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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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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马医生摘下眼睛，放下手里的病历，带着滚轮的椅子向左转动，直面眼前的女性。
那名女性有着一头栗色的自然卷，面容较好，脸色却是妆容也掩盖不了的病态苍白，眼睛下面有明显的黑眼圈。
“那么浜小姐，直到负责您的医生从海外回来为止，这段时间就请多多指教了。”
听到天马医生的话，她微微垂下眼帘，露出了一个得体又知性的微笑，那是成熟的职场女性特有的笑容，完美的把名为浜的女性包装起来，而即使是经验丰富的天马医生，也没能注意到她眼底汹涌的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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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序猿今天也接不到工作: 事情出现了反转。
亚丝娜: 怎么，痴汉被抓起来了吗？
程序猿今天也接不到工作: 不是，那个痴汉在我同学遇到危险时救了他，意外地是个好人呢。
亚丝娜: 哎？
攻略之神: 英雄救美，喜闻乐见的剧情。
攻略之神: 这种戏剧性的好事不会在三次元里发生，估计是自导自演的局。
程序猿今天也接不到工作: 不，没有这种可能。
攻略之神: 求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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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藤白用食指点了点桌面，里包恩和沢田纲吉的事情是必须保密的，他只有编造一个谎话，就把拿枪的小婴儿换成持刀的不良少年吧。
随便是随便了点儿，可是谁在乎？反正他不在乎。
工藤白三言两语简短地把故事讲清楚了，攻略之神桂木桂马仍然半信半疑，亚丝娜倾向于相信白的判断。工藤白心里感慨他这些小伙伴们都过得挺无聊，面对这么个八卦还在正儿八经的讨论，虽然自己这个讲述的人没资格说什么就是了。
“你在看什么呢？”
白慌忙给手机锁屏，他对着不知何时来到自己旁边的奥修托尔说道，
“哈哈，没什么。只是和朋友们聊聊天而已。”
“不管看几次都觉得神奇啊，这个叫手机的东西，虽然很小可是有很多功能呢，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奥修托尔感慨道。
还轮不到你这个可以瞬间移动的家伙说神奇啊。工藤白翻着白眼想到。
距离工藤白决定好好与奥修托尔相处的那一天已经过了四天，这四天里，工藤白发现了奥修托尔身上一个可以称之为“致命”的弱点。
——不习惯使用电子产品。
在依靠高科技产品运转的现代社会里，这难道还不算致命吗？不会使用电视、手机、电脑……原谅轻微网瘾的白完全无法想象那样单调乏味的生活。
好在奥修托尔的学习能力没有问题，操作相对容易的东西，比如说微波炉，已经可以熟练的使用了，可喜可贺。
奥修托尔在工藤白的对面坐下，看着白把手机放到一旁，拿出笔记本电脑，开始写一些他看不懂的数字符号。奥修托尔知道这是白的工作，不敢打扰，只是安静地看着他的脸。
然而那带着灼烧热度的目光已经足够打扰到他了。
工藤白纳闷地摸了摸脸颊，“我脸上粘着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没有啊，我就是看你好看，想要多看看，你不用在意。”
奥修托尔微笑着说，目光依然停留在白身上，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感到安心。
“哈……”
想看就看吧，又不会少块肉。
白收回视线，手下有节奏地敲打键盘，输入一条条晦涩难懂的计算机语言。
工藤白已经不会为这种小事大惊小怪了，奥修托尔动不动地就说一些让人面红耳赤的话，不仅如此他还超级黏人，工藤白走到哪里都要跟着，要不是被白厉声喝止，他还想着要接送白上下学。奥修托尔十分在意他，如果白不在奥修托尔的视线范围之内，他就会坐立不安没有安全感，即使两人一个在厨房一个在客厅，他都要特意走进厨房站在白身旁。每次看到白，他的眼睛都会变得亮晶晶的，在白炽灯的照耀下流转着好看的光泽。
明明长着老虎的耳朵和尾巴，可是奥修托尔的性格更像是喜欢撒娇的大型犬，有时白会觉得他捡来的不是类人生物，而是一只家养的汪。
工藤白全神贯注的赶工，手里的这份工作必须在明天前完成，虽然时间很紧张，但是更紧张的是白干扁的钱包，工藤白没有选择的余裕。并且这份工作报酬优越，工藤白就是晚上爆肝不睡了也要把它完成。
这样一工作起来，时钟的指针从早上九点唰地指向下午两点，白合上电脑站了起来，他下午和桐人有约，再不准备就来不及了。
奥修托尔疑惑地问，“要出门吗？”
“今天下午要和桐人在咖啡厅见面。”
工藤白点头说道，他拿起钥匙，在玄关穿鞋的时候，奥修托尔往他怀里塞了一个袋子。
“这是饭团？”
白皱起眉，之前从便利店买的饭团应该早就吃完了，那么这些就只可能是……“你做的？”
“我是在你工作的时候做的，就是常见的那种手握饭团，里面放了梅干。你还没吃午饭吧？”
奥修托尔说着，伸手摸了摸白的脑袋，声音温和得如同暖玉。工藤白有些别扭地看向一边，没有躲闪，乖乖站在那里让奥修托尔摸头。
“啊、嗯，谢谢……我确实是彻底忘了午餐。你吃饭了吗？”
“已经吃好了。”奥修托尔微笑着说。
“那就好。”
白磕巴地说完，便急匆匆地和奥修托尔告别，颇有些狼狈得落荒而逃的味道。
奥修托尔望着白的背影眯起眼睛，发出一声叹息，
“真是不管什么时候，都改不掉容易害羞这个毛病呢，哈克。”
他原地站了一会儿，突然开心地握拳道，“好！是时候偷偷跟上去了！”
——完全没有“跟踪狂”的自觉呢，奥修托尔。
工藤白在咖啡店靠窗的位置找到了向他招手的桐人，屁股坐稳后他跟许久未见的桐人对了一下拳头，向服务员点了一杯拿铁。
白打开了奥修托尔给他的袋子，拿起饭团啃了起来，咖啡上来以后便吃一口饭团喝一口咖啡，桐人无法理解地摇头。
“这家咖啡的味道挺不错的，你这样岂不是白白糟蹋了好东西。”
工藤白口齿不清地回答，“反正我喝咖啡就是为了提神，并且我是速溶咖啡派的，这种用咖啡豆磨出来的咖啡不合胃口。”
多么庶民化的发言。
两人扯皮了会儿，桐谷和人终于向白说明了最近他遇到的某个事件。关于一个叫GGO的潜行游戏中自称“死枪”的玩家。被死枪在游戏中打倒的知名玩家，在现实中也离奇死亡了。
最后桐人问道，“游戏里死亡，现实里也会死去，这种事真的可能吗？”
工藤白一边吃一边说，“什么可能不可能的，这就是我们在SAO遇到的事情吧。可是那个时候归那个时候，现在的潜行头盔都设置了安全脱离系统，一旦检测到玩家的心率不对就会强行结束游戏。”
“所以，你认为这只是巧合吗？”
白叹了一口气，本来这种事情交给身为侦探的新一是最好的，可是白不靠谱的哥哥还处于失联状态，他只有自己cos一下业余侦探。
“受害者人数呢？”
“六个人”
“肯定不是巧合，排除头盔本身被人动了手脚的可能性……只剩下团体作案这种手段可以制造出你说的效果。”
工藤白自信地说着，忽然想起了什么，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心虚，如果犯案的人和奥修托尔一样会使用瞬间移动的话一个人也完全可以作案。
不不不，怎么可能，那种bug级别的家哪里有那么多。
里包恩算是一个，要是短期里再碰上第三个，他就真的该考虑去看看算命师或者去神社里求个御守了。
没有注意白的纠结，桐人严肃地自言自语。
“原来是这样，一个人在游戏里杀死玩家操纵的角色，另一个人在玩家的住所附近埋伏，得到同伙的信号后动手……”
说着，他突然站起身来，火急火燎地就要走人。
“谢谢你了，白！果然来找你讨论是对的，抱歉，我还有急事……”
喂喂，你怎么比我这个手里欠着活没干的人还急？
说完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然后直接逃遁？
天底下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
工藤白手疾眼快地抓住了桐人的衣服，把他拽了回来，重新按在柔软的沙发椅上。工藤白大力地拍打着桐人的肩膀，试图打醒自己这个脑子发热的好友。
“stop！你调查死枪是想干什么？逞英雄吗？你早就不是SAO里的那个黑衣剑士了，把麻烦事统统交给警察，我们小老百姓没有出场的必要。”
桐人皱眉道，“放任不管会出现更多的牺牲者……”
白一怒之下把桐人的袖子撸了上去，抓着他纤细得像是女孩子的手腕死命摇，“所以你就傻乎乎的送上门去？对方也许不止两个人，你拿什么和他们干架？靠这只孱弱的手臂吗，小白脸？”
然而工藤白低级的激将法对同样指望着靠脑子吃饭的桐谷和人不起作用，既然缺乏证据的警方不能行动，就由他自己来阻止死枪，桐人这么说道。白表示理解不了他的脑回路，说得不好听些，死枪去杀谁都和桐人八竿子打不到边，为什么要管？
这种没有钱拿，还容易把小命搭进去的危险的事，打死白也不会去做。
这次见面，工藤白与桐人不欢而散，说是这么说，其实生气的只有白，较为年长并且善解人意的桐人知道好友是在担忧他的安危，并没有多计较。
桐人走后，白一个人坐在柔软的沙发椅上，此时外面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雨点声让人提不起精神。白知道自己应该马上回去赶工，可是他一时半会懒得动，于是很奢侈地又向服务员要了一杯拿铁。
白呆呆地注视着咖啡表面上飘浮上升的白烟，不知在想什么。
嗡嗡嗡
放在桌面的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的是天马医生的来电。今天早晨白写程序的时候把手机调到了静音模式，一直没有调回来。他按下通话键，把手机放到耳边。
“工藤君，你现在方便说话吗？”
“你说吧，天马医生。”
“冷静下来听我说，你的资料不见了，是被人盗走的，犯人……我心里有数。”
听着天马医生接下来的陈述，白下意识地屏住呼吸，他的心脏先是漏跳了一拍，然后在激烈起伏的胸膛之中快速鼓动收缩。
等他萎靡不振地挂断手机，摇晃着从咖啡店里走出来时，“碰巧”撞到了迎面向他走来的奥修托尔，对方手里举着一把伞，看见哈克的时候耳朵精神地竖起，快走几步来到了他的面前。
搞什么啊，这不是越看越像汪了吗。
连白自己都没发现，他脸上的表情变得放松了许多，看着奥修托尔，他情不自禁地弯起眉眼，嘴角自然地浮现出笑意。
“你怎么过来了？啊咧，之前有和你说过我要去这家店吗？”白似笑非笑地说。
“啊哈哈，说过的说过的，可能你忘了吧。”奥修托尔含糊地道，揽过白的肩膀，雨伞向他那边微微倾斜，把白稳稳罩进伞的保护之内。
而奥修托尔自己的小半个肩膀却暴露在雨中，被水打湿浸透，发觉这点的白目光闪烁着，他握住了奥修托尔撑伞的手，往他的位置靠了过去。
“笨蛋，别只顾着我，也照顾下你自己啊，肩膀都淋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