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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6.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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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宴会厅的边缘走过,加西扫视了一眼人群,他感觉到那些投射过来的目光里有一道眼神有点怪异,但是想到白白状态很差,他毫无耐心得铺开精神力强行屏蔽了周围的一切,秦白肯定听到了那些声音,所幸反应并不大。
秦白被他裹在怀里,没有再露面,一路就这样带着人回到了飞船上,开启了自动驾驶准备回家,加西才松开了怀抱。
秦白的问题没有得到他的回应,现在紧紧依偎着他,眼睛红红的不再说话了,加西想要和爱人说点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他知道秦白心里藏着很多事,但是就像一直以来一样,他还是不知道怎么照顾白白。
秦白缩成了一小团,加西把手放到他额头上试体温,秦白依偎着他,闭上了眼睛,“加西,我没有发烧、也没有喝醉……我爱你……我想永远留在你身边……但是……这样好蠢……加西,我不甘心,我想离开,可是我爱你,我是个废物……”
秦白张开嘴不知道嘀咕了些什么,加西紧张得把耳朵凑了过去,秦白却不再嘀咕了。
“白白乖,你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不会伤害你的。”
“……不用这样假装对我好,我知道你讨厌我,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不喜欢我吗……我可以努力……努力变成你不讨厌的样子,我……”
秦白话说到一半眼神放空起来,把嘴边的话僵硬得咽了回去,此时此刻都已经如此痛苦,他实在不想再去想更久远的事,真的要把他人生到现在所有的经历回忆一遍了,他可能会坚持不下去……只看眼前,他还能努力活着。
“白白?”加西隐约察觉到了爱人的异样,他握紧了白白的手,正想着该怎么问,秦白似乎越来越痛苦,攥着他的衣服,哽咽起来。
“我会做好的……真的会……”
几滴眼泪砸在手上,加西心跟着慌起来,手足无措得帮爱人抹着泪痕。
“我不想回那间地下室了……加西,你对我好,我会以为你也爱我的……别再戏弄我了。”
“是我不好,我已经把地下室封上了,秦白,我发誓我爱你…我不会伤害你的。”
加西笃定得让人没办法怀疑,秦白睁开眼睛看向了元帅,加西从他的头发往下吻着,吻到了他的嘴唇,每一个动作好像都在佐证着这份“爱意”,仿佛伤害他的和疼爱他的不是一个加西。
强烈的真实感扑面而来,他又要相信了,加西爱他……
青年哽咽着缩得更紧了,心房却被打开了,他回应着加西的吻,整个人像是化开似的融在了元帅的怀抱里。
看着青年紧紧依偎自己的样子,加西心里隐隐得觉得爱人好像还隐藏着什么痛苦……但是他不能现在追问,秦白看起来很脆弱,他问的任何不当问题都会击碎对方。
“加西,我知道我不是那个人,我不想取代他……告诉我一些他的事情好吗?我只是……很想留在你身边,我可以接受了,什么事都可以……我不想离开你。”
加西思索了片刻,爱人的问题他不能逃避,首要还是让白白安定下来。
“我爱你,我一定不会让你离开我的……白白相信我,所有不好的事情都是假的,你是在我身边长大的,我们办过婚礼,还记得吗。”
元帅声音是沙哑的,秦白克制不住摸了摸近在咫尺的脸,加西是在变相告诉他那个人的事情吧?终于肯告诉他了,他或许能不被讨厌了,他不用很多爱,只要加西能温柔就可以。
这个温柔的加西……他愿意拿一切去换,哪怕是被骗,哪怕是被玩弄,他不想纠结了,他想变成加西爱的那个人,加西开心,他也可以短暂的开心,他不想再痛苦了,他可以假装所有不好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我的爸爸妈妈还在吗?我想要爸爸妈妈……”
“他们一直都在爱你……你的爸爸妈妈都是英雄,白白是在我身边长大的,没有人欺负你,大家都很喜欢你。”
大家都很喜欢吗?加西也喜欢我……听着元帅诉讼着些美好的事,秦白变得昏昏沉沉起来,边想象着那样的世界,闻着加西的味道,边慢慢沉入了美梦里。
……
一觉醒来时,秦白已经回家了,加西不在房间里,他回味着加西告诉他的那些事,幸福得露出了笑容。
加西口中那个人的人生实在太美好了,就算那不是他的人生,光是听到,光是想象,他就觉得很温暖,他有点不喜欢自己的一切了,他想做那个人,哪怕是模仿也好,好像那个人人生里的阳光也撒到了他身上似的。
秦白这几天都没怎么说过话,现在却很想和加西说话,加西应该在准备早饭吧?
秦白匆匆忙忙得跑下了楼,在厨房可以看到人,但听到客厅有动静,他想也没想就跑了过去。
映入眼帘的是三个人,加西对着一老一少正在说话,脸色并不算好,秦白看着那两个有些熟悉的面孔,很快想起了他们的身份。
是医院的人,加西又要把他关回医院了吗?
秦白定在原地不敢再动,他有些发抖,努力接受着事实,回医院也没有关系的,只要加西不会不要他就好……加西……
秦白的目光锁向了元帅,元帅转头看到他,马上走了过来。
加西心急得抱住了他,轻轻拍着他的背解释着情况,似乎很害怕他误会:“别害怕,我们不打针吃药,他们也不接你去医院。”
“我们只是来看看你,少将……”年轻的研究员在后面也跟着解释起来,里森教授拉住了那个年轻人,“让元帅处理吧,米勒,别吓到少将。”
把秦白带回了卧室里,加西注意到白白没有穿鞋,赶紧拿过了床边的拖鞋帮秦白穿到了脚上。
里森和米勒是一早出现的,因为一直没有和他联系上,两个人以为他和秦白出了事,火急火燎得进入了次元空间找到了他确认状况,只是秦白才缓过来一点,见到两人恐怕会误会。
“放心,真的不用去医院,他们俩是担心你,所以过来看看……白白在医院的时候太乖了,里森和米勒都很喜欢你,他们想和你做朋友,”帮秦白穿好鞋子,加西也解释完了大概情况。
秦白点了点头,神色已经平静下来,加西看起来还是温柔的,他就不害怕了,只是眼睛有点肿,不过是昨晚哭的。
朋友?担心我?……秦白冷静下来认真思索着加西的话,还是不太能理解两人的来意……他几乎从来都没有过朋友……那两个人确实没有真的伤害过他,加西的意思是希望他和他们交朋友吗?
……
几个小时后,加西坐立不安得在餐桌旁坐着,里森和作为教授助理研究员的米勒就坐在他的对面。
加西本来没打算让两人久留的,不过秦白平静下来以后,问他能不能留两个人做客,看到白白好不容易有要求,他一心软就答应了,结果秦白居然要亲自下厨做饭给他们吃。
加西忧心忡忡,而大概了解了现在什么状况的里森和米勒一脸轻松的等待着开饭,对他们而言秦白被拉回次元空间又能这么快调整好状态是很好的事。因为空间已经坍缩,他们不像秦白和巴德尔那样可以检测出加西的苏醒程度,对秦白只能大约估算进展,这样观察秦白的状态最直接明了。
“不用担心,元帅,少将现在这样就挺好的,看到我们都不害怕的。”
米勒开解了几句,闻着厨房里飘出来的香味咽下了一口口水,他是相信秦白完全可以好起来的,元帅真的很用心照顾他们少将了,倒是他们元帅日复一日的奇怪,这段时间甚至都不肯联系他们,连里森教授都说要观察观察元帅的状态,别是为了救少将再把元帅搭进去了。
加西也知道里森他们在想什么,不过他现在没办法那么平静,虽然不能确定,但他有预感秦白之前可能经历了很多更多可怕的事情,现在白白一举一动哪怕有个磕碰都狠狠拨着他的心脏。
加西起身走到了厨房门口,他此时此刻只觉得看不到白白就慌得要命,还在里面准备食物的秦白听到他的脚步声马上就跑了过来,脸红红的,还是有点木讷,但是眼睛带着光,笑容暖洋洋的,“马上就好了,我真的会做饭,不用帮忙。”
“我就在这看着你,你身体还没有好,我看不见你会担心,”加西坚持得站在原地,没有离开的意思,秦白没有再拒绝,手忙脚乱得又钻回了厨房,加西看到爱人跌跌撞撞的马上就得寸进尺得跟了进去。
虽然制作过程不是十分顺利,但秦白菜做的还不错,很快就布好了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
秦白刚一坐了下来,米勒马上过分热情得打了招呼,秦白有点僵硬得回了个招手,因为不敢直视对方,目光撇到了旁边的地上。
他是主动留两人做客的,但是医院的回忆还是让他有些胆怯,借着加西才镇定了些……绝对不能退缩,他得好好的完成任务。
他的目标是要留在加西身边扮演好替身的,必须努力向那个像小太阳一样的人靠拢才对,他病恹恹的时候一点活力都没有,加西爱的那个人应该是很开朗可爱的,他不像,所以加西之前会厌烦他也是正常,他以后会努力不让加西再讨厌自己。
“哇,秦白你真的会做饭啊,这个鸡腿好好吃!这个烩饭也好吃!”米勒一副没有注意秦白僵硬表情的样子,第一个吃起来,因为不太会用筷子,他吃了几口觉得好吃干脆用喝汤的勺子把菜扒拉到了碗里。
本来还在紧张的秦白看着对方那副毫无形象的吃法,挂在嘴边的笑都自然了很多,他真的有点想和这个叫米勒的研究员交朋友了。
里森尝过菜以后也是赞不绝口,甚至和米勒抢起了鸡腿,稳重的教授和严谨的教授助理私底下完全换了副面孔,秦白默默观察着,主动试着给两人夹起其他的菜,米勒吃的塞住嘴来不及感叹,里森照单全收边吃边和他得聊起天。
长期没有社交的秦白不自然得回了教授两句话,对方意外得亲切,让人没有半点压力。饭吃到一半秦白脸上笑越来越明显,看着老少两人吃饭他自己都忘了吃,他大概明白为什么加西那么喜欢看着他吃饭了,真的会很开心。
秦白的眼神从刚刚到现在一直频繁得落在米勒身上,加西有些不适应得凑近着爱人,耐心得喂着饭菜,他越来越不喜欢秦白的视线被夺走了……即便对方是过来帮助白白的。
米勒好像和白白好像还差不多年纪,看起来甚至比他和白白要更登对……他很想现在就把白白藏起来,但是看到秦白这样开心,他努力得遏制着自己。
一顿饭吃下来,加西几乎一口都没有动,里森和米勒则都撑得快要直不起腰来。
加西收拾着餐桌,眼睛则是目不转睛得盯着一起打起游戏的两个青年,注意到到米勒看向秦白时眼里明显得喜爱,他差点冲过去把两人拉开。索性里森站在他旁边说起话,让他冷静下来。
“少将真的很坚强了,明明被关那么久了,还能不抵触社交。”
“……辛苦你们俩了,回去以后还要麻烦把我说的事情尽快查一查,”加西把眼神分给了旁边的教授,他知道两人是为了秦白好,两人也在努力让秦白好起来,他应该克制……里森和他联系上也好,说不定可以帮他尽快弄明白秦白具体都经历了些什么事情。
里森回了个微笑,拍了拍元帅的肩膀,“少将他现在精神状态恢复得挺好的,不会是什么大事的,再坚持下去应该很快说不定马上就可以完全脱离次元空间了,不过……元帅你要是想坚持不按照空间规则走,是要承担ooc的攻击的。”
加西已经把打算完全脱离虫族规定事件自控发展的决定告诉了里森,教授虽然十分担心但也没有否决,加西的意识体恢复得状况并不好里森是知道的,现在扛住时时刻刻ooc带来的反噬,就算次元空间已经坍缩了,压力也不会小,但是介于加西对秦白的关心程度,他就是打算有异议也不可能阻止任何事。
“不用担心我,白白意识体不是和次元空间融合了一部分吗?那部分也能分离开吗?”
“应该可以的,我们已经在推进了,只要少将能继续这样状态稳定,问题不会太大。”
加西听到这里点了点头,为了抵御ooc而连绵的头痛都轻了不少,他昨天提前带秦白离开宴会就ooc了,不过白白这副样子,他怎么能舍得让白白继续经历磋磨。
米勒陪着秦白打了一下午电玩,加西控制着自己没有去打扰,白白真的放松了许多,里森教授确认了基本状况也不急了,坐在旁边继续吃着饭后水果,时不时点评一下两个人的游戏手法,悠哉得像是爷爷在照看两个孙子。
直到天黑了加西才把两人送走,秦白站在窗边不舍的凝望着两人越开越远的飞船,想要问加西他们什么时候会再来做客又没敢开口。
看不到飞船后,秦白有点低落得垂下了头,一只大手落在他脑袋上揉了揉,随后是宽厚的胸膛贴过来,加西好像真的很爱他一样,用浓郁得爱意把他簇拥起来……他要做的就是维系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