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二幅涂鸦（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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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以前你就不开心吗？”小可强迫自己挤出笑容来。
“开心，小可，只要在你身边，我就是开心着的。”人玉的面上露出慌张的神情，他摆着手不知所措的努力让小可不生气。
“我也是这样的，所以我不想忘记从前的事情，人玉，我不想让从前的，那么多那么多的开心时光都变成空白。”小可蹙着眉，她抓住人玉的手，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着他的。
“人玉，那之后究竟发生了些什么？”小可看人玉的神色有一瞬的愣怔，她连忙继续追问。
人玉没有回答，他垂下眼眸避开她的追问。
“你救好了我，是吗？代价呢？你救我的代价是什么？”
“代价呀，是你喜欢上了我啊！”人玉扬起唇灿烂的笑着。
“人玉，你知道我的意思的，你到底为此付出了什么代价？”
那笑容着实过于璀璨，小可竟有一瞬间的迷了眼，但她很快便又回过神来。
“小可，让我抱抱你吧。”虽是问询的口吻，但他不待小可回复，便正面将她拥入怀中。
刚才人玉从后边抱住她便也罢了，可当二人面对面拥抱时，小可感到人玉的气息直往她面上涌，让她不自在的同时又有些羞赧。
“小可，再等等，再等等，很快”
人玉的下巴搭在她的肩上，他的手紧紧箍着她的腰，小可恍然间好似听到了他带着喟叹的呢喃。
随着脚上的阵痛传来，小可便感到自己腰上一松，方才拥着她的人已消失不见，而自己的面前也涌入了光，她又回到了古镇。
【系统，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小可恍神了好半晌才恢复过来，她的面上复又扬起笑容来。
可四周仍是静悄悄的，雨仍在淅淅沥沥的下着，风倒是越来越冷，挡不住的凉意朝小可身上袭来。
【你喜欢人玉】出乎意料的，系统居然问起了她话来。
小可愣了愣才反应过来系统居然出现了。
【我不知道，但一看见他，我就既开心又难过。】
她垂了垂眸，似是自己也不搞不清楚。
事实上，她真正意义上有记忆的见到人玉也就是方才那次，可刚才人玉给她的感觉可不仅仅是一见如故那么简单，那是一种糅合了惊喜、欢欣、愧疚与无奈的复杂情感。
【你应该清楚这里不是现实世界。】
小可倒是难得见系统说出这么人性化的建议。但她却固执的什么也没回复，只是抬着下巴执呦的看着虚空。
她也清楚啊，她甚至明白系统是在提醒她不要像上个世界对哥哥那般对人玉投入过多真实的感情。
可她做不到，因为在她看来，他们明明就比真实的人还要真实，她做不到让自己以演戏的姿态去践踏他们的真情实感！
【义肢能带你去无人之境】
系统许是看懂了她这番态度，扔下这句便彻底息声了。
小可彻底愣怔了，这说明她之前的猜测全是错误的，她压根就没有把想法往义肢无人之境上绕去。
如果地底是义肢带她去的无人之境的话，那么就说明除地底外的另外两处地方，即古镇和森林为一虚一实或者说是一实一虚。
而她最开始的那个问题，也就完全没有了必要，义肢所带她穿越的虚实就是普遍存在的虚实！
如此简单的一个问题被她复杂成这样，小可不免在心中暗骂自己两句。好在还是解决了一个疑问了，小可也算是松了口气。
她抬眼打算好好在古镇探一探究竟，就看到了之前的那些人倒又是出现了。
他们仍旧成群结队，但每个人都灰头土脸着，让小可心惊的是，她远远的就能看到他们身上越发严重的红肿，但更为可怕的，还是所有人身上弥漫着的死气，那六个人，无一不像是行尸走肉一般。
哦，不对，至少看见了小可的那个女人还不是。
“小可，小可，对不起，我真的只是想活着。你原谅我好不好。”
小可看到了他们，女人当然也就看到了小可，这次她倒是不敢近小可的身，她远远地带着恐惧大喊着朝小可道歉。
“我有个问题很好奇。”小可笑着朝女人道，眼中却一丝笑意也无。
“小可你说，我定知无不答。你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女人却仿佛看见了曙光，她激动道。
“对一个人犯了错后，人还会再对同一个人犯同样的错误吗？”小可皱了皱眉，似是真的想不明白。
“小可，我不知道别人，但我知道我肯定不会！”女人眼中的亮光更甚，她移动着步伐想向小可走来。
“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小可连假意的笑容都不想给她了，她抿着唇冷冷问道。
“额？”女人仿佛也意识到了什么，她的脚步停住，恐惧又回到了她的面上。
“那你觉得，失去的记忆就永远回不来了是吗？”小可好整以暇的看着面色越发苍白，神色越发恐惧的女人，一字一句缓缓问道。
“小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都是他们逼我的。我都是被逼的！”女人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她瘫坐在地上歇斯底里的哭道。
她身旁的人都冷冷看着她，嘴角不由的泛着不屑的笑。
小可摇摇头，她甚至有些不太明白和这样不知悔改的人浪费时间究竟是有何意思。
早在她以灵魂状态从地底回来看到那场闹剧时，她大约也就猜到了当初她之所以会晕倒在墓地的真相。
不过是和在森林时女人联合那些个人想对她做的事一样，只不过，这次所谓的男友在她身边，而上次，她孜身一人且病重难耐。
药是有限的，而每个人身上红肿的严重程度并不完全相同，这个时候，如果能把其中的某个较为严重的累赘给扔出去，并夺走她舍不得服用的那些药，将之平分来延长大家的寿命，可不就是再好不过的吗。
人性，也可不就是那样的吗？
本就是一个各有各自利益的小组，在自身难保时找软柿子挑，本也就是人性的一面。
小可冷笑着走远，可她就是想不明白，那个女人难道真的就以为失忆了的她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不过是失忆，她就变成了一个能让她用同样的蠢办法害两次的傻子？
小可都不知道自己是该为女人的智商鼓掌还是该为自己表现给别人的那一面鼓掌。
作者有话说第20章 第二幅涂鸦（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