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红物语》邬兰

55、第五十五章实情终显受打击

　　“等等，父亲。你怎么？”剧情转变的太快，幸福来得这么突然，真得让我有些感到意外，有些怀疑。

　　没想到父亲比我更加疑惑：“你们再加上我妻美羽三人以前不是关系最好么？你和我妻美羽也没少去医院看平野铃啊？怎么现在好像不认识她似得？”

　　“爸爸，你说我之前就认识她？”虽然指人很不礼貌，可是我还是忍不住的指了指楠木铃。

　　“孩子你是失忆了还是怎么了？”伊藤良实一开始本来是反对的，可是看到是平野铃也就对平野铃放心了，不打算再从中作梗。可是，让他疑惑的是伊藤良穗怎么好像忘了平野铃。

　　“阿铃！这是怎么回事儿？”被人蒙在鼓里的滋味很难受。

　　“一开始，我并不知道我女儿认识你，直到后来我收到了岛津给我寄来的记载着我女儿梦境的光碟，我才知道原来你们曾经相识。”（第十八章有提到）楠木秀做出了解释。

　　“那为什么我记忆里没有她？”我有些抓狂了。

　　“你知道东国集团喜欢你的那个变态德川千吧？她作为非人类也是具有一般人难以拥有的寿命，她曾经很巧合的碰到了还是高中生的你，对你暗生情愫。被东国相应的人员发现后，东国觉得德川家的公主喜欢上女孩子是一件大丑闻，想要除掉你，以保证所谓德川公主的纯洁。可是你毕竟是伊藤家的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要想除掉你，必须先要除掉伊藤家。再加上之前你父亲伊藤良实娶了你的母亲，令东国集团大感丢失颜面。所以新仇旧恨加在一起，酿成了伊藤家家主被诬陷入狱，主母被暗杀，部署被迫拆分打乱的惨剧！”楠木秀如同讲故事一般讲述了上述我并不知道的故事。

　　“就是这个原因，我伊藤家就要家破人亡么？楠木秀你之前劝诱我回归西国集团的时候怎么不跟我提？如果你及时提的话，我早就……”伊藤良实很生气，更加仇恨东国集团。

　　“你就早日回归报仇雪恨？你认为凭你那个多疑的性格，不经过亲自调查，你会在监狱里相信我说的话么？反而更加可疑好不好？”楠木秀这番话说的也蛮有一番道理。

　　不过……

　　“那和我记忆里没有阿铃有什么关系！”我继续刨根问底。

　　“东国集团再解决伊藤家后，我收到了你母亲的绝命书，可能是同为女人感觉对命运的不公吧，或许你是对你母亲感觉到可怜，我答应了对你保护的请求。并亲自和东国集团谈判，阻止他们下一步继续铲除你生命的计划，但是当时东国集团提出了条件……”楠木秀面目突然有些难堪，金色的眼眸仿佛也要失去神采。感觉好像不想继续说的样子。

　　“什么条件，请您告诉我！”我站起了身，速度有些快，把身前茶几上的咖啡都碰撒了。

　　“那就是清理掉你记忆中与你亲密女生的所有记忆！强行掰直永绝后患！”岛津雪凡夹了一块放糖放进了咖啡杯里并用羹匙搅拌了下。

　　“这怎么会做到！我不信！”我双手插进了我的长发中。

　　“怎么不可能，我问你在座的诸位中，除了你和你父亲之外还有人类么？血族、魔女和英灵都这些神话中才能出现的物种都能出现，那么科学能够达到的遗忘记忆为什么不能实现？”岛津雪凡端起了咖啡杯，说完话之后抿了一口。

　　“你记错了雪凡，清理掉记忆并不是按照科学手段操作的，最后是由我楠木家的凑川神社的巫女完成的，并且由德川家的东照神宫的神官亲自检测。对了，不要怨恨我，如果删除记忆的事情交给德川家来做，恐怕删除的更多。另外，我们和东国做了保密协定，这件事也没有让你父亲知道。所以今天他也才知道你失去了记忆。”楠木秀终于将所有的真相一一道出。

　　我颓然的窝在沙发里，一动都不想动。不管曾经的记忆是悲痛也好是欢乐也罢我都不想放弃，关键是为什么我明明该对阿铃感到更加亲切才是，毕竟从他人口中我知道我曾经认识过她，可是我现在却反而觉得害怕，反而觉得心里有些不甘，反而有些想生阿铃的气：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直到这最后的一步实在不能在拖下去的时候才告诉我！而且听父亲的那些话，好像我还和阿铃从前关系很好的样子，感觉完全就是被阿铃耍的团团转，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早点和我重逢！想哭：“阿铃，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略带哭腔。

　　楠木铃着急的手足无措：“小穗，我这也是没有办法。我到大阪之后梦境被龙葵阿姨探知后，她们惊讶我们曾经便熟识，并且告诉我你的现状和失去相关记忆的情况。知道你不会记起我后，我也很绝望啊！”

　　“是我建议她，如果她还喜欢着你的话，就以一个全新的姿态来接近你和你拉近关系。设想一下如果平野铃向已经完全不认识的你诉说你们之前关系很好，你会相信她么？完全会把她当成精神病好吧！”岛津雪凡适时接了一下话，楠木秀心里暗暗生气，虽然之前猜测是你从中捣鬼，但是没有想到你在这些事件中起到的作用这么大！

　　“小穗，你知道么？每次见到你我都想诉说实情，可是我已经知道你已经忘记了我，我只能强颜欢笑以一个新的友人的身份来接近你，一次又一次明明我还记得你，你却忘记了我！我的心好痛苦，我的胸好难受!我好恨，恨德川千和德川家。”没想到楠木铃先哭了出来。

　　嗯，的确。可以想象的是，如果楠木铃直截了当的阐明事情的原委，我无疑会不信任她。而她在和我接近的时候的确是“多情总被无情恼”谁叫我已经被清空了关于她的记忆了呢？而我对于她来讲无疑是一个重要的人，她还要强颜欢笑的与我交往……不由得心疼了她，不过更心疼我自己……我也留下了两行眼泪。

　　“好了好了！今天不是定好的亲家会面的么？也不是真心话大冒险，虽然的确说了很多真心话。楠木秀那里已经同意了。伊藤良实你也同意她俩在一起吧？”岛津雪凡站起身，这个时候说话想要控制一下这次会面的节奏。

　　“我刚才已经说了，如果我女儿的伴侣是平野铃的话，我同意。”伊藤良实再一次表示了赞同。

　　“既然亲家们的事情都解决了，剩下的坎儿就是她们小两口的啦。”岛津雪凡觉得事态有些不受控制，如果再进行下去难保会脱离控制，而伊藤良穗已经收到足够大的打击了，再继续或许真得过了。

　　“小穗！”楠木铃看着同样哭泣的我心疼，上去就要抱着我。可是我看着她心里真得很难受，为自己也是为她，我并没有主动回应而是枯坐在那里，任由楠木铃拥抱摇晃着我，我就坐在那里，心力憔悴毫无生机。

　　“嗯，平野铃虽然我已经对于把她交给你照顾感到放心。不过现在能不能暂时把她交还给我。我想单独和她说几句话？好么？”伊藤良实决定单独和伊藤良穗说几句话。

　　虽然略有不甘，不过楠木铃被楠木秀拽着离开了，众人也跟着出去了，留下这对父女单独谈一谈。

　　“妈妈！我！”楠木铃拿过楠木秀递过的白丝手帕擦了擦眼角暗红色的泪痕。

　　“我知道你担心她，不过她现在受到的打击太大了。失忆这件事对她来讲暂时还无法接受，而且这件事情你一直瞒着她，她现在对你能没有一点看法？暂时给她一点时间吧。没准和他爸爸聊一聊就将自己胸中的郁闷一扫而空呢？”楠木秀摸了摸楠木铃的头，自从楠木铃去了熊本，嗯，好长时间没有摸一摸了。

　　是谁的女儿谁心疼！

　　伊藤良实慈爱的摸了摸我的头：“多少年了？”

　　我强忍着滑落嗓子眼里的鼻涕：“明知故问，十年还要多！”

　　“我在里面，十年，无时不刻没有想着你还有你妈妈！”伊藤良实是一个坚强的男人，但是此时此刻也难免表露胸臆，这十年的压抑，的确令人喘不过气。

　　“爸爸！”我眼汪泪水尚未干便又添新泪。

　　“好了，好了都过去了，不过你妈妈回不来了。”爸爸抱起我，就像我小时候那样拍了拍我的背。

　　“妈妈……以后只有咱们俩人相依为命了！”有点心如死灰的赶脚。

　　“不不，你不是还有她么？”说真得看到老爹的这一脸滑稽我已经无语了。

　　“……”不过我的确是无语。

　　“不要再埋怨人家小铃了，要知道你们这段时间的交往可是不公平的交往。她因为有曾经的记忆，心里埋藏了一颗种子，而你什么都没有。所以她比你有包袱，我都想象不出如果有一天我真得出狱了，而你却把我忘了，我会如何。她这个孩子很难得。等会儿和她好好谈谈吧！”虽然父亲的这些论调有些老生常谈毕竟岛津雪凡刚刚也提到了，但是或许这就是亲情的力量，父亲的这些话语入我心如同巧钥开思绪之锁。

　　“爸爸，我决定了。不管我以前是什么样的人，我现在爱的是她，我想要和她在一起，哪怕没有了那部分记忆。”我擦了擦眼泪，目光已然坚定。

　　“曾经有个病人和医生说：天哪！你一定要救救我，我的记忆完全消失了！医生就问他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消失的呢？
　　病人就说：从去年8月20日上午8点22分5秒开始。”老爹讲了一个超级冷的冷笑话。

　　“那啥，爸爸现在天气够凉了……”

　　“嘛，还以为这个笑话能逗笑你的！不过，你说记忆这种东西能够完全消失么？”老爹又摸了摸我的头。

　　“爸爸，你的意思是，我的记忆还有找回的希望？”我才发觉老爹讲那个笑话的意思，记忆存于脑中就像文件存于硬盘，虽然可以删除，可是还是有恢复的可能性！记忆不可能完全消失。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有没有希望呢？你的记忆是楠木秀清除的，问问她或许能有办法！”爸爸的目光也很坚定。

　　包间的门打开了，楠木铃焦急的瞅着我，众人也都将目光灌注到了我的身上。

　　而我在大家的目光中选择牵走了我最爱的人拽着她离开这里。兴急急的奔到门口。

　　阿铃有些迷糊了：“小穗？”

　　“我领你去一个好玩儿的地方！叔叔阿姨们我们出去玩儿咯！”我朝阿铃笑了笑。

　　阿铃的脸上依旧浮现着疑惑的神色。

　　“怎么啦？跟我一起出去玩儿不开心么？”我嘟嘟嘴！

　　阿铃这才转过神色，展露喜色：“开心！”

　　于是，我拉着阿铃兴冲冲的离开了这里。

　　“嗯，伊藤君，这是？”楠木秀试探性的问了问

　　“哦，小孩子嘛，闹一闹就好啦！”伊藤良实故意卖了一下关子。

　　“多谢伊藤兄了！”平教经向伊藤良实表示了感谢。

　　“没什么，这也关乎我女儿的幸福嘛！我还记得，我家良穗和平野铃还有我妻美羽三个孩子之间的感情有多么的深厚！把她交给平野也好。”伊藤良实还是习惯称呼楠木铃为平野。

　　“哦？想必她们之间的故事一定很美丽吧？”楠木秀试探性的想要询问一下，曾经收养楠木铃的时候，楠木秀表示楠木铃的过去并不一定非要告诉楠木秀。不过心里还惦记着这个义女以前的经历，或许此时能够顺藤摸瓜从伊藤良实这里套路到些什么……

　　“她们的故事暂且放在一边，楠木秀小姐。请问有恢复我女儿记忆的方法么？”伊藤良实两眼如同利箭钉上了楠木秀。

　　楠木秀避开了目光，双脚在咖啡厅的红地毯上反复踱着，终于抬起了头：“有！不过需要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