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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方圆百里,寸狗不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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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阵沉默。
安轶索性不理他,撇过脑袋看向窗外,想着怎么才能让牧留来救他。转念又想这个男人身手不凡,牧留来了也是多个人死,还不如她舍生取义。
默默地掏出手机。
男人瞥了她一眼,道:“怎么?打算找人?”
“不了。”安轶乖乖地摇头。
“我只是想留个遗言。”
除非方总肯救她,否则她基本就是个死。
安轶明白,道上的事说不准,她和方总不过是雇佣的关系,谁会大费周章地救她?
打开手机,拨通电话。
“喂,奶奶呀,是我……”
“哎!阿轶,我正跳广场舞呢,人家王大爷等着我,没事我就挂了啊……”电话那边很活泼。
“别,别…”
嘟嘟嘟……
车内安静,俩人的对话被男人尽收耳底,低声轻笑,惹得安轶一身鸡皮疙瘩。
不死心又打了一通电话,这回半天才通。
“奶奶呀,我有话说,你给我一分钟时间,你听好了,我床底下有几千块钱,你没钱了就拿出来,我这个月的工资都在卡里,你赶紧取出来还债,密码是我生日…”
“等会,你生日多少?”
一边看戏的男人终于忍不住乐出了声。
“行了,奶奶你嗨吧,我挂了。”
挂掉电话,扭头对男人说:“请给我一点尊重,别乐出声可以吗?”
“现在能安心去死了嘛?”男人手撑着腮,侧身看着安轶,视线穿过她厚如城墙的脸皮,安轶头一回觉得不好意思,转过头,居然脸红了。
“来吧!”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男人心情不错,朝她探出半个身子,安轶感觉身边有东西靠近,一转身,正好对上男人那张俊脸,一时间乱了心跳红了脸。
“你,你要干嘛?”
男人轻笑,胸腔微微震动,隔着衣料安轶仍能感受到,震得她心发麻。
手一点一点地漫上她的身,隔着白t不轻不重地抚摸,安轶哪受得住,本想撑起手阻拦,力气却不知哪去了,柔柔的落在男人胸膛,更像是欲拒还迎。
“…你干嘛?”
“兑现我的承诺呀…”
对上安轶迷茫的双眼,男人解释道:“让你爽死。”
安轶微微喘息,稍稍挣扎,无用的动作把她的衣服蹭到小腹上,露出白暂的小腹。
安轶的身材很好,特别是这些日子从事那种不正常的工作后,运动量增大,小腹上隐隐约约有了肌肉,呈川字形,她以前并没有太在意,如今却让一个男人干了喉咙。
男人下腹一紧,呼吸加重,活这么大,经过的女人不少,头一回遇到看一眼就让他受不了的人。本想逗她玩玩,到头来自己也沉进去了。
手滑至腰间,迎来一声轻喘。又见安轶湿漉漉的眼睛,微微愣住。
我操……
这女人太他妈刺激了……
叮~
电话适时响起,男人收回身子,缓了一会接通电话,按下免提。
“阿彻,我派的人到没?”
安轶本来意识已经模糊,听到电话里的声音瞬间清醒。
这不是…方总嘛?
男人挑眉,把安轶的表情尽收眼底。
“嗯。”
电话那边的人哪知道发生了什么,自顾自地说起来:“安轶可是我手下数的上号的人,身手不错…”
男人听他说完后,悠悠地回了一句:“身手一般,身材还行。”
“?”
舒彻搓了搓手,回味刚才的触感,妈的,真滑……
挂了电话,舒彻等她开口,半晌后,安轶别别扭扭地说:“舒总,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回忆刚才自己的啥样,不如去死。
安轶一路上都心惊胆战,车开到市里才想起牧留,于是打了电话让他自己开车走。
“地址?”
安轶反应不慢,报出了自己来时超市的地址。
“我问你家在哪。”舒彻开着车,眼睛看向前方,正好下午,夕阳洒在他脸上,照的他很好看。
今天夕阳很美,他也挺好。
安轶微微出神,马上就反应过来“不行,我是在超市接到任务的,多余的路程不能报销,我没钱,自己走回去就行!”
舒彻没想到自己等来了这么一句话,这小丫头,脑袋里装的东西是不是和别人不一样?
“多出来的车费哥给你报了。”
安轶眨眨眼睛,报出自己家的地址。
“你不怕我是坏人?”不知道怎么,舒彻就想和她唠嗑。
安轶摇摇头:“你不是坏人。”
“顶多算个流氓。”
这可真是句好话。
任务失败,安轶心情不太好,回家后洗了澡,直接摊在床上。心里算了日子,马上就要领工资了,心情倍爽!
安轶在方寸手底下做事,领的是工资,之外还有加成,说白了就像光头强砍树,有打底工资,砍一棵树还有提成。
之后的几天都没接到任务,平平安安地挺到月底,准备领工资。
去见老板,打扮总归是要得体一点,安轶换上一条裙子,裙摆到膝盖,不长不短,刚刚好。
在镜子前转了两圈,还算满意。这裙子是她半年前买的,那时候她也和同龄人一样,在高中学习,课余时间想着怎么把自己打扮的好看一点。
她已经有很长时间没买新衣服了。
去公司那段路自然是走着去,方总的公司是个正规的上市公司,她是方寸背后混□□上的一个打手,充其量也能算上个交五险一金的员工。
她有公司的员工证,和普通员工的不同,大家心知肚明。她走过高层专用电梯,踏进员工电梯,和一堆人挤在一起,安轶早就习惯了,习惯了出门挤地铁,买菜死讲价,哪里便宜去哪里的日子。
32层。
安轶整理了裙子,和办公室门口的助理汇报一声,之后守在门外。
隔着一道门,门里,是另一个世界。
方寸靠在沙发里,翘着二郎腿,对面是舒彻,嘴里叼着烟,没个正形。
“和你家那口子咋样啊?”舒彻吐了一口烟圈。
“好得很。”方寸有点意外,舒彻很少过问他家的事。
自从这群哥们帮他追到媳妇后,方寸成了乖宝宝,吃喝拉撒全汇报给媳妇,虽然人家并不一定愿意知道,可他非贱嗖嗖地求关心,这让以舒彻为首的哥们狠狠地恶心了一番。
方寸根本不介意,他知道舒彻这是没落脚呢。
“今晚,凯撒?”舒彻挑眉,其实心里已经猜到了答案?
“不去。”
果然。
“想媳妇。”
“……”
方总一出手,方圆百里,寸狗不生。
方寸看舒彻是可怜的,舒彻看方寸是傻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