除了他们。
　　在来这里的路上darker叮嘱了墨风然一些话，例如，他的老师长的非常吓人，声音非常的嘶哑，但让她不要害怕，老师是个好人，不会伤害她。
　　对于袁志邦要见自己的这件事墨风然到现在都还有些惊讶，而他为什么要见自己原因墨风然更是想不明白，是因为自己知道了darker的真实身份所以要除掉她吗？应该不是，要是想要除掉她早就动手了又何必等到今天，直接让darker动手就好，又何必要见自己。
　　那是因为自己跟darker走得太近让对方误会了什么，以为自己会成为darker未来路上的绊脚石？应该也不是，自己的分量还没那么重。
　　墨风然做了诸多猜测，但最终都被自已一一推翻，既然想不出个所以然那就干脆不要去想，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既来之则安之。
　　幽暗的夜色下，墨风然和darker一起走在这满是废弃垃圾的狭窄小路上，周围漆黑一片，一丝光亮也没有，就连天上的星星也躲进了云层中，墨风然的夜视能力并不像darker这么好，在这种环境下很难看清周围的状况，只能拉着darker的胳膊跟在后面，走了没一会darker停下脚步。
　　这是一间低矮破旧的平房，破旧的木门被风一吹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低沉昏暗的灯光透过门缝照射到外面，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很不舒服的霉湿气味。
　　“老师。”darker上前敲了敲门。
　　“进来吧！”
　　干涩嘶哑的声音从屋中传了出来。说话者虽然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但发出的音量却有限得很。不过这声音偏偏又如此地刺耳，似乎直接磨在了墨风然的耳膜上，令她的头皮一阵发麻。
　　一阵轻微的响动伴随着令人心悸的等待，随后小屋的木门往内打开来。借着屋中昏黄的灯光，墨风然看到一个如鬼魅般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虽然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充足的思想准备，但真正面对眼前的人时墨风然脸部的肌肉还是不自觉地抽动了两下。在这样的夜晚，这样的凄荒之地，眼前出现一个这样的“怪物”，不管是谁都会有些心惊肉跳的感觉。
　　墨风然曾经见过眼前的人，总是弓着的背，光秃秃没有头发的脑袋，上面一片片黑褐色的陈年伤疤。脸上坑坑洼洼，没有半块完好的肌肤；斜吊着的双眼，旁边布着伤痕，缺了大半个的鼻翼，如兔子一般裂开了一道豁口的嘴唇，残缺不全的黑黄色牙齿，这样的一张脸，任谁见过一次都不会忘记。
　　“我们又见面了，吓到你了吗？”面前的人看着墨风然用其极嘶哑的声音问道。
　　虽然是第二次看到这张脸，但因为是在晚上，还是让墨风然吓了一跳，墨风然深深地吸了口气，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然后说道：“抱歉，我失礼了。”
　　“不，没关系，”袁志邦用他那干涩嘶哑的声音说道：“我们单独谈谈，你不介意吧？”
　　“可以。”墨风然欣然答应。虽然独自面对这个长得像“怪物”一样的人心里稍稍的有些害怕，但她想要听听对方要跟她说什么。
　　“进来吧。”面前的人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向屋子深处走去，他艰难地拄着一副拐杖。
　　墨风然默默地跟在袁志邦的身后走进屋内。在昏暗的灯光下，她开始打量周围的环境。屋子面积不大，约有十多个平方。靠门口处隔出了一个小间，摆着炉灶和锅碗，想必是厨房。再往里则是起居室，条件非常简陋：一张床，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唯一有点儿价值的东西就是一台21吋的老式电视机。
　　墨风然感到一阵心酸，她知道袁志邦的过去，所以她可以想象面前的人是在怎样的一种艰难境地中熬过了这么多年。那是何种苦痛和寂寞？
　　“真没想到，你就是darker的老师。”待darker离开后墨风然开口问道。
　　“我也没想到你就是那个律师。”袁志邦挪动到床边坐下说道。
　　“我该怎么称呼你？”
　　“黄少平或者是袁志邦，这两个名字你随你。”对方倒是开诚布公。
　　“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墨风然知道原因但还是问道。
　　“黄少平只不过是我为了掩饰身份的一个假名，袁志邦则是我曾经的身份。”说这话时，墨风然似乎听到对方微微叹了一口气，但又好像是她的错觉。
　　“那袁先生，你想找我谈什么？”袁志邦才是面前这个人的真名，墨风然觉得这样称呼他更为合适。
　　“你怎么看待darker？”袁志邦的声带应该是受到过极严重的损害，说话时带着残破的气音。
　　“你是说法外制裁者还是单单指他本人？”
　　“都有。”
　　“你是想听我身为律师的看法还是我本人的看法？”墨风然继续问道。
　　“你知道我的意思，又何必绕圈子，装糊涂。”
　　“既不属于黑，也不属于白，身处黑暗，却代表光明，背负罪恶，但手握正义，一个完全的矛盾体。”墨风然也不再兜圈子，如实的说出自己的看法。
　　“那你觉得你和他算是什么关系？”袁志邦并没有对墨风然的话做出任何评论，接着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他的想法我不清楚，但至少在我心里他是我的朋友，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我都不会做出对他不利的事情。”墨风然毫不犹豫的回答。

　　小剧场
　　军棋、中国象棋、国际象棋合伙把围棋打了一顿。
　　围棋：“你们为什么打我？”
　　军棋：“因为你是个另类，我们都是越下子儿越少，你却是越下子儿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