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莜莜我心》笙煌

2、学成归来

　　古莜和悟空来了这三星洞后，多是做些杂活，偶尔听见祖师讲课，倒也有些收获，但祖师一直没有提起教两人道术，多多少少让两人心中有些困惑。
　　不知不觉中，古莜和孙悟空，已经慢慢的长开，古莜的身高，已经渐渐高过了孙悟空，让这只猴子好一阵郁闷。
　　古莜在自己床头，刻下了正字的第二笔，看着旁边一个小小的正字，古莜叹了口气，第七年了啊…
　　身体在这些粗活的淬炼下已经十分结实，隐藏在白皙纤细的手臂下的是紧致而富有弹性的肌肉，而古莜本有些排斥的心态，也渐渐的放平，开始融入这个世界。
　　“悟空，悟空！”推了推小猴子，古莜看了看微微亮起的天空，“快起床了，今天祖师该讲课了！”
　　“唔…知道啦…”悟空揉了揉眼睛，尾巴晃了晃，恍恍惚惚的掀开被子，两只脚在地上抓来抓去。
　　到底还是猴子啊…
　　古莜笑着摇头，蹲下身，握住那胡乱动着的毛绒绒的脚，理了理上面的毛，再把五指并拢，套上雪白的袜子，才把鞋给悟空穿上。
　　悟空摸摸头，咧嘴傻笑一下，然后动了动脚趾，对一只猴子来说，穿鞋真的超级难受。
　　接受了男神其实是女神的古莜早就习惯了悟空傻傻的呆萌，伸手摸了摸悟空的头，又给她理了理弟子服，才抬眸：“去洗漱。”
　　“嗯嗯！”悟空狠狠点点头，一蹦一跳的去洗漱，古莜也走过去洗了洗手。
　　两人一起进了讲堂，坐在一起，师兄师姐们早也已经习惯了两人形影不离，对两人礼貌的问好点点头。
　　祖师所讲，大多词语是古莜没有听过的，可是古莜却听得很轻松，甚至完全能够理解祖师的意思。
　　而容易理解，也便导致了祖师一句枯燥无味的话，让古莜噗嗤笑出声，而孙悟空更是哈哈的笑起来，拍手叫着秒极妙极。
　　祖师一顿，沉了脸，呵斥悟空，悟空心中一惊，连忙跪下，挠了挠自己的脸颊，解释着只是因为听到趣处情不自禁。
　　祖师看向古莜，问道：“古莜，悟空所言，可对？”
　　古莜低头抱手：“祖师方才教导我们对错一念，正邪两面，古莜不敢妄论对错。”
　　祖师微微勾起嘴角：“你们来这三星洞，几年了？”
　　“唔，徒儿不知，只是那对面山头的桃儿，已经让徒儿饱饱的吃了七回了。”悟空摸着肚子，嘿嘿的笑。
　　“顽劣的猴儿，那是烂桃山，既你吃了七回，已经七年了…你们想学习什么道法？”
　　“徒儿不知，只求长生不死！”
　　祖师看了悟空，又看古莜，只见古莜微笑不答，他的心中已经隐隐有了数。
　　问了悟空许多本领，悟空一听无法长生，便都叫嚷不学不学，几番下来，祖师做恼状：“你这猴儿，这也不学那也不学！究竟想学什么！”拿出戒尺，拍了悟空脑袋三下，背过身去，背手离开。
　　祖师一走，师兄师姐便开始埋怨起悟空不知好歹，这一下，便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听见祖师讲课，唯有悟空愣愣的坐在地上，随后低头笑了。
　　半夜三更，悟空悄悄溜出房门，犹豫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轻手轻脚的跑远了。
　　悟空跪在地上，轻轻对背对她的菩提祖师喊着师傅师傅。
　　“你这猴儿，白天问你学什么，你不说，倒是晚上不睡觉跑来找我。”祖师起身，淡淡道。
　　“师傅白天打我三下，又背手背身，不是告诉徒儿，三更时，从后门入，来找师傅吗。”悟空摆手解释。
　　“好一个悟性高的猴儿，我这里有七十二般变化和三十六般变化，你，学哪一种？”
　　“多的！弟子学多的！”
　　菩提祖师和孙悟空在房内待了许久，悟空才出门，喜滋滋的离去，而悟空出门后，菩提祖师收了笑容，看向门口，对那门道：“进来吧。”
　　门口多了一个侧影，那影子拱了拱手，才推开门走进，黑发披在肩头，长发随着主人单膝跪地的动作甚至垂在地上，一对小巧龙角立在额上，抱拳跪地的人，不是古莜，还能是谁？
　　“祖师。”
　　“古莜，你且上前来。”
　　古莜闻言，立刻起身上前。
　　“你本不属于这里。”祖师摸着胡子，缓缓道，“即使是我，也无法看清你的命格，你会受多少苦多少难，也无人知晓。”
　　“古莜并非有意前往此处，只是身不由己。”
　　“你并非孤魂野鬼，这龙女的魂早在你来到这世界时已经与你融合完全，悟空和你，都是三界之外，不属五行的。”
　　“悟空一生注定杀伐不断，这也是我教她逆天道法的原因，而你…又是为了什么？”祖师目光如炬，仿佛要透过古莜的眼看至古莜内里。
　　“徒儿…”脑海中，闪过那个傻傻笑着的猴儿，古莜微微勾唇，“大概是为了护着她吧。”
　　护她不惧天庭之威，护她不受五百年欺压之苦，护她不缚于紧箍咒之下，她本就是自由自在的猴儿，若是不逼她，她又怎会闹天宫搅地府，正因为她单纯，才会被柔弱的唐三藏用金箍束缚，最后即使佛袍加身，也一样不会再快乐了。
　　所以，她要比她强，强到不惧任何人，哪怕她愿意护送唐三藏西天取经，也不用被不喜欢不甘愿的束缚起来。
　　“那么，你且俯耳过来。”祖师似乎想起了什么，招了招手，让古莜过去。
　　一手挡住嘴型，祖师轻轻在古莜耳边说了一些什么，古莜一愣，随即脑海中一片清明，忍不住扬起嘴角，在站定后狠狠点头，跪下给祖师磕了数个响头。
　　“你且去吧，我教你的口诀，可要记牢了。”祖师微笑，此时，天空已经泛白，新的一天，古莜和悟空，都暗中得到了这一生除了彼此外最重要的东西。
　　晃眼间，又是数十个春秋。
　　悟空和古莜已经将口诀消化，可以进行随意变化，悟空到底还是有孩子心性，修炼大成后便开始想要卖弄，古莜也不阻止，站在一边双手环抱。
　　敏锐的感觉到菩提祖师的气息，古莜眯了眯眼，还没来得及提醒悟空，祖师就已经到了悟空面前。
　　“悟空，我教你七十二般变化，可是让你在此炫耀？”
　　“师…师傅！”悟空吓得变回原型，还没来得及认错，便听祖师说着你回去吧。
　　悟空心中一个咯噔，回去？试探的开口：“师傅…回哪去？”
　　“从哪来，回哪去。”
　　悟空的脸瞬间就变得煞白，连连磕头：“师傅，师傅，徒儿错了，徒儿错了，莫要赶徒儿走啊！”
　　“走吧，你我师徒缘分已尽，以后无论你是大成就也好，颓废也罢，都不许说我是你师傅，你可记清了？”
　　“徒儿…悟空记住了…”悟空瘪着嘴，一双灵动的眸子里泪光闪烁，“谢师傅教导之恩！悟空去了！”
　　悟空低着头，看了一眼古莜，一个纵身跃上云头，眨眼间失了踪影。
　　这猴子…
　　古莜好笑的摇头，爱哭鬼。
　　缓步进入房间，刚一关门一个身影便扑了过来，古莜转身，将扑到怀里的猴儿抱住，抬手摸头，轻轻顺毛：“乖啊乖啊。”
　　“呜…师傅为什么不要我了？”除了悟空这猴儿，还有谁能让古莜露出一副宠溺的表情呢。悟空委屈的在古莜胸前蹭蹭，瘪这嘴一脸的不开心。
　　“因为你已经很厉害了啊。”古莜顺着毛，她可不想这小猴子再继续哭下去，“你想想看，你的花果山还有那么多猴子猴孙呢，你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啊。”
　　“唔…可是…为什么师傅不认我？”
　　“因为…祖师有这么大能耐教出悟空你这么优秀的学生，会让一些人忌惮的，万一找祖师麻烦可就遭了。”
　　“可是…可是…”悟空抱着古莜的腰，还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能懊恼的低吼一声，突然想起了什么，抬头看古莜：“古莜古莜，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去花果山，有好多好吃的好玩的，还有我的猴子猴孙们，一定喜欢你！不，你一定喜欢！”
　　“好。”古莜愣了一下，自己本来就是护着她的想法，去花果山，就去吧。
　　祖师怕是早就猜到了她会随悟空离开，向他辞行时他并没有多说，也是一句以后不许说她是他的弟子，便让她离开了。
　　悟空架着筋斗云，带着古莜，几个筋斗下来，便已经见到了那花果山。
　　“孩儿们，我回来了！”悟空高兴的大喊，急忙纵身下地，而下地后，才发现花果山竟是一片狼藉。
　　“这…这是怎么回事？”悟空瞪大了眼睛，匆匆走了两步，还没等她反应什么，两只猴子不知从哪里窜出，抱住她的腿就一阵哀嚎。
　　“大王，大王回来了！”
　　“大王救救我们啊！”
　　“别急，慢慢说，发生什么事了？”古莜弯下身，抱起其中一只小猴子，心念一动，脏兮兮的小猴子变得干干净净，古莜摸了摸它的脑袋，柔声问道。
　　“山里…山里来了个混世魔王，到处抓我们啊！”
　　“莫急，待俺老孙去会他一会！”听闻猴子猴孙有事，悟空这个猴王坐不住了，随手捏了个决，一个翻身便消失在原地。
　　急性子。
　　古莜摇了摇头，一个混世魔王而已，她家小猴子戏耍他跟耍猴一样。
　　“大王她…刚才那是…”怀里的小猴目瞪口呆。
　　“你大王当然是学成归来了。”古莜轻笑，看了看这乌烟瘴气的花果山，眉间一挑，心中默念口诀，轻松招来一片乌云，哗啦啦的下了一场倾盆大雨，将污秽冲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