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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猜测 ...

  •   确实如四阿哥说的那样,这几天很安静,德妃免去我不用去请安,大概是怕我与他们遇上吧,我也懒得去研究。不过想想真的有很多事情弄不懂,譬如,如果我和八阿哥以前真的爱得那么深,那么为什么在我醒来后十四会对我那样的好,四阿哥会那样的暧昧,九阿哥会那么的不忌讳。说四阿哥不去理会八阿哥就罢了,两个不同党派本来就是死对头,但是为什么连九阿哥和十四都这样。若是真的论道娶进门当侧福晋的话,应该在他们兄弟之间也会有所传言,但是奇就奇在他们当没那回事一样。若是以前一直只是隐忍着感情不去表达,那么现在为什么就那么迫不及待的去释放自己的感情呢?除了几个丫鬟外根本没人知道我用失去记忆这件事,而且他们也只是知道我有些事情忘了,而不是全部忘记了。
      让两个丫鬟退出去,来了那么久,我居然忽略了一件事,我没有好好的整理过舒穆禄临清的房间,或者她的房间可以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来证明一些事也不定。总觉得那两个丫鬟不是那么简单,看来是某些阿哥的眼线。肯定在我没有穿过来之前发生了一些事情,一些每个人都守口如瓶,不想提起的事情。
      从首饰盒一直翻到柜子里,都是些平常的东西,大大小小的柜子都找过了,除了一些字画,文书外,没什么特别。难道是我自己想太多了,但是事情不是很可疑吗?过去的种种,一直没有人来告诉我为什么,也没有人提起。叹了口气,无奈的摊在床上,算了算了,要来的自然要来,那天康熙不顺眼把我给卡擦了,最多就回到现代嘛,干嘛要像现在一样坐立不安啊。我以前一直很向往茶来张口,衣来伸手,什么都不用做的生活,但是现在总是觉得自己简直就是蛀米虫。
      康熙四十一年是平静的,除了我那件不愉快的事情外,其他的都是好的,最起码我是那样认为的,反正最衰的就是我。从那次到现在已经三个月了,果真,说不来,真的没来,也不知道是失望还是什么,反正心理面空空的。每天就是临帖,写字。说起写字是最郁闷的,连个丫鬟写得都比我漂亮,拿着毛笔怎么都写不出正常的字来,怎么说都是拿了十几年水笔的人,突然间要用毛笔写字,真的困难。看着桌前一叠叠的纸张,浪费,做蛀米虫就罢了,现在还在浪费纸张,鄙视一下自己。
      虽然他们是没有来,但是每隔一些时间,都会有东西送来,有时候是德妃亲自拿来的,那份一定是十四的,而九阿哥的那份就有八福晋送来,四阿哥的是他亲自拿来的,不过每次都只会在门外让小厮拿进来,十三最不忌讳,直接杀进来,嘴边还抱怨着说那些人说是非。反正他自己说自己君子坦荡荡,没什么避讳的。八阿哥的,每次都只放在屋外,通常我大开门时就会见到,我更加确定那两个丫头有一个是八阿哥的人。
      他们的那些礼物或者玩意确实为我解了不少闷,十三送了一把古筝,是他额娘留下的,本来我是不收的,那么贵重的东西,但是他说名剑配英雄,所以也就没有推脱。十四的就真的纯粹是一些西洋的玩意,香水之类的。八阿哥的就是字画,画上附上情诗,我不知道怎么说好,有一个那么好的福晋都不知足。九阿哥的是首饰,还是耳环,每一样都不同款的。十阿哥的,直接拿了一叠钱来,说宫里要疏通,有时就差人送宫外的糕点来,钱就被我退回去了,糕点嘛,呵呵,就不客气了。而四阿哥送的,算了,差点没把我吓死,虽然穿越女很多都喜欢小动物,不过,我例外。除了蚊子以外,其他所有的爬行类动物我全部都怕,当我看见他的小厮将一只狗递过来时,我差点吓死,我不接,他没办法交差,但是,你叫我怎么接,我怕啊!本来良辰说让她抱着,但是不行,我住的地方不能有这样的东西,我会整日提心吊胆的。到后来还是我附上书信说明小厮才肯走。
      生活的步伐就在这样的时光中不知不觉的前进了,虽然很清闲,但是却让我有想逃走的感觉,为什么要来到这里受约束,我来这里究竟是为什么。要逃跑,有机会我就会逃,但是舒穆禄临清逃跑了会害到许多人,她的家人,甚至德妃都会受到牵连,真不知道自己狠得下心没。
      康熙四十一年九月,康熙浩浩荡荡的,去第四次南巡了。带上了太子,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其他的留在了京城。康熙去南巡了,宫里面的人都轻松了。今天九阿哥和十阿哥就叫人以八福晋的名义的把我叫去宜妃那里了。很久没有见他们了,也想他们了。这些月来,他们即便不来,但是他们的心意我还是感受到的,不会以利益为出发点,很温暖的感觉,在深宫的斗争中还保留着这份温馨的净土,真的很难得。快快的换上衣服和德妃请示后便走过去了。终于不用再干赏花,赏画这些事情了,想着就觉得舒坦。
      向宜妃请安后,宜妃把我们打发到后院后,自己就去休息了。八阿哥没有来,好像是康熙派了公务,十四那个小屁孩就去德妃那里了,所以只剩下九阿哥和十阿哥这两个富贵闲人。 “清妹妹,终于见着你了,再见不到你,九哥可是会烦死我了。”老十还是大嗓门,不过此话一出,被九阿哥瞪过去了就禁了声。“好表弟你干嘛瞪老十啊,这是事实,人少就认了吧。”八福晋在旁帮着说话。而九阿哥则尴尬的不说话,这个表姐的厉害怕是从小领教了,不便反驳。“我知道你们都关心我,今天难得出来就不要讲这些了,我带了好玩的玩意来。”说着就拿出一副自制的扑克来,之前因为无聊的紧,就自己弄了来解闷,今天把它带过来,总比喝酒行诗令好。教他们玩‘潜乌龟’,就是把牌分成四份,有对的先全部出了,之后顺时针的在自己下家抽一张组成对,看看谁手上的牌最快出完,但是牌中有53张,那是分辨胜负的关键,因为有一张是没有配对的。
      “小清,这你也想到,鬼点子多了,不如这样,输了的那个要罚,罚当众表演节目。”九阿哥说道,我们都齐声赞好。第一轮最后争斗的是我和十阿哥,我手上有两张牌,他有一张,而且那张特殊的就在我那里。“哼,爷就不信邪,二选一还会抽到那张。”于是某个大手一抽,哈哈那张真的让他抽走了,但是那还不算赢,要我把另一张抽来配对才算赢。我不要表演,不要表演,闭着眼一抽。“呵呵,赢了,十阿哥,你输了,表演啊。”阿门,阿祢陀佛,吓死了,还好不用表演。“啊,真是的,这样也会输,表演就表演,爷还会怕不成。”十阿哥站起来,清清嗓子唱起歌来,那个应该是蒙古的歌曲,有点豪气和爽朗的感觉,虽然听不懂歌词的内容,但是声线蛮好的。
      几轮下来,他们都输过了,只剩下我是幸免的,于是我很不厚道的说了一句话,跟着就被众人围攻了。“我不就说我不玩了,你们至于吗?还真的追杀我。”躲过八福晋的攻击,气喘喘的说着。“还好意思说,你这臭丫头狡猾,趁自己没输就走,还真是丢了舒穆禄将军的脸。”八福晋没好气的说着。“就是,我和九哥都表演两次了,你想逃,爷可不干。”十阿哥也愤愤的。“小清,我是不会帮你的。”九阿哥也出声了。“好了,别追了,玩就玩,不过最后一次了,这次我还没输的话就不准不服了。”翻了几个白眼,神啊,千万要好头好尾啊,不要表演啊,不然我会被整的。因为刚才第二轮开始就要指定项目表演,八福晋就破坏了她那形象,金鸡独立了,老十和老九两个就被指定了一段霸王别虞姬,把我们都笑死了,这次栽在他们手上,还不是死定了。
      “臭丫头,这次你死定了。”八福晋咬牙切齿。
      “哼,就是,要爷扮虞姬。”这个是老九,谁叫你长的漂亮。
      “要爷让九哥抱着,还要在那里奈若何,可奈何的,看爷怎么整你。”十阿哥为了那段‘力拔山河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还在纠结,不过两个大男人,很搞笑。
      “切,你们那段虞姬,不就是一个躺着念词,一个在旁边,有什么难的,谁叫你们输了。”不甘心的反驳,惹来一顿猛瞪。
      看来他们是铁了心要我输,不停的使诈,不停的互通消息。“九阿哥,十阿哥,不是刚才那段戏演出你们没发掘的感情吧,怎么在眉目传情了。”不奋气的说着,叫你们作弊,恶心死你们。“你。”九阿哥快要抓狂了,你了半天都没说什么,十阿哥更是不停的翻白眼,一直鄙视的看着我。“看来能让这两个小孩气结,除了皇阿玛,就只有临清你了。”八福晋不客气的笑着。“表姐,你只比我大两个月。”介意被人说成小孩了。“是吗?两个月吗?但是我还是比你大啊。”气死人不偿命的就是这种。
      “表姐加油,抽赢这个臭丫头。”九阿哥在旁边看着我们最后的对决。
      “就是,八嫂,可不能丢脸。”十阿哥也在掺和。
      “我就不信这样也会输给你。”二抽一,于是,我输了。
      哀怨的看着对面得逞的三只,欺负我,三对一,不公平。“不要用这种眼神哦,我可不上当。”赢了的说着。“九哥,可不能护短。”某个准备看好戏的说着。“我还等着看表演。”某个幸灾乐祸。这叫做‘天作孽犹可存,自做孽不可活’。“好了,说吧,要表演什么?”闷闷的问着,平生最最最怕就是当众表演,现在竟然……我不活了。
      “我们也不会为难你,这样吧,卓文君的怨郎诗,对着咱们九阿哥来一段,要深情款款,要淋漓尽致,做的不好再罚。”就知道八福晋不会放过我,早知道就不破坏她的形象。那个怨郎诗虽说我在现代很喜欢,但是要我对这别人念出来,还要有韵味的念,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八嫂,为什么要对这九哥?”不懂所以十阿哥问了。“因为你九哥肯定是被怨得最多的,你看他那到处留情。”话还没说完就被九阿哥截住了。“好了,表演吧。”“八福晋,能不能换个,为什么要是怨郎诗,咏春诗,思乡诗不行啊。”总觉得这首诗不适合而且现在这个场景念很奇怪。“不行,我和九哥还不是做了西楚霸王和虞姬了,快,也可是等着看戏。”哼,臭老十,给我等着,此仇不报非君子。
      回头只见九阿哥望着我,是的,我怕了,怕有什么牵绊和误会。不过这只是个游戏,还是有点体育精神,愿赌服输吧。拿起丝巾,柔柔的握着九阿哥的手,几分羞涩,几分哀愁的看着他。
      ‘一别之后,二地相悬。说道是三四月,却谁知五六年。七弦琴无心弹,八行书无可传,九连环从中断,十里长亭望眼穿。百般想,千般念,万般无奈把郎怨。万语千言道不尽,百无聊赖十凭栏。重九登高看孤雁,八月中秋月圆人不圆。七月半,秉烛烧香问苍天,六月伏天人人摇扇我心寒。五月榴花红似火,偏遇阵阵冷雨浇花端。四月枇杷黄,我欲对镜心已凉。三月桃花随流水,二月风筝线儿断。噫,郎呀郎,巴不得下一世,你为女来我做男。’
      一诗吟毕,手抽离,做哀怨状轻轻转身,斜靠在石凳上。完美的落寞,准备回头骂骂老十和八福晋,准备赞一下自己的演技,突然手上一紧,随后腰上一紧,对上的是九阿哥别样情绪的眸子。“不会的,永远不会那样。”他低低的说着那句话,声音只能让我们两个听到。“不错嘛,又说不会演,这不是都演完了。”八福晋说着,九阿哥也放开手了,一切回复正常,连他的神情也正常了,只剩下呆呆的我。“恩,还入得爷的眼,清妹妹,怎么发呆了。”被老十一提,回魂了。
      “现在也不早了,我要先回去了。”再不回去,德妃那边不好说。“这样的话,我送你吧,顺便去找十四弟。”本来说不用的,但是人家说去找十四,难道我也说不好吗。和宜妃道别后便和九阿哥走了。一路上都没话说,这种气氛很尴尬。“小清。”侧头看着九阿哥,有事吗?“这个给你。”拿出一个小小的盒子,咦,这不是音乐盒吗?“九阿哥,这个是音乐盒?”问了一句,开心的拿过来研究了,虽然没有现代的好看,但是在三百多年前,这个已经是很稀少了。“你知道,还准备给你个惊喜。”他有点惊讶于我的知道。“我是听小轩说过有这么个玩意儿,但是我不会弄。”确实找不到音乐是要怎样才能发出声音。于是他拿过音乐盒,在底下按了一下,下层就自己弹出来,转动链条,声响就发出了。
      但是我的第一反应不是音乐的声音,而是,而是那个首饰盒,会不会一直找不到的‘记忆’就藏在首饰盒的夹层里,因为这个盒子和首饰盒很像。心咯噔了一下,很想快点回去查证一下,但是又不能这样就走了。耐着性子的和九阿哥慢慢走,之后的一切都心不在焉了,只想回去看看首饰盒。向德妃请完安,和九阿哥道别后急急忙忙的跑回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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