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一幅涂鸦（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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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路易斯吴说想和我见一面。”第二天睡到正午小可方才醒来，甫一洗漱完，小可便拿着光脑找哥哥去了。
“我的小可变乖了。”哥哥显然并不讶异，他挑着眉，心情很好的摸着小可的脑袋说道。
“哥哥！”小可偏头躲开哥哥的手，她放下光脑，赶忙理了理自己才打理好的头发。
“去吧，哥哥送你去。”哥哥不再抚她的发，改而捏着她的脸颊道。
“是麦达先生想和你摊牌呢。”边揉捏着他边心情很好的调侃道。
这次见面是在路易斯吴家中，今天的路易斯吴女士别样的美丽，她身着一条及膝的连衣裙，银色的头发半绾着。
哥哥只送她到门口便离开了，小可和路易斯吴打完招呼便独自进去，路易斯吴带她到书房就座。
因为要坐下，路易斯吴的裙子就难免被微微撩起，小可眼尖的发现路易斯吴的膝盖以上至大腿外侧分布着三三两两的深色印记，看样子很想疤痕。
“手术后遗症。有三条疤痕在腿部褪不去。”路易斯吴察觉到她的目光，她朝她笑笑，风轻云淡道。
“是七条，左腿三条，右腿四条。”麦达先生皱着眉头，眼中仍有着怜惜。
“可惜，褪不去。”他拿起沙发上的毯子，为路易斯吴盖上，眉峰仍旧聚拢着。
“至少还能跳舞，不是吗？”路易斯吴摇了摇头，温柔的朝麦达先生笑笑。
“是我的错，本来能够更好的。”麦达先生却执呦的摇头道。
“麦达先生。”
小可意味深长的看着麦达先生，她朝麦达先生挑了挑眉。
麦达先生却对她摇了摇头。
路易斯吴居然对事件的真谛一无所知？
小可眼中疑惑更甚，但她还是把它收敛了起来。
“小可，其实今天找你来是想邀请你参加下周的舞会的。”
路易斯吴对她和麦达先生认识这件事却并不疑惑，她把目光转向小可，柔声道。
“荣幸至极！”
小可猜测这估计是一个重要事件点，她笑意更甚。看来事情也不是没有进展的。
“当然，其实我还更想和你聊聊天”
看她一口答应，路易斯吴显然很开心，她更加热情的对她笑道。
这之后她便和路易斯吴聊了许久，直到麦达先生告知她到了休息时间后，她才意犹未尽的起身，并略带歉意的朝她笑笑。
“麦达先生，我真的很好奇，哥哥究竟是怎么夺走你的能力的。”路易斯吴一走，小可便托着腮，好整以暇的看着麦达先生道。
“那得看你是因为什么才想知道。”麦达先生看着她幽幽道。
“好奇。”小可知道今天自己是得不到想知道的回复了，她耸了耸肩，也不强求。
“那么换个问题，路易斯吴女士是怎么一回事。”
小可撩了撩头发，她自沙发上起身，她先是看了看麦达先生，而后又把目光转向沙发上的毯子。
“小可女士，您今天好像和上次不太一样。”
麦达先生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那张毯子，他嘴角的笑意敛了起来。
“如有冒犯，敬请原谅。毕竟，在没有得知缘由的情况下，我以为，今天您会知无不言，而我，可以疑有所答。”小可摆了摆手，无辜的看着麦达先生。
“是我冒犯了。”麦达先生静默的看着她好半晌，最后他的唇角又恢复了笑意，他朝她欠了欠身道。
“我的妻子对事实一无所知。”麦达先生回答了她上个问题。
“因为你想保护她？”小可打量着这个书房，她的双眼徘徊不定。
麦达先生抵了抵镜脚，却并未回答这个问题。
小可打量完整间书房，最后她的目光又再次回到了那张毯子上，她看向麦达先生。
“她的伤疤是怎么回事，据我所知，那些，可不像是一次车祸会有的。”而且最重要的是，她的腿上什么都没有，就像什么都没有经历过的初生婴儿一般光滑洁白。
“再说，那类伤疤，在医学上，并不是褪不去的。”小可来回走动，她扣手敲了敲沙发。
“看样子，您不是已经有想法了吗？”
麦达先生的瞳孔突然一缩，他攥紧拳头，咬牙切齿道。
“因为执笔者的改变的后遗症？”小可显然很是不确定。
“不不不，如果是这样，那我为什么会没有？”小可复又否决，她踱着步子，皱眉思考着。
“小可女士，您应该清楚，我今天是想和你做交易的吧。”
麦达先生却并不愿意就这个话题进行下去，他摘下眼镜，眸中是幽远的光。
“麦达先生，那您也应该清楚，有求于人的是您吧。”小可却并无所谓，她挑了挑眉，摊手道。
麦达先生目中带火的狠狠的看了小可半晌，此时的他已离一开始那个风度翩翩满满书生气的中年男人相距甚远。
“你不是已经发现了吗？”
小可正以为自己会被怒火燃烧的他赶出去之际，她突然听见麦达先生带着笑意说道。
“你不是早就发现了吗，就这么想让我亲口承认我犯下的过错？”
麦达先生复又戴上眼镜，他双手捂着脸，疯狂而又满带痛苦的笑意自他喉间传出。
小可满脸震惊的看着麦达先生，过错？他的意思难道是
“执笔者改变不了之前改变过的事情。”
麦达先生把手从脸上移开，他扭曲的脸上满是愤怒与自责，他一遍又一遍呢喃的喊出声来。
而因为之前错误更改所带来的蝴蝶效应，他却不得不一次次进行更改，可每次不尽完善的更改都给路易斯吴的腿上带来了规则上的无法更改的伤疤。
难怪他如此在意着路易斯吴的伤疤。
但是她没有，她的腿和路易斯吴的腿截然相反，那么，只可能是哥哥的功劳。
“你想说你为什么没有？”麦达先生好似猜到了她内心所想，他怪笑着反问。
“呵哈呵哈，你有的，我记得很清楚，一条，两条，三条一条，两条，三条一条，两条，三条。你的，比我的路易斯的，只多不少。”
他的怪笑慎的发慌，他的手指在虚空沿着她的腿比划着，眸色已渐深红。
“你可得好好感谢你的哥哥。”
他却突然停止了渗人的笑声，他满是血丝的眼眸死盯着小可，他轻轻勾唇，一字一句道。
“麦达先生，是我冒犯了。”小可皱着眉道歉。
“你冒犯的，是我的路易斯。”麦达先生通红着眼道。
“希望您代路易斯吴女士原谅我的冒犯。”小可欠身道。
“你能下手去拿你哥哥的能力吗？”他的眸色渐渐恢复正常，也不再就这个问题进行下去。
“交易？”小可反问道。
“天下没有白得的午餐。”麦达先生既未点头也未摇头。
“那就得回到最开始的那个问题了。你的能力是怎么被哥哥夺走的？”小可却没有直接拒绝。
“我也还是那个问题，你是因为什么原因想知道。”麦达先生的眼角漫出笑意。
“你希望的那个原因。”小可颔首应道。
麦达先生的笑意更深。他显然为小可的识趣而感到开心。
“他夺走了我的笔。”但提到这件事，他的眸中复又燃起愤怒的焰火。
“？”小可当然也知道是笔的主人的更替，但问题是，更替的法则。
“我不知道。”麦达先生却摇了摇头。
“？”小可更是惊讶，麦达先生是在开玩笑嘛，他怎么可能连自己的笔是怎么被夺走的都不知道。
“麦达先生，我以为我们都已经给了对方十足的诚意了。”小可冷下眸来，她嘲讽的笑道。
“我的腿没了。”麦达先生并未理会小可的嘲讽，他摇着头继续刚才的话题道。
“所有人的腿可以说是也都没了。”小可还是冷笑。
“我的腿是最开始没有的，然后才是路易斯吴的。”麦达先生的眼中带着疯狂的笃然。
“所以呢，你想说，你的猜测是•••夺走对方的腿即为夺走笔？”小可抿直唇角，她的眼中一丝笑意也无。
“且不说这只是你的一个猜测，就算这不是猜测，哥哥的腿也变成义肢了，我要怎么去夺？”她冷哼一声继续道。
“再说，就算你这个猜测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正确的，那剩下的百分之二十呢？你想我拿哥哥去赌一个不知真假的东西？”她嗤笑着，眸中尽是讽意。
“麦达先生，我并不是不想和你做交易，但是你的要求实在是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你自己都不清楚的事情，你想让我怎么去完成？”说完，她还欠了欠身以示道歉。
“那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得知了准确的消息，你就一定会去做这件事？”被嘲讽了一通，麦达先生却并未生气，他的眼角甚至还带有笑意。
小可实在是看不懂麦达先生的意思，难道他其实是有想法的，但不愿意就此告诉她？还是说，他只是想要一个答案。
“只要不伤害哥哥。”小可沉思半晌，踌躇的摇头道。
“只要不伤害他的性命？”麦达先生双眸如鹰般盯着小可，他一字一句的反问道。
“不单单只是性命。”这次，小可很快就摇头否定。
小可以为麦达先生这下会冷下脸来，逼她答应，毕竟他的确是提供了她许多信息。但麦达先生的面上却和方才并无不同，就连那笑意都没有褪去。
“下周的舞会见。”他摊了摊手，送她出房门。临走前，他朝她意味深长道。
“回见。”小可扬起笑意，微微躬身。
作者有话说第9章 第一幅涂鸦（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