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爱本就不公平》卷十八

1、第 1 章

　　傻瓜，爱本就不公平第一部
　　“嗯，爷爷，您一定照顾好自己身体，我这边发了工资立马给您汇钱。”
　　惠英，挂掉电话，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无奈的一笑，捧一把水拍拍脸。
　　“惠英啊，王总快到了，我们赶紧回座，要不然李总监又说我们了，”
　　惠英，回过神，“嗯，行，我补好妆，立马回去”
　　酒宴。
　　“今天，我们这场喜迎宴，喜的是来了5位新同事，迎的是他们未来努力给公司打天下。来，大家齐举杯，为他们接风。”
　　“惠英，你看那个男生，王总左边那位，据说是海归，还是美国一特牛逼的学校。但是女朋友是王总的表亲戚。
　　“你呀，还真是八卦小能手，操不完的心”
　　“不操心，你就单身一辈子/了，对了上礼拜给你的微信，你和他聊的怎样，那可是我伯伯的战友的二公子，很帅，很有型”
　　“这么好，你舍得给我，”
　　“哎，他脾气太烈，我拿不住他，虽然小时候非他不嫁，可是，他脾气在那，我可不想被拿捏一辈子，”
　　“呦，这么有头脑，不错啊，好了，别说了，老王又要点名批评了。”
　　笑笑还特地装作拉链嘴巴，做样子拉一下。
　　公司。
　　“这是你的工位，旁边这位李惠英是公司的骨干力量，你有哪里不懂，问她”
　　“你好，陈念”
　　“李惠英。”
　　午饭。
　　“惠英，听说你被掉到办公室，恭喜啦！你那个工位，我……”
　　“我都OK，就差李总监签字。”
　　“就说你是我在公司最好的伙伴，爱你爱你爱你。”
　　笑笑望向不远处和同事们打成一片的陈念，手还比划着拿下的姿势。
　　惠英笑她“不是吧你，这么快就看上
　　新同事了。”
　　“拿不下他，意淫也不行啊”
　　惠英“……”
　　天台下午茶。
　　惠英和笑笑正在八卦着公司谁和谁，陈念走过来，“你们觉得哪款饮品最值得推荐”
　　“冰摩卡”笑笑举手回答问题
　　仓促而又尴尬。
　　“你觉得呢，惠英。”
　　“她对咖啡过敏，只能喝果汁或者白水。”笑笑抢答。
　　陈念和惠英，看破了笑笑那超强的自我表现行为，相视一笑，惠英举举水杯，喝了一口。
　　“冰摩卡，谢谢。”
　　加班到凌晨。
　　“笑笑，我的数据库建好了，你还差多少”
　　“啊，我才建三分之一，我现在困的睁不开眼睛，脑袋都运转不来！”
　　惠英有点生气，“你这也太少了，我来帮你，你先睡会。”
　　笑笑抱着惠英，猛亲一口，于是跑到休息室睡大觉。
　　惠英看到笑笑那没喝完的冰摩卡，咽了咽口水，然后杯子扔进垃圾桶。
　　“你也没忙完？”陈念突然走过来。
　　“估计快了，你一个实习生也做这么大工程量，领导真下狠手”
　　“哈哈，没招儿，你做到哪了，我来帮你一把”
　　“差的多，2个小时搞定”
　　“2小时？我一共才用了15分钟。”
　　惠英张大嘴巴。
　　他凑过来，“我来，但是搞定之后，你请我吃宵夜”
　　“deal”
　　果然，15分钟后，他搞定了。
　　他专注的样子，的确让人着迷。怪不得笑笑还有其他的小伙伴都对他发痴。
　　惠英叫醒熟睡的笑笑，
　　“你男神来了，还替你做工作，你可不要请人家吃宵夜呀”
　　笑笑一抖身体，“我要，我要，我要”
　　惠英内心一个邪恶的想法冒出来。
　　终于，忙完，打卡，下班。
　　三人等车。
　　“你们俩去吧，我身体不舒服，只想赶紧回家。”
　　笑笑突然紧张，“怎么啦亲爱的，是大姨妈？”
　　惠英不做声，算是默认。陈念被笑笑的坦诚打击到，尴尬的一笑。
　　惠英眼神也透着一丝尴尬。
　　分开。回家的人在路上。夜宵的人也在路上。
　　陈念发来微信“某人欠我一次宵夜”
　　惠英没有回复他。她只是想装作手机没电，回家就睡，隔天早上才看见这条微信。
　　而她不知道的是笑笑早已被陈念套出来她是一个手机必须满格电源的重度强迫症患者。
　　那条微信，她盯着看了许久，突然明白，原来自己已经许久没有恋爱，连异性也没有多少。
　　唉，个中无奈怕是只有自己知道。
　　被派到分公司一个礼拜，临行前李总监化身絮叨嘴。
　　“这次分公司的指导工作，我决定派李惠英和王笑还有，老王三人同行。你们任务有多艰苦不必我多说吧……”
　　惠英盯着李总监，生怕错过任何知识点，不经意间，与陈念眼神交汇，他指了指表盘，轻轻耸肩，轻到看不出来任何动作。
　　惠英回复一个尴尬的微笑。
　　“我能申请一起吗？作为实习生，我想借助这机会锻炼锻炼。”
　　李总监扶额，谁都看出来他不想管这事儿，就拉来惠英当垫背，“惠英，你觉得小陈去，合适吗？”
　　惠英看了看陈念，“我觉得不是很合适，去的人都在总部公司工作起码3年以上，经验还是很丰富。再说这次目的是给分公司培训，我们仨也准备了很长时间很多内容。小陈，你作为公司新同事，还是先熟悉总部业务吧。再说，这次去不了，以后机会大把。”
　　李总监满意一笑“对对对，惠英的意思，我很赞同。”
　　惠英看向笑笑，那种杀人的心全藏在眼神里。
　　陈念给她下坡路“也是，我以后有很多机会。”
　　惠英，突然有点失落。她觉得是害笑笑失望了。
　　卫生间。
　　“哎呀，笑笑，不要生气了嘛，我保证以后帮你多多制造机会，撮合你和你和陈念。然后再请你吃大餐。”
　　笑笑佯装“那我要吃肉肉肉”
　　惠英嘟囔“你呀，还真是猪。”
　　天台下午茶。
　　“笑笑，你一会上来的时候，把我的ipad拿上来，我还坐在老位置，等你”
　　刚刚发完微信，陈念走了过来，
　　“可以坐这吗？”
　　惠英刚想拒绝，他已然坐下
　　“笑笑一会上来，你坐的可是她的宝座。”惠英没有说出下一句，而陈念早已懂得这是赶他的潜在意思。
　　“嗯，欠我的宵夜什么时候还”
　　“我那是替笑笑欠下的”
　　“可我不知道那是给她帮忙，我只想帮你”
　　惠英心跳漏了一拍。
　　“会有机会”
　　“撤了，” 冲着惠英打个眼神，
　　惠英尴尬的一笑。
　　笑笑急冲冲的赶过来，“哎呦，我刚刚听红姐说，我们好像要辞人，红姐说，辞10个人。”
　　惠英一下子紧张起来。“有名单了吗？”
　　“还不知道，据说实习生一个不留一些老人儿也会被辞退，你那么优秀肯定不怕了，我工作又不突出，好担心哦！”
　　惠英拍拍她的后背，给她以安慰。
　　“你也很棒，相信自己。”
　　熬过一个礼拜，外派终于结束，期间，他给惠英发微信书名照顾好自己，吃点好吃的，惠英只是淡淡地谷，一句：多谢关心。
　　迎接会上。
　　李总监端着酒杯，面具沉重。
　　“今天，我们迎接三位同事回来，然后……”
　　李总监哽咽了一下，“今天，我宣布一下被辞退名单，一共”
　　笑笑狠狠地抓着惠英的手，
　　“10位”
　　“4位实习生除了陈念，还有6位老同事”
　　“李大军”
　　“王爽”
　　“杨柳”
　　“许江”
　　“姗姗”
　　“还有，惠英。”
　　惠英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酒席上一片鸦雀无声。
　　李总监没敢抬眼看她，笑笑也是震惊不已。
　　惠英手忙脚乱地拿起一杯水想要压压惊，为什么，为什么会是我？
　　“月底，大家就可以……”
　　李总监没有说出后半句话，可不说出却更有杀伤力。
　　惠英想去抓住他的衣襟，问清楚那么多不如她的人为什么就偏偏是她！这份工作，自己很喜欢，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如果她被辞退，那么谁来养活爷爷奶奶！
　　她断起酒杯，一口闷了下去。
　　难受，难受，难受。
　　她挤出一丝微笑，“我去去洗手间”
　　笑笑起身想要陪她，ta按下她的肩膀，最后的倔强告诉她这最狼狈的时刻，她不想让笑笑看到难受。
　　洗手间。
　　眼泪、委屈、这一刻喷涌。
　　许久，她收拾好，擦掉眼泪，笑笑走了进来，扶着她。
　　这时，冒出来这样的声音，
　　“你说连李惠英的被淘汰，头儿还真是瞎眼，”
　　“哪呀！那李惠英啊，才不是被淘汰的，是被人挤下去的，那份名单第一版我见过，李惠英那个位置原本是笑笑的，但人家是董事长的侄女，工作烂成那样，不还是升职加薪吗？就可怜李惠英，榜上这么个大腿，到头来却害了自己，也不怪她不识人，是笑笑藏的太深了”
　　这对于惠英来说，是更重一等的判决。
　　笑笑哭着摇头，“不是，不是，不是，我并不知道真相，求你了，惠英，惠英，”
　　惠英松开她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
　　陈念站在转角的不远处，装作若无所有的看几眼。他在寻找一个人的身影。
　　惠英出现了，满脸泪光，走路不稳，不得不扶墙。
　　陈念看见，立马冲过去，“还好吧。”
　　“还好？工作被开，最好的朋友欺骗你到底，你告诉我哪里好了？”
　　“为什么你会脸上发红，身上也发红，”
　　“因为她对酒精过敏，快去送她医院。”
　　“你走，请别在我面前假惺惺，我都看不出哪个是你真面目。”
　　笑笑，惭愧极了，一会愧疚让她无话可说。
　　“陈念，求你了，带着惠英去医院吧，”
　　惠英没有说什么，她在没有看笑笑一眼，径直走向电梯，那么倔强，那么骄傲。
　　曾经，笑笑羡慕极了这种潇洒，而今，却心痛不已。
　　电梯间里，惠英附在他胸膛，咬着牙不让眼泪跑出来，
　　“我不要去医院，带我去海边，求你。”
　　“可是你过敏……”
　　“我死不了”
　　海边。
　　惠英扔掉高跟鞋，裙子折起来老高，舒服。陈念赶紧过去捡起被嫌弃的鞋子。
　　“好点了吗？”
　　“What a tough day ”惠英低声自语。
　　其实世上说不清楚的事还真是有千件万件，比如，她最需要人安慰的时候，却是一个完全的陌生人。而她万没有想到的是最亲近的人却是推自己下水的人。她苦笑一声。
　　她停住脚，扭身望向身后的陈念。
　　他为什么会对自己那么有兴趣？莫名的默契又是怎么回事？他的背景是什么？
　　“嘿，陈念，你的背景是什么？”
　　刺耳，难听。惠英自己都觉出来了。
　　“我们坐下来说，”
　　“惠英，你不记得我了吗？”
　　“惠英，海子小学，你四年级那年，生命里第一条裙子，谁送你的。”
　　惠英强制自己，一股子不可思议，无所谓的样子，“那个男孩叫陈哈哈”
　　“哈哈是我小名儿。”
　　惠英想起来那年的故事。从北京来了一帮人，带着书，衣服，还有很多她从未见过的玩具，熊，那一刻，她立下誓言，自己也要成为那样的人，过那样的生活。老师偏爱她，悄悄把最好看的一条塞给她，而她穿上时，却被同班的大胖撕烂，抢走。那年，惠英，10岁。
　　而今28岁。
　　那句话怎么说来的，我奋斗了18年，才和你坐在一起喝咖啡。
　　“惠英，你怎么了，被感动了吗？”
　　“感动，感动，”惠英若无其事的说。
　　你们可以轻易得到的，我却需要更多努力才能get，而且还有一对老人要养，有时候，命运两字往往是最压倒人的源泉。
　　“很感谢你对我们海子小学同学的关心。”惠英说这话，很冷。
　　陈念知道她在想什么。自尊对她来说是多么重要的事情，那年，有个胖姑娘抢了她的裙子，一把将她推倒在地，她呢，拍拍土，站起来，对胖姑娘大喊：嘿，拿走我的东西，还这么嚣张，今天，你完了。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彪悍，这么维护自己的人。妈妈让我赶紧上车，以至于后续我没看到。我只知道，人群里，这个叫惠英的姑娘，真勇敢。那年，我10岁。
　　我妈把我安排到舅舅公司，我本一万个不愿意，而当妈妈说，李惠英竟然也在这家公司时，我突然有了兴趣。
　　公司里第一次见她，眼神和当年，一摸一样，我知道，她从来没变，那个拥有勇敢内核的人，一直都在。
　　只是，她从不知道陈哈哈就是陈念，再或者，她从来不知道那个叫陈哈哈的小少年，这么多年一直默默关注着她。
　　“陈哈哈，呵，我说呢，一到公司就和我装熟悉，只是可惜，当年的事，我忘记的差不多了”
　　“可我还没说当年什么事呢？”
　　“有必要吗？都过去那么多年，你是要我承认什么？”
　　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尴尬的气氛。
　　陈念，有点不知所措。
　　“没别的意思，我只是……”
　　惠英打个手势，让他停住。
　　自己一把夺过来鞋子，冷冷地说一句“谢谢”
　　陈念有点生气，
　　“别这么对待关心你的人”
　　“关心我？”惠英冷酷的嘲讽他，扭身向他。
　　“当年，你和你妈妈送衣服给我们这些穷孩子，不就是想看我们像小丑一样抢来抢去吗？我抢了，故意抢给你们看见，让你们所谓的虚荣心得到满足！怎么着，18年过去了，还要看我笑话，还要继续装高高在上，还要继续高不可攀，没错，我这辈子都赶不上你们，我这辈子都是你们眼里的小丑！”
　　陈念，眼睛里的光，暗淡了。
　　“对不起，伤害了你的自尊。”
　　他虔诚的歉意，让惠英失了神，一把拽他过来，
　　“我特么这辈子顶级讨厌欠人情，这下子，不欠你了，”
　　于是，很猛的，亲了上去。
　　然后，潇洒地转身。
　　只留陈念一人，一脑子空白。
　　那一夜，惠英，一夜无眠。
　　满脑袋装的都是爱不起的陈念，还有一大堆无法解决的家庭。
　　凌晨2点，爷爷电话她，奶奶可能快不行了，医生已经下了病危通知，可能这两天……
　　最后一根压倒她的稻草，还是来了。
　　（太惨了，我自己都写不下去，为什么这么虐女主，简直了，好希望女主赶紧逆袭，逆袭！）
　　凌晨3点，她打包好所有的行李，原来自己来了这里三年，东西加减乘除之后才2个行李箱而已。
　　“看清楚，我能带走的也不过是这么多而已。”惠英也不知道为何对自己说这些话。
　　她买了凌晨5点票，因为她要赶在这座城市苏醒之前，消失，彻底消失。
　　别了，莫名其妙地背叛我的笑笑。
　　别了，曾经让自己充满希望的公司。
　　别了，暗自守护我的陈念。
　　其实，我都知道，你对我的关心我都知道。
　　只是，我们不合适，我不希望爱情里两个人是不平等的，更不希望世俗眼光评判我配不上你，你知道，我很高傲。
　　我所加班的每个夜晚，几乎都能看到你的身影。
　　你请假一礼拜的前一天，在我的工位上转了一次又一次，却又一次又一次不与我讲话，我现在问问你，是想跟我做个简单的的分别吗？
　　只是。
　　没有只是了，我自认我们是无缘人，时光再怎么撮合，也不过是一对无缘人，强求吗？我觉得我没资格。
　　爱情，对我来说，一直是奢侈品而已。而你，也是我买不起天价品。
　　别了，这座城市。
　　这个凌晨，少一个人，多一个人，有什么关系呢？又有谁会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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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写并发表，希望大家多多评论哦，我会尽力做到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