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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冤家路窄(图) ...

  •   金山寺,主持禅房,夜静无眠

      法海盘膝而坐,闭目诵经——窗外树影婆娑,如耳边喃喃低语,脚步声由远及近,时有时无的风声渐渐变为女子的娇喘轻笑——

      倏然睁开虎目,只见风起沙扬,破门而入的是一抹青影,禅杖未及出手,咽喉已被冰冷的纤指死死扼住——法海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青衣女子——

      “苗君宝,苗公子——二十年不见,别来无恙啊?呵呵,干嘛这么看着我,不认得我了吗?我是青儿呀!——你是不是在后悔,当年怎么没有一掌将我打得魂飞魄散永不超生!”五指紧扣,指缝间已经渗出了点点血迹,青蛇看着法海因窒息而痛苦,慢慢欺身上前恶意的在法海耳边轻吹了一口气。

      “妖孽,我确实后悔那一掌打得轻了!你——要杀便杀!休想——”话语被生生扼杀在喉咙间,法海只能用愤怒鄙夷的眼神怒视着青蛇,却丝毫不肯显露一丝示弱。

      “哈哈哈!想死?好啊!姐姐成全你!不过,我不会让你死得那么舒服的——”玉臂轻扬,法海已被高高抛起飞撞在禅房冷硬的墙壁之上——

      “嗯——啊——”剧痛和震惊刺激得法海猛然张开双眼,只是个梦吗?!自己依然盘膝而坐,浑身已被冷汗浸透,原本无尘清静的心再无法专注于佛经之上……

      青蛇还活着——二十年来刻意的回避,却无法抹煞的事实。可为什么她还会活着,却连法海自己都无法解释!当年一掌的威力竟然只是将她击入了无妄深渊……而今,她回来了,而且是来者不善……法海剑眉紧锁,这一次,决不能再纵容那妖孽为祸人间了!青蛇,你我之间总归要有个了断!

      旭日初升,金山寺再次笼罩在朝霞祥光之中——

      “师傅,为什么要挂起这幡旗?”

      “无妄深渊洞开,恶灵伺机而动,近日金山寺会有血光之灾,为师连夜将《降魔宝录》的经文抄录在这幡旗之上,以佑我寺,尔等虔心诵经,莫要踏出金山寺半步!”法海吩咐道,无论如何不能让水漫金山的悲剧再次重演。

      “师傅,襄阳王府使者请求面见师傅!”一个小沙弥一路小跑赶来禀报。

      “襄阳王府?”法海向来不屑与皇亲贵胄来往,襄阳王府的人突然造访到底是何用意?

      金山寺大殿,季高来回踱着方步,不知这位佛佗再世的高僧是否会如青蛇妖所说的那般神通广大,是否会配合呀!

      “师傅,这位就是襄阳王府的师爷季高季先生!先生,我家主持法海大师到了!”

      “呵呵,见过大——展——展昭?!你什么时候出家了?”季高刚要躬身施礼,就被法海的相貌吓得一惊,莫非那青蛇精和开封府是一伙的?!不对呀,就算要骗取王爷谋反的证据,也不至于笨到让展昭来冒充得道高僧吧?!

      “施主怕是认错人了吧?贫僧法海,并非展昭。如果施主没什么要事,就请自便吧!”法海客气间透着冰冷,早已看出此人非奸即佞绝非善类。

      “失——失礼了!大师乃得道高僧,相貌怎是一般凡夫俗子可比的,是老夫一时老眼昏花,大师莫要见怪、莫要见怪呀!”季高忙满脸堆笑道,“实不相瞒,老夫此番前来,是奉我家王爷之命请大师过府一叙!”

      “贫僧尚有要事在身,不知襄阳王爷见贫僧所为何事?”

      “这个?”心里盘算着是否要将青蛇精的原话说出来,季高有些支支吾吾。

      “既然不方便说,那便没有谈的必要,来人,送季施主!”法海丝毫不给季高算计的机会。

      “等——等等——是有位故人想和苗公子叙叙旧!”被小沙弥架到门口的季高终于高喊出声。

      “慢着!”法海清喝一声,逼视着季高一字一顿问道,“是不是青蛇精在襄阳王府?!”

      “是——是呀!”果然奏效,不过,这法海大师的神色,怎么也不像故人要叙旧的样子呀!

      “慧空,照看好金山寺和师弟们,为师要去一趟襄阳!”不知这妖孽勾结襄阳王又是何居心!

      “徒儿谨遵师傅之命,不知师傅何时启程?”

      “此刻!”话音未落,法海已飞身而起,季高未及惊呼出声已被法海带离了金山寺。

      “大——大师!不用,不用那么急赶路的!”那青蛇精的话还真不是一般的奏效呀!可季高心里还是叫苦不迭,我虽名叫季高,可我恐高哇!阿弥陀佛,千万别掉下去啊!

      云层间,六只眼睛被一阵红云晃得有点晕!

      “猴哥呀,还有比你风风火火的呀!”猪八戒晃晃有点晕的头,笑道。

      “呆子,你看没看清,刚才过去的怎么那么眼熟呀!”孙悟空挠挠头疑惑中。

      谛听则不给他俩思索的时间,拔开腿儿就猛追了上去——

      莫非,刚才那个就是如来要找的人?!追吧——哥俩互望了一眼,开始驾云追赶——

      开封城,风和日丽,热闹非常

      不愧是京城,好不热闹!怎么找那只猫儿呢?猫窝(开封府)的正气太盛,还是不要直接闯的好!“小二,一杯凉茶!”青蛇一边思索一边道。

      “来喽!姑娘慢用!”小二利落答道。

      “小二哥,向您请教个问题!”习惯性的媚眼飘飞。

      “嘿嘿——姑娘您想知道什么,尽,尽管问!”小二何曾见过如此妖艳的女子,一句娇滴滴的小二哥入了耳,已是有些晕了!

      “开封府的展护卫,你认不认识?”

      果然,来京城的姑娘打听的,十有八九是开封府的展大人,唉,小二认命的叹了一口气,以最快的速度调整回心态,殷勤答道:“整个京城的人谁不认识展大人呀,那可是我们开封百姓的——这个!”小二竖起大拇指。

      “哦?呵呵,那要怎么才能避开府衙见到他呢?”青蛇觉得这个游戏越来越有趣了。

      “这个可不好说,展大人除了护驾和保护包大人的安全,还要四处查案、维护京畿治安,可忙了!不过,一般情况下,展大人每天都会巡街的。姑娘要想见展大人,可不能错过这个机会哦!”

      “呵呵,小二哥真会说笑,京城这么大,让我一个大姑娘满大街找他吗?”

      “基本上,也不是毫无头绪,哪里有了乱子,展大人总会第一个到!”小二想了想,总结道。

      “哪里有乱子?呵呵,这个我拿手!多谢小二哥!”青蛇得意一笑,还是让猫儿找我更简单些,顺便让他自己去襄阳好了!随手拈起几粒花生,轻念几句,抛向门口——

      “展护卫,襄阳王乃是朕的长辈,且襄阳兵强马壮、富可敌国,若无真凭实据,朕决不能轻举妄动,朕的意思你可明白?”

      走在回开封府的路上,皇上的话语一遍遍在展昭耳边回响,襄阳之行的凶险本已在意料之中,无论成败,等待自己的结果也许只有一个,只希望皇上信守诺言,莫要让开封府牵涉其中,也希望这段时间那只白老鼠不会来开封府串门子——

      “救命呀——”一声呼救打断了展昭的所有思绪,只见远处几名黑衣蒙面的歹徒手持利刃正在追杀一名娇弱的绿衣女子。

      “啊——”脚下一个踉跄,青蛇已跌倒在地,身后凉风阵阵,刀锋逼近!

      锵——钢刀已被剑鞘击飞,红影随即赶到,飞身一脚,已将一名黑衣人踢翻在地,巨阙剑花一抖,几把钢刀又应声而落——黑衣人见势不妙,抛出一记雷火弹趁着烟雾急急遁去——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行凶,对手绝非泛泛之辈,展昭本欲追赶一探究竟,却担心那位被追杀的姑娘再遭毒手,只得退了回来。

      “姑娘,你没事吧?”展昭俯下身,欲将青蛇搀起。

      “我的脚扭伤了——苗君宝?!”青蛇刚欲抬首演戏,就对上了那张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的熟悉容颜,可是,他什么时候还俗的?!

      嘎?!莫非这姑娘惊吓过度,伤了脑子?展昭被青蛇看得有些发毛,只得柔声道:“姑娘可能认错人了,在下开封府展昭,并非姑娘的故人!敢问姑娘如何称呼,家在哪里,因何被人追杀?是否愿意随展某先回开封府,公孙先生应该能治好姑娘的脚伤!”

      “你——他真的是展昭?!”青蛇指着展昭的鼻尖向周围的百姓确认道。

      “这当然是展大人呀!姑娘,你没事吧?”围观的百姓齐齐应声道。

      被人指着鼻子确认真假还真是有生以来头一遭,展昭也有些苦笑不得了。

      “姑娘,你还能走吗?需不需要我叫辆马车?”展昭决定转移一下话题。

      “你确实不是他,可竟然会这么像——”青蛇终于从震惊中清醒了过来,那疾妖如仇的苗君宝怎么会如此温柔的对自己说话?!展昭啊展昭,你可莫要怨我,谁让你长得和那自以为是的臭和尚一模一样!

      “我——我叫张青,展大人,救,救救我!襄阳王他要造——”未等青蛇将话说完,展昭已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的礼数,及时捂住了小青的嘴,“姑娘,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随我来!”说话间已将张青横抱起来。

      “猫儿——看招!”身后忽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喊声,展昭只觉得头皮发麻,青筋暴跳,来得——可真是时候!

      迅速腾出右手举剑招架白玉堂的挑衅,却没有碰到画影,一条绳索迅速攀上了持剑的手腕。

      成功了一半!白玉堂心中暗喜,却在看清了展昭怀中的女子之时一个失神,突然狂风暴起,白玉堂竟然鬼使神差的将捆龙索脱手了
      !
      “哎呀!好痛!”风熄人定之后,青蛇伏在展昭怀里低泣道,只见捆龙索的另一头已经鬼使神差的缠在了张青的手腕上。

      展昭慢慢低头,盯着绳子用了五秒钟确认状况,没错,是江宁婆婆婆的捆龙索,那个除非心意相通,刀砍斧劈火烧爆破都解不开的捆龙索,现在正一头拴着自己,一头缠着张姑娘——在自己即将前往襄阳收集襄阳王谋反证据的现在,在绝不能拖累任何人的现在!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

      “白玉堂!你到底要胡闹到什么时候?!”终于,我们温润如玉的展大人怒了,猫毛儿彻底炸了!围观的百姓早已在第一时间撤离干净了,京城第一定律——当遇到白玉堂与展大人碰面时,一定要退避三舍门户紧闭,切记切记!

      “猫儿——我——”真正欲哭无泪的是我好不好?额的娘啊,什么怪风居然这个时候刮!?

      “张姑娘,我们先回开封府,再想办法!”展昭决定采取终极惩罚,那就是对某只啮齿类动物采取绝对冷暴力!

      张青顺从地窝回展昭怀里,拴在一起就更可以被抱的理所当然啦!一丝鬼笑浮上了嘴角。

      “猫儿——等等我!你听我解释!”白玉堂只得厚着脸皮紧追不舍。

      北街街角,一切都没能逃过瑶姬和哮天犬的观察。

      “太,太主人!那个红衣的官差肯定就是主人的执念了,不过——那只青蛇妖对主人不怀好意呀!我们真的,坐视不理?!咦?!”哮天犬此时的心情可比白玉堂紧张多了,毕竟白玉堂只道张青是个美艳的人间女子,而哮天犬仍在努力嗅着分辨着。

      “看来宝莲灯在做人这方面还是短根弦儿!”瑶姬眉梢已经开始狂跳了,眼神中充满了对某灯的不信任,“隐去身形随他们去看看,要是那只小蛇敢对我的戬儿不利,我就拿她炖蛇汤!”

      “啊?恐怕不行——”哮天犬支支吾吾道。

      “为什么不行?”瑶姬不解道。

      “她——那蛇妖身上也有——也有青莲味儿——”

      “什么?你是说她也可能是宝莲灯的灵根?!”这下确实麻烦了。

      “嗯,原则上理论上事实上应该是这样,那青儿和姓白的小子虽然一妖一人,却是——同根灵体!”哮天犬终于确定了结论。

      天庭,凌霄宝殿,众仙愕然中——

      本来已为展昭的谦谦君子之风迷醉——从未见过如此随和可亲的杨戬呀,转眼间就看到了怒气升腾不说话也能吓死人的展昭——果然还是二郎神的执念呀!宝莲灯的灵根居然一分而二,还如此麻烦的见面了,看来这个执念不太好解决呀!

      一干伤众也被水镜中的展昭转移了注意,终于慢慢平复了情绪——

      “陛——陛下!”直到王母被抬上大殿,众仙才重又回到残酷的现实。

      “娘娘,你这是——”从未见高高在上的王母娘娘如此狼狈,动一下都痛的咧嘴。

      “启禀陛下,娘娘被朱公子踹伤了!”魔礼红扛着“罪魁祸首”朱寿禀告道,身后八贯和龙八一路小跑的追了上来。

      “可不可以先放我下来呀!”朱寿抗议道。

      “放他下来!观音菩萨,快,请给娘娘看看伤情!——我说小皮蛋呀,我天庭待你若上宾,你就这样回报吗?这到底是为什么呀?啊?”玉帝连问话都带着哭腔了,八贯则上上下下检查自家公子有没有受伤。

      朱寿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望了一圈众仙,心中已是了然,开口道:“偌大的御花园就养着一群背地里只会嚼舌根子的长舌妇,还不如用来养马呢!俗话说活到老学到老,我向老君学习炼仙丹的火候,难道有错吗?学习中出现错误是在所难免的嘛,谁天生就是万能手呀?”

      “那——那我的玉兔呢?!为什么拔它的毛儿?”嫦娥愤然道。

      “还说待我如上宾呢,连顿饭都不管,那我只有自食其力啦!月宫又没有树上‘禁止狩猎‘的牌子,谁知道你家兔子吃不得呀?烤兔子当然要先拔毛儿的嘛,三岁小儿都知道!”

      “就是就是,瞧把我家少爷都饿瘦了!”

      “你——”嫦娥登时再次气结。

      “那,那娘娘的腰呢——”难道还是自家的错?!

      “确实不关他的事——是谁让这四个莽撞鬼擅闯瑶池的?!”王母娘娘趴在软榻上怒问道。

      “这个——”玉帝感觉后背开始冷风嗖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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