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如歌同人（重新来过）》十夜灯

8、第八章 崩塌

　　烈如歌同银雪回到梅园，用着很特别的眼神看着银雪。
　　“怎么？被你未来夫婿帅到了？”
　　烈如歌笑道：“你可给了我不小的惊喜。”
　　“很高兴愉悦到了未来娘子。”
　　烈如歌佯装嗔怒：“贫嘴！”
　　“未来娘子，给个奖励呗！”说着，银雪将嘴凑上去，让如歌去亲，如歌瞪他一眼，小手直接捂在了他的嘴上：“不正经！”
　　正在这是，熏衣和蝶衣进来了，看到两人嬉闹，赶紧要退出去，烈如歌制止她们说：“什么事？”
　　“枫少爷找您！”
　　“好，我这就来！”
　　银雪也跟着她出来，烈如歌顿住：“你跟来干嘛？”
　　银雪委屈的说：“昨天歌儿刚答应人家说歌儿去哪，人家就可以去哪的嘛！”
　　“银雪，我跟战师兄说几句话就回来！”
　　“可是你每次都跟他。。。那么近，我得看着点！”
　　“我只是跟他说说几句话，银雪，别闹！”
　　“那你答应我别让他碰你！”烈如歌眼睛瞪得老大，这什么情况？银雪在吃醋么？可她跟战枫之间早就什么都没了啊，哦，对了，银雪好像一直都误会之前自己为战枫伤心很久，怕自己同他旧情复燃？
　　烈如歌想了想，银雪看她不回应，拉着她的手说：“未来娘子，你答应我嘛！答应我嘛！”
　　“银雪，别闹了！”如歌有些无奈的生气道，她还不能解释，真是有够乱的了。
　　闻言，银雪愣住了，松开双手，他只是希望如歌能够在外人面前给他一些尊重，因为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他们的婚约是假的。

　　战枫约她不过是为了在躲在暗处的裔浪面前做一场戏，如歌猜到了，所以才不让银雪跟着。
　　银雪回到梨园，有琴泓送来暗夜罗的一封信，那是花簪图。
　　银雪忽然开口说：“有琴泓，你说，她是如歌么？”
　　有琴泓呆了呆，说：“师傅，徒儿从未见过以前的大小姐，无从判断。”
　　“神仙，什么神仙竟然杳无踪迹到被人跟踪也不可能发现？”
　　“您怀疑大小姐被人掉了包？可是如果她不是大小姐，怎么可能对山庄的事了如指掌。”
　　闻言，银雪忽然好像抓住了什么，缓缓转头看向有琴泓：“你说的对，但是她不仅仅是对山庄的事了如指掌。”
　　银雪缓缓站起身。头脑中从未如此清晰过。
　　“师傅何意？”
　　“她未免太过了如指掌了吧！”山庄只是一小部分，可烈如歌根本就对上一代的恩怨清清楚楚，这是她亲口说的，但是怎么可能？更何况，烈如歌居然了解他，虽然她从来没有说过，可是他觉得那不过是她在掩饰。
　　“她口口声声说依靠我的力量，更从我那日告诉她我是飘渺之人猜测到我的身份，可这些都是她提出婚约之后的事情，而宣布婚约的那个时候，她怎么能确信我帮得上她？如今看来，她对于我的身份早就非常确定！”
　　有琴泓难以置信的看着银雪：“这，怎么可能？”
　　银雪接着说：“而且，这绝对不可能是她恢复记忆所带来的信息，上一世，她根本就不知道我有没有回归飘渺，更何况是继任掌门呢？”
　　有琴泓惊恐的问：“可是师傅，她不是大小姐那她是谁？大小姐又在哪？”
　　银雪紧抓着桌脚，思绪百转千回，不对，还有什么是他没注意到的？

　　“不用多说了，我带你走！”回忆起他第一次同她单独谈话时的情形，其实那个时候就很不对，而且最后那个决然的背影，为何那个时候反应那么强烈？
　　为何在玉自寒的车上她要做那样亲密的举动，当时她的借口很好，所以他只是觉得心里不舒服，可是现在回想，玉自寒的腿无法走路，过了那么多年，何必那么着急给玉自寒治疗腿疾，还必须要在车里做那样的举动，简直就像是故意做给谁看的，又像是在躲避什么。
　　躲着他还是躲避他的眼神？并不是只有厌恶才会躲避，当一个人想要掩盖什么的时候躲避也是一种方法！
　　故意做给谁看，自己一个陌生人，做给自己看有何用？烈如歌性情豪爽，不扭捏，做起事来干净利落，不喜欢拖拖拉拉，如果是陌生人，以她的性格对所有人都不曾表现排斥，为何偏偏对自己这个陌生人那样躲避，除非，在烈如歌眼中，他根本就不是一个陌生人。
　　银雪的手不自觉的颤抖起来：“还有一种可能，她知道的不是我的以前，更不是上一世，而是以后？”
　　有琴泓震惊的看着银雪：“师傅你的意思是，大小姐是从。。。。。。”他实在说不出口，这实在太恐怖了。

　　飘渺之巅。
　　寒风凛冽，白雪纷飞，原本躺在房中烈如歌醒来忽然发现自己来到了飘渺之巅，站在原地，烈如歌努力的查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恐怖的是，不是梦，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这里是原来的世界！
　　火焰，召唤，穿着单薄的烈如歌在漫天飞雪中耀眼夺目，时间快速的飞逝着，呼啸在耳边的风忽然好像被什么挡住了，烈如歌的眼前陷入了黑暗，幽幽黑暗中传来熟悉而陌生的声音。
　　“竟然召唤我至此，我本以为你会在那个世界召唤我！”
　　“对不起，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原本在睡觉的，醒来就回到了这里。无奈之下，我只好召唤前辈了！”
　　“呵呵，前辈？好吧，我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且稍后！”

　　“说实话，姑娘，你做的很好，但是你的对手太强大了！”
　　“对手，我哪来的对手？什么对手？”
　　“姑娘，你还记得三个条件么？”
　　“你的意思是有人发现了我的秘密？怎么可能？我一直小心翼翼，应该不能有人。。。。。。”
　　“是银雪和他徒弟。”
　　怎么可能？“他们从来没有表现出知道了什么，我做了什么让他们起疑的。”
　　“唉！银雪确实太聪明了，或者是，他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你的身上，再细小的事他恐怕都能注意到。”
　　“怎么会这样！”烈如歌跌坐在地，泪水已经不自觉的留了下来。
　　“我是失败了么？前辈，告诉我，还有没有别的办法，救回银雪？求求你，我可以做任何事，求求你！您说过我有三次召唤您的机会，您一定有办法的对么？”
　　“姑娘，如果，你是在那个世界召唤我，一切确实很轻松，可是，现在那个世界因为你的暴露已经开始崩塌，我可以让银雪关于这一次的发现全部消失，能够让你回去继续，但是，这个世界将被那个世界所取代而崩塌，你将永远失去这个世界，同时，事情的发展将有所改变，所以你需要小心，小心，再小心。而这个世界将不再存在，你没有其他的重生机会了。”
　　“前辈，烈如歌不是贪婪之人，更明白世间没有不付出代价就轻松得到自己想要的，所以，我接受前辈的这个方法，只是，我还能再召唤前辈么？”
　　“可以！”
　　“开始吧，前辈！”
　　“我先送你回去，以界换界，需要时间，你也可以趁此跟银雪好好说说话。”
　　“前辈，谢谢你。”
　　“不必谢我，不过也就几日的时间，你不可有太大的动作，保证那边的稳定，而且，你还要做好准备！”
　　“什么准备？”

　　如歌昏迷了一天一夜，银雪为烈如歌把了脉，却没有发现任何问题，烈明镜、战枫、玉自寒都来看了好几回，可是如歌始终没有醒过来。此刻，已是清晨，银雪坐在如歌卧房外间，转着茶碗，远远看去，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从烈如歌昏迷起，他就没有离开过烈如歌的房间。
　　烈明镜刚刚走进来就看到银雪这般模样，走了过去：“公子何以对歌儿如此执着？”
　　银雪看向烈明镜，无奈的笑了一下：“这就如同问我为何而活一样，烈庄主！”
　　烈明镜不甚了解：“公子是世外之人，生死都能掌控，还有什么放不下的么？”
　　银雪神色不明的看着烈明镜：“若是放得下，又何必执着于生死。”
　　战枫和玉自寒这时也来到房间内，烈明镜和银雪没有继续说什么，只是静静的坐着。
　　银雪忽然想到，如歌是幸福的，她的师兄，父亲是爱她的，这是如歌应得的，她善良，美丽，果敢，坚强，除了倒足了霉运，遇到他，被他牵连，同他受罪，他给不了她任何。如果他想到的那一切是真的，那么歌儿是为了他么？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从歌儿实际做出的一切，他看得出来，所有的一切，歌儿的计划，都是为了他，他有这个资格么？
　　不，他没有。
　　一百年了，为了歌儿，赎罪已经成了他的全部，可是罪尚未赎完，又要让歌儿替他还债么？老天，拜托，公平点，不要让无辜的人来为他赎罪，所有的一切，他愿一力承担。
　　“小姐，你醒了。”这时，传来侍女们的声音。
　　战枫最先冲了进去，接着烈明镜、玉自寒也来到床边，银雪在最后，慢慢的走了进来，银雪是清楚烈如歌的身体状况的，并无大碍，只是一时失了魂，早在半夜，烈如歌已经回魂，这一切，让银雪更加确定了烈如歌的情况。
　　烈如歌刚刚在那边哭完，眼泪顺着面颊流了下来：“师妹，你怎么哭了？”战枫问她。
　　烈如歌抬手，在面颊摸了两下，说了句：“梦魇！”
　　“出了什么事，竟然昏迷这么久？歌儿？”此时，烈如歌刚刚缓过神来，见是烈明镜问她，旁边战枫和玉自寒也是一脸担忧的看着她，唯独银雪，站的离她最远，隔着这三人，目光并没有看她，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看着地面，面无表情。
　　“可能是前些日子有些累虚脱了吧，这一觉补的有点久。”
　　“你吓死爹了，既然这么累，山庄的事还是交给战枫先打理吧，你好好歇着啊。”
　　“嗯，好的，爹。”
　　“这两天，公子一直在照看你。”烈明镜转身对银雪说：“公子，既然歌儿没事，你也先回去休息吧，毕竟你一天一夜没休息了。”
　　随着注意力的转移，烈如歌再次看向银雪，银雪抬眼，却撞上了看过来的烈如歌。
　　银雪原本想说好，就离开的，可是看到烈如歌的眼神中炽烈的情感，他愣住了。
　　周围的人被两人奇怪的对视氛围搞的莫名其妙的尴尬，来回在两人之间看来看去，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烈如歌却在这时候开口了：“银雪，留下来，陪我说说话吧！”
　　没有多余的话，毫不犹豫的回应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