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糖份》小滚石

5、5.饧子（陆小凤传奇）

　　清早陆小凤忽然从床上惊醒，他大口的喘着气，目光慢慢向外移去。
　　“七童？”
　　花满楼面无表情的说：“不见了。”
　　陆小凤还没睡醒，他直觉着七童的不对经。一手披上的外衣，一手提着鞋。
　　“什么不见了？”
　　“蜜蜂。”
　　语气寡淡极了，陆小凤还从没见过花满楼这般样子。若不是实在了解自己的这位友人，还真的会怀疑的被人掉了包。果然聚集在百花楼蜜蜂都消失不见了，蜂巢也都消失不见了。不过，陆小凤安慰的拍了拍花满楼的肩膀——百花楼也不见了。
　　他跑了出去，大喊道：
　　“猴精！西门！”
　　花满楼跟在他身后走了出来，站在原地看着陆小凤东奔西走。
　　“别找了。”
　　陆小凤皱着眉头看向花满楼。
　　花满楼继续说道：“他们已经离开了。”
　　“昨晚走的？糟糕，是我睡的太熟了。”
　　开始不自在的陆小凤又看向花满楼，两个人对视着。
　　他平静下来：“你知道。”
　　花满楼回答：“我知道。”
　　陆小凤又问：“你有意的。”
　　他叉着腰，破无奈的样子让花满楼觉得自己是不是做了件坏事。
　　“我有意的。”
　　花满楼说道。
　　“你不想插手了，是吗？”
　　陆小凤问。
　　“好，我走。”
　　“陆小凤！”
　　陆小凤没有停下，他推开那扇门走了出去。花满楼觉得，至少陆小凤还会说他几句。
　　例如：“我的朋友，我难道不管了吗？走了。”
　　例如：“七童，你安心待在这里，我去去就回。”
　　例如：“花满楼，我看错你了。”
　　一句好，我走。
　　花满楼茫然极了，他看向惨败的百花楼的地基，眼中没有丝毫神采。不是这样的，我所希望的不是这样的。我的友人啊，明明。花满楼脑海中突然想起糖份的脸。
　　“原来是这样。”
　　他的背影看上去落寞极了。
　　花满楼大笑起来。
　　糖份狡黠的说道：你难道就不好奇西门吹雪离开了他的剑，会变成什么样子吗？他还会是那个名满天下的剑客，西门吹雪吗？
　　那个人的目的就是，花满楼目光一缩。
　　“嗡，嗡嗡嗡。唉，我说，你叫西门吹雪是吗？”
　　张皇笑道，伸手想要拉过西门吹雪，却被西门吹雪躲开了。
　　“唉，你这就，无趣的很了。”啧。
　　西门吹雪淡淡的问了句：“叶孤城呢？”
　　张皇指着自己装傻道：“我不就在这吗？”
　　“你不是。”
　　张皇啧了声，往昆仑山上走着。
　　“我当然不是，你为什么还跟着我。”
　　“他在。”
　　西门吹雪看着张皇身上的剑，张皇也看见了。他解了下来扔出去，西门吹雪伸手接住。
　　张皇顶着叶孤城的壳子：“拿去。别跟着我。”
　　“我在跟着叶孤城。”
　　“啧。”
　　张皇往山上走着，西门吹雪便跟着。
　　他自言自语起来：“多此一举。”
　　西门吹雪瞄着他行走的动作，坚定了自己的猜想。
　　“小时候，我住在山上。”
　　糖份靠在玉罗刹身上，两个人在悬崖峭壁处往下看，来来往往的江湖人士却都不曾抬头。
　　“同门的师兄弟，无论有什么好东西都得让给我。”
　　玉罗刹在一旁的听着。
　　“他们总说，我会是他们中，最幸福的。因为我会成为师傅所需要的养蜂人。”
　　“为何？”
　　“养蜂之法是禁术，可以让活人死也可以让死人活。我是他们中，最有希望学会的人。”
　　“既然是禁术就不该学。”
　　糖份惨兮兮的说：“师门就是这样的，教什么就得学什么。你知道吗？我师娘长的可美了，我好想亲口叫她一声娘。”
　　“那就叫啊。”
　　糖份笑道：
　　“师娘死了。”
　　“所以呢？”
　　“师傅想让她活。可他资质不好，空有秘法，也施展不出。”
　　“所以他就教你们这东西？”
　　糖份看着玉罗刹：
　　“没错。以人养蜂，以蜂养人。”
　　“有违天道，有违人理。”
　　“可历代养蜂人都会以身养蜂，从小如此。若成功，便真正成了养蜂人。若失败，便真正成了人蜂。当然，你这种情况也是很少啊。”
　　“你是想说我是个天才吗？”
　　玉罗刹终于笑了出来。
　　“不，仅仅是运气罢了。蜜蜂喜欢的东西，自然会更温柔些。我若早就知道成为养蜂人根本不靠天赋，宁可死在山上，也绝不修习该法。”
　　“发生了什么？”
　　“我们的大师兄成了唯一的养蜂人。”
　　“那你们的师傅不就可以复活师娘了吗？为什么还会让你恨的咬牙。”
　　糖份闭上了眼睛。
　　“大师兄疯了。他根本不打算复活师娘，并且杀死了师傅，霸占了山门。”
　　“大概，这就是恨吧。”
　　“不，他是为了永生，他想永远活在着世上。”
　　“妄想。”
　　玉罗刹嗤笑。
　　“没错，是妄想。可他实现了，他就在这世间，从未离去。”
　　玉字蜜蜂躁动起来，玉罗刹扶着糖份。
　　“他来了。”
　　魔教教主严肃的问道：“他是谁？”
　　糖份看向那袭白衣，声音压低：
　　“张皇。”
　　张皇抬头看去，那里空无一人。
　　“啧。”
　　西门吹雪察觉到来着身旁的杀气向后退了些，一竖排银针刺进峭壁之中，尽数没入。他仔细看去，才发觉定住了只蜜蜂。心觉似曾相识，却不知从何处说起。
　　“玉。”
　　张皇咬牙道，手抓暗器向西门吹雪打去。
　　西门吹雪挥剑将暗器劈成两段，手感不对就看了眼。
　　“蜜蜂？”
　　“毒蜂虽小，针的锋利不过是为了更好的用毒。”
　　张皇如是说道。
　　西门吹雪立即封住几位穴道，寒意却涌上心头。
　　——乌鞘不见了。
　　张皇说：“我劝你放下心中的剑。”
　　西门吹雪眼色深沉：“无人能劝西门吹雪放下心中的剑。”
　　“那是西门吹雪？他的剑呢？”
　　“该死的，这是蜜蜂？啊，快跑啊！”
　　“‘黑风’来了，‘黑风’来了！”
　　那些听闻罗刹牌而来到昆仑山的人，被张皇的大型蜂群吓的四散而逃。玉罗刹紧盯着下面的情形。糖份转过头看向倔强着的西门吹雪，恍然间好像看见了多年前的自己。那个坚信着人间正道，坚信着师门的自己。那个鲜血淋淋的，从蜂林中走出来的，看见张皇灭了师门的自己。
　　他大喊道。
　　“停手吧。”
　　张皇诧异道：“你竟然这般听话的出现了。”
　　糖份挽着玉罗刹：“不然呢？”
　　张皇打量着玉罗刹的神色，眯着眼睛。
　　“我该说，你的运气可真好吗？”
　　“若真是运气好，怎么会遇上你这样的假好人呢。”
　　糖份赶到西门吹雪身边轻嗅着。
　　“玉罗刹，他需要你的血。此毒针对人蜂所设，只有养蜂人的血和直系血亲，才能起到缓解作用。要想根治，需要摘除毒针的那只蜜蜂所产的蜜喂养过的人蜂血液。但倘若此蜂未能在毒针被摘除前产蜜，此毒无法清出体外。”
　　西门吹雪抿着唇和玉罗刹对视着。
　　他们的面容极其相像，始终无人因此将两者联系到一起。这世上知道玉罗刹真面目的人少之又少，凭谁都会认为手握罗刹牌的王天宝是魔教教主的亲儿子。
　　怎么万梅山庄的庄主和他是。
　　“叫爹。”
　　玉罗刹偏着头说道。
　　血缘至亲啊，糖份流入出羡慕来，他不经意的看向张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