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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来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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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她宫野志保的身体怎么都变不回小哀了……
志保看着被她再次修好的手表，指针已经在秀一回来之后再次正常转动了，只是时间仿佛过得很慢很慢……
她叹了口气，是哪里出错了呢？她已经很久没吃解药了，难道就这么自行解毒了？
她翻了翻自己吃解药的记录，上一次吃的是7天的分量，可是，这都已经是半个月过去了，她还没有变回小哀的征兆，或者说，APTX4869失效了？
不可能，她之前得出的结论是要么自然老死，要么突然暴死……可是变回原来的身体那么久不反弹，还真是第一次见。
奇怪，太奇怪了……因为昨天的血清实验，还能检测出自己的血液里依旧有APTX4869的成分，其中解药的成分也早已消化掉了……
难不成，我有绝对抗体了？那总有点原因吧，太偶然了，和他一同吃了超多量解药的那个臭屁侦探，却还是个小孩子身体呢。
哎，志保又叹了口气，总归也是件好事，只是，她突然有点想念这半年来小哀的生活。
志保坐在咖啡厅的一个包间里，对面是赤井秀一和博士，他俩正很有兴趣的点着菜。
是秀一说想带她出来透透气的，说她这些天都闷在家里不利于健康。
志保本身是拒绝的，对她来说，她很清楚自己怎么样才能保持一个好身体，但因为最近她对自己的情况越来越不了解了，索性就答应了秀一一而再，再而三的外出邀请。
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博士还邀请了侦探团的三个小朋友一起同行……但她却不是小哀的身份，嗯，是时候说点什么了吧……
三个小家伙正美滋滋的吃着桌面上的寿司大餐，点了二十几份的鳗鱼寿司，不到五分钟就被元太生吞了。光彦在给自己碗里加不同的调料，他也吃的津津有味，只是旁边的步美一脸沉闷……
志保夹了一个鱼块，放进步美的碗里，步美还是没起劲。
“步美想小哀了，如果她在就好了。”步美暗暗的开口道。
“对啊，她走了怎么都没和我们说一声。”光彦也加入了话题。
“嗯嗯，我……我的鳗鱼，可以留……给她吃。”元太吃得满嘴都是，说话都不利索。
“其实小哀……她去美国读书了。”志保对三个小孩子说出了之前准备的理由，虽然她觉得这个日子来的太快……没想到一下就刹到了眼前，真正开口时，还真有点不习惯。
“啊，这样一说，有时觉得灰原同学确实很像外国人呢，毕竟灰原长得那么好看……”光彦不知道想表达什么，他可是男孩子，虽然有爱慕之心，却也没有机会。
“哦哦，灰原同学命比我们好啊，我都还没出过国呢。”元太抹了一嘴的油，他也想惋惜，但却说了庆祝。
只有步美一脸委屈的放下筷子，哇哇大哭起来，“小哀真的去国外念书了……”
这一哭是秀一和博士没预料到的，他俩都有点傻眼，想再叫服务员拿点漂亮的点心来哄哄他们。
志保制止了，给了一个让我来的眼神，毕竟直男们的方法一向治标不治本。
志保靠过步美那边，温和的点点头，“小哀在国外会过得很好的，我是作为小哀在美国的交换生，宫野志保，可以叫我‘志保姐姐’以后也请多多关照呢。”
“交换生是什么？”光彦问道。
志保笑了笑，“就是一种留学福利，家庭条件相仿的两个家庭里的学生相互交换，这样小哀在那边也会有很多帮助。”
“家庭相仿……这样感觉志保姐姐和小哀长得很像呢，总有一点小哀还在的感觉。”步美接过志保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眼泪。
“额，那个……其实志保还是很不错的。”博士在一旁擦了擦汗。
“啊，对啊，我也可以陪你们玩的。”秀一在边上应和，摸了摸脑袋。
三个小孩齐刷刷的看向秀一，“好奇怪哦，这个大哥哥是谁？一直和我们坐在一起。”
秀一反应过来，糟糕，他不是冲矢昴的身份，额……
“他也是交换生，你们的昴大哥……和小哀一起出国了。”志保喝下一杯水，补充道。
步美却握着小拳头，“哦，我就说昴大哥喜欢小哀嘛，他们要走，还一起走了。虽然步美希望他们在一起，可是真的好过分哦，都不和我们打声招呼呢。”
“啊，可能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吧……”秀一真是不会安慰人的那种。
“什么事情严重到都不来看一下步美呢。”步美竟有点奋起，她显然还是接受不了小哀的突然离开。
博士窝在一边，不再插话，这聊天不是他的强项，尤其跟他天秀的实验无关的摆显，都不在他可控的范围之内。
志保接茬，“小哀不出现，也会有她的苦衷。相信她还是把大家放在眼里的，你们看。”志保从兜里掏出一样东西，“这是她每个星期都会寄来的明信片，汇报她那边的情况。”
“哇！是小哀写的，她的字最漂亮了！”步美接过这个鲜活的惊喜，感觉有点安慰。
“我也有吗！！”光彦也拿着从头看到尾，“小哀还养了一只猫。”
“我们的内容都不一样啊！开心！”元太看了看自己的，又看了看光彦的。
“嗯，她已经安顿好了，才立刻要给大家写信。”志保也跟着突然欢乐的气氛，点点头。
“那，我们可以给她回信吗。”步美兴奋地说道。
“当然，我可以义务给你们寄出去哦。”志保摸了摸步美的头。
步美点点头，“志保姐姐，真的很像小哀呢！小哀也对我们很好很好！”
“因为你们也很好啊。”志保这下可放心了，这三个小孩子真不好对付啊。
秀一对志保抛出了敬佩的眼神，对大家说道，“那可以让我来代替你们的昴大哥，加入你们的侦探团吗。”
“这个大哥哥真的好奇怪哦……”元太疑惑，“我们接受他，昴大哥会生气吧？”
光彦摇摇头，“不会，昴大哥这么善解人意。只是，不知道这个大哥哥像不像昴大哥那么聪明。”
步美抗议道，“他是和志保姐姐一起来的交换生，搞不好也是情侣交换生，你们这样子说话志保姐姐会伤心啦。”
三个小孩子就这么偷偷的议论了起来，闲置了一旁的秀一，“额……”猫皮，确实挺好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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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会结束后，迎来了这个季度最强势的一场大雨，志保很明显的感觉到胸口一阵压抑，这个氛围很熟悉……
混沌而黑暗的气息，犹如乌云密布的天气，黑压压的向你气压而来，憋得你喘不过气……一定有黑衣组织的人在附近……
志保倒吸了一口冷气，仔仔细细的观察着周围的动静，是谁，在哪里，有多少人，什么目的……
“志保姐姐！”
一声稚嫩的声音打破了志保的警惕，她猛地一回头，吉田步美灿烂的笑容出现在她的面前。
“志保姐姐，我可以跟你说句话么。”步美躲在拐角，向志保伸出手。
“你怎么还不回去，其他人呢，你这样一个人很危险。”志保说着直接走向了步美。
“我想说啊，有人在找你哦。”步美小声地说道。
脑海里一个迅猛的冲击，一个白发人影从她脑海里一闪而过……志保停住了向前的步伐，怔怔的看着小步美，说不出话来……步美在说什么。
步美凑向前来，“刚刚在吃冰淇淋的时候想跟你说的，可是人太多了，我又向一位叔叔保证过不能告诉其他人。”
“叔叔？什么叔叔？”志保惊讶的看着步美。
步美悄悄凑近志保的耳前，“一个长发叔叔，他说他叫琴酒，在找一个叫‘雪莉’的……”
还没等步美说完，志保就一把向前捂住了步美的嘴巴。
“我和你说过，不要再靠近他了！你怎么不听呢！”志保抱着步美严厉的苛责道。
“啊……志保姐姐没和我说过啊……倒是小哀说过。”步美疑惑着。
志保依旧很着急的样子，“小哀要我警告你们，一个都不许再去见那个叔叔！明白吗！”
“哦，我还以为你会很开心呢……”步美却不这么想。
“为什么……？”志保放下步美。
步美想了想，“因为那个叔叔在跟我讲‘雪莉’的故事时，笑得很好看，我以为他很喜欢‘雪莉’呢。”
志保摇摇头，“我……我不是‘雪莉’，你也不要再去找那个叔叔了，好吗。”
步美不甘心，“啊……可是你们长得简直一模一样啊……”
“能不能先答应我！”志保向前抓住了步美的小手。
步美却很是委屈，“人家还以为是在帮助人，可是现在好沮丧哦。”
志保恳求道，“他都跟你说了什么？是不是给了你很多好吃的，或者玩具，志保姐姐都可以给你。”
步美趁机挣脱掉志保，扭头就跑，“才没有呢，他只是领养了步美喜欢的小猫咪。”
“哎！步美！”志保追了上去。
赤井秀一突然出现在志保面前，让她撞了个满怀，“别去。”
“帮我护送步美回家好不好。”志保被秀一扶起来后，立刻请求道。
秀一看了看步美远去的方向，“卡梅隆已经送元太他们回家了，我只能护送你的安全。”
“可是刚才说话耽误了时间，现在已经是晚上了。”志保一脸的担心。
秀一又将想要跑走的志保拉了回来，安抚道，“放心吧，这几天我一直派人有盯着吉田步美，她没什么异常。”
“你还派人看着她？”志保突然定住了，疑惑。
“嗯。”秀一点点头，不知该不该说，“我觉得，Gin在利用吉田步美接近你。”
志保简直不敢相信，“什么！那你还任着步美一个人回家！”
秀一将她扶稳，刚刚的表达似乎对她产生了一些影响，“志保，你听我说，Gin要接近的人是你，其他人都是诱饵，你最该担心的是你自己啊。”
志保也平抚自己的气息，“你不在的那几天，我不也没事吗……包括你之前没以冲矢昴身份出现的日子，我也过得安稳……但我身边的人，全都因为我是组织身份的关系，受到了牵连，最惨的是姐姐的死，我不想看到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志保，别人的遭遇都跟你没有关系。倒是你自己，经历过一次逃脱组织的死亡，你还不够呛吗。你在为别人袒护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保方案。”秀一一向对别人不懂安慰，但对志保却例外，他知道志保所遭遇的一切，“是，你的身份可以特殊到危及他人安全，但最重要的是你必须坐怀不乱，组织要的是你，你要是也崩了，那那些被利用的诱饵才是可怜至极，只有你自己坚强，才让Gin觉得钓鱼无用，并放弃诱拐。”
志保在秀一怀里，却还是惶恐不安，“说的是没错，但他是Gin，不管我做出什么样的反应，他都会对那些无用的棋子毫无怜惜。”
“你这样惶恐不安，跟上了勾又有什么区别？”秀一拉开他们之间的一点距离，看着这忧心忡忡的人儿。
“我本身就是一条案上的鱼，只是刀俎还未落下而已。”志保毫无生气的说着。
“这样，回头我们有时间一起去说服吉田步美，好不好。”秀一又将她搂入怀中，“不过，今天你得好好休息。”
“……”志保看着眼前这个熟悉而又想与之保持距离的人，她摸了摸口袋里的小香囊。
那个‘大吉签’志保始终未还给赤井秀一，具体的说，这是本身就是给‘冲矢昴’的。
“怎么了。”秀一察觉出志保的表情不太对。
“我，去一下洗手间。”志保离开秀一的怀抱，头也没回的，“不用跟着我，我一会就回来。”
秀一还是毫无察觉的跟了上去，看着志保的背影，很是焦急，他感觉志保一直处在很强的心理压力之中，无法挣脱……
这种内化的方式虽然很能根治心理障碍，但危险性极大，要么重新振作，要么一蹶不振。但不管是哪一种，都需要经历撕心裂肺的拼杀……
不要觉得这场心理战争没有硝烟，看不到伤亡，但真正经历起来，不比直接捅一刀差，那种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无力回天的感觉，一定痛不欲生。
志保叹了一口气，看了看镜子前的自己，她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黑眼圈深陷，伴随着一点凌乱的头发，眼神空洞，好似未睡醒的样子……可脑海里却是翻江倒海般折腾。
她闭了闭眼睛，又再次睁开，还是那样，一副弱不禁风的皮囊……她伸出手，想摸摸镜子里的自己，触碰到的却是一块冰冷的玻璃镜面。
原来自己感觉良好的时候，镜子却不这么认为，因为太真实，太明澈。内心的东西虽然没有表达出来，但也会欲盖弥彰……
这样她想起同样有两副面孔的家伙，赤井秀一……
秀昴之间，有一样东西始终未变，那就是追随志保的眼光。
而志保却希望他们是两个人，因为她爱冲矢昴，却不爱赤井秀一。
当赤井秀一以冲矢昴的身份合体时，志保却也只是接受了他冲矢昴的部分，因为她无法接受，她姐姐那么深爱的人，竟是这般为志保着想……
姐姐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被这样抛弃……
赤井秀一，如果你真的爱过姐姐，是不是对我也有亏欠，所以你对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偿还姐姐的债吗……
如果是这样，那赤井秀一的爱，我要不起，就连冲矢昴的那份，我也承受不住……因为姐姐是回不来的，你的归来，只是对我徒增烦恼罢了。
你的守护若不是一种弥补，那你爱我什么，你又欺骗了姐姐什么，你可知道姐姐对我的重要。
但如果，你不爱姐姐，那你所做的一切，就真的是罪大恶极。我会恨你，很恨很恨……
卡兹……一个细微的响声惊动了正在沉思的志保，如果她一直在上厕所，可能不会注意到这动静的来源……是窗外。
志保扭头看着身后的通风口，并没有东西，但声音肯定是从外面传来的。
因为下雨的缘故，雨声极大，掩盖了脚步声，所以才没被门外的秀一察觉，只是窗外那人一定是想故意接近志保，才会让志保一直隐隐怀疑。
“是谁？”志保走进了通风窗，抬头看着。
“伏特加。”一个沉默的声音乘着风飘了进来。
“！你在这里做什么……”志保不禁打了个寒颤。
通风口外的伏特加一直靠着墙壁，并没有动弹的意思，“自然是，邀请你跟我走。”
“痴心妄想。”志保盯着空洞的窗户，平息着自己的喘息。她知道伏特加不敢乱来，赤井秀一就在门外附近，这洗手间没有其他出口，这扇窗户又那么小。
“没有理由，我也不会来请你。”伏特加笑了笑。
“你们！想干什么！”志保暗暗握紧了拳头。
“只要你跟我走，你身边的人，自然是安全的。”伏特加一副自信的语气。
“他们……他们已经到家了。”志保知道伏特加说的是三个孩子们。
伏特加还是胜券在握，“不，不是现在，我们也有很多时间动手，不是吗。”
“如果他们要是有一点闪失，Gin就永远别想见我了！”志保威胁到。
伏特加趁着渐大的雨势笑出声来，“哈哈哈哈，大哥猜的果然没错，你的弱点真是一击命中啊。”
志保知道争论无益，“我知道Gin是不会放过我的，但请你回去转告他，我们之间的事，跟其他人没有关系。”
伏特加最后抛下一句话，“好，今天你可以不跟我走，可我也想要告诉你一件事实，杀你姐姐的是Gin，不救你姐姐的，是赤井秀一！”
说完就趁秀一还未察觉到这边动静之前，跳下直升梯仓，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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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家的路上志保一直烦躁不安，她在想伏特加给她传达的信息……
一直到秀一把车开到家门口，志保都没反应过来，她还呆呆的坐在副驾，眼睛眨也不眨。
“从洗手间出来，你就一直没在跟我说话。”秀一只能率先打破一路的沉静，“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志保默默开了门，下车就想走。
秀一立刻下车跟了过去，“志保，你到底怎么了。”一把抓住志保的小手。
“放开我！”志保想甩开他，却没这力气。
秀一越握越紧，“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事情，我们可以一起面对。”
“是吗……”志保突然转头，看着秀一的眼睛，“那不如，我们聊聊姐姐。”
“明美？”秀一皱起了眉头。
志保直接抛了出来，“姐姐生前，给你发的最后一条短信，你看了吗？”
“志保……”秀一凭着月光看着志保清透的脸，她很憔悴。
“你有想过去救她吗？”志保依旧毫无表情。
“……”秀一不知说什么，他想过……却没有去。
“姐姐死的时候，你在哪里？”志保看着没有回答的秀一，看来是问住了，他藏不住了。
“怎么突然问这个。”秀一想转开话题。
“答不上来吗，还是你在逃避。”志保却不屈不挠。
秀一依据当时的情况，“我从组织逃出来2年，组织里的事情真的鞭长莫及。”
“那姐姐给你发短信的时候，你有回复她，阻止她吗。没有，你什么都没做。”志保从质问的语气变成了肯定的语气。
“你是知道，那种情况，我是回不来的。”秀一松了手。
“为什么！”志保一下甩开了秀一，你明明可以阻止！明明可以的！
“在你和她的安全之间，我只能选择你。”秀一说的很坚定。
“你说什么！？”志保却不能相信，或者说，不能接受。
“那封短信，是谁跟你说的。”秀一突然反质问道，这是他的疏忽，怎么回事。
“你在瞒着我吗？你还打算瞒我多久？”志保摇着头，一脸不再相信秀一的样子。
“你都知道了什么……”秀一看着她越渐发白的小脸，很是心痛。
“你爱过姐姐吗。”志保不像是疑问，倒像是失望，
秀一向前扶了一把快要坠下的人儿，“志保，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好吗。”
志保甩了一下头，将自己站直，“好得很，我清醒得很。”
“志保过去的事，都已经过去了……”秀一确认她稳定后放开了她，怕她有过激的挣扎而晕厥。
“是，但我过不去。”志保看着眼前这个……她试图去恨的人……
“志保你听我说……”秀一还是向前扶起了志保摇摇欲坠的身子。
“听你说什么！！”志保猛地甩开他，“姐姐死了是事实，你袖手旁观也是事实，你还能说什么。”
“志保！你想过没有，如果我去救你姐姐，组织知道我还活着，以我们这层关系，组织会放过你吗，而我当时的势力，还无法再次深入组织保护你，死的就不仅仅是你姐姐，连带你也会一起送命的！”秀一选择说出了当时事件的严重性。
“啊——！！！！！！！！！！！！”志保倒在地上痛哭了起来。
秀一是第一次听见志保这样的哭声……大声的，无助的，悲伤的……像动物一般的哀嚎……
他蹲了下来，他知道只要他说出了事实，就等于是伤害了她，她会为之疯狂，弄得满心是伤的，无法治愈……
他想过很多种向她说明真相的方式，唯独没有这一种，那么直接，那么残忍，那么致命……
也许他错了，什么都是错的，从爱上志保那一刻起，一切都是错的……
他那么爱她，却给了她最重的伤害……他在做什么……
不，不是这样的，因为他自己也很痛，他无处宣泄，他没有述说，他忍辱负重，背负了所有的罪名。
他宁愿她恨他一辈子，也要爱她护她陪着她走下去……即便得不到她的一丝原谅。
“如果是这样，我宁愿……和姐姐一起死！”志保颤抖的抱着自己。
秀一抓着志保的双肩，微微施力，“志保，你清醒一点，好不好！你不是这样的。”
志保仿佛在看一个笑话一样看着秀一，“所以……你觉得，放弃了营救姐姐的机会，就等于能选择了我，对不对？”
“比起你们双杀，我别无选择。”秀一却也有些激动。
志保却红了眼眶，“留着我一个人去承担这些，你就觉得我就受得了吗。”
秀一解释道，“你以为你姐姐的死，我就不难受吗……组织在拼死的追击我，为了保证你们姐妹的安全，我切断了和你们的所有联系，得不到你的消息那段时间，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我多少次希望，你们在组织里能安稳一点，等我集结回来，直到我收到你姐姐的那封突如其来的行动短信，我比谁都难受，我发现自己无能为力，即使营救，也会把你带进火坑，我做不到！”
啪——，一巴掌稳稳的落在秀一的左脸颊上，秀一躲都不躲的接了下来。
志保看着眼前这个被她扇了巴掌的人，她有点怔，因为她这次真的用尽了全力去扇的，他脸上还能看见隐隐的血痕……
秀一擦了擦嘴角的点点血，回过头看着呆在原地也看着他的志保，她正抓自己的手腕，秀一想向前查看，“你的手，没事吧。”
志保却向后退去，“那你这样，跟杀了姐姐有什么区别……我知道她抢劫银行等于是送死，而你也没有什么义务非要去救她……但她是为了争取我的自由而去的，是我把姐姐送上了断头台，是我们一起埋葬了她……”
秀一需要志保明确一件事，“杀你姐姐的是Gin，你不该这么自责。”
“Gin……哈哈！！”志保却仰天笑了起来，“不是Gin，也会是其他人动手。我恨透了这样的出身，这样的安排，这样的组织……因为我什么都做不到……我做什么，做得好不好，都没有用，但我却丢掉了太多东西……”
“志保……你也不是一无所有。”秀一想说些什么。
志保却说，“我除了姐姐，什么都没有……她走了，我也曾想过去死……”
“志保，你还有我，还有博士，还有很多关心你的人。我不准你这么想，你的命不是你的，你应该考虑一下你自寻死路的危害性！你会辜负多少人！”秀一一直很担心志保有这样的想法，因为如果连她都放弃了，就没有可以挽回的余地了。
志保捂着胸口，“是啊……所以我活过来了，却像是在地狱里。那些过十八层地狱的煎熬，不曾离开过……我不是说我承受不住，只是我想看看，看看那些导致我这个结果的人，到底会有什么报应，可是我等了这么久，他们还是完好无损，就像一个魔咒一样，继续想把我推入更深的地狱……”
秀一看着志保的眼睛，“不会的，有我在，没有人可以把你怎么样，相信我。”
志保却避开了他的凝视，“罢了，我们之所以能在一起，一切都是我太执迷不悟，相信了你的好，太依靠你的守护，却让我失去了更多机会。”
秀一却听出了不一样的味道，“你在说什么，你难道能一个人去面对这些吗？”
志保不想在透露她的心思，“你走吧，我困了……还有，我的心跟昴君走了，你赤井秀一是要不回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