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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情到浓处水到渠成(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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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我平时那么喜欢八卦,也喜欢调侃那些荤段子,但其实我——”沈慈喝了两口放下杯子,“我还是——”
径幽有些惊讶地看沈慈,“第一次?”沈慈没否认,径幽对她倒是刮目相看了,“看你平时那么话题比较开放,没想到……”
“那你打算怎么办?叫他负责?”径幽接着说。
“不不不,绝对不要!”
“那就不要,还不都随你大小姐。”径幽纳闷,既然不要对方负责,那么还纠结个什么劲儿?
“我就是——就是怕他有什么负担,然后……”沈慈觉得自己有点语无伦次,“哎呀,就是这事就这么算了,我不想继续提了。”
“行行行,你说了算!”看沈慈这样,这次是栽到廖志高手里了。
她手机响了,“你能不能别这么纠结?说了不用你负责,能不能别把我想那么脆弱?你该干吗干吗去,该相亲相亲,该结婚结婚,昨晚的事今早就过去了,请你别再纠结,行不行?”语气十分急切又带着不耐烦。
隐约能听到廖志高的声音,但听不清楚说什么。
“别,你别过来,你敢过来我就……”然后她看着自己的手机,对径幽说,“他挂我电话?难道不该是我挂他的吗,这种时候?”
事情自然不太可能按照某人想的那样继续发展的。径幽第二天下班,沈慈还跟着她,却在径幽楼下的3平米咖啡见到了岳黎,他正跟小杰闲聊天。
“沈医生,最近不忙?”岳黎笑呵呵地看着她,沈慈却觉得大夏天的从脚底升腾上来一股寒意。
“忙,怎么能不忙呢,那啥,径幽,我突然想起来还有东西落公司了,我回去取一下,你不用等我哈,回头我住酒店去哈!”沈慈已经不见人影了,她今天还是穿的高跟鞋。
径幽无奈地看了眼岳黎,也要了杯咖啡,小杰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你——不觉得这样是在影响我我的正常生活吗?”径幽一本正经地说。
“可能是有点,但我既然说了喜欢你,我就不能半途不管你了,既然说了喜欢你,就要把你养胖点,不然,”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没说话。
径幽看了看天空,天色尚未全黑下来,路灯一盏盏地亮了起来。“你今天穿了这么一件,不热吗?看你平时挺喜欢出汗的!”岳黎看着她今天一身衣服扣子都扣到了脖子处,生怕露出一点似的,当然她也没什么露的,她的身材真的是没什么料,但自己怎么就沉沦了呢?从开始意识到自己喜欢上她到现在,一刻都没有停止觉得她这么充满了魅力和神秘感。
“今天去学校了,心理辅导站可能还得重开,我可能暂时会多关注学校,律所那边廖医生会盯着的。”径幽喝了口咖啡,竟是冰的,虽然夏季喝冰的也正常,但,咖啡,冰的?
“廖医生今天去律所了,不过看他样子似乎有心事。”岳黎见她喝了咖啡神色不对,“咖啡不好吗?”
“没,就是不习惯冰的。”径幽解释了一下。
“我让小杰给留的,冷萃的,不喜欢这个口味?”
“没,就是不习惯。”径幽原话又重复了一遍,“你不回去吗?天色晚了,我也要回去休息了。”
“嗯,想跟你在一起呆着,不说话也好。”岳黎直言,他眼睛这会儿在灯光下看着颜色似有不同,径幽仔细地看着,说不出是什么颜色了。
“你再看下去,我会忍不住的。”岳黎继续跟她四目相对。
径幽不得不说自己真的迷上了他眼睛的颜色,大部分时间是深蓝色的,偶尔会浅一点,偶尔也会深一点,她并不知道原来眼睛的颜色也是会随着心情起伏变化的。
他的眼睛越来越近了,她似乎看清楚了,其实并不是都变了颜色,还有中间部分永远都是那个深蓝色,像湖泊般的湛蓝。
他就吻了下来,径幽睁着眼睛继续看着他的眼睛,似乎并不在意被亲吻这个事,岳黎见她这样,轻声道:“径幽,闭上眼睛好吗?”
径幽突然醒悟,让开了一些,岳黎一手将她捞过来,“你点了火,自然不会以为这样就可以灭了吧?”
周围有人起哄,径幽觉得不好意思,想要躲开,“不如回去吧?”他轻声地说,意思是回去楼上径幽的公寓。
径幽点头,赶紧回家吧,各找各妈,别再来了!再这样下去我就要坚持不住了。
十分钟后,径幽看着自己公寓里洗手间镜子里的自己,狠拍了几下脸,到底怎么就成了现在这样的?自己是被灌了迷魂汤了吗?明明是他说要回去的,自然就是各回各家了,怎么就让他回到了这里?
他这会儿在外面不知道忙活什么,她怎么才能顺利地将他请走呢?
“顾清的伤都不是要害,虽然照我的性子是要让他断子绝孙的,算了,我炖了肉,还有炒点蔬菜,你别嫌弃我的手艺?”等径幽出来时,他已经在厨房忙活开了,对径幽这里倒是熟悉得很了。
“那个——我很感谢你为我做的事情,但,其实我真的并不想生活里多一个人,我现在的状态很好,虽然——”径幽又觉得其实自己莫名其妙有点怀念刚才那个亲吻的感觉了。
“虽然什么?”岳黎停了手里的活儿,看到她脸上淡淡地铺上了一层粉色,可爱极了,“虽然你也很喜欢我,对吗?”
径幽立刻解释那不可能,“岳律师,虽然很多女孩子都追着你,但也不见得是个女孩子就得追着你吧?”
岳黎索性放下了锅铲,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走近了她,“你想看就仔细看吧!”他把那双眼睛
直勾勾地摆到了径幽眼前,让她忘了要说什么忘了要辩解什么。
他眼睛里带着笑意,还带着一点点的戏虐,她今天看他的眼神已经告诉了他,她对自己的着迷——至少对自己的眼睛着迷。
径幽立刻捂住了他的眼睛,“你干嘛?”
“你捂着我的眼睛,还问我要干嘛?”岳黎也不着急将她的手拿下来,就任她捂着。
“你快走吧,我自己做饭,我知道你厨艺了得,行了吧?”径幽转身想讨回卧室去,她觉得这个屋子里怎么会变成这个气氛的?
岳黎拉住了她,她反撞上了他的胸口,被他抱住了,“你这么大了竟然还会害羞,脸都红了,比什么化妆品都好看!”他在她耳边悄声说,“让我舍不得放手。”他的声音温柔极了磁性。
径幽松开手,岳黎也松开了她,整理了一下她的头发,她的头发颜色偏浅,偶尔还有几根泛红色,径幽嗅了嗅鼻子,觉得味道不对,岳黎一声“坏了”,转头进了厨房里,红烧肉干锅了!
“我保证,我保证一定让你吃上红烧肉,我知道一家味道很好,我们一起去吃吧?”岳黎开始收拾厨房,径幽突觉这样的岳黎很可爱!鬼使神差地从身后抱住了他,岳黎哪晓得她会来这么一手,手里的锅被他扔进了水池里,他立刻转身面对着她,没说话直接亲吻了下来,她还是那么软,软到没骨头一样,他将她横抱了起来,上次就这么抱过一次,去医务室,这次——去卧室。
[此处省略若干字]
径幽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跟一个异性分享一张床了,他反反复复地要了好几回,径幽觉得很累的时候,他起身给他俩煮了一碗面,径幽闻见香味起身,看到他端着面过来,迷迷糊糊地说,“不是说有红烧肉吗?”
“嗯,被你取代了,味道很好,现在只能先吃点面吧!”岳黎理直气壮地解释。
径幽无语,看到他的眼睛是浅浅的颜色,“你的眼睛,真的会变色?”
“只有你看到,我妈说我小时候会很容易看出来颜色变化,大了以后极少能看出来。”岳黎解释了两句。
这会儿颜色又在变化了,径幽觉得可能不妙,他放下碗筷,欺身过来,没说话又吻*住了她,径幽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能不能让我先吃点东西?”他的身体语言回答了她。
第二天径幽踩着点到了办公室,庆幸自己没有迟到,但她觉得前台看自己的眼神很奇怪,到办公室也没想明白。
沈慈推门进来,仔细打量了一下径幽,“果然不一样啊!”
径幽摸了一下自己的脸,看了自己,“怎么不一样了?”
“你早上没来得及照镜子吧?来我给你一个小镜子。”沈慈递过来一个,径幽一下就看到了脖子下面的草莓印。
死了,难怪赵蕊的眼神怪异,关键是是不止一块,而今天自己还随便抓了件衣服就来了,基本上全部暴露了。
“昨天还笑话我,今天就轮到你了!曲医生,你还这么‘火爆’地展示了出来。”沈慈笑话了一下径幽,径幽觉得这会儿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今天是周五,律所会来人哦!我有遮瑕膏,拿给你!”沈慈乐颠颠地出去了,径幽恨恨地给岳黎发了个信息过去。
[早上我想提醒你来着,但你着急上班。]岳黎义正词严地回复了一句。
径幽自言自语,可这么大一个重点,怎么也得提前一点提醒吧?
沈慈拿着遮瑕膏要进来时,遇到了张辉,他挤眉弄眼地悄声说,“我师傅今天‘挂彩’了?那天是岳律师,这两个人还真是热烈得很啊,真羡慕他们!”说完笑着大声,“师傅最近还是要补一补才好,补一补!”
“你羡慕啥,你不也是夜夜笙歌到天明?”沈慈跟张辉说完推门进了径幽办公室,“个案已经快到了,我闻到了律所的气息……”
这一天径幽都没出办公室的门,午饭岳黎竟然破天荒地没追过来,也没送盒饭过来。沈慈给径幽带了些日料外卖回来,“你确定不到下班不出去了?都是成年人了,你这么害羞干嘛?你的个案不跟你说这些吗?你也害羞??”
“个案是个案,个案离开了办公室我可以假装不认识,但你们我每天都要见的呀!”径幽又将脸埋进了手里。突然径幽又还了魂似的,“岳黎说,他给廖志高打电话了,他找到你了吗?”
沈慈“咳”了一声,“你们两个真是‘夫妻同心’地坑人不脸红啊!”
“廖医生在律所专业人气很高的,大家都希望廖医生幸福,看你脸色是幸福了?”径幽终于从自己的“尴尬”里略出来了些。
“是你自己幸福吧?看你脸红润的,简直跟刚做了美容护理似的。”沈慈反咬了一口,“我走了,个案要到了,那个初一男生的也是今天吧?”
径幽正色道,“是的,”举了一下的档案资料,“放心吧,没问题!”
这两人频率切换的速度!
岳黎中午没来是因为他们所来了个新案子,检方送来的,基本确认了罪行,但被告家属认为他没有正常的行为能力,或者说他在行凶时可能是没有正常行为能力的人。被告名叫“林慕杨”,岳黎开了大半天的会,律所还是接了下来,他觉得名字熟悉,下午还没下班,他就赶到了诊所。
见到径幽一时没忍住,又上前温存了一番,“印记不明显啊。”径幽愤愤地,推开了他,“你——难道不知道这里是办公室吗?”
“差点忘了,你是不是有个个案名叫‘林慕杨’?”岳黎终于想起了正事。
“林慕杨?你怎么知道?他是我的个案,最近有恶化,正准备联系精神病院呢,你怎么知道?”径幽很惊异他居然知道自己的个案。
“送精神病院?他怎么了?”岳黎听她这么说就没先兜底。
“上一次个案时,他有明显的幻听症状,这周可能就需要转去精神科,你怎么关心起我们所的个案了?”径幽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似的,“他出事了??”如果岳黎知道的话,就可能出的不是小事了。
“这周他可能来不了了,这会儿在拘留所,林慕杨杀了人。”岳黎认真地看着她说,他总觉得这样跟她提业务上的事情,很不对劲。
“嗯?!同名同姓吧?他杀人,别开玩笑了。”说林慕杨杀人,她是绝对不信的。
“希望是同名同姓了,那晚上吃什么?”岳黎下意识地想转移话题,“还是你想回家做?”
径幽想了想,“回家做吧!”
岳黎想了想还是说了,“我觉得可能我说的做,跟你说的做不一样。”
径幽手里的签字笔飞快地戳中了他的肩膀,“你自己回家做吧!出去!”
径幽的助理此时进来了,“我没——打扰二位吧?现在可是上班时间!”
“没有没有,我们说个案的事情,然后说到做晚饭的事情,”岳黎即刻解释,“你进来吧,我这就走了!”
岳黎转身看了径幽一眼,就走了。
“曲医生,林慕杨家里来电话,他出事了!”助理说。
助理将一封书函递给径幽,径幽快速扫了一遍。“岳黎这头猪,刚才为什么不明说?”径幽气愤时有些口不遮拦了,“对不起,是岳律师带来的调函吗?”
“倒不是,是陈诚,陈律师拿过来的……”助理道,“但资料不是昨天刚送精神病院科室了吗?”
“那你给他们一个资料转调的说明,让他们直接去医院调吧!”径幽说。
助理递过来一个说明,“您签个字就行了。”这个助理还是很得力的,径幽笑了笑,签了字她拿着说明出去了。
昨天送资料前,她还仔细看了看林慕杨的资料,计划是今天给家属电话确认送院时间,想不到这么快。但径幽觉得时间也不对,便想找岳黎。
电话声音在诊所大厅里响起,径幽出门看见岳黎跟陈诚在说着什么。一会儿他便进来了,“确实是同一个人!”
“你们接了给他辩护的案子?”径幽问。
“其实我们是作为检方的律师,”岳黎解释了一下,见她一脸懵圈的神情,又解释了一下,“简单地说就是状告林慕杨的那一方。”
“可是他的确是精神不正常的状态了,资料已经交到精神病院了。”径幽解释。
“但他杀人的时候是不是精神不正常还需要鉴别啊,所以需要他的个案资料。”岳黎继续解释,但觉得似乎有点不在一个频道上。
“什么时间杀人的?”径幽担心地问。
“周二。”岳黎接到案子也是今天的事情,他当时杀完人据说并没有逃,而是在现场发傻等着警察来,具体情况他只是看了大概的卷宗而已。
“那——你们打算怎么辩?”径幽问。
“师傅,”陈诚敲门进来了,“拘留所来电话,说林慕杨有精神病发作迹象,让这边派人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