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红物语》邬兰

59、第五十九章神女降临露心意

　　家臣大会终于开始了，一大堆人西装革履地聚集在我家客厅，原本宽敞的客厅挤得满满。看得我心理压力爆棚，阿铃就陪在我身旁不断为我大气，鼓励我。不过任凭她再怎么激励我都觉得好紧张。

　　父亲终于走进了客厅，向众人招了招手：“能联系上的都联系上了吧？”

　　泷北检察院署长，也就是我以前的上级，立刻向父亲鞠躬致意：“回禀家主，想回归伊藤家的部署均已抵达。”

　　没想到署长居然是我父亲的家臣，对，还有我科长居然也出现在这里！难道也是我父亲的家臣么？

　　父亲端坐主位，四周扫视了众人，向众人行了一个土下座（即五体投地地谢罪或请愿。古代用于向身份高贵的人表达谦恭之意，现代一般用来表示最深切的歉意或者诚心请求之意。行礼时，首先双膝并拢跪地、抬头挺胸，双手聚拢放于大腿上，呈正座之姿；然后双手成内八字状向前贴地、身体前倾、上半身抬起直至额头磕地。）：“抱歉了诸位，良实入狱十年，对诸位如同放弃。没有尽到责任，保护到诸位，良实我内心万分羞愧。”

　　阿铃看到父亲诚挚的道歉后，悄悄地拉了拉我-建议我跟在父亲的身后一起向众人致歉。受到阿铃的提示我也紧随父亲身后，向众人土下座致歉，而阿铃在我身旁也做了同样的动作。

　　众人看到我们一家集体诚挚致歉后，立刻骚动起来了。以署长科长为首的众人立刻将我们拽了起来。

　　署长诚惶诚恐地说道：“家主大人，您折煞我们了。”

　　老爸摆了摆手：“没有，没有。这份歉意我必须亲自传达。十年了，终于又和你们团聚了。谢谢你们的不离不弃，依然能够陪伴伊藤家。哎，曾经有一阵子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而伊藤家也就此散了。”

　　老爸说完，众人的情绪有一些激动，甚至有几个人哭了出来。

　　“不过那些不顺利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想我伊藤家先祖博文公，当年遇刺我伊藤家深受打击，后来不也挺过来了么？诸君，让我们重新开始！”没想到老爹这个中年大叔这时候这么热血，这一番热血的言论公布出后，众人也都兴奋了起来。

　　之后，老爹在主位的椅子上坐下，众人也都散乱坐在四周的沙发、椅子和便携凳子上。而我和阿铃就站在老爹椅子后面，我的左手搭在了老爹的椅背上。

　　老爹待众人平静了一会儿，说道：“虽然我已然回归，不过我打算将家主的位置传给我的独生女，伊藤良穗。希望大家能够辅佐她重新振兴伊藤家。”

　　众家臣都感到意外，因为伊藤良穗刚刚回归，而伊藤家刚刚重组，而且从刚才伊藤良实的话中，好像还有些热血，怎么瞬间就萌生退意发表隐退的宣言了呢？可是这毕竟是伊藤良实做出的决定，别人也不好意思反驳与质疑。

　　“我只不过觉得自己有些老了罢了，想让年轻的一代尽快参与家族事务，积累相应的经验。我还会留在幕后，辅助伊藤良穗。请大家放心，我伊藤良实以后无论何种情况都不会再放弃诸位了！”老爸，特别解释了一番后，众人才松了口气。

　　“好，女儿。既然我已经将家主之位传给你了。那么你就上前跟各位叔叔阿姨说几句话。”老爸点名让我说话来着。

　　虽然事先的确有些准备，可是临到现场还是莫名有些心慌，我下意识看向阿铃，而阿铃向我投以鼓励的目光。我甩了一下头发，稳了稳心神坚定了内心：“大家好，各位叔叔阿姨们！我就是伊藤良实的女儿伊藤良穗，请多多关照。”这句话刚说完，署长和科长带着众人一同鼓掌。

　　我顿了顿，拿出更大的勇气：“嗯，站在我身边的这位女孩，她是我的伴侣，以后会陪着我一起生活，也请大家多多关照。”说完后我向众人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我用眼睛的余光瞅，发现阿铃也陪着我向众人鞠躬。因为太紧张的原因，我都忘啦，介绍阿铃叫什么，以及其他的信息！

　　顿时冷场了，众人顿时觉得信息量有些大！暂时难以接受。

　　我父亲这时候打破冷场发言：“陪伴我女儿的这位女孩儿，是西国集团楠木家与平家的公主。前阵陪着我女儿为了我伊藤家冤屈前后奔走。这次我能够出狱也多亏了她的帮忙！”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伊藤良实会接受女儿的这份百合恋情。原来楠木铃是西国集团的大家，平家与楠木家的公主，也怪不得伊藤家一直难以平反的冤案会这么快就被伊藤良穗解决（署长与科长稍稍了解我的动态）。原来伊藤良穗的伴侣有如此深的背景。既然伊藤良实都已经允许应允女儿的恋情，而且对方势力还是如此强大，众人也都勉强接受了下来。

　　我看着众人渐渐平息下去的惊愕，不禁叹了口气，众人也在自己的预料之内，看来未来要走的路还很长。不过即使再长的路，有阿铃陪伴着我肯定不会孤单。

　　接下来便是自由发言的时间，众人在怀旧与泪水中又度过了两小时，之后便是酒宴的时间，父亲喝了不少酒，而我也勉强陪众人喝了两杯，脑袋晕乎乎的好难受。

　　我在泷北检察院工作时的署长名叫田渊直辉，科长名叫吉高健太。他俩还特别走过来像我搭话。

　　“前家主终于脱离囹圄，家主也苦尽甘来。让我们好激动，蛰伏这么长时间终于有回报了。”署长和科长都掩面哭泣。

　　说真得，我现在终于明白，一直以来这二位都是用自己的方式照顾我，保护我。科长那时候给我和高桥翎介牵线搭桥，也是蒙在鼓里（那时候的伊藤家已经被高层绝缘，他们不知道高桥翎介的真实身份），想要我脱单也是为我好。

　　我向这二位十年来一直替代父亲暗中保护我的长者鞠了一躬：“谢谢你们的保护，良穗当时不懂事，请两位叔叔原谅。”

　　两位叔叔立刻诚惶诚恐起来：“家主请不要这样。那是我们应尽的责任。保留我们伊藤家最后的火种。与我们的希望。”

　　“应该的，如果没有你们的不离不弃，良穗何有性命报仇雪恨。”说真得，现在看来自己那个时候太天真了，伊藤家冤案水太深了，不过如果再给我一个选择，我依然会选择去调查，如果不努力什么都没有，也就没有任何机会。

　　署长和科长又和我寒暄了几句就去找我父亲聊天去了。
　　“良实大人！”田渊直辉与吉高健太找到了伊藤良实：“小姐在下属们的检察院工作的时候，因为她一直单身到二十九，很多人都传言她性取向有问题……我们有些失言了。”

　　伊藤良实叹了口气：“没关系你们对我直说就好，不用太多顾虑。我何尝不知道自己女儿的选择会给伊藤家带来多大的难堪？所以最开始我不同意。”

　　“那后来？”

　　“你俩应该记得我妻亮介的女儿我妻美羽吧？”伊藤良实抛砖引玉。

　　“记得当初我妻美羽为了小姐的安全，用身体挡住了刺客的进攻，结果身死。我妻亮介最后也郁郁而终。”

　　“这个楠木铃原名是平野铃，十年前平野铃、我妻美羽还有我女儿她三人关系最好。三人当时在一起很亲密。平野铃和我妻美羽对我女儿也很照顾。这个平野铃，当初身患重病，我还以为经过十年已经离世了。没想到居然被楠木家临时家主楠木秀转化成了血族，从而被楠木秀收养。所以，一方面因为平野铃对我女儿的确能好，一方面实在也有迫于楠木家与平家的势力，这十年来楠木秀一直对我威逼利诱，劝我重返西国集团。被东国集团陷害的我能不动心么？可是为了我和由纪子最后的血脉，我不想再让我女儿被什么西国集团东国集团的矛盾牵扯上。我始终没有同意。这也就是我一直以来和你们说，一定要让良穗远离伊藤家冤案的原因。可是现在没有办法，我女儿已经被东国集团的那个德川千又瞄上了，十年前就因为德川千那个怪物喜欢我女儿，东国集团认为德川家的公主百合是丑闻，准备消灭我女儿，顺带解决我们伊藤家这个眼中钉肉中刺。十年后脱离东国集团束缚的德川千又要向我女儿伸手了。而此时，我也只能勉强同意良穗和真心爱她的平野铃走在一起。而且我女儿这次也很喜欢她。我已经心力憔悴了，也累了，随便她们怎么闹吧。我不想再操心了。”伊藤良实终于将心里话说了出来，他也是没有办法，而且心灵真得感觉到疲惫，有些我死之后哪怕洪水滔天之感：“为什么说这次呢？十年之前我女儿就应该很喜欢平野铃和我妻美羽吧。只不过因为满足东国集团彻底清除我女儿关于她所亲密女孩的记忆，将良穗关于平野铃、我妻美羽还有德川千的所有记忆都清除，并且用德川千最宝贵的记忆为代价，从良穗与德川千两方面彻底根除德川千百合的丑闻。良穗这才忘了平野铃。”

　　田渊直辉与吉高健太，他们两个伊藤良实的心腹这才从伊藤良实的叙述中了解了真实情况。也为伊藤良穗那坎坷的命运扼腕。果然，伊藤冤案水太深了，里面的秘闻他们无从知晓，他们一直以为是因为自家老爷娶了东国集团的千叶由纪子之后自绝于西国集团，毫无后援之时被东国集团暗中偷袭。没想到还和小姐自身也有关系。
　　再送走最后一个家臣后，终于伊藤一家人有了喘息之机，伊藤良实、伊藤良穗和楠木铃三人坐在已经被清理完毕的客厅里休息起来。

　　“爸爸，还是您去主卧吧。我和阿铃搬去侧卧。”当时也没有多想领着阿铃就在父母曾经居住过的主卧住了下来，等到父亲回来的时候，才发觉有些不对。

　　“没关系，你俩还在那里住就行。我一个老人，住哪里不是住？”父亲显得有些淡然。

　　“父亲，我和小穗住那里不合适。那里是您和母亲一起生活过的地方。”阿铃很乖巧，很快就改口称我爸爸为父亲了。

　　我爸爸明显被阿铃称为父亲后，脸色瞬间又和善了许多，果然阿铃那声父亲让爸爸很受用。

　　“那好吧！”伊藤良实此时心里稍安，楠木铃这般乖巧，虽然她和我的恋情，他目前心里还有纠结，还要适应一段时间。不过，现在暂时把楠木铃当成他第二个女儿也好。

　　“爸爸，你说我的记忆能够恢复么？”我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嘴。果然有些事情还是不能够放弃。虽然我知道，现在我的人生好像也不错，可是我还是想知道我之前和阿铃到底是怎样的关系，还有那个我妻美羽究竟是谁。虽然挺父亲他们叙述我的人生履历，我有了一定的了解与认识，但是因为缺乏记忆没有实感，感觉那都是别人的事情。

　　“小铃的母亲楠木秀跟我提到了一种方法。”老爹顿了顿。

　　“爸爸，你就直说吧！别卖关子了。”我有些着急了。其实也有点害怕，怕父亲说得方法我承受不起。

　　“说在楠木家的凑川神社，付出相应代价就可以取回你的记忆。代价就是关心你的人的珍贵物品。这个物品实体的也好，非实体的比如记忆也罢，必须要付出些什么。”老爹无奈的笑了笑：“关心你的人固然会为你付出代价，可是你会愿意他们付出么？”

　　的确，关心我的人固然会为我付出代价，可是我会愿意他们付出么？

　　“小穗，我愿意！”果然阿铃听到父亲所言的第一刻就表态了。

　　“不行，肯定会让你失去些什么？我不想你受到伤害！”相比之下取回记忆，我更爱阿铃。我不想让她为我付出些什么。

　　“小穗，没关系。我会将我妻美羽托付给我的伊藤家家臣戒指作为代价。我们丧失的仅仅只是一件物品，可是会取回小穗最珍贵的会议。我愿意付出。”阿铃自从跟着我以来一直都是付出奉献，感觉对她太不公平了！想到这里的我：“阿铃，我不能让你再牺牲了。”

　　“不！我答应好美羽，一定会照顾好你。”阿铃还是那样坚强。

　　“代价我付，我还有保存的珍贵之物。”老爹这时候也发话了。说真得我好矛盾，既想重新获得记忆，又不想身边爱我的人为我付出巨大的代价。

　　“爸爸，阿铃，咱们先不要谈这个事情了……好不容易终于团圆了。”我决定暂时逃避这个问题。

　　阿铃叹了口气，去主卧收拾床铺去了（刚才说好我和阿铃搬迁到次卧，主卧留给父亲）。父亲也不发一声去书房看书，就留下我一人呆呆留在客厅中。
　　“Guten Morgen!Kristen！”（早上好，克里斯汀）手机视频中的有个金发□□妖娆的丰腴美女抱着楠木秀向拿着手机的楠木铃打招呼。

　　“Guten Morgen!Katherine.”（早上好，凯瑟琳）楠木铃微笑着向视频中的那位妖娆女子也热情的打了声招呼。

　　“Ist sie deine Frau”（她是你妻子？）那位金发美女挺了挺身，嗯，白色的纱质长裙很漂亮更突显了她那动人的身体曲线。

　　“Sie ist meine Frau.”（她是我妻子。）楠木铃继续用我所不知的语音和对面沟通着。

　　“阿铃？你们在说什么？”我不禁挠头问道。

　　“她叫凯瑟琳，是母亲血亲姐妹。刚才向我们打招呼，还问你是不是我妻子，我承认了。”楠木铃一脸平静的解释，不过说到最后，她难以掩饰嘴角的邪笑。

　　“什么妻子？叫老公！”我有些不满，我看起来有那么受么？

　　“嗯嗯，亲爱的最厉害了，亲爱的好老公！来来抱抱我！”阿铃难得撒娇。

　　嗯，既然被叫老公，免为其难抱一下吧！

　　“Gutes Liebespaar.”（好恩爱）金发美女捂着嘴笑了笑。嗯，着实有些不好意思。当着人家面就在秀恩爱。

　　楠木秀咳嗽了两声：“小铃怎么这么着急找我？我和你父亲在维也纳这里旅游呢，他难得出一次国，下午我们还要去美泉宫呢！”嗯，感觉还是日语亲切。关键是能听懂。

　　“小穗，想要恢复之前的记忆。听他父亲讲，妈妈你有方法……”阿铃对着手机视频恳求到。

　　嗯，对面的金发美女凯瑟琳好像貌似当着大家的面上下摸索起了楠木秀，楠木秀不禁娇嗔：“Beweg dich nicht！Katherine.”（别动！凯瑟琳。）

　　“既然知道能够恢复记忆，那也知道会付出怎样的代价吧？”楠木秀又抛砖引玉地说道。

　　“嗯！”

　　“那好吧！我领教经游完美泉宫就回国。不过希望你们考虑清楚了，再做最后的决定，代价能够支付，可是恢复记忆之后的苦楚你是否能够接受还是一个问题……”说完楠木秀便把视频断掉了。

　　说心里话，的确很犹豫，那段记忆是否真得重要，如果得到了以前的回忆，那么我是否就获得了之前的种种心伤？不禁迷茫……

　　该来的时候总是要来的，楠木秀依照约定，第二天便飞回了国内。

　　凑川神社位于兵库县神户市。是供奉楠木一族的神社。是楠木家的本家社。阿铃带着我还有父亲，走过漫长的由石砖铺成的神道，穿过高耸的鸟居后，阿铃更是将我紧紧的拉在身边，生怕丢了似得。终于抵达了凑川神女之灵所在的岩洞内。楠木秀早已经身穿巫女服，在一个不知名的主祭的协同下，铺开了祭坛。楠木秀左手拿御币，右手拈着纸符。口中念念有词，脑袋上的金枝饰物发出清脆的咔咔声……

　　突然楠木秀睁眼，原本血族特有的金黄色眼眸此时变成了赤红色：“代价！”

　　阿铃还有父亲刚要抢先付代价的时候。楠木秀从怀中掏出了一管红色的液体：“楠木秀已经事先和我提到过，这个代价由她来付。”（什么称自己为楠木秀？好像你自己就不是楠木秀一样……好像在谈论别人）

　　“这是神往！简单说是神灵附体……现在你眼前的这位不是我母亲，而是凑川神女。那瓶血，是我成为人类前的血液，血亲一般都会保留自己子女还是人类时候的血液，留作纪念。那管血液对母亲来讲很重要。”阿铃咬我耳朵小声说道。

　　楠木秀，不现在应该说是神女？将那管血液抛向空中，那管血液仿佛神隐一般消失不见了……

　　嗯？好像没什么变化啊？我歪着头！

　　阿铃紧张的看着我：“小穗，你想起来了么？”

　　我刚要回话。

　　神女那冷漠的唇角挤出了话语：“仪式失败。楠木秀内心来讲对楠木铃当初重伤自己有怨恨，虽然表面上依然爱护着楠木铃，可是心中依然有着不快与不甘。”

　　嗯，我看着阿铃眼中突然冒出了迷茫的神色，果然阿铃为了我和父母的关系闹僵了，虽然表面上看着依然和谐，可是毕竟那是重伤自己血亲的忤逆行为，心中难免会有疙瘩。而阿铃心里也难免很难受，母亲从心里并没有原来自己，而且很可能是内心中永远的伤痛。

　　我握住了阿铃的手：“阿铃，我们一起好好对待你的血亲父母。征求他们的原谅……”

　　“还有人付出代价了么？没有我就回去了。”神女依然机械似得发声，显得不近人情。

　　“代价我来付！”就在我和阿铃因为阿铃母亲楠木秀没有原谅我们这件事暗自伤神的时候，父亲站起身表示，他要付出代价，父亲将他在监狱中一直珍藏的母亲的照片恭恭敬敬地递交给了神女。神女照例将照片抛向空中，照片也化为星华不见踪影……

　　嗯？怎么还是没有变化？

　　“女儿，你？”父亲略有焦急的问道。

　　“仪式失败。伊藤良实，你现在心中并没有伊藤良穗，并没有全心全意关注你的女儿，反而因为你女儿的原因导致你妻子去世而怨恨你的女儿。所以仪式失败！”神女依然机械地说道。

　　“你胡说！”父亲有些激动：“我就她这么一个亲人了！我能不疼爱她么？”

　　“那把你真心想法说出来吧，将家主之位传给女儿，对于了解女儿禁忌恋情后，接受她们情感很随意很轻易。无处不体现你现在觉得劳累，感觉这个女儿很麻烦，想要及时脱离。好在缅怀妻子的寂静中度过余生。”神女继续说着令人恐怖的真相……

　　“爸爸！我……真得是一个累赘么？”我突然觉得有些激动，眼角也泛出了些泪花。

　　“孩子你要相信爸爸！爸爸我……”

　　“代价我付！”没等父亲解释完，阿铃起身将手中的那枚家臣戒指恭恭敬敬递交给了神女。

　　神女依旧将那枚戒指抛向了空中，戒指也化为星点消失。

　　“仪式依旧失败了！楠木铃，你从内心里讲，根本就不想伊藤良穗恢复记忆……和你们这些凡人也玩儿腻了，楠木秀下次带几个有意思的人给我看。”神女说完屈膝侧坐于地，再次睁眼后，红色的眼眸变成了血族的金黄色。

　　楠木秀抬起头，连巫女服身上沾染的尘土都没有掸下，赶紧走上前：“女儿，你听我说，我并没有怨恨你……我很支持你和良穗，所以我才会付代价。”

　　“阿铃，你从心底就没有希望我恢复记忆？”我心好累，如果神女说的事真得，大家都在互相欺骗？大家只不过表面上兄友弟恭父子慈孝？

　　阿铃带着哀伤的神色：“妈妈，对不起。你曾经和我说过，凑川神女从来不会说谎。重伤您真得对不起。小穗，我也对不起你。我从内心里的确不希望你重新恢复记忆。我想一个人拥有着你的爱。”

　　嗯，突然觉得好无力，头脑有些发黑。这些都是大家内心中的想法？我不管不顾跑出了神社的岩洞，望着鸟居出神的张望。嗯……收到冲击太大了。
　　“妈妈抱歉，我令你太失望了……”楠木铃被楠木秀抱进怀中。

　　楠木秀抱着楠木铃，摸了摸她的头：“你的这声妈妈，已经让我讲所有的不快打消了呢。当时被你重伤，的确很不开心……不过你毕竟不是我。女儿呢，你要追寻自己的幸福。你的幸福并不是我的幸福。不用非要以我的想法来规划你的生活。不过，我也挺生气的，你们小两口团聚了，可是也不回大阪看看我。以后你们一定要经常回大阪，否则我不会原谅你们的！不过，现在快去追你的妻子吧……”说完，楠木秀将楠木铃推出了怀抱。楠木铃的眼神不再有动摇与怀疑……跑出了岩洞。

　　“嗯，西国第一浪子果然名不虚传。就到了这个时候，心里念念想的依旧是妻子……真得好羡慕由纪子……不过良穗是你唯一的女儿了，她的身上流着的就是由纪子的血。”楠木秀开导了一下伊藤良实。

　　伊藤良实叹了口气：“你的这个什么神女简直会读心术啊。本来就想象征性的履行已经父亲的职责……的确，她身上流着我最爱女人的血液。告辞了。”说完，伊藤良实款步走出岩洞。

　　楠木秀心里暗想：没想到闹出这么大的乱子，哎，看来最近没有服侍好神女大人……的确，神女大人说的都是实话，但那仅仅只不过是一方面的真实而已。比如自己的确对楠木铃有气心里不愉快，但是对楠木铃的爱要远远大于这份不愉快，而神女还在这里重点强调出来。在关键时刻坑了自己一下。看来最近要多搞祭祀，扩大信众，令神女满意。相比感觉平家的严岛神社的众位神祇还比较宽容……想到这里的楠木秀也走出了岩洞。看到了着急上火的楠木铃与举足无措的伊藤良实—伊藤良穗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