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也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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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宋晨和吴离吃的火锅，火锅人多，热闹。
“你知道我们宿舍的燕儿吗？她和追了她两年的男生在一起了”吴离吃着大汗淋漓，还在锅 里捞着菜。
宋晨辣的一直喝水，“两年就在一起了，值了”
吴离反驳，“那个男生真的对燕儿很好，现在很少有男生能坚持两年了”
宋晨笑了笑“是吗？”语气倒像是小孩子耍脾气。
吴离不知道他说什么意思，一下想到了那天她被放鸽子，“宋晨，那天晚上我看到你了，那头我和顾衡在天香阁吃饭，看到你和一个女生了，哈，实话说嘛，我又不是不理解”说完，抛给了他一个她什么都明白的眼神。
宋晨气急，不想理她。
吴离看到他的表情，以为她刚才的话语哪里得罪了她，她在宋晨面前好胜惯了，“你当初喜欢小希姐，也就只喜欢了几个月啊”
“对，哪像你，喜欢了五年”宋晨一脸不屑。
说完，他就后悔了，他怎么能忘了这是吴离的软肋呢。
刚才还张牙舞爪的吴离，眼眸一下暗淡，无力的连宋晨的话都驳不回去。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吴离听到这句话，露出一丝讥笑，怎么一牵扯到顾衡，事情就变得有些心酸呢。
他们继续说着其他有的没的，不知道他们的对话已经被转角处的人收入耳里。
顾衡在墙角顿了顿，还是选择离开，出了饭店，之前是猜测，这次呢，他不傻，到现在，他不会还以为宋晨口里说的五年的男子是别人，之前他就想过，如果阿离想要，如果他有。
之前阿离问他为什么对她这么好的时候，他想过，如果换个人，他还会做到这般吗？答案是也会，但心里呢？在吴离读高中的那几年，他创业，小希的离开，他的压力真的很大，不知不觉他开始期待每个周末，那个开朗、快乐的女孩，与其说是他陪她，不如说是她陪他度过了那一阵最黑暗的时光，可是他们之前分的清吗？在她爸爸去世的那一刻，他们之间早已算不清，他一直不想想，包括吴离上大学，开始交男朋友，他也没有太多的感觉，他不喜欢将所有的事情都限定在某个规则当中，就这样呆在一起，挺好的。
可是现在呢？他习惯性地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如果自己再装傻，就太混蛋了，他分不清对吴离是怎样的情感，总之吴离确实是他至今为止最疼的一个人。
一个电话打断了他，是吴离，看了看时间，八点过了，他说过八点去接她的，心悸般的接起了电话，“恩，我在门口了，好”挂了电话，手里还拿着手机，回想刚才电话里，吴离跳脱声音，吴离并不算是个非常开朗的人，但却能让他心情放晴的人就像属于他的独特阳光，拥有着独特的温度晒进了他的心里。
可是。
顾衡捏紧了手机，没有可是。
这周，她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赵主编，她接手了吴离事件的报道，吴离作为当事人，只能回避，赵主编说对她的采访很重要，顾衡开始的时候不同意，但是架不住吴离的理论，想想也对，暴露在公众面前，对方应该会收敛一点。
“吴小姐，我整理一下，当时你是下午三点到的715北郊大楼，你是去拍新闻素材的，可是你走进大楼的时候，却看到了四个黑衣男子拖着一个口袋，还有地上拖行的血迹，然后，他们没发现你，反而一不小心把你反锁到了大楼了，直到晚上九点，警察来了，你才离开的，是这样吗？”赵主编边说边对着电脑打字，用简短的话，总结了刚才两个小时的采访。
“恩，是的”吴离顺带着点了点头，看了看门口站着的顾衡。
赵主编扣下了笔记本，带着一丝笑容，示意摄影师采访完毕，“吴离，不要担心，公安局已经成立专案组了，相信那些人不会找上你的”
吴离点了点头，这就是顾衡不想让她接受采访的原因，已经有人找上她了，吴离又心虚的看了看门口，已经没了刚才的身影。
周六的时候，吴离在家，顾衡去找乔海了解案件的进展。
那天和燕儿讲话的时候，燕儿说“我从来没想过会和他在一起，现在不还是在一起了”
燕儿是知道她那点心事的，每次只要有人这样说，吴离就开始激动，然后策划一切有关的细节，然后想着想着，冷静下来了，也就放弃了。
慢慢的长大，吴离考虑的事情也更多了，但不变的是每次一听到这样的话语，吴离还是会心跳加速，想着或许的一切。
“燕儿，你不要说了，现在这样就挺好的”电话那头传来恨铁不成钢的叹息声，吴离正在通话的手机震动了起来，宋晨的电话，“燕儿，我有电话来了，晚上给你打”
快速地接起了宋晨的电话，以防自己过多的沉溺在燕儿的话语中，“什么事”
开了扩音，起身准备去开电视。
“你知道吗？小希姐要结婚了”吴离“噔”的一声坐在了沙发上。
什么时候的事？
她怎么不知道？
终究还是这样了，他们还是在一起了，吴离想着，幸好没听燕儿的，不然…幸好，只是眼泪还是出卖了表面的镇定，为什么这次心里会这么酸楚，是因为相处了一个月吗？吴离啊，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啊，只是一个月而已。
“她竟然嫁给了一个美国人，听说才认识一个月”电话那头叹息的声音疑惑了吴离。
美国？一个月？脑子有点转不过来。
吴离拿起手机，“她要嫁给谁”
“一个美国人，具体我不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
那头没有说话了，过了一会儿“你不会这么没出息吧，你哭了吗？”
“没有，你怎么知道的”吴离赶紧擦掉脸上的眼泪，然后继续追问。
“给我发了邮件，应该也给你发了”
挂了电话，吴离查看邮箱，果然，婚礼就在下周，先在美国办，然后回国办。
吴离看到邮件像抓住什么稻草一样，第一时间就是想告诉顾衡。
小希姐要结婚了，她结婚了。
但是她又不敢，她很理智的知道，她怕顾衡任何失控的行为伤了自己的心。
正当自己犹豫的时候，顾衡倒是来了电话。
以最快的速度接了电话。
“哥”说出话，才发现自己声音有些哑了。
“你之前不是说过想去山区吗？基金会有个活动，你还想去吗？”顾衡的声音很平静，吴离第一次什么都分析不出来。
她不信顾衡不知道小希姐要结婚了，为什么顾衡要故作坚强，她不明白。
“哥，你知道吗？小希姐，她要结婚了，真的，宋晨告诉我的，真的…”
吴离越说越着急，就怕顾衡就不相信自己。
“现在连你也知道了吗？”
吴离微微吐气，证实了自己的诚实，片刻，就听到顾衡的声音又响起，“阿离，这不关你的事，山区你还想去吗”
三年两语的结束了电话，这时，吴离才真正承认，有一种卑微是卑微到不得不大度。
最后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总之是答应去山区了。
其实顾衡永远不会知道，最伤人的便是这种有距离的关心。
顾衡在警局待到很晚才回家。
晚上他们在家里吃的饭，好像和平时没什么不同，但吴离就是不敢说话。
顾衡打破了寂静，看着吴离，摆出一副严肃的面孔“乔海那边已经查到一些线索了，快破案了，在之前我没陪着你的时候，一个人一定不要出去，知道吗？”
“但是我要去山区带上一周啊”吴离搅着碗里的面，想着要不要提小希姐的事情。
“那个，我和你一起去”
吴离看了看他，随即点了点头。
转眼已是八月中旬，柳絮芳菲，乱在不属于离别的日子。
在公司实习的日子，很快就过去了，林木也没再要她出去拍素材了，她相当于就在办公室担任行政的职务，赵主编的报道影响很大，可以说是全民关注，连带着之前的半夜灯光，河边出现的腐烂器官都被推上了舆论的高潮。
而吴离这个主人翁显然被保护的太好了，那次采访之后，就没在公众面前露过面。
他们的车现在正行驶在去往山区的道路上，吴离打开窗，空气真的很好，深吸了一口气，“衡，我们可不可以多呆一周”
顾衡现在已经慢慢适应这个称呼了，“我要提醒你，你快开学了”
吴离转头假装的哼了哼顾衡，又看向窗外，突然像是看到新大陆一样，“你看，你看，那是雪山吗？”
“那是西陵山脉，看着很近，其实隔得很远”顾衡看了看吴离，又看了看后座，“你把衣服披上，山里很冷”吴离看了看顾衡的眼神，吴离仔细的感觉了一下，是有些冷，然后乖乖拿起衣服穿上。
吴离还在看着那条山脉，“我还从来没见过雪，好想滑雪”吴离转头看向顾衡，“你呢？你滑过雪吗？”
“去过几次”
“好玩吗？”还没等顾衡回答，她又叹息道“你滑雪的样子一定很帅”
“其实，我不太会，后来也就没去了”
“那你当时去的哪里，和谁一起？”她还沉溺在浩瀚的自然中，无法自拔。
顾衡微皱眉，低沉的声音传出“高中的时候，当时和小希一起去的”
吴离笑笑，然后点头。
对啊，她也知道，当时他们市区有个很大的人工滑雪场，干嘛问这些蠢的问题，都说一个人最美好的年华就是高中和大学，而恰巧自己错过了他的整个美好年华，应该怪时期不对吗？高中的冲动，大学的飞扬，都没有她的参与，还让他见识到了自己高中的执拗，大学的幼稚。
可是小希姐要结婚了，和自己有关吗？结婚？吴离惊讶“我们去山区的这几天，正好是小希姐的婚礼”这个她确实不知道，当时她一心想的就是，自己要和顾衡一起去山区呆一周，忙着看地图，上网收集资料了。
顾衡没有明显的表情，“有人帮我带礼了”吴离仔细看了看顾衡的表情，终究还是没压住心里的疑问。
“怎么小希姐这么快就结婚了”
顾衡看了看导航，表情有些凝重“华筝十年终抵不过黄蓉一天”
“那如果是你，你会选华筝还是蓉儿呢？”
顾衡想了想，“梅超风不错”
噗！
她本来想要继续说的，但是被顾衡打断了，“阿离告诉你一个坏消息，车快没油了”
吴离赶紧扒过去看了看，“那怎么办”
“这里离山区不远，可以先把车放在这里，我们走上去”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也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