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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欢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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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二楼，女士卫生间里走出又一位女士后，百芝荌赶紧关上出入门，拽出几张干净的纸巾，擦拭掉宋大奶奶指着的水龙头表面地水渍，悄声问：“你好？”
红外触碰模式的水池设计，摆件装饰的水龙头是粉白陶瓷材质，圆圈的天使娃娃模样。
或许是突然听到人类的声音，它娇滴滴的说“你…好！”
“哇！”百芝荌第一次见附身在水龙头的灵物，满怀好奇，用食指触碰天使圆润的小肚子。
“哎呀，痒。”
小天使把手伸进斗篷里，揉揉肚子，微微侧动腰身，表示不想被触碰了。
百芝荌只觉得对方非常可爱，盯着小天使问：“你是被人抓来的吗？”
“不是。”
小天使也察觉到百芝荌的善意，愿意开口说话了，“你叫什么呀？”
“我叫百芝荌，我身边这位是宋大奶奶。你呢？我该如何称呼你？”
真是，又增加了可载入工作笔记的经验了，百芝荌和宋大奶奶都很想知道小天使更多的情况。
“百芝荌，宋大奶奶好。我喜欢别人叫我‘小天使’。”
宋大奶奶：“哎，小天使，你好呀。”
“啊，您是之前跟我说话的人。对吗？”
小天使也听出宋大奶奶的声音了，紧张情绪得到缓冲，眨了眨眼睛问，带点一丝悲伤情绪说：“宋大奶奶，我以为您走了呢。”
这可让宋大奶奶直呼不是，“我呀，去找能帮助你的人。”
“帮助我？您真要带我离开吗？”
“对啊，你不是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吗？我家百姑娘有本事，能帮助你。”
百芝荌一声不吭，听着一老一小的对话，渐渐明白带走小天使会有点困难。
宋大奶奶也不着急了，问：“你是怎么会来这里呢？”
被问及这个问题，小天使仿佛说了好多次一般，张口就来：“我是老板娘亲自买来的，花了好多钱呢，她当初最喜欢了。”
老板娘？当初？百芝荌一听差不多知道水龙头如今的现状了，轻松的表情也不见了，打岔道：“你怎么知道花了好多钱？难道你会认数字吗？”
“当然，我可是活了好久的。我今年都八十岁了。”
小天使思绪被百芝荌跑歪了，炫耀道：“我还知道用手机转账，网购，美图呢。我发现好多女人都喜欢在镜子面前摆姿势拍照。说是灯光好，你也要拍一张吗？我告诉你怎么拍最好看。”
百芝荌和宋大奶奶看着如此鲜活的小天使，心中某一处有些酸酸的。想如小天使的心意，拿出手机，由她亲自指导拍了好几张。
越相处，百芝荌想让小天使看看外面更加鲜活的世界，问：“小天使，你想不想离开这里？”
瞬间，小天使的眼神亮了一下，可很快别过头，不说话了。想来，小天使也有自己的想法，不能就此下定决心。
百芝荌也该出去了，向小天使说：“小天使，我要出去了。拜拜。”
“等等。”
可惜，小天使喊住百芝荌的同时，有人推门进来了，百芝荌装作补妆，继续站在镜子前，让宋大奶奶帮忙传一下话。
宋大奶奶问小天使：“你想说什么？”
小天使也不敢乱动，嘴唇微微一动，说：“我不可以离开这里。我，我，想你们能过来看看我，可以吗？”
百芝荌想也不想，点头，让宋大奶奶传达自己的意思。
同一时间，包厢内，餐厅老板已入座，率先拿起酒瓶给爱国倒满一杯。
“来，这是我托人带来的好酒，你喝喝看。”
倒完，又要给南颂弦倒一杯，被对方双手握住酒瓶，微微皱眉，“咋了？坐下。”
爱国也拍了拍南颂弦的肩膀：“坐下。”
南颂弦也就顺势坐下，双手酒杯，等老板倒满，放到手边，咧嘴一笑，“谢谢哥。”
“哎，这就对了。我知道你是南颂国那小子的弟弟。曾经，我们俩待在一起，他总提起你。说你乖，听话，学习好，打架也厉害。你不知道，当接到你考入大学消息时，他有多高兴。说家里，终于有一个出大学校门的孩子了。也不知道，南颂国那群家伙在干吗？爱国，你有其他人的消息吗？”
“谁？跟你一起退伍的那批？”
“嗯，我就知道几个在省里，其他的也不知道去哪里了。不知道，过得好不好。”
南颂弦也插一句话，说：“当年，我哥给了我五位战友的联系方式，之后，我一直与他们有联系。”
老板和爱国都看向南颂弦，老板更是拍着桌子说：“果然，南颂国那家伙，看得远，藏得深。爱国，你记不记得……”
提起往事，爱国也表现的很放松，举起酒杯，“来，干杯。”
如此，当百芝荌回到包厢时，酒过三巡，扑鼻而来的酒香让人沉醉。
“好香。”
老板一听，以为百芝荌说的是菜香，站起来招呼道：“唉，这话我高兴。我做的菜不错吧，以后常来。”
“坐下，坐下。人家说的是酒香。来，芝荌，喝喝看。”
百芝荌毫不犹豫，没有遮遮掩掩，接过爱国哥递来的酒杯，仰头一口闷。
“哟呵，这妹子，好酒量。”
不仅老板惊讶，南颂弦也是被震惊了。
只见百芝荌一点反应也没有，像是喝一杯水，笑着说：“老板，谢谢你，让我喝到如此纯正酿酒。”
“好，好。”
老板开怀大笑，称是遇到了同道中人，要喝个痛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