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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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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果果在很久之前,曾经单方面认识一个人,那个人叫祖暅,父亲叫祖冲之。当时这人在城里很有名,因为他编纂了一本书叫作《缀术》,里面有如何算球体体积的公式。恰巧原果果去“拜访”祖暅的时候,祖暅正因为家事而苦恼。
原果果看着祖暅唤来了仆人掌灯,然后拿出了一个东西写写算算,等到他算完了之后,他的心情就豁然开朗了。
她想,既然祖暅可以用数学题解愁,那么林西承也可以。
林西承看着手机,突然间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起身走到了卫生间,将自己的内裤给洗了个干净,然后放在阳台上晾了起来。
已经吃完早餐,坐在一楼看电视的老两口开始聊起了天。
“绍维,下次不许在承承面前提他们。”方斯娟开口说道。
许绍维咳嗽了两声:“我也不想提,可是你看,我这个身体还能撑多长时间?难道西承以后不和你儿子和儿媳妇来往?”
“你又不是不知道承承和他们的关系,有时候我就想啊,老天能够多给我几年的时间,看着承承找到个真心待他的女孩儿。那我就算死了之后,这把老骨头去给那阎王爷当牛做马也可以!”
许绍维看了看老伴一眼,他懂自己老伴的心思,她太爱自己这个孙子了,想把所有他缺失的都补给他。
两人说完了话,一阵沉默。
死亡从来都不是件令人害怕的事情,因为每个人在死了之后,都没有任何感知了,不知道这世界上的一切,也不会伤心。可是每个人都害怕死亡,又是因为这个世界上有着自己爱着的人,他们舍不得离别之苦,于是只能将希望寄托给神明,祈求神明给自己一天,再给自己一天……但是谁也不知道这一天究竟是哪一天。
在家的两天过得特别快,原果果感觉自己睡了两觉就又到了上学的时候。
她看了看自己还有不会写的作业,又想着星期一是交各科作业的时候,一个脑袋两个大,真是愁死柠檬精了,而且她一大早起来就有些不舒服,就感觉有些肚子要疼不疼的,原果果觉得可能是昨天吃坏了肚子。
但是现在不是管这个的时候,自己得赶紧去教室去,让班长给自己讲两道这些简单题。天知道,这些题明明很简单,可是她硬是想不出来,而且最可怕的是,数学老师上课的时候会点人起来回答这些题的思路。
数学老师这样的做法完全让仅仅知道个答案的学生无所遁形。
原果果匆匆的吃了个早餐,就急忙朝着学校跑去。因此她没有注意到自家客厅的日历上十八号打了一个大大的红色的圆圈。
好不容易跑得气喘吁吁一到教室,发现林西承已经非常端正的坐在位置上了。
原果果一看时间,离上课还有二十分钟,林西承来这些早干嘛?
她走过去的时候,还没有到座位,林西承已经很自觉的起身让开了位置让原果果进去。让原果果心里松了一口的气的是,班长大人幸好已经来了,不然她要问谁去。这么简单的数学题,她不敢问自己旁边这个人。
林西承坐在椅子上,手里正翻着英文书后面的单词表,他不知道在抄写什么,一个个的单词都撰写得很清楚,连带着音标和重音。
原果果伸出了手,戳了戳前面的班长。
班长的身材有些胖胖,戳在他背上,只感受到他背后的肉。
“干啥你!”班长转过头来看着原果果。
原果果将数学作业拿了出来,把打了三角形的题递给了班长:“我有点不会这个题,你能不能给我讲讲?”
林西承的耳朵动了一下,他突然间停下了自己的笔尖,然后拿出了一本数学作业开始翻看,动作幅度有点大。
班长看了一眼这个题,用着大嗓门的声音开始讲了起来。
三分钟后,原果果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随后又翻开了另外一个题:“那这个题呢?真的很麻烦你了,但是数学老师如果点到我了,我就死定了!”
班长看了一眼这个题,不看还好,一看一头火、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这个题不是老师讲过很多遍的吗?你怎么还不会啊!全班同学都会了,就你不会。”
原果果羞愧的低下了头。
不是啊,讲过很多次,可是那些都不是她在听啊。她一次都没有听过!
可是这些能讲吗?
原果果默默的伸出了爪子,准备将练习册拿回来。可是她扯了半天,发现扯不动,抬起头一看,发现有另外一只手拿住了自己的练习册。
原果果顺着手看过去,一眼就看到了正看向自己的林西承。
她不由自主的就松了手。
随后,她听见了林西承看着自己说道:“以后这些题,我来教你。”
说罢,林西承就将草稿纸拿了过来,开始看原果果划了三角形的题目,然后一个个的给原果果掰碎了讲给她听:“以后再碰见这些题,记住从顶点出发做一条垂直于地面的辅助线就可以了,记住了吗?”
原果果点头,崇拜的看着林西承说道:“我觉得你的声音好好听。”
林西承无奈:“……所以你的重点放在哪里了?”
两人将数学作业一块交给前面收作业的小组长之后,林西承拿出了刚才一直在摆弄的笔记本,然后递给了原果果:“上面的重音我都给你分好类了,你先跟着我读前面重音的,这样你就知道重音放在前面是怎么读了。”
原果果点头,接过了林西承递给自己的笔记本,然后在早自习的时候跟着林西承读了起来。
晨光照了进来,透过窗帘,两人并排的坐在一起,一切看起来似乎美好的样子,和所有人的青春也并没有什么不同。
唯一不同的是,大多数人的青春都是埋头学习,而此时此刻的林西承的身边,坐了一个以后他的唯一。
两人朗读完了一遍之后,原果果突然间出声说道:“我能保存一遍你的录音放在我的手机吗?我要把它做成起床铃声,这样我肯定很快就学会了。”原果果觉得自己真是个天才,这样的话就不用总是麻烦林西承了。
“不行。”林西承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原果果一脸不解,甚至还有些兴致落空的失落感:“为什么呀”
林西承看着原果果的样子,心里不知道为什么颇有些内疚感。
以前他很喜欢一首歌,喜欢到天天听都听不够,甚至将它设置成了起床的铃声。后来有一天,他突然间就对这个铃声感到厌烦了,再也不想听到这个铃声了。他将这一切归咎于人类的惰性。
他啊,并不总是像众人看来是勤快的。偶尔,他也会赖床不想起。
林西承从那以后,再也不将自己喜欢的东西设置成起床铃声了。
“我的声音有专利,不可以复制。”林西承随意的找了一个借口,随后他又话语一转,“不如这样,你把你的声音录制给我,以后我听到你的声音,就想到了要教你学英语,你看不是两全其美么?”
原果果想了想,发现这真是个好方法,反正她的声音也没什么专利:“好啊。只是,我以后要常常麻烦你了。”
林西承说道:“没关系。”可是他的嘴角还是暴露了他的心思。
不过很抱歉,我也并不是想每次都那么的博爱,那么的不厌烦帮助别人。我偶尔,也想……随心所欲、不厌其烦。
“铃铃铃……”上课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谈话,原果果立马将语文书摆在了桌面上,正襟危坐的等着语文老师的到来。
陈香和一周前并没有多大的改变,她习惯性的环绕了一周,发现教室里缺了一个人。
“张薇去哪里了?有同学知道吗?”
原果果看了一眼张薇的座位,发现确实是空的。真的很奇怪,她明明今天早上还看见过张薇的背影的。难道又是身体不适晕倒了?
这个时候,下面有人举起了手说道:“老师我知道!张薇一来就被数学老师叫走了,她的数学作业写得很差!”班里人听到这个答案立马哄声笑了起来。
原果果听到这个答案,心一塞,偷偷的和林西承说道:“我的作业写得也很差,数学老师要找我怎么办!”
“别怕。”林西承说道。
于是原果果看着林西承的眼神,一下子心里的不安定全部都跑走了。
语文老师在上面没有办法,这个张良玉,总是喜欢找学生谈话,学生也不能只学数学这一门吧!
但是现在下面还有好多学生等着,她也不可能现在就去找数学老师,把张薇找回来。
“大家先打开书,读一下。”陈香吩咐了全班同学,刚准备出门去数学办公室,就看到了张薇站在了门口。
她依旧是一脸的苍白,原果果偷偷的看着自己这个昔日的同学,张薇给自己的感觉是不像同龄人的开朗。
只觉得她满腹心事的样子,而且她全身都透露出一种疲惫感,她觉得她脖颈更低了。
陈香叫住了张薇,不知道在外面和她谈论了一些什么,这才让她进去。
原果果终于忐忑的等到了这一天的放学,林西承去小卖部不知道买什么东西去了,他前脚一去,后脚数学课代表就走了过来,告诉原果果,数学老师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