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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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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没见过女的吗”
孟秋雨瞅了一眼快把门挤坏的具有人类特征的群体：“可能吧”又想了想说：“不是有陈妍吗”
谢雨桐翻了个白眼：“陈妍算吗跟我一战成名了都”
“也是真男人”孟秋雨象征性的鼓了鼓掌。
也不知怎么她们这个班男生闹腾也就算了，女生也是一个胜一个的女中豪杰，由内而外。
孟秋雨至今还记得谢雨瞳打游戏开麦被人家夸“声音很有磁性”而孟秋雨一开口就是“你太菜了”
预热了一节课，转校生总算是今还见上面了，苏玥，真·南方妹子，口音也娇娇嗲嗲的。
一群没见过南方妹子的糙人，瞬间来了精神，某个反面例子就经常被拎出来。
“你看看人家正儿八经的南方妹子，学学，同是...”一位没被杨程傅科普的热心群众如是说。
“我北方人，真的，还没出过市呢”孟秋雨已经数不清自己第几次说这句话了
“你谅解谅解人家被你...外表欺骗了，不是我说小孟咱们长的也不差，你说把嘴放甜一点有那么难吗”杨程傅就想劝劝这大爷，就看见人笔都没停的说了一个字
“滚”
这些话孟秋雨没多放在心上，任着开玩笑自己也没少块肉，但是她看到这个嗲妹坐在叶言后面，一节课隔五分钟用手指点一下叶言，就有点变了。
“我是为你好，你以后阿要是男生追你...”杨程傅继续进行他的思想道德教育，嘴上没歇的，手却偷了个闲，接的水一大半都洒孟秋雨衣服上了。
“我有眼睛我看的到，倒是你他妈技能点全加上在嘴上了吧”她声音不大，一二排还是听的到，静了下来，紧接着第三排、四排、全班都静了。
孟秋雨脑子也静了，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事，她知道杨程傅是开玩笑，但是脑子一热就...她努力维持着自己的面瘫脸，走回座位，她还没主动跟别人撕破脸皮过，一般都是人家忍不了她的，现在反过来她完全不会收拾。
她还在考虑用什么方式既能不丢人还能给杨程傅道个歉，叶言已经跟自己同桌把座位换了，她不想跟叶言说这些，她也没怎么跟别人说过自己的事情。
没经历过又怎么感同身受呢
她不说，叶言也不问，拽了一下她袖子：“换一下”
“嗯？”
“校服，都湿成这样了”
“没事”
“穿我的”
“不要”
叶言：“……”
一节课，两个人没说过一句话。
下课，杨程傅哭丧着脸过来了，抱着孟秋雨 的书：“姐姐，我错了行吗，你别气了”
孟秋雨除了眼睛睁大点其他什么都不知道，她没处理过这种事，她还在跟杨程傅坦白互相道歉还是大度接受间犹豫时，就听到那边：“你走吧，我哄”
孟秋雨：“……”
“下节张女士的课，你先坐回去吧”二班人秉承‘不怂就是干’的班规，只对张女士怂，让张女士欣慰了好一阵儿。
张女士课刚下，孟秋雨眼神就随着另外一边跑了，苏玥不知道说了什么，叶言就一起出去了。孟秋雨抱起她同桌桌子上的本子：“走走走，我陪你交作业”
“还没收齐阿”
“你到明年也收不齐，走走走”她同桌是语文课代表，文文气气的，看到孟秋雨这副匪样着实吓了一跳。
她放完作业，这两人话还没说完，杨程傅嘴上那些技能点怕还是分了几杯羹
“让一下”
苏玥：“这边不是可以走吗”
孟秋雨心想：这以南的女孩子都是喝露水长大的吗，怎么一副自己要欺负她的样子
“看不见”
孟秋雨同桌傻了，她同桌这...是在耍流氓吗，她应该怎么逃离这巨巨巨修罗场阿，还好叶言使了个眼色让同桌赶快溜。
苏玥：“那我让”尾音已经有些颤抖了。
“不用了”苏玥还没往后退，孟秋雨就顺着叶言的一侧走了，心想：这妹子怎么比她还胆小，也太不经吓了。
叶言先是一愣，随即莞尔：“你听到了”
“什么”苏玥瞪着那双含水的大眼睛，看着可怜巴巴的。
“本来就是她的，不用你让”
孟秋雨只觉得自己一肚子的气，却不知道因谁而起的，憋着更不好受，但她也习惯内部消化了。
“上次运动会那个大字报照片啥呀的出来的，在校长办公室旁边贴着呢，路过的时候看一眼”赵逸叼了个棒棒糖坐在讲台上，翻着他的小本子“对了，下午我再换个座位，别嚎别嚎我换”
孟秋雨眼皮跳了一下，总感觉没有什么好事，决定待在教室，甩甩谢雨桐的手：“干嘛”
“看照片阿，走走走散散心”
孟秋雨经不住两三句说叨，就跟着走了，不过照片不应该都是参加比赛的人吗，拍观众席干嘛，而且一般不都是远景体现一下比赛热烈吗，这像素未免有点太高了吧。
“小孟你是不是塞钱了”杨程傅也是个心大的主，两节课就把之前的事抛之脑后了。
“塞你个头阿”孟秋雨盯着那张她刘海被吹起来的照片，塞钱了还能拍成这样，这可能是这个摄像师最后一单生意了。
“孟秋雨，你怎么这么白阿”有个女生看着那张照片问。
“白血病”
……
于是孟秋雨被迫和小陈校长促膝长谈，还给她正在喂猫的妈打了个电话，了解情况，最后小陈校长捋捋头发语重心长的告诉她，好好学语文。
……
“这到底要干嘛阿”
孟秋雨拨开她和叶言凳子，她往前一步，叶言就后退一步，最后叶言靠在墙上没地方退了。
她想拉开点距离，可叶言轻轻一拉她就扑在叶言身上了。
赵逸说‘换个座位’的意思就是她和陈妍换了一下，赵逸和简琛坐她和叶言后面。
叶言胳膊肘撑着墙另一只手轻轻顺着毛，放低了声音：“这话应该我问你吧”
孟秋雨抬眼，这人的神情实在太温柔，做不了假，也望不得，立刻移开了视线，刚才那点气势也软了下来：“我...”
“陈妍早就不想在这坐了，我每天在她面前念叨我女朋友多软多乖，赵逸...他怕我太嚣张了，坐后面督促督促我”
孟秋雨在听到‘女朋友’那个词，脸红的速度和热度堪比火山爆发，后面的事只听了个七七八八。
她暑假看贴吧的时候总觉得她和叶言之间少了点什么，在楼下翻了几本言情杂志才顿悟，好像连告白也没有，不过她也不在意这个，反正在一起就好了，想清楚少的是什么也没再深究了。
这会儿听到这个词，就好像黑历史被扒一样，叶言自然不知道她的心路历程，手指蹭了几下她的脸继续说：“你呢，到底怎么了，别生闷气阿”
后面那句语气轻的不可思议，夹杂着温热的气息一同送进了她的耳朵，孟秋雨倏地想起那天叶言说的‘找他发泄’，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耳根更红了几分，无措地开口：“我...”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嘴就被堵住了，耳后穿来一声轻细的尖叫声，之后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待脚步声消失了，叶言才放开她，又在她嘴唇上亲了几下，才开口：“我证明一下”
“嗯？”
“本来就是你的，不用让的”
孟秋雨心底一软，这个人怎么这么好阿，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瞎闹个什么劲，可是他还是愿意慢慢安抚她的无理取闹，愿意等，等一棵铁树开花，微微跟他拉开了点距离：“我也不知道...”
叶言凑在她耳边：“等会儿再说，让我先亲够”
……
于是她就以趴在叶言身上这个奇怪的姿势心甘情愿的被占便宜。
孟秋雨在一通唇舌交战中脑袋开了光，她在吃醋，还是无名的飞醋！在她想把这个结论告诉叶言之前，率先缩了一下脖子，那个破猫抓的地方还没完全结痂，她想要抚上脖子的手被握住了，稍结痂的伤口一片温软的触感传来，她指尖微微颤抖着，声音也不稳，像个被欺负还反过来撒娇的小动物一样簌簌开口。
“我们回去吧”
一中毕竟还是曾经凌驾于五大之上的学校，高中的小标志――晚自习，还是有那么两个小时的，下晚自习也就九点多了，他们俩再一通‘你来我往’，着实不早了。
叶言找了块没被抓的地方轻轻咬了一下，笑意能淹死整个一中了
“好”
“你衣服干了？”叶言关门的时候，看她身上有点皱皱的校服，想起中午的事。
孟秋雨还没回答呢，这个门又他妈识相的坏了。
“走吧”叶言没有一秒犹豫的搂着孟秋雨就往外走，看着她像是有些惊讶的样子又说“你觉得有人惦记着里面的物理必修123”
孟秋雨：“可是上次...”
叶言：“上次我看你一副要跟门殉情的样儿”
孟秋雨：“不是，我是在想用什么政治知识劝你，你会相信教室没什么事儿”
叶言想起自己高一的政治课全用来用扑克算卦了：“我在你眼里就是个只信理论的书呆子”
“不是，是混混里的学霸，学霸里最浑的”孟秋雨心里这么想，却不这么说，这个话题迟早得聊爆，索性问问别的：“谢雨桐跟那个周舟怎么回事阿”
叶言见她不回答，也不追问了：“初中同桌，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
“阿”
“你觉得我是杨程傅吗，简琛可能都比我知道的多”
得，还是个两耳不闻八卦事的混混
不说杨程傅还好，说了孟秋雨又想起早上自己的一顿作，脱口而出：“我...”
叶言看面前这人又是目光闪躲又是拨拨刘海揉揉脸，就知道要说什么让她难以启齿，别人不会睁大眼睛磕着下巴的事了。
“我...我可能大概是在吃醋”
叶言终究不是‘别人’，还是是怔了一下，心里缺失的那块被填的满满的，还有些溢出来，从眉眼到嘴角，只可惜言语还是缺了些只能化为一个有调笑的“嗯？”。
他没想过她要真的把自己生闷气的原因告诉她，他对她从来没想过要强求，单方面也愿意。
那点话说出来，孟秋雨也轻松了些，心里那点堵的意思少了一半，还有一半是现在尴尬的，摆摆手说道：“明天见”就回家要和猫干架了。
许是她说了‘明天见’，叶言没在多问她几句，她步子也变得轻快的多，这种轻快感一直持续到她入睡，也因此她根本忘了第二天有八百米体测这事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