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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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宋传钰凌晨三点抱着徐婧回家，尼克充分诠释了瞎子的角色——没问一句话，当做没看到。
徐婧虽然做足了建设，但是在宋传钰超过平均值和平均体力的折腾下，成功晕了，更糟糕的是手腕留下了很深的红痕，他不得不请假待在宋传钰的公寓里休养。
“看来你以前的客人都不怎么样。”宋传钰第二天看着清醒的徐婧道。
“是啊。”徐婧捧着热水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宋总很厉害。”他穿着宋传钰的睡衣，昨晚的红裙被弄脏了，徐婧今早把它扔进了垃圾桶，睡衣下依旧不着一缕。
宋传钰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我去上班了。”
徐婧目送他出门，放下水杯，心口发酸，在自己不舒服的情况下居然不留下来，而是照常上班。这个男人的心真是难走进。
他百无聊赖地看了一会儿电视，懒洋洋地不想动。尼克打来电话邀请他吃牛排，他拒绝了：“最近不能吃油腻食物。”
尼克一阵沉默，然后一阵悲痛：“灿烂的一朵桃花就这样被人采蜜了！”
“你说的没错，我有点事儿要你帮忙，替我送点东西给门卫，让门卫带给我。”
“什么？”
徐婧狡黠一笑，报出几样东西。
“我的上帝，”尼克干巴巴道，“你，哦，我说不出话。”
“在我的皮夹里拿钱。”
“知道了。”
徐婧站起来在屋里走来走去，不能言喻的地方已经恢复了正常，他赤着脚走到厨房，冰箱里空无一物——上次他买来的菜早已全部做完，而宋传钰显然是从不下厨，要知道厨房里的油盐酱醋还是他上回临时买来的。
没有人情味的一个家啊。徐婧又赤着脚走回去，进了书房开电脑，幸好电脑没有密码，他顺利地打开文档开始写简历。
徐婧在美国著名的高校M大读书，平时学习成绩优异，导师对他进宋氏集团抱有很高的把握，还为他写了一封推荐信，徐婧把它附在简历最后，在发送前他想了想，去掉了中文名，写上了周围人对他的称呼：JING，然后发到爱德华的邮箱。
宋传钰今天的心情非常好，这是吃饱喝足后的放松，上午被送进来的提议都得到了通过，员工们察觉到总裁今天是不会为难他们的，紧绷了好几天的神经松弛下来。
爱德华今天的工作效率也很高，截至今日已经收到了数十份申请，他打算把笔试安排在下个周末，争取让新秘书在下个月就能上任。差不多还有三周时间。
叮——又收到一封新邮件，爱德华打开一看，被美丽的证件照冲击到头晕，这是一个大美人，虽然性别是男性，但这不妨碍爱德华欣赏他的美。爱德华一点点看下来，学历完全符合，专业也符合，还有著名学者的推荐信，唯一的不足是没有相关工作经验。但这没什么大不了的，爱德华想，与其跟油腻男做同事，不如聘一个赏心悦目的，自己还能借教他如何工作来增进关系。
希望他能不辜负自己的期望，杀进复试。
被给予厚望的徐婧正在家里查看门卫刚给他送来的袋子，里面有三条裙子，一头假发，一对铃铛，一条Choker和一盒健身餐。
一条深蓝色露肩长裙，尼克特地买的加长款，徐婧穿上刚好到脚踝。裙子的肩部比较别致，有长长的四根根同色同料带子，徐婧松松地系在手腕上，抬手的时候手腕会垂下多余部分，手臂也会有弯弯的两条丝带。徐婧把小小的铃铛装到Choker上，接着用它圈住脖颈。不论徐婧起身还是走动，铃铛都会发出轻轻的叮铃声，他很满意。
今天的假发正好及肩，徐婧对着镜子整理的时候忍不住开始想留长发的问题——长发显然比短发更适合他。其实他的头发也不算短，是现在偶像普遍的长度，夏天还能扎起一个小揪揪。但是看昨天宋传钰的反应，似乎更喜欢栗色长发，因为欢爱中他没有把假发从徐婧头上摘下来。
不过也不必要为了他去做特意的改变吧，徐婧对着镜子进行思考，很快他就发现这个思考是不必要的，长发短发对徐婧来说没什么区别，要是宋传钰更喜欢长发，那为什么不留呢？
收拾好自己，徐婧把剩下的裙子挂进衣帽间，开始吃健身餐。
吃完他休息了一会儿，开始给宋传钰打电话。
宋传钰正在准备开会，每周他都会召开一个例会，听下属回报上周的工作成绩和新一周的工作目标。
爱德华正站在他旁边，低着头数总裁办公室的瓷砖，他已经习惯这样打发无聊的方式。
“最近你有点低迷啊。”宋传钰合上文件，看着爱德华道。
爱德华在内心翻个白眼：“宋总我太累啦，最近每天的平均睡眠时间不足五小时。”
“如果你回了家立刻睡觉，然后早上七点起床，那就有九个小时的时间，非常充裕。”
“这怎么可能！”爱德华瞪着地板，“不过宋总要是每天放我们准时下班，每个人第二天都会精力充沛，并且谢绝秃顶。”爱德华忧愁地摸摸自己的脑袋，“我可不想秃顶啊。”
“哼，”宋传钰冷笑，“要是你们不陪我加班，那我就太无聊了，告诉主管部门，半小时后开会。”
爱德华瞄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两点四十五，意味着今晚又不能准时下班。那个叫徐婧的小妖精呢，昨晚应该是陪宋总睡觉了啊，怎么今天宋总还摧残我们。
手机铃响起，宋传钰接起来：“喂。”
电话那头的徐婧顿了顿：“宋总。”
宋传钰温柔了声音：“怎么了？”
爱德华咻得竖起耳朵，总裁居然这么温和！
“你什么时候回家。”徐婧躺在沙发上，盯着电视机：“我难受。”
“哪里难受？”
徐婧语气幽幽：“你说呢，这都是宋总的锅。”
宋传钰难得失语，他看了眼时间：“我还有个会议要开。大概六点回家。”
“别开会了，”徐婧低声诱/惑他，“我准备了惊喜，晚了的话宋总就看不成了哦。”
宋传钰被他的声音撩拨到心痒，好奇心暂时居了上风：“什么惊喜？”
“宋总来了就知道了。”徐婧对着电话mua一声，“我等你，带外卖回来好吗，没力气做饭。”
宋传钰扬眉挂断电话，对爱德华道：“不用通知了，今天的会议取消。”
爱德华无声地欧耶，在背后做了个V手势。
徐婧的牌在赌博中一张一张地暴露，而宋传钰的筹码徐婧只隐隐看到了一半，他开始不确定自己的每一步棋走得对不对，不过眼下已经没有了退路，他只能博一次。
指针指向五点半的时候，徐婧开始坐在玄关的柜子上晃腿，内心无比焦灼，宋传钰如果准时下班，十分钟前就应该到小区了，那么这次的小胜利将会成为一次好试探。
但是怎么还没来，徐婧晃腿的速度变快，每次脚后跟都会重重地砸到柜子上，他的心越跳越激烈，手心在出汗。
有电子密码声音！徐婧出了口气，露出微笑迎接宋传钰进门：“宋总。”
宋传钰看到他歪着脑袋坐在眼前，一条长裙盖住了脚，皮肤白到发光，不过最吸引他的是徐婧的眼睛，那双狐狸眼原本应该透露着狡黠，这会儿却含着水光。
徐婧伸手抱住宋传钰的脖子，双腿盘在对方腰上：“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他在利用自己的美色，泫然欲泣的美色。
宋传钰一手抱他进客厅，一手拎着外卖：“抱歉，路上堵车。这就是你的惊喜？”他拥着徐婧坐在沙发上，放下外卖后抚摸他的头发，比昨天更顺滑的质感。
“喜欢吗？”徐婧吊起眼尾发散媚气，接着他开始抱怨，“宋总真是不体贴，哪有第二天就抛下情人去上班的，我的中饭还是托别人买的呢。”
宋传钰还是头一次听说不体贴这种评价，很新鲜，他在心里告诫自己这只是徐婧对待客人的普遍撒娇，但是他无法克制自己露出笑意：“那我做点什么补偿一下？”
徐婧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看着他，拖长语调：“那我要——”他语气一扬，“宋总喂我。”
宋传钰一愣，这个要求……
爱德华说不要让情人掌握主动权，但是好像除了昨晚，自己一直都在被徐婧牵着走。他凑过去亲亲对方：“好啊，不过我喂饱了你之后，”他的手拨弄对方脖子上的铃铛，“你是不是会喂饱我？”
徐婧眯起眼，凑在他耳边说了几个字：“如果宋总温柔一点的话。”
宋传钰觉得耳朵痒痒的，他把徐婧的假发摘下来：“我更喜欢你不戴的样子。”他拆开外卖，一口一口细致地喂给徐婧——上回他做这种事情好像还是幼儿园，喂堂弟吃东西。
徐婧吃得又慢又优雅，他似乎是猫咪转世，每一次的咀嚼和咽下喉咙的动作，在宋传钰眼里都是赤/裸/裸的调/情。
这摇摇欲坠的自制力大墙，徐婧正在用他的方式一点点把它击垮。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