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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你与德雷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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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撞上打劫的那天晚上已经过去好几天了，你的生理期顺利度过了，脚踝的青肿也几乎恢复得和之前没什么两样了。
但是杰森一直没有回复你的短信，那封短短不过十几字的信息犹如石沉大海没了音讯，而你也没有勇气去问住在只隔了一堵墙后的迪克。
迪克？嗯，没错，迪克。
你开始称呼理查德·格雷森为迪克了。
在你受伤的这短短几天之内，他用各种无微不至的照顾把你的好感度噌噌的刷上去了不少。答应以后一直叫他迪克的那个瞬间，你怀疑自己像是gal游戏里被攻略成功的女主角。
可他并不是那种会开后宫的dick【混蛋】，你也不是那种招人喜欢的漂亮女主角。
…对吧？
似乎一切都回归了日常，不过仔细说起来倒是有件事值得一提。之前发短信说要来探望你的德雷克不知道被什么事绊住了脚，只能让其他人把之前课堂上借的笔记还给你。
来人是个身材健硕的青年，他自称康纳·肯特，似乎平时并不住在哥谭，这次只是顺路帮德雷克还个笔记而已。
微卷的黑色短发打理的十分俐落，鼻梁上架着的老式小圆框墨镜并没有显出任何土气，反而配上他右耳的金色耳环还添了几分帅气，黑色机车夹克里红蓝配色的超人T恤让你忍不住又多看了两眼。
"嘛嘛，这种类型的帅哥确实少见，多看两眼又不要钱。"看着肯特离开的身影，你把心里那点儿不知从何而来的即视感压了下去。
………………
"走得这么慢悠悠的，你脚还没好利索？"
在教学楼门口一身休闲服，单手插兜摆弄手机的达米安在见到你不慌不忙踩着下课铃离开的身影时嘲讽道。
"达米安？"他的出现对于你来说完全是意料之外，你连忙抱着书包走到他面前，"你今天应该有考试吧，这么快就结束了么？"
"啊，我提前交卷了。"他的视线没有因为你走到自己面前而转移，还是一直落在手机屏幕上。
"而且本来我七岁的时候就能拿到地质学的Phd了…"
"什么七岁？"你刚才光顾着猜想达米安在看什么了，根本没仔细听他刚才小声说了什么。
"没事。"注意到屏幕上由某个熟人发来的新消息，他感兴趣的挑了挑眉，终于把手机放回了裤子口袋里。
不远处有好几个同样刚下课的女生，凑在一起时不时看向这边，指指点点的好像在犹豫要不要上来搭讪。发现这一点的达米安伸手抓住你的胳膊，拉着你大步向前朝学校门口走去。
他拖着你进了学校附近的那家咖啡店。头顶响起的铃铛声清脆悦耳，店内还有一股淡淡的咖啡香。
达米安选了一个离橱窗和柜台都不太远的位置，不仅能享受到温度合适的暖风，而且意外的能从这里观察到整个店内的情况。
他的观察力好像一直都是拔尖的啊…望着前去柜台点单的达米安，回想这几个月见面时场景的你才反应过来。
"啊！"突然想起刚才上课的时候手机似乎震了几下，你连忙掏出手机。当时碍于正为了考试重点侃侃而谈的老师，你只能无视掉手机的消息了。
「OO，达米安好像过去找你了，麻烦你让他在短讯上给我个回复:-D」
看结尾的颜文字你就知道发信人是迪克，看来他真的认识达米安？
你只纠结了两秒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因为这条消息并没有什么疑点，反而为之前达米安为什么会知道你想去旅游的事作出了合理的解释。
「好的」
看到达米安正端着煮好的咖啡往回走，你赶紧在屏幕上敲了两个字回复迪克，然后将手机倒扣在桌面，双手伸直放在大腿上，像个等点心的幼儿园孩子一样乖乖的等着他走过来。
这种不自然的僵硬动作自然引起了达米安的注意，他先是把手里的咖啡放到你面前，随后才慢悠悠地抻了抻外套，坐到了对面："有什么事，说吧。"
果然什么都瞒不住他。
你双手端起杯子，小口抿了一下，咖啡内甜中带有微微苦涩的味道压下了你本来想脱口而出的叹气声："理查德学长让你给他回个短讯。"
"…TT，格雷森那家伙都找到你这儿来了么。"听你提起迪克，达米安只用一个白眼就表现出了他对后者的嫌弃。
即使嘴上说着麻烦，可达米安还是老老实实的重新拿出手机在家族内线里回复了一直嚷嚷着要找他的迪克。他这边刚回复完，你的手机就再次响了起来。
「果然拜托你最靠谱，晚上我请客吃披萨哦！」显然达米安的回复让迪克瞬间开心的不得了，你也因为晚上能蹭顿披萨而变得心情愉悦。
你的脸上情绪变化自然逃不过达米安的眼睛，不过下一秒他的视线就被你手机上那个造型独特的耳机塞所吸引了过去。
枣红色头罩被超轻粘土制作成了小巧的造型，用马克笔认真描绘的栩栩如生的细节可以看出制作人手工的精致。
"你认识红头罩？"虽然达米安总是在皱眉头，但这是你第一次看到他两只眉毛都要拧在一起的样子。
自从那天杰森的身份被你戳穿之后，你就一直在网络上收集有关红头罩的资料。不管红头罩这个身份有多危险，可隐藏在头罩下的杰森·托德是你的好友，你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他的身份。
"嗯…"努力控制着自己的眼神不要有任何犹疑，插在外套口袋的左手死死握紧，"崴脚那天被人抢劫了，是他救得我。"
见达米安听到这个解释后眉头逐渐被抚平，你继续一鼓作气糊弄过去："他一下就把那个抢劫的撂倒了！虽然他看都没看我，可是我难得碰上传说中的红头罩啊。反正耳机塞丢了，就搞一个这样的纪念一下呗。"
"呵，纪念他？"达米安冷哼一声。
看他这种反应你倒也不怪他，毕竟红头罩在哥谭确实是的名声有好有坏，一般人不了解难免会对其抱有偏见。
"对了，"知道是时候该转移话题了的你抓住时机，问出了那件自己之前就很在意的事情，"你刚才在教学楼门口和谁聊呢，眼睛都离不开屏幕了。"
"啊，以前的朋友。他告诉我某个讨厌的家伙现在正因为一些事和别人起了争执，短时间之内是脱不开身了。"提起这件事，他的心情好像一下子就变好了。
"脱不开身？"熟悉的用词让你回想起了一年前的某段记忆。
………………
"同样作为舞会的策划者之一，我能邀请学姐跳一支舞么？"面容清秀的少年西装笔挺，朝你伸过来的手白皙修长。
"当然没问题。"你边将手搭上德雷克的掌心，一边向躲在不远处阴影中的杰森使了个眼色，让他别再那么盯着自己。刚才德雷克伸手的时候他都快从眼睛里射出刀子来了。
不就是说好一起咸鱼，结果她意外被翻了个身么。实在不服气的话，那他也找个漂亮小姐姐去跳舞不就好了嘛…
被策划组精心挑选出开场的三首曲子，都是平缓的曲调，再加上少年为了照顾你这个初学者所选择的基础舞步，你很快就把握好了节奏。
"学弟怎么突然想起和我跳舞了？想接到你邀请的姑娘们可都在那边眼巴巴的等着呢。"话没过脑子，就那么直接脱口而出了。
因为当时是毕业舞会，你在宿舍里准备礼服的时候被正准备Party前热身的室友们灌了半瓶啤酒。即使表面上看不出来什么异常，但你心里明白，自己已经不太能思考了。
他有些惊讶于你的直白，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时的冷静，不动声色的回答道："比起那些人，我自然是觉得学姐更好。"
听到他的回答你轻笑一声，低头无声地说了一句："花言巧语。"
见他似乎注意到了你的嘴型，漂亮的灰蓝色眸子里染上了一丝笑意。你抬起下巴微微眯起眼睛，大厅顶上落下的细碎明黄色灯光透过了他的发丝，映在你眼中闪闪发亮。
一曲结束，你本就不怎么清醒的脑子在被揽着不断转圈的情况下变得更加懵懵沉沉的，脑海深处传来的疼痛感让你忍不住用手指按压着发胀的太阳穴。
注意到你的表情越来越不在状态，德雷克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张口："…我有件事想和学姐说一说。"
"嗯？什么事？"你小幅度摇了摇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儿，努力使自己回看向他的眼神显得更加清明。
"OO"
那是他第一次直接直呼你的名字，也是唯一一次。
他的双眸注视着你的面容，少年的嗓音配上背景里再次响起的悠扬乐声，宛若神话里诱惑游人心神的海妖。
"其实在这次舞会策划之前我就认识你了，而且好像从第一次见面———"
"西西莉·赛迪尔我喜欢你啊啊啊啊啊！"一个男生没控制住自己，喝醉在好友的怂恿下借助撒酒疯夺了礼台上的话筒向同班的某个女孩表了白。
他的喊声被麦克风放大了十几倍，或许连礼堂外的人们都听得清清楚楚，而德雷克与你对话的声音也自然被这个突如其来的表白事件给压了过去。
你既不会什么特殊听力又不会读唇语，所以只能无奈看向对面也是一脸不明情况的少年："啊…不好意思我没听清，你能在说…"
"抱歉我接个电话。"还没等你说完，他从西服口袋里掏出了从刚才起就震个不停的手机，快步走到不远处那个空着的餐桌旁。
你的视线不自觉地跟在他身后，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电话的另一端似乎是个很受德雷克尊敬的人，因为即使对方并没有在他身旁，他也保持着一种谦卑的姿态。
"可我现在脱不开身！"
突如其来拔高的声调让路过他身边的人吓了一跳，一直关注着他的你也是。
"那个我…"
他怔怔的放下贴在耳边的手机，站在原地望着与自己几步之距的你，握着手机的指节紧了又松，眼底翻涌着的是一种让你看不懂的情绪。
"对不起，失陪了。"
他的声音干涩而沙哑。
最终他还是放弃了那句未说完的话语，转身跑向了与你方向截然相反的礼堂大门。
直到舞会结束你都没有再见到那个笑起来如春风拂面的少年。
其实你至今都不知道德雷克当时想说什么，可当时他眼底快要满溢而出的情感或许让你这辈子都难以忘记。
………………
窗外的街道飘起了星星点点的雪花，细小的白色结晶落在路人们的身上转瞬即逝，只有那微微的水渍证明它曾存在过。
德雷克当初到底想说什么？
迪克为什么会知道达米安来找自己？
达米安到底在为谁的事情幸灾乐祸？
还有杰森…他到底，为什么会成为红头罩？
心底隐隐有个声音在悄悄低语，或许这一切都是有关联的，他们四个或许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你又在走神瞎想些什么。"
就在你生锈许久的思维马上要抓住那一点重要头绪的尾巴时，发现你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的达米安打断了这个让人听起来十分荒谬的头脑风暴。
"…啊？"高速运转的思绪被突然叫停，只是一个愣神的瞬间，能做出某个重大突破的线索就从你手中悄然溜走了。
"啊…没什么…"你眨了眨眼睛，垂下眼帘不去看向达米安。
眼里只映出了那杯快凉透的卡布奇诺的你自然没有注意到，对面少年翠绿色眸子里没忍住向外表露的担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