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王》八百夜雨汐

9、问与答（下）

　　“嗯，只要不是特殊的问题我都会回答。”

　　阿尔托利亚听到亚瑟的话也是松了口气，毕竟只是一些问题的话她完全可以回答，只是她并不知道，亚瑟要问的正是她不想触及的。

　　“那么，本皇开始问了，本皇只有三个问题，请汝认真回答。”

　　亚瑟的微笑消失了，他用着严肃而威严的语气对着阿尔托利亚说到，现在的他是以亚瑟王的身份来提问，而王者的威严自然不能缺少。

　　看着严肃的亚瑟，阿尔托利亚也知道了他的认真，阿尔托利亚将她的腰杆挺得笔直，用着同样威严而精神的目光向亚瑟看去。

　　“那么，第一个问题，你的圆桌骑士团在那！”

　　亚瑟用自己身高的身高优势居高临下的看着阿尔托利亚，以此增加自己的压迫力。

　　“全灭......”

　　阿尔托利亚的的回答很慢，她的语气充斥着没落的感觉，但是亚瑟并没有停下他的询问，他继续说出了他的第二个问题。

　　“那么，兰斯洛特是怎么回事，还有，你的石中剑呢？”

　　“兰斯洛特是我骑士团覆灭的开端……而我的石中剑……断了。”

　　阿尔托利亚的语气更加低沉了，亚瑟的每一个问题都如同一把刀，一刀刀的剥开她的伤口，她甚至觉得现在的痛苦远比与lancer和兰斯洛特战斗时还要痛苦。

　　“……最后一个问题，你想向圣杯许下什么愿望！！”

　　在问最后一个问题的时候亚瑟也稍稍的犹豫了下，他知道自己伤害了眼前的少女，但是他并不会停下询问，虽然这种行为与骑士的美德并不符，但是在身为一个骑士前他是王，是大不列颠的亚瑟王，所以，他必须将自己的问题向以前同为王的女孩问。

　　“我要改变不列颠的命运！！！”

　　在听到亚瑟的最后一个问题后阿尔托利亚的烦闷一扫而空，用自信而高昂的语气对着亚瑟说到，阿尔托利亚认为她的梦想一定会被认可，她认为自己的梦想简直伟大无比。

　　不过亚瑟并没有她想象的那样，反而是失望般地叹了口气并且摇了摇头。

　　“阿尔托利亚，吾等果然不同呢，你是在身为王前你是一个骑士，而本皇是在我身为骑士前本皇乃是一个王，这就是吾等最大的不同，也是汝最大的错误……还有，阿尔托利亚，放弃汝那个充满了愚蠢之色的愿望吧……历史是不容篡改的，汝知道如果汝改变了这段历史会有什么后果吗？”

　　“汝的行为会改变这个世界的运行，且不说圣杯是否能让汝会到过去，就算汝回去了阿赖耶也会阻止汝的行为，因为汝的行为绝对会让无数原本存在这个世界的人消失，所以，放弃吧……愚昧者的愿望一直都是跟汝一样。”

　　亚瑟说完了这些话后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原本以为自己和阿尔托利亚应该会很相似，没想到他想错了，他与这个名叫阿尔托利亚的少女完全就两个人，除了服装他们之间甚至没有更多的相似点。

　　而在听完亚瑟的话后阿尔托利亚的双手紧握，她的眼中充满了不甘，她没想到自己的愿望居然是怎么的脆弱，在亚瑟的话语下她完全无法去反驳，因为她知道……亚瑟是不会骗她的，因为亚瑟是一名真正的骑士，而骑士最基础的要求便是诚实，而且身为王者的亚瑟也没有理由去欺骗她。

　　“阿尔托利亚，我再问你几个问题，你如果能将这些问题准确的回答出来，我想你也应该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那么，你接受回答吗？”

　　看着这样的阿尔托利亚，亚瑟也不忍心了，他决定充当一次心理辅导师来开导下眼前的小姑娘。

　　“可以，但是亚瑟，你能让我先问你几个问题吗？”

　　阿尔托利亚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后也向着亚瑟问道，她想知道，自己的这些问题亚瑟会怎么解决。

　　“那么我提问了。亚瑟你后悔过成为亚瑟王吗？”

　　“从未。”

　　“你的骑士如果背叛了你，你会怎么样？”

　　“杀之。”

　　“如果你的骑士和你的王后私通了会怎么做？”

　　“在最大的广场上对两人处以绞刑，然后将他们的尸体挂在城墙上。”

　　“如果你和你的姐姐有了一个孩子你会这么对待他。”

　　“将他培养为我的继承人。”

　　对于阿尔托利亚的问题亚瑟并没有丝毫的犹豫，他直接将自己的回答说了出了。

　　“为什么……”

　　“因为本皇乃是王，本皇乃是不列颠的王。身为合格称职的王，连自己的亲人都如此冷漠的话。何尝不是一个暴君一般的冷漠的王？”

　　亚瑟的回答让阿尔托利亚沉默了……因为亚瑟回答的答案与她所做的完全相反，她不禁怀疑自己到底做得是对是错，如果她所做的和亚瑟回答的一样那她是不是也能成为他那样的王呢？

　　“阿尔托利亚，本皇问汝，汝是骑士，还是王？”

　　看着低沉的阿尔托利亚，亚瑟知道现在应该开导她了......连亚瑟都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有开导人的一天，以前的时候这些事情都是贝尔维德去做的，贝尔维德可是以前圆桌骑士团的知心姐姐呢。

　　“我？我当然是骑士啊！”

　　阿尔托利亚被突然而来的问题懵了一下，但是她还是下意识地回答了亚瑟的问题。

　　“阿尔托利亚，汝乃是王，汝乃是凌驾于万民之上的王。但是汝的心里却一直认为汝是一个骑士，甚至汝在作为王的时候依旧用骑士的守则约束着自身吧。”

　　“是的，这样不对吗？”

　　“所以啊，阿尔托利亚，做就是汝与王最大的差别，何为王？这个问题有着太多的答案，每个王都有着属于自己的王道，而王所要做得便是在自己的王道上无悔的走下去，哪怕眼前是深渊，那就跳下去或是粉碎他。而汝，汝没有汝自身身为王应有的王道，汝只是将自身作为一个骑士，而汝也只是想一个骑士一样保护着自己的国家，而不是像王一样的统领着自己的国家。”

　　“那王道是什么？”

　　“王道简单的说，便是汝心中为自己定下的目标，而汝便是因为没有自己目标，你只有守护，你不知道自己除了守护还能做什么，所以汝会问本皇刚刚那些问题，因为汝怕汝做错了什么导致汝守护的东西被破坏，但是汝不知道汝这样反而更加容易破坏汝所守护的东西。”

　　对于阿尔托利亚的问题亚瑟都细细地回答，如果阿尔托利亚问的是金闪闪和征服王，他们或许会不屑地看一眼阿尔托利亚然后无视她。

　　随着亚瑟的回答阿尔托利亚的眼神逐渐明亮了起来，她在亚瑟的回答中找到了自己所没有，她现在真的很高兴。但是提问还是要继续下去的，因为，她还是不知道自己的道路到底是什么。

　　“那亚瑟，你的王道是什么？”

　　“本皇？......本皇的王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