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直播》红茶果果

2、第二章

　　没了弹幕影响心情，陆衡开始专心致志的进行打脸事业。

　　小伙计从柜台里拿出几个装着金饰的精巧木盒，陆衡挑了半响，让小伙计换几个成色不错的翠玉镯给他看。

　　玉镯看了看，还是不满意，又让小伙计换几个大一些的翠玉花瓶。

　　小伙计看陆衡一直挑来挑去又不买，脸色阴下来了，猜测着不会是金玲儿找了人来耍他们玩得吧？估计根本没有什么钱。

　　陆衡对小伙计的脸色恍若未觉，自顾自得在哪里挑选，还拉来金玲儿一起挑，两人商量哪个比较好。

　　金玲儿一边挑选，一边数落，什么成色不够好，做工有瑕疵，什么雕工不灵动，款式不新颖，活像珍宝阁里的东西是外面小摊贩上卖的低档产品，看着小伙计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心里的堵着得气出了不少。

　　小伙计越看，越觉得这两人就是来挑事的，没看见金玲儿说话的声音都把另外一边的两个贵客惊动了，听见自己要买的东西被别人数落成这样，谁的心情能好起来，两个女客的脸色明显就不好了，不过是端着大家闺秀的面子，没有发作。

　　女客没有发作，但负责招待两人的掌柜得却怒了：“两位客人，我珍宝阁虽说不是京城顶尖的珠宝店，但我珍宝阁的每一样物件都是千挑万选来的，不说在京城里独一无二，但绝对是精品，珍宝阁的客人一向都是王公贵族，富商贵胄，从来没有人把小店的珍宝贬低得一无是处的，就连赏玩大家梁尚书，都经常光顾珍宝阁。两位客人今天说出这样的话，怕不是根本就不懂珠宝吧？抑或是两位嫌价格太高，想要靠贬低，来迫使小店降价？毕竟这位客人，之前的金钗都买不起。”

　　掌柜的这一番话重点是说给两位女客听的，两位女客一看就是大客户，一定要留住。至于陆衡和金玲儿，一看就是买不起的人，根本不用顾忌。

　　“你！”金玲儿刚想说，明明就是店里的伙计看后来看中金簪的人比她有钱，硬是把标价三百两的金钗提到了五百两，她才买不起的。金玲儿话还没说完，就被陆衡打断了。

　　“我买不起？”陆衡慢条斯理得从袖口抽出一沓银票，轻轻往柜台上一扔。

　　掌柜的和小伙计一眼就看见，柜台上至少有七八张银票，上面的数额是一万两，也就是说柜台上至少有七八万两，一次能够在珍宝阁花费上万两的都属于贵客了，掌柜的和小伙计脸色忽青忽白，但错把有钱人当穷鬼不是重点，重点是掌柜的看见了银票上盖着的万隆商号的印章，万隆商号不接普通客人，只接家产达到一定数量的有身份的贵客——这不是一般的有钱人。

　　这要是给东家知道了，他狗眼看人低，得罪了这样的大客户，他的掌柜的位子还能做得下去吗？想到这里，掌柜的一身冷汗。

　　“看清楚了？既然看清楚了，那就把这个，这个，还有这些都给我包起来。”陆衡欣赏够了掌柜和伙计的脸色，指了指柜台上的某些物品道。

　　掌柜的和小伙计原本以为陆衡不会轻易放过他们，毕竟之前确实是他们看金玲儿穿着土气，又没有什么见识，便故意抬价，这事说出去，确实是他们没理。现在，金玲儿带了人过来，一看就是来撑场面的，掌柜已经准备好道歉认错的准备，比起事情闹大了，丟饭碗，道个歉不算什么。

　　结果虚惊一场，不止不要道歉，还卖出去了一堆东西，这些东西虽然不是店铺里的珍品，但价格不低，尤其是陆衡一下子买了十三件，掌柜的瞬间笑弯了眼：“一共八千五百三十六两，给您抹掉一个零头，八千五百两。”

　　陆衡利索得把银票给了掌柜，乘着掌柜找零钱的时候，交代星月：“星月，这些东西拿好了，注意点门槛，千万别摔了。”

　　星月正跟金玲儿把东西装进包袱，闻言抬头看了陆衡一眼，对上陆衡似笑非笑的表情。跟着陆衡时间久了，这种表情代表什么，星月了解得一清二楚，仔细回想了一下刚刚陆衡说得话，了然得点了点头：“公子，星月知道了。”

　　“哎呀！星月这么稳重，怎么会摔呢？”金玲儿帮着星月一起小心的把东西装好，陆衡向来不喜欢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买回去肯定是给她和宋臻还有娘分的，平白得了这么些好东西，金玲儿喜不自禁，尤其是看到原先趾高气昂的小伙计讨好得围在她旁边，金玲儿颇有点小人得志道：“别碰这些东西，碰坏了你可赔不起。”

　　风水轮流转，小伙计也尝到了被人看不起的滋味，却只能僵着脸忍着，一直忍到三人拿着东西抬脚离开店铺——

　　“嘭！喀拉咔嚓！”

　　珍宝阁门口，星月手里拿着的包袱结突然松开了，里面的玉镯，玉簪，玉瓶，玉佩掉在了地上，瞬间四分五裂，残渣铺满了珍宝阁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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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满楼二楼雅间，两个年轻男子面对面坐在靠窗的位子上品茶聊天。

　　右边的男子穿着一身白色绣银色暗纹的金边长袍，俊秀的脸庞上笑容温和，给人如沐春风之感。而他对面的男子一袭黑衣，硬朗的脸面无表情，浑身充斥着冷凝的气息，在同一个房间的两人仿佛身处两个世界，一冷一热，一黑一白。

　　白衣男子笑道：“赵弋，在战场上呆着还好吗？”

　　黑衣男子端起茶杯灌了一口：“我挺好的，不好的都死了。”

　　白衣男子：“……”

　　聊不下去了，白衣男子转移话题：“听说你把老家的父母兄弟都接到将军府了？”

　　黑衣男子端起茶壶倒一杯茶：“嗯。”

　　白衣男子八卦：“听说，你爹娘在老家给你取了一房媳妇？”

　　黑衣男子继续灌一杯茶：“嗯。”

　　白衣男子好奇：“那方祈怎么办？人家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宣誓，这辈子只要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黑衣男子垂着的眼皮一掀：“我更喜欢一生一世一个人。”

　　白衣男子：“……”

　　这话题也没法聊下去了。

　　正巧，这个时候，外面的街道上传来一阵东西碎裂的声音，白衣男子顺着窗户探头往外一看，就发现事发地点正巧就在街道对面的珍宝阁。

　　白衣男子颇有闲情逸致道：“看来我们可以看一场热闹了，就是不知道是哪家店这么倒霉，看这摔碎的可可有不少钱呐。”

　　从楼上的角度看下去，看不见招牌上的名字。

　　对白衣男子的恶趣味不置可否，黑衣男子冷淡道：“珍宝阁。”

　　“咦？”白衣男子惊奇：“你常年离京，还对京城这么熟悉？”

　　黑衣男子默默喝茶：“……”

　　白衣男子正想继续追问，就听见窗外传来声音：“你知不知道珍宝阁是谁家的？我们少爷是江城白家三少白项！”

　　白衣男子·江城白家五少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