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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特别Z大队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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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战队当然配备专业的心理医生,敲开门后,颜素知道这个人那天是在场的,即使他那时神志不清。
颜素觉得小连队活像个牛郎团,意不在性质,而是颜值,且种类颇多,应有尽有,包君满意。潘学军憨是憨点也够得上肌肉型男,宁盟忽视战斗力仅外表是清瘦书生那一挂的,闫良高冷气质最数头牌,可望而不可及,可远观不可亵玩。连队里的心理医生也妖妖娆娆,不是不男人,而是真的媚,丹凤细眼,光脸就让人想多看几眼,看多了又让人害羞。
“你好。赵昊。”很礼貌的问好,忽略目光的话。
“你好。颜素。”颜素应声进入室内坐好。
不同于平常的接待室,心理咨询室的椅子是难得的沙发,软而舒适。整体的装修也是,让人放松。
“要说说么。”语气柔和,端了杯茶放在颜素面前。
赵昊绝对是一个合格的倾听者,但颜素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合格的讲述人。说出来,谁信啊,只能被当做疯子。爱上你是我干过最疯狂的事。要是说出来,信了,只会是研究对象。后半辈子实验室凑合着过吧。
医者难自医,颜素不是不知道,而是太清楚。他的工作就是和人打交道,没有点心理学的基础如何去揣摩敌人,又如何在这尔虞我诈中保命。
“你的心理评估测试分数很高。”
颜素笑了笑,他当然知道如何答题能得高分。
“不开心就别笑了,怪难看的。”宽声劝慰。
赵昊眼神倒是毒辣,颜素着实惊了一下。颜素知道他只要有所动作都是在露怯,把自己刨白了给人看,但还是不由自主的端起眼前的茶抿了一口,笑容不减“茶不错”。
戴了十几年的面具,早就和真肉长到一处去了,哪个真哪个假,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这是颜素的保护色,能保命也送命,哪个人不自私的想要别人的真心,颜素所扮演过的角色亦真亦假,恰恰这是颜素最给不起的东西。
多数的重生者都在找寻自己为何离去,然后不懈的活下去。颜素却是个异常通透的,他有执念,他知道自己为何留下来,知道自己怎么死的,也知道背后是谁在推动一切,但他不想跟复仇剧似的酸爽虐人。
因为他清楚,大结局并不是他所期待的。
“喜欢还有,走的时候给你装点。”赵昊也不追着颜素不放,就像老友拉家常般的接下去。
赵昊知道颜素的段位,心理战拉不倒他,他只能等,等颜素愿意开口。
“爱一个人爱到死了还愿意接着爱,这样的人是不是很可怕?”这是问赵昊,也是对自己的拷问。
颜素明白自己进入Z大队不是来谈情说爱的,可人死过一回,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也学会害怕了,生命不过是眼睛一闭一睁。
有一种感情,它让人思绪混乱,不知所措,失去理智,激动不已;使人心猿意马,笨嘴拙舌,满脸通红,情绪起伏不定,会为之哭为之笑。
而颜素正在这样的情感漩涡里起伏。
赵昊没想到颜素愿意说出来,“不会爱的人更可怕。”给颜素面前的杯子里续了水。
“我还以为你会劝我。”颜素举杯,这次喝了一大口,有些烫。
都是明白人,赵昊知道颜素不过想从他这里要个安心。
“既然决定了,就跟着‘本心’吧。”
得了赵昊的一句话,明显颜素松了口气。开始嘴里跑火车聊了起来。
临了要走赵昊难得遇见臭味相投的人,非要颜素带走一大包茶叶,末了加了一句“要不开点利培酮吃吃?”
颜素跨出门才回头“你名字竖着写或者拆开念才比较符合你的气质。”笑着扬了扬手里的大茶包走了。
气得赵昊狭长的丹凤眼直接吊起来,殷红好看的薄唇都气歪了,直后悔干嘛跟他说“其实闫队很关心你。”这话。
完了还不得好。
颜素本是个不吃亏的人,赵昊暗指自己有病,我还没找你算船上的账呢,这不就是自己要往枪口上撞嘛。
闫良下训后就自觉的在门外晃悠,颜素开门就看见闫良,老脸一红,羞答答的渡上前。
“看好了?”闫良明显是没话找话,并且业务不熟。
放平时颜素准回一句“废话”,胜在心情很美腻,“嗯”的一声,颇有几分娇羞的味道。
要是有路人准是没眼看。
闫良倒是沉得住气,“那我们去讨论一下接下来的训练计划。”
接下来的事确实很正经,将近两个小时,制定了一系列的作训科目,有的在颜素看来还蛮变/态的,十分钟两公里,负重情况下的,十分钟一百来个引体向上,此类都是小打小闹,可怕的是一系列训练结束后会有三天无法睡眠就安排在小操场上摆好课桌椅等着他们背军纪,纸笔书都准备好了,最后一天还要人写遗书。
全连参与而不仅是Z大队。
写完计划书,颜素深以为此次训练结束会有很多人记恨上自己。
写完自己的部分,颜素开始大量起办公室,大立柜,大办公桌,再配上两把看着硌得慌,实际坐着也硌得慌的木头椅,一个绿色小台灯,天花板上日光灯,最具科技感的就是门边的饮水机了。
明明没什么看头,一览无余的,颜素还在东张西望,嘴里问:“嘿,你报告交了没?”
“怎么?”闫良不咸不淡的在用笔写计划书。
明明都无纸化时代了,还手写,不知道是上头变态还是这家伙怀旧。
不过闫良手中的钢笔却颜素扫来扫去的目光定了下来,“没什么就问问”,可不就怕你寥寥几笔,自己就滚回国/安了呗。
末了,还是忍不住“还留着呐。”笔不是什么好笔,也就几百来块的国产“英雄”,要说有什么来头就是这是孟柯用第一笔补贴买的东西,正好当时闫良要用笔,给了就没再要回来。
闫良顺着颜素的目光也知道他看着笔道居然勾了勾嘴角:“是挺有年代感的,一傻小子送的”然后看了看颜素的脸接着说:“那傻小子牛脾气挺大。”
颜素就这么盯着闫良的眼睛看问道:“那他人呢?”
闫良脸色顿了一下,复而笑道:“死了”,轻飘飘的,仿佛没带来什么,也没带去什么。其实他想说“不就在跟前嘛”。
颜素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不再直勾勾的盯人看,撇开眼下了定论:“那他挺寒碜”,活的时候没给人带点好,死了也没给你留什么。
颜素知道当着人面不好说逝去的人的坏话,可心里有股气憋着,总得损自己那么几句才能解气。
闫良也不怒,之前潘学军那张贱/嘴就在这上面栽过。好奇闫队怎么老用一根旧的不能再旧的钢笔,被闫良罚的一个星期没下来床,被训的脱了层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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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终于脑袋清醒的颜素问闫良,交流如下:
颜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闫良:你抱我的时候。
颜素:我什么时候抱过你?哪次不是你先扑上来的?
对于无理取闹的颜素,老婆说什么都是对的,谁让自己手快,怪我咯,闫良只得妥协。
闫良:船上。
颜素:这么早?!
闫良:对。夫唱夫随。
爱情,总是让聪明人没了脑子,你傻,我也跟着傻呗。
利培酮:用于治疗急性和慢性精神分裂症。
赵昊:赵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