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骇云 云雀失明记》青娃

2、【家教/骇云】云雀失明记─中

　　【家教/骇云】云雀失明记─中

　　彭格列大宅内，已有大将之风的阿纲正进行一星期一次的工作周结报告。
　　「我们在11区设立的警报系统……」
　　六道骇如平常一样，表面微笑细心聆听，思想早就飞到研究送什么情人节礼物给老婆了。

　　「云雀！云雀！受伤！」
　　什么？云雀受伤。

　　当众守护者还未反应过来时，六道骇丢下一句「我去找他」，
　　便没形象地抓过云豆，跑了出去。

　　※※

　　云雀努力挣开了眼，视野一片黑暗。
　　要不是感到手被温暖的手抓紧了，他也不知道自已醒来了。

　　「回别墅了？」
　　六道骸买给云雀的别墅位于深山，在乌云密布的深夜时份看不见事物并不出奇；
　　零视觉能令听觉和触角都会提高，四年前，在云雀未出去公干时，骸甚至喜欢以没视觉来增加生活情趣，耳听对方的喘气声，还有进出时的湿漉漉的声音，云雀会特别主动。

　　「嗯…我去弄点吃的。」六道骸支唔以对，转开话说。

　　听到骸关门的声音后，
　　云雀一如平时欢爱过后找水喝那样下床，凭记忆走去桌面。
　　很奇怪的感觉，那气息不像深山，
　　难道是因为受伤了，所以感觉出错吗？

　　六道骸关门后，站在门外，维持把手放在门柄上的动作，
　　他清楚只要一天亮，恭弥听便会感到日照，然后知道事实。
　　他的情人何等敏锐，也许现在已察觉到不妥。
　　把白粥从厨房端来房间，
　　六道骸再次呆在门外，维持把手放在门柄上的动作，
　　要怎么跟他说呢？
　　一向以口才见称，明明只是一句话，骸却很苦恼。

　　云雀很久才摸到了水壶和水杯，
　　心里困惑为何摆设全不同了，
　　打算把水壶放回原位，怎料桌子的位置跟自己预计的位置有偏差…
　　「噔！」水壶玻璃碎裂的声音。
　　热水洒到云雀的衣服上，那感觉像极暖烘烘的人血。

　　门外的六道骸立刻拉开门，把白粥放到桌上，
　　跑过去拿起毛巾，把云雀拉到床边坐下，用毛巾印走身上的水。

　　「我晕了多久？」目光散漫地看前下方。

　　「哦…没很久啊，几天罢了。」低着头，手上的印水上工作没有停。

　　「在哪找到我？」依然看着前下方。

　　心虚地不想看进云雀的眼睛，骸不愿抬头；
　　头继续低着，手继续印水，控制着以平时的语气答话，带走话题。
　　「kufufu…恭弥和我心灵相通，我当然知道你在那。唔…白粥要不要伴梅菜？」

　　「不要。」

　　幸好云雀没继续问下去，六道骇还未想到用怎样的语气诉说事实。

　　「会不会永远盲掉？」云雀依然看着前下方。

　　嗯？！

　　他知道了？！
　　骸呆了呆，迅速抬起头。

　　「不会啦，我的恭弥会好…」

　　「你说谎。」冰冷的语气打继骸的话。

　　「…」

　　「我要事实。」若果这只是因为没开灯，为何骸可得清楚？

　　「…恭弥…」

　　「子弹碎片压着脊椎骨的视神经，无法拿出来，除非激烈的动作使肌肉收缩、推开碎片，否则一辈子盲掉，对不对。」
　　那是肯定句，云雀清楚知道了事实，红了眼睛。

　　「恭弥…会好的，只要推开碎片，就可…」恭弥暗淡无光、无聚焦的眼视看得骸心也抽起了。

　　「要是推不开，我就会盲一辈子。」很恐怖的平静，静得像事不关已的语调。

　　「要是推不开，我就会盲一辈子，对不对！对不对！」云雀一把推开骸，站起来，
　　要走出房，却拌到了刚刚放在地上的白粥，平衡不了，整个身子跌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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