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不负》迦木

12、第十二章 莫名其妙

　　“子铭，清枫已经离开，有什么你直接说吧！我承受的住。”念朗挥退了所有人 ，坐在石凳上。

　　“琴鸣，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越来越多愁善感。没趣！”玄真子将手里的茶一饮而尽。“你说，师妹当年怎么就看上了木讷不苟言笑的你？想我当年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师妹硬是没瞧上。害得我孤苦无依，孤寂半生，我就见村里那小子顺眼，准备让他陪我玩玩儿。”

　　“就为这个？”念朗给玄真子斟上茶，“你说的那个孩子，应该就是清疏在山上结识的朋友。昨夜里，偷偷地来探望他。那孩子……”

　　“看着就野，我甚是喜爱。他如果来了，我想清枢很快就能醒来。你说呢？”玄真子饶有深意地望向念朗。只见念朗不可思议地望着他。“对了，我近来无事，准备在你这儿叨扰一番。”

　　龙泉村，念家别院大门前。念清枫一路从影疏院出来就纳闷，站在大门外，迟迟不肯行动。往来的村民就见到这样一幅景象：一位玄衣少年，站在大门前，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紧盯着自己的鞋尖发呆。

　　玄真子前辈让他找的孩子应该就是清疏的朋友没错，但是前辈为何会知道？难道清疏这次生病与他有关？百思不得其解。

　　“枫少爷，你站在这里干啥？”一位胆大的粗汉子，扛着锄头站在念清枫面前。

　　“李大叔，我在想一些事情。”念清枫望着面前憨实的庄稼汉子，歉意地道，“大叔可有见到一个八岁左右的孩子，并非村里人，这两天在这附近出入？”

　　“啊——见过，见过。刚俺在地里除草时，见到过。你沿着你张大娘家门前面的青石板桥，一路往下，绕过杨二家的麦田，就可以看见他了。应该还没有走远。”

　　念清枢谢过李大叔，向麦田走去。

　　“琴鸣，清枫都去了老半天了，怎么还未将那小子带来”玄真子在厅堂内望眼欲穿，时不时地向大门的方向张望。

　　“不知刚才谁说清枫沉不住气的？”念朗将梨花酿放在好友面前。

　　玄真子动了动鼻子，双眼放光。“陈年梨花酿，少说有十年。”玄真子忙不迭地打开酒塞，细细一闻，一脸陶醉，轻抿一口，一阵满足的叹息。“院里的杨树长得真好。40年前，师妹亲自栽下的，我离开时，才刚发芽；再见时，你与师妹成亲，那树也就一丈来高；之后再来时，师妹故去，那树已经和庭院一样高；上次来时，清枫还带着流着鼻涕的清疏爬树。一转眼，你我都老了。都老了——”

　　“淑云，已去二十年，午夜梦回。我总感觉她就在身边，不曾离开。”玄真子一言，勾起了念朗对爱妻的无限追思。

　　“近来，我游迹各国，听闻不少事。云昭国近几年不会太平，念杨潇在朝为官，你多提点他，他的性子随你。”玄真子潇洒地仰起头喝了一口酒，“什么礼义廉耻，忠孝两全。狗屁！必要时，明哲保身，你们得为两个小的想想，他们才多大？”

　　“嗯。”念朗沉吟一声，若有所思，愁眉不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