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一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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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莱是一名学广告设计的女生，今年刚大二。现在放暑假，很是无聊，想找份工作，顺便赚赚零花钱。
几经波折，到了一家夜总会。认识了党哥，成为他队下的一员。
初来那天，认识了几个女孩，有个和她同样是第一次去的，叫小晴，还有去了2、3天的小美和小可，同属党哥队下。
小晴是通过小美到那的，而小可，阿莱感觉她挺照顾她的，因为小可总是告诉她，哪位妈咪好、哪位妈咪不好。而所谓的好与不好，就是当妈咪带女孩们去试房时，只让叫到的去称之为好，不让没叫到的去称之为不好。
去的那天是星期三，客人很少，事实上整个夜总会那就只有30几间包厢。听小可说昨天生意很好，来了很多客人，最后只有两位姑娘没进包厢。
阿莱也知道，实际上这里说是公关，其实就是做台的小姐。但是有一些的好奇、有一些的向往，阿莱还是决定留下来，交了500元的入职费，换上了一身工作服。
因为是旧衣服了，不很合身，上衣明显大了，扣子总是松开来，而裙子，也可说是裤子，是那种外面看着是裙子，实际上里面有层衬底中间隔开了。
阿莱和小晴一起在两扇门后换好了衣服，看见小晴那白色吊带上有些暗黄的脏污。
“呀！好讨厌啊！这衣服真脏！真不想穿！”
“你把那脏的一面穿到后面去吧。”
“不了，太麻烦了，反正都是脏的，就这样吧。郁闷死我了。”
“……”
党哥叫她们跟着妈咪去试房，说进门要问好，“先生，晚上好。”
阿莱和小晴一块试的房，但是因为紧张，笑得很是僵硬。原则来说，阿莱觉得自己并不出色，眼睛小了点，脸大了点，齐眉的流海，在那一群浓妆艳抹的姑娘堆里就象丑小鸭进了天鹅群。
每次试房都要挨个报籍贯，阿莱是安徽的。
试的第一间房，客人要唱歌好的，阿莱喜欢唱歌，但是要说自己唱的好那是没信心的。妈咪告诉客人，店里也有业余的歌手，也是可以做台的。于是落选了。
又试了几间房，都没成功，阿莱有些失落 ，站在一边和小可、小晴聊天。后来发现小晴一直在玩手机，探过头去一看，原来是新闻。
“小晴，你怎么不说话啊？”
“太无聊了啊……早知道我就把我的MP3拿出来了，至少在等待的时间里还可以看看小说，现在只能看看新闻晚报，打发下时间啦。唉，都想回去了。”
“我也想回去了。”
“可是钱都交了，不赚来不甘心啊。”
“我想赚400元，前天去了一个模特的中介，交了几百元。”阿莱说着
“是三元桥那个么？”小可问。
“是的。”
“别去，都是骗人的。一般这些中介都是叫你交300到400，但是你想当模特也是要面试的，而这种公司一般自己就有几个比较好的，到时你没上成，就说是你自己面试没过。而且这种拍广告的机会本来也很少给那些小公司。”
“啊，不会吧，我交了200。”
“去要回来。北京的这些中介我都跑遍了，你说的那个我也去过，都是骗人的。”
“是吧。那我这有他开的收据，能要回来吗？”
“你就去说你要回家了，做不了。”
“好的，谢谢你了啊。”
阿莱想想也是，刚来的时候说是交480，包括230的服装费和250的入职费，但因为新衣服还没做来，所以先穿着旧衣服，这衣服就算不干了也是不能退的。当时被招来时就听说要是能进房陪客人，就能得400，其中100是要交给妈咪的，实际得的是300，但是这样一晚也就基本上赚回来了。如果条件好的，好像还能当模特，那个就是走台，要是有客人给花环或皇冠，就能直接换成钱，一个花环是100元，至于皇冠就不清楚了。
一开始，阿莱可以说是冲着这个表演来的。
“什么时候可以下班啊？”阿莱问小可。
“进房的就看客人什么时候走了，没进房的11∶30就可以走了。”
“听说有车送，是真的吗？”
“是的。”
“你住哪啊？”小晴听着她们的对话也来了兴趣，其实是新闻看完了。
“在石景山的。”
“哇！好远的。”
“是啊，在丰台区那边。”
“真是远啊，我记得西站就是丰台区的。”
“我就是住在西站附近的。”
“哦！”
这时正好有一群女孩跟着其中一个妈咪要去试房，小可就推着阿莱和小晴叫她们跟上，但是小可不太想去，阿莱也不愿意去，后来还是被推过去了，可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去的晚了，就见几位姑娘进了洗手间了。
阿莱囧，小晴囧，回去告诉小可，小可也囧了……
3个姑娘挤在2张椅子上，看着旁边的服务生整理花环。
阿莱心想，这就是花环啊，看起来好旧的样子，都不知道用了多久了，摸着椅子的扶手，有些痕迹，低头一看，斑驳，漆掉的是东缺一块，西少一块的。
台上的闪光灯很是晃眼，一边的小晴又在摆弄她的手机了。这次是在玩麻将连连看。阿莱也看上瘾了，说帮小晴过关。
“下一把吧。”
时间不停的流失，阿莱越来越无聊了。
“还没好吗。”
“啊，我已经过关了。”
“哦”
不知又过了多久，小晴把手机给阿莱了。“你玩吧。”
“谢谢，我还以为你不准备给我玩了呢。”
“呵呵”
阿莱接过手机，发现上面的分数已经有180，这连连看，一关有60对对子，一关就60分，看样子小晴已经过了3关了。阿莱心想，我可要加油啊。
可是，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啊。结果阿莱一关都没能过，玩了几把都是这样，顿时有些灰心。
小晴在一边看着，心里也在着急，但是她并不说哪个和哪个能连一起，因为她觉得要是自己说了，就不是阿莱在玩了，而是她在指挥阿莱玩，这样对阿莱有些不尊重。当然，要是阿莱问她，她就会告诉她的。
没多久，阿莱就失去信心了，把手机还给了小晴。
这时正好表演也开始了。阿莱和小晴都很兴奋。
“我都看了三天了，没意思。”小可泼了一脸冷水。
“莫非这三天表演的内容都是一样的？”小晴不是一般的郁闷。
“是啊。”
“啊，怎么会这样。”小晴囧
第一个出场的，是唱歌的，2位姑娘穿着表演服，应该是店里提供的，唱着颇有中国气息的歌，名字倒是不太清楚。不过唱得很好，其中有一个得了个花环。
第二个出场的，也是唱歌的，不过这次就1个人，唱的是《兵哥哥》。嗓子都很好啊，阿莱想着。
这时正好有个妈咪过来，看了阿莱和小晴，就示意她两跟上。去了后，果然还是不行。坐到观众席观赏表演。就见一群外国妞穿得非常暴露的在大跳艳舞。
她们穿的是金色的带有亮片的内衣和T字裤，头上戴着有大大金色羽毛的头冠，并从头冠上有两条白色的不知道是什么材料的软条顺延到手中。舞娘们就双手拿着那感觉上毛茸茸的绳子跳舞。跳了一阵后，出来了一个头戴红色羽毛，并且手上没有那百绳子的舞娘，她们跳的其实很好，但是就是感觉太暴露了。那臀部上的肉，真是厚实啊……
“那女孩，我见过，就是刚才，我看见她进来的。我还在想怎么会有外国的女的来这玩呢。”因为音乐声很大，小晴凑到阿莱耳边大声喊着。
“哦”
“她们跳的这个，该不会就是桑吧吧？”
“不知道。”
“好像就是。”
阿莱看着小晴，就见她一双眼贼亮，只是在看见舞娘用臀部对着她们扭动时，都会有些羞涩的用手捂着脸。事后才知道，原来小晴是觉得她们身材有一个太胖了，不敢入目啊。
那群外国舞娘轮番上阵，一共跳了4个舞，其中还有个类似于脱衣舞的。里面穿的都是那种舞服，外面套了件黑色的长袖长袍带帽子的衣服，一会儿脱下，一会儿又穿上。
阿莱觉得她们跳得其实挺好看的，每次跳完一场都会鼓掌，但是鼓掌的人很少。阿莱想，那些跳舞的人心里会不会很难过啊。到最后只有一位舞娘得到了一个花环，就是小晴看见的那位。
不过阿莱印象最深的，是一位头发银色的，因为那颜色真的是非常的漂亮啊。
紧接着的是几个中国姑娘跳的印度舞，反正是外行，纯属于看热闹。
最后是模特，走台。穿得好像是不同的军装，这次就得了很多的花环。
“啊！我知道了！”小晴突然叫起来。
“怎么了？”
“肯定是包厢里的电视在放这些，并且在点歌的电脑上有送花圈给哪位选手的按钮，要不那些司仪怎么知道谁送给谁几个花环啊。”
“是啊。”
两人又开始讨论那些没花环的，表情太僵硬了，身体也僵硬，太木的感觉。
十一点多了，这时已经没什么客人了。大家都准备换衣服回家了。阿莱和小晴到党哥那拿了包和衣服，就到先前换衣服那儿。
到那的时候才看见里面早就进了很多姑娘，十分的挤。于是阿莱提议小晴先换衣服，她帮小晴拿着包和衣服，等小晴换完了，两人再换过来。
旁边有姑娘问阿莱为什么不换衣服，阿莱说等小晴换完了再换。
换完了衣服，党哥叫她们到通道那等着，不能从大厅那出去。
外面早先的时候下了雨，所幸出去时雨已经停了，不过阿莱和小晴都带着伞的，也不怕下雨。
在外面站着，小晴抱怨着，12点后电梯会关掉，她住在22楼，这就以为着她要爬到22楼，想想就想哭啊。
一些姑娘吃着通道里买来的久久鸭的土豆片或其他的宵夜。这时另一个男的在替她们安排车子。小晴很兴奋的也说了自己住哪，但是那男的却说叫她以后记得他不是给他安排车的。小晴当时很郁闷，后来才知道，原来那男的是另一组的……组和组之间也是有竞争的啊。
等到最后就剩小可和阿莱、小晴三人了，党哥出来告诉她们说，因为实行了单双号，所以要12点后车子才能出来。
三人：……囧
同样的问了住哪，结果党哥说阿莱住的石景山太远了，送不了。
阿莱说：“那我怎么办啊？我怎么回去啊？”
小晴在一边想了想，说：“要不你和我一起吧，我住的是八人间的学生宿舍，你可以和我挤一晚上。”
阿莱听了很是高兴，答应了。后来想一想，又觉得不是太方便，想去她在体大的朋友那住一晚，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去，最后还是想着与小晴一起回去。
“你那有卖烟的吗？”阿莱问道
“有。”小晴注意到小可在抽烟，心里在想不会阿莱也吸烟吧，又加了一句，“但是我宿舍里的女孩都不吸烟的。”
“那没事，我到外面抽去。”
“哦，我没想到，原来你还吸烟啊。”
“其实我也不常抽，只是睡不着。”
“啊，睡不着你还抽烟啊？”
“嗯，一过了12点我就睡不着了，老醒。”
“哦。”
车来了，三个姑娘坐在后坐，党哥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车开了没多久，党哥就接了个电话，是一个进房的姑娘已经陪完客人了，党哥就叫她先等着，一会儿车回去了再送她。随后就与开车的聊了几句。不外是，昨天来了2个他没看上，给另一个了，结果昨天全进了，今天也进了一个，而今天来了个他也没看上，给他人了结果也进了。发着牢骚，为什么都是苛龀的进去了，而不要那些漂亮的。快到门口了，党哥就下了，说被看见了不好，叫开车那人一会儿回来了再接他。
开车那大哥和小可聊着，就说小可这种漂亮的，明明应该是天天进房的，叫她不要在意，说可能有个什么周期之类的，还举了些例子。
小晴还在看她的小说，自从她换好衣服，从包里拿出那MP3就没停歇过，阿莱无聊的，只能望着窗外，看一闪而逝的迷红灯，湿漉漉的地面。
“停！！！师傅，停下，已经到了。”原来是看小说的小晴在叫。
“我以为在人民大学那。”
“就在这啦，是人大附近。还好我看书时，眼睛还有时瞟着车外，要不真的就郁闷了。”小晴乐呵呵和阿莱一起的下了车。
阿莱跟着小晴走着，路上看见一家小卖部，阿莱就进去想买点吃的，她有些饿了，今天一天就只吃了一顿。挑了份重庆出的素板筋和一瓶美年达，回头问小晴想吃什么，结果喊了三声也没人理，阿莱看见小晴看小说实在是看得入迷，囧了，于是不再问。
2人嘿咻嘿咻的爬着楼，腿脚都软到不行了。小晴这时在想，还好阿莱肯跟她回来，要不她一个人爬这么高的楼，多恐怖啊，听说2月前才死了个老人，最近传说闹鬼呢！
好不容易到了22楼，小晴懒得捣鼓那门了，因为那门不好开，就打电话叫自己上铺的那家伙来帮开门。
进到屋里，都累得快脱力了，等帮她们开门的那女孩上完洗手间出来，小晴就让阿莱去洗澡了，教了她热水器的使用方法，小晴就倒床上继续看小说去了。
待到小晴洗澡的时候，阿莱站在阳台上，看着楼下黑黑的，间或有点灯光，也不知想了些什么，最后稀里糊涂的就上床躺下了。
二人躺在床上聊了会儿天就睡了。
早上醒来，到楼下吃了早餐就各自拜了。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一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