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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   赵叔琰猛地握紧手心,命令道:“来人,将此人凌迟处死!剥皮拆骨!拿去喂狗!”

      “是。”

      侍卫们当即死死按压住梁胜,就准备将他拖下去。

      梁胜气急,大吼道:“你干什么?你算哪根葱?有什么权利要将我凌迟?有本事将太守大人叫来!太守大人都是敬着我的,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放开我!”

      赵叔琰本不想跟这个男人废话,听他提起了赵太守,眉心一拧,心中很快有了打算。

      他不知道赵太守是不是如这个男人所言,若果真如此,那他定然要好生处置了这事。

      为官者理应心系百姓,一心为民请命,哪能生出讨好这种恶霸的心思?

      赵叔琰便命令道:“将赵太守找来!”

      “是!”

      梁胜看到这里,心里头不由慌张起来。

      这男人什么身份?赵太守是他想找就能找的?

      梁胜现在可以确定的一件事是,这个男人的地位,绝不会在赵太守之下。不过乍一想,他哥哥是太皇太后最宠爱的面首,他有什么好怕的?

      可他还是觉得好紧张啊!怎么办?

      现在是在街上,人多眼杂的,多有不便,赵叔琰沉思一下,决定带庄铭月先回去。

      回去了以后,那梁胜被押着跪在地上。

      没一会儿,赵宏被带到了,一进门跪在赵叔琰面前,诚惶诚恐道:“下官知罪!”

      在来的路上,赵宏有想过,说个谎将此事掩饰过去吧!可又心想,赵叔琰是什么人,精明得很哪!

      欺骗他成吗?

      答案当然是不成的。

      眼前这位是皇位继承人,欺骗他,那不就是欺君之罪吗?他只有一颗脑袋,无论如何也担不起这样的罪名!

      “下官知罪!下官也是一时糊涂,晓得太皇太后宠爱梁胜的哥哥,才会想着讨好梁胜,纵然他为非作歹,下官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下官糊涂!”

      赵叔琰冷眼看着跪在他面前的赵宏,冷冷道:“你倒实诚!这么快就招了!”

      赵宏深吸了口气,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也不知道赵叔琰是个什么意思,万万不可不让他做这个官了。

      要知道,当上这个太守,他可是费了好大的劲的。

      赵叔琰想了想,道:“看在你及时认错的份上,便罚俸半年吧!日后如若再犯,那你就不用做这个官了!”

      赵宏听了后,心中大喜,忙道:“下官定当谨记您的教诲,日后秉公执法,绝不再犯这样的错误。”

      一旁的梁胜看到这幅情形,眉心紧皱,他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绝对是个大人物,连赵宏都要对他毕恭毕敬的,那他这么个平头百姓,在他面前更是不值得一提。

      他哥哥是太皇太后最宠爱的面首,应该没有事的,应该没有事的……

      突然见赵叔琰看了过来,梁胜心中一愣,然后就听他命令道:“将此人凌迟处死!剥皮拆骨!拿去喂狗!”

      “是!”

      梁胜顿时面露惊色,看向了赵宏,赵宏却是低垂着头,什么表情也没有。

      这种时候,要他去给梁胜求情,除非他不要前程和脑袋了。

      梁胜知道赵宏不会为自己说什么了,当即挺起胸膛,看向赵叔琰,愤怒大吼道:“我哥哥是太皇太后最宠爱的面首,你算个什么东西,要将我凌迟?若是叫我哥哥晓得了,他定会将你千刀万剐,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将你挫骨扬灰……”

      赵宏心中恍然,看了过去,大吼道:“闭嘴!眼前这位是皇太叔,不是你能惹的。便是你那位哥哥来了,也无济于事!”

      轰隆隆!

      梁胜蓦然瞪大了眼睛,好像被雷电劈中了,久久不能动弹。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赵宏,一瞬间感觉魂魄都被抽去了三成,恍恍惚惚的。

      赵宏说什么?

      皇太叔?

      因为哥哥一年会回老家一次,是以梁胜知道宫里人的大致情况,太皇太后有一个儿子,封了皇太叔。

      太皇太后养面首的事情,皇太叔非常不喜,却也干涉不了母亲。

      几个月前,哥哥梁武来信,说太皇太后为了他,将亲生儿子皇太叔贬到鄱阳去了,梁胜还十分高兴来着!由此可见哥哥在太皇太后心中的地位不可动摇。

      可他怎么都没想到,那皇太叔来了鄱阳,居然被他撞见了。

      皇太叔?眼前这个男人就是皇太叔?

      那他可怎么办?纵然哥哥知道了,向太皇太后求救,怕也来不及啊!

      梁胜赶紧跪下来,磕了好几个响头,脑袋瞬间肿出几个大包,又慌慌张张求饶道:“小人知错!小人知错了!小人有眼无珠,不知道您是皇太叔,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梁胜这辈子还没跟人认过错,但这种时候,保命要紧,顾不了其他的。

      “小人知错!恳请皇太叔饶小人一命!饶小人一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小人为您做牛做马也心甘情愿,求您饶过小人!……”

      一旁的赵宏说道:“还傻愣着干什么?没听见皇太叔的话啊?将此人拖出去杖毙!”

      “是。”

      梁胜心头一慌,他不能死,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突然想到了赵荣安……

      侍从们过来要押走他的时候,梁胜赶紧挣扎了几下,大吼道:“赵荣安……这个事跟赵荣安有关系,是他指使我来。他给了小人三百两银子,要小人来调戏……”

      赵宏赶紧冲上来踹了梁胜一脚,“住嘴!拖出去杖毙!”

      “是!”

      “赵荣安、赵荣安、赵荣安、赵荣安、赵荣安……”梁胜一直叫嚷着这三个字,随着他被越拖越远,这声音也越来越模糊。

      赵宏深吸了好几口气。

      刚才听梁胜说出这个事涉及到赵荣安的时候,他觉得心脏都漏跳了一拍。

      他不知道这个事是真是假,以赵荣安那个性子,倒是有可能做出来的。

      之前发生了那么多事,皇太叔非常不喜欢赵荣安,若是再加上这一件……他没法想象。

      赵宏又赶紧去看赵叔琰的脸色,见他神色如常,方舒了口气,然后小心翼翼地解释道:“犬子与此人发生过矛盾,关系不好,此人心术不正,才会在此关头,想要拖上犬子!还望皇太叔明察秋毫,犬子是清白的。”

      赵叔琰神情淡漠地点了点头。

      没什么事了,他就让赵宏退下去。

      *

      “你说,这个事到底跟你有没有关系?”

      赵荣安一回来,就被赵母拉到院子里的一条小巷中,“那个梁胜的事情,真的跟你有关?”

      赵荣安不想回答,转头就要往里面去,却被赵母一把揪住,“说话呀!”

      “真的假的又如何?那梁胜已经被杖毙了,就算那男人要查,也查不出真相的。”

      赵母微微瞪大了眼睛,“还真是你干的?”

      赵荣安没有说话。

      赵母皱起眉头,愤怒道:“哎呀!你说说你!好端端的,干嘛要去做这种事?人家可是皇太叔啊!你找人去挑衅他,那不是找死吗?”

      赵荣安看着赵母,皱起眉头,神情严肃道:“我就是不甘心罢了。活到这么大,我从来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现在却突然跑出来一个男人,抢走了我这辈子最想要的女人。就因为他,我还被爹打了好几次。这口气我咽不下!”

      “你怎么这么不知轻重的?”赵母看着赵荣安,陡然升起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人家是皇太叔,以后要继承皇位的,哪里是你能得罪的?看来你爹说的没错,是我太惯着你了,才把你教成今天这个样子!”

      赵荣安见母亲这个样子,觉得十分不耐烦的,“梁胜已经死了,那男人便是要查这件事,也是死无对证。我真搞不明白,你有什么好怕的,还特地跑过来跟我叫嚷!”

      “就怕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啊!万一你还留下什么把柄的,那可是要连累我们一家的。你说说你,好端端,怎么偏要去招惹那个男人?你真是无法无天了!”

      赵荣安见母亲一副哭丧着脸的样子,心情不爽,很快头也不回地离开,“懒得跟你说!”

      赵母见了,无奈地叹了口气,刚要跟上赵荣安,余光突然看见那一边有个人影,鬼鬼祟祟的。

      她心中一怔,扭过头看去,见果真有一个人,好像是个女的。

      那女人也是意识到了什么,急匆匆就离开。

      赵母赶紧追了过去,心情非常紧张的。

      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要在这里蹲墙角,这可如何是好?

      若被她逮着了,她非得将人处置了不可。

      追了一路,赵母气喘吁吁,没有力气了,然而那个女人却越跑越远,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似的。赵母丧得不行,咬了咬牙又追了过去,待看到那女人跑进了皇太叔和庄铭月的住所,赵母暗道不好,冷汗涔涔的。

      怎么偏生那么不巧?

      她今天和赵荣安说的话,都被人听去了,而且那人还是皇太叔身边的人。

      真是天要亡我!

      赵母气得直跺脚。随即又想到什么,她微微打起精神来。

      她是赵家的女主人,这府上的哪一处地方是她不能去的?她定要想办法进去,及时止损。

      决不能让那个天杀的女人,将这件事泄露给皇太叔。

      *

      “你说真的?这个事真是赵荣安从中作梗,那个梁胜是赵荣安找来的?”庄铭月皱紧了眉头,看着面前的李嬷嬷。

      李嬷嬷说道:“当然是真的,我哪里敢骗小姐啊?刚才在楼下的时候,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庄铭月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

      这段日子发生了那么多事,庄铭月心中对赵荣安,可谓半点好感也没有了。他既心术不正,找人调戏她,也意图挑衅赵叔琰,这个事自然是要告诉赵叔琰的。

      咚咚咚!

      突然听到有人敲门,庄铭月愣了一下,很快用眼神示意李嬷嬷去开门。

      李嬷嬷就过去了,咯吱一声开了门,见门外的是赵母,面色霎时就变了,又心情忐忑、急匆匆地走到庄铭月身边来,“小姐……”

      庄铭月慢慢站起身,示意李嬷嬷不要紧张的,然后看过去,微笑道:“夫人您来了?”

      赵母看了看四周,注意到李嬷嬷的衣服与刚才那个女人的衣服很像,又想起刚才在门口隐约听见她们的对话,心中了然。

      她又很快露出笑容,走到庄铭月身边来,道:“铭月啊!这段日子,你在府上住得可还习惯?”

      “习惯。”

      “你习惯便好!”赵母的面色慢慢深沉起来,又看了一眼守在不远处的婢女,“伯母有些话想跟你和李嬷嬷单独说说,可否让她们都退下去。”

      庄铭月想了想,点了点头,让屋子里的其他人都退下。

      等她们出去以后,赵母看向了庄铭月,眉目深沉道:“刚才的事情,李嬷嬷既然都听进去了,也告诉你了,那……伯母说话不喜欢拐弯抹角的,这便开门见山了!你们想要多少银子都可以,这个事万万不能告诉皇太叔,否则的话,荣安可就完了,掉脑袋都说不准的。”

      “夫人你知道,我爹做丝绸生意的,我们家并不缺钱。”庄铭月心里对赵荣安厌恶得紧,这个事既然她知道了,当然要跟赵叔琰说。

      这种人不给点教训,现在找人调戏她,以后指不定会对她做出什么呢!

      赵母听了后,心中不安道:“我们两家也有些交情,铭月你看……能不能给伯母几分薄面,看在我的份上,不要将此事泄露出去。伯母会记着你的好的!伯母会对你感恩戴德的!”

      庄铭月想了一下,道:“夫人,赵荣安犯了错,就应该秉公执法。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呢!更何况您的儿子。赵荣安就是因为有你这样护短的母亲,才被养成了今天的性子,您理应反思自己,而不是想方设法给儿子脱罪。而且,您以为我不说,皇太叔就查不出来吗?”

      赵母听了她的话,慢慢沉下脸来,“铭月,你就直说吧!是不是因为过去的事情,你对我儿子怀恨在心,我今天便是费劲口舌,你也不会听我的?”

      庄铭月点了点头,道:“我只是希望赵荣安得到应有的教训和惩罚,叫他知道任性妄为,总有一天会付出代价的。”

      赵母的脸色更为难看,死死盯着庄铭月的眼睛,突然愤怒道:“好你个庄铭月,敬酒不吃吃罚酒啊!不过一个商户女,给皇太叔做了妾,就以为自己能上天了?连我都敢不放在眼里?你当真以为皇太叔是稀罕你?不过是拿你当个玩物!等他玩腻了,丢到一旁,你还有个屁?到时候还不是被我们这些有权有势的人捏扁搓圆?别不识抬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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