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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四章 卖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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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晚见过尔豪之后,他居然也成了常来报到的角色之一了,我觉得很好笑,而依萍觉得很可疑。
终于先忍不住的居然是依萍,这晚我唱完之后,在后台被依萍拉住,“可云,尔豪是怎么回事?我总觉得你和他好像有什么,他对你的态度怪怪的。”
“没什么,大小姐,你不要疑神疑鬼的好不好?”我三两下把她拨拉到一边坐下,“快到你上了,你看,你的嘴边都有点花了,赶紧补一下。”
接下来的后台会更是异彩纷呈,尔豪追着问我过得怎么样,依萍则是默默的盯着尔豪,把尔豪盯毛了,“你看我做什么?”
“我还想问你干什么?你最近到这的频率要远远超过见方瑜的频率。方瑜是我的好朋友,我不能看你这样欺骗她。”正义化身的雅典娜,你啥时候穿到依萍身上了?
“我……我,我没有欺骗方瑜,可云,可云是我从前的好朋友,我现在关心她,也是应该的。”尔豪结结巴巴。
“只是好朋友这么简单吗?我看不见得,你不要以为我像方瑜那么好骗。”依萍咄咄逼人,势不可挡。
“我从来没骗过方瑜,我……”
“那你敢对天发誓以方瑜的生命起誓,你没骗她没骗我们?”不是我说,依萍你揪着陆家人不放有你的道理,这话也说的忒狠了。不过,尔豪这花心大少,不吃点亏也学不了乖。我卸好了妆,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看他们的好戏。
“我……我……我”尔豪我不下去了,“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你算老几?”
“果然开始耍起无赖了,”依萍啊,不干律师你真屈才了,“我马上就去找方瑜,看她怎么说!”依萍转身欲走。
尔豪嗫嚅着开了口,“好,我说,但你们保证不要告诉方瑜。我对方瑜是真心诚意的。可云是……是我从前的女朋友,后来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就从我们家里消失了,都有六年了吧,谁知道我居然又在这儿碰上她,我就想问问她这几年怎么过的,现在好不好……”
依萍大概没想到自己居然成功挖出了陆家的一个大秘闻,和其他人一样都满脸诧异,当然,除了我。
“你当年为什么不声不响的就离开了我家?”尔豪转而问我。
“我待烦了,就走了呗,哪那么多为什么,依萍,我先回家了,爸还在外面等着我呢。”我不耐烦的说完,就转身走了。留下一脸若有所思的尔豪和依萍。
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天天被这帮情情爱爱的人困住,头脑都开始不清醒了起来。
“进来!”秦五爷威严的声音响起。
“秦五爷,你好!”我走进他的办公室,嗬,挺宽敞的,大大的办公桌,满气派的。
“坐吧,”秦五爷叼着烟斗,“找我什么事?”
“我想跟秦五爷做笔生意。”我笑着坐下。
“哦?你凭什么认为我会跟你做生意?”
“因为我知道秦五爷也是个聪明人,聪明人当然要做聪明事。两相得利的事大家何乐不为呢?”电视里的秦五爷还是很有几分侠义之风滴,就算谈不成他也不会对我怎样,我干嘛不试试?
“说来听听。”他来了兴致。
“我在这唱了一段时间了,我所唱过的歌好像传唱度都非常之高,来捧场的观众也是有增无减,这,秦五爷都是看在眼里的吧?”
“怎么,嫌我给你的工资给少了?你才来几天,胃口倒不小。”他有些愠怒。
“秦五爷误会我了,你捧了我给我这么大面子,我不会这么鼠目寸光的。我是想卖歌曲给你。”
“卖歌?那你自己唱什么?”他一脑门子疑惑。
“我保证我还是会尽量唱新歌,但是我这还有不少好歌,有的并不适合我唱,所以我想把它卖给识货之人。不知道秦五爷愿不愿意做这个双赢的生意?”
“你口气倒还不小,罢了,你唱一两首来听听。”秦五爷把烟斗放下,认真的听我唱了小刚的《寂寞沙洲冷》和胡彦斌的《红颜》,看他越听越入神的样子我就知道有戏。
“我的嗓子偏于轻柔,这两首歌换了嗓子有点沙哑的人来唱,只会更好听。秦五爷见多识广,自然应该明白,好歌对于歌手的价值,吸引住了顾客,那咱们大上海的生意只会蒸蒸日上,你说是不是?”我接着劝说。
“从我第一眼看到你听你唱歌,就知道你不是简单的,现在发现比我想像的还要不简单。”秦五爷带着研究的神情看着我。
我很简单哪?!我简单的就只想要在这边多挣钱,让可云,可云的爸妈过上好日子。这还不够简单?废话少说,我趁着秦五爷好像有点放下戒备的时候,边给他灌输“双赢”“和谐发展”“与时俱进”边给我的歌卖了好价钱,以后我就又多了项财路,美滴很美滴很!
我这边卖歌卖得兴高采烈,那边依萍苍蝇似的经常围着我问我尔豪究竟对我做过些什么?他是不是对不起我?说话的神情就像法官审问犯人。我知道她对于所有有关陆家的丑闻都有超乎寻常的兴趣,随时带了放大镜想找出他们犯的所有错误好下手打击报复。关于这一点,基本我也不反对,而且,我被抛弃生了孩子又夭折人又被害疯,比依萍悲惨多了吧?!她不过就是老妈和她得不到承认被雪姨赶了出去,所以见不得陆家一家人住豪宅过好日子嘛,唉。
要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陆家也确实千疮百孔,正好有不少秘密供这个偏执狂依萍去挖掘,但她不去叮尔豪,偏来叮我,实在叫我难以忍受。
趁着依萍在台上唱歌,我跟书桓诉苦,“你劝劝依萍吧,让她别老来问我过去的事了,我也都不记得了。”
“我也劝她了,可是你知道,她对陆家那边有心结,这不是一天两天能解开的。”书桓无奈的说。
依萍唱完,也坐到我们这边,“在说什么呢?”
“在说你呢。”我打趣。
“我在说不管是那个任性固执的你,温柔解人的你,还是在台上纵情歌唱的你,我都好喜欢好喜欢。”书桓望着依萍,一脸深情。
“书桓,你好过分,当着别人的面就说这些话……时间定格三秒钟……可是,我好喜欢你的过分哦。”依萍娇笑着抚上书桓的手。
哇!我吐我吐,我扶着桌子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跑到吧台要了杯薄荷酒喝了一大口,勉强撑住了。这得多大的定力啊?!
依萍不死心的居然跑到我爸妈那里开始挖掘我的陈年资料了,生可忍熟不可忍!叔可忍婶婶不可忍!!
我借辞有话要说把依萍约到了一间咖啡厅。她以为我终于要说出往事了,表情就像八卦记者见到了惊天大猛料。我给她叫了杯咖啡,让她喝了一口冷静了一下。然后说,“依萍,过去的事,我都忘记了,我也不想再提了。请你也不要再去问我的爸妈了,他们也不知道什么。”
她的神情迅速暗淡下去,就像生活的希望一把被我掐灭了一般,“我不相信,可云,你说出来吧,如果有人做了坏事恶事,他应该受到惩罚的!我会帮助你的!”
“不管有没有人做过坏事,我相信时间过去,淡忘和漠然是最好的惩罚。而让我再记起这一切,对我也是很残忍的。既然决意要忘记,我就不想再提起。”
“那就是说还是有人做了恶的是不是?”依萍,你应该调去就任审问犯人一职,你作歌女实在是太屈才了耶。
“我没有这样说,我知道你对陆家的人没有好感,但是我不想牵扯进去。”
“陆家的人,有那么优厚的生活条件,暗地里却不知道多么肮脏,我要揪出他们的真面目,让他们为自己犯过的错受到报应!”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意吐露的秘密,你又何苦强人所难?”
“我就是要揭开陆家那些人道貌岸然的假面具,他们统统都该受到报应,我也会等到这一天的!”依萍越说越愤怒,快速的用调羹搅动着杯中的咖啡。
“对了,书桓说他好像在舞厅等你,你先去找他吧,我再在这边坐一会。”我把依萍支走以后,朝我后面的座位走去,对坐在那儿的两人打了声招呼,“书桓,王医生,你们好。”
这两人正是我预先请来,故意让他们听到我和依萍对话的。
“王医生,那位陆小姐的身世我也告诉过你了,你刚才听了我们的对话,作为专业医生,我想听听你的高见。”我先问道,也注意到对面书桓的脸上也是一脸焦急和关心。
“作为一名专业的精神科医生,我认为这位陆小姐有偏执型精神病。这类病人在发病初期和中期,其外部表现多与正常人没有什么不同,他们的言行举止也能被人们所理解,所不同的只是他们以病态的思维逻辑去洞察事物,或者受病理信念支配,持久地认为他人对自己有恶意,对他人的侮辱或伤害一直耿耿于怀,不予宽容。而且据你们所说,这位陆小姐性格主观、固执、好强,是典型的病人性格反应。”
医生的话让书桓十分紧张,“那这个病要怎么治呢?”
“服用抗精神病药,再加以心理治疗,可望获得改善。另外,心病还需心药医,鼓励她积极交流,建立信任,慢慢消除病人的执念也有助于康复。”
“谢谢你,医生。”我默默把医生送走,看着一脸痛苦的书桓,“明天我要带她去医院一趟吧,让她接受正规的治疗。”书桓下了决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