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传说（美战同人）》Pallas

20、第二十章 迷局杀着

　　星野迷迷糊糊睁开双眼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宿醉让人头痛欲裂，可是一想起那梦境般的温柔便让他现出一个甜蜜的笑。
　　大床上斜斜射进一缕冬日。旁边并没有人。
　　星野起身随便拉过一件睡袍包裹着□□的身体，便走出房间。穿过房间前的长廊，一直来到大厅。
　　没有看见沙织。
　　星野用手胡乱挠了挠散乱的长发，眼光一转，撇见站在露台、背对着自己的身影。
　　他舒心地笑了笑，轻轻绕到沙织身后。
　　温柔地环抱起她腰，下巴抵在了她的肩上。
　　「早安!你——」
　　「放开！」
　　简单而又冷漠的两个字让星野狠狠打了个寒颤。
　　沙织抖抖肩膀以松开星野的怀抱，然后转过身。
　　星野接触到了一双毫无光彩的眼眸。
　　无法相信，一夜之间，那温柔、激情、狂野、热烈，所有的所有都如同祭日的绚烂花火刹那间便燃烧殆尽。
　　他瞪大眼睛、微张的嘴说不出任何人类的言语。
　　「就当没有发生过吧，昨晚的事情！」沙织若无其事地幽幽说道，仿佛谈论别人的事情一般。
　　「你——说什么？！」星野勉强从牙缝挤出几个字。
　　「不能让遥知道！绝对不能！如果你把昨晚的事情说出去，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星野！」
　　不等呆若木鸡的星野做出任何反应，沙织便即时转身，衣袂擦过星野的身侧。
　　星野却猛地伸出手，背着身拉住沙织。「为什么？！她不是以前对你千依百顺的遥了，她已经不再在乎你了。」
　　意料之中的沉默只维持了两秒，星野便听到了沙织的回答。
　　「我没有一早就走，只是想亲口跟你说。星野，对不起。我们之间不会有任何事情发生的。你应该知道，从一开始就应该知道。我爱的是她，永远是她！再见了。」
　　语毕，沙织轻轻拨开星野的手。然后大踏步，经过沙发拿起外套和手提包，头也不回打开门离开了。
　　星野站在原地，喘着粗气，身也不自觉地在发抖。
　　眼前出现一阵奇怪的水雾。更奇怪的是，他竟然想笑。
　　摇摇晃晃地回到大厅，星野望着酒柜玻璃上映照的自己的身影。他一咬牙，猛然弯身捡起地上一个打翻的酒瓶，用尽全身的力气扔到酒柜上。
　　一阵玻璃爆裂的刺耳巨响。
　　然后是猖狂的笑声，撕心裂肺的笑声。
　　如被侵犯的野兽般的嚎叫，在偌大的厅中回荡。
　　直到笑得累到在沙发上，星野终于沉静下来。又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用缓慢的速度拿过转角的电话，拨了一个号。
　　「加山！」
　　那是星野的心腹，忠心耿耿跟随他已经多年。是星野唯一可以信赖的人。
　　「有件事要交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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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的傍晚，一大一小两个欢快的身影从游乐园的大门跑了出来。
　　「啊——那个泰迪熊是我的，还我！」
　　「哟？！这是我玩游戏赢的吧？怎么会是你的呀！小孩子不能撒野喔。」
　　「明明说赢了给我的，遥哥哥欺负人！还我！」
　　遥和小萤两个活宝，一路绕着街上的电灯柱打闹。左手还拿着一个雪糕的小萤快碰到那只巨型泰迪熊的时候，遥故意用夸张的动作把熊又夺了回来。
　　结果当然是矮小的小萤占不到半点便宜。慢慢地停下脚步，嘟起嘴作势要哭的样子了。
　　「喂、喂——干嘛这样子了？！」遥看着反而不自在了，「好了好了，小气鬼。给你还不行吗？拿着。」
　　最受不了小女生噘嘴的样子。
　　「Yeah～我的泰迪熊！」牢牢抱住玩具，小萤的脸马上像换了张幻灯片似地，刚才貌似还阴沉的脸马上笑得无比灿烂。
　　「哦，原来你是装的呀？！」
　　小萤做了鬼脸，一溜烟地跑到前面去。
　　遥气得快要冒烟。刚要追上去，右手被一双温暖的手拉住。
　　「好了，别闹了。都玩了一天了，还不累么？」
　　遥掉转头，飞快地给那人唇上印了一个吻。「刚才还累的，不过现在好多了。」
　　说完，遥咧嘴现出一个满意的笑。比拿到无数礼品的小萤更加乐开了怀。
　　整一个野蛮爱撒娇的孩子。
　　可是这个孩子却让满有着想一直拥有她，即使是静静趟在沙发上什么都不干，也会无比的幸福。
　　「尽是占人便宜！看你，小萤的雪糕都印在这了。」满把手上提着的一大包小萤的玩具零食放在地上。然后拿出纸巾，轻轻帮遥抹去衣服肩膀位置的一点污渍。
　　靠得那么的近，满香水的阵阵幽香，缓缓沁入遥的鼻腔之中。
　　遥忍不住拉住满腰间的衣服，把她扯得更近些。
　　「别，这在街上啊！」满嗔怪地推开遥。华灯初上，街上的行人开始多起来了。
　　可遥就是不让。「谁管他们！」
　　「可那小电灯泡在盯着我们啊。」满脸泛起一阵红霞，轻轻捶了捶遥的胸口。「再胡闹，我不帮你弄干净啦！」
　　「没关系。待会晚饭后你来我家帮我洗衣服就好了呗！」
　　「你想得美！今晚我有事，要和乐团的人谈个电话。」满推搪着。
　　其实，要见面的人是雪奈才对。
　　「喔对了，那天晚上，你不是说要介绍你的朋友我认识吗?又没下文了？」
　　哪里是什么朋友要介绍？
　　当时如果不是满无意中发现沙织的汽车在她们身后，也许她早就鼓起勇气跟遥说明自己的身世了。
　　「那个，下次吧。最近你也很忙的。」满边说边扔掉了帮遥擦衣服的纸巾。
　　「对不起，满。我们刚刚开始，可车队那边也……」遥把满重新拉过自己身边，愧疚地说道。
　　「没关系的。遥，做你的正事要紧。」
　　「可是你也是我的正事啊。知道吗，我多么想每天都能看到你，听到你的声音。」遥低下头，深情地望着满那如画的眉目。
　　一双光是凝视便可以让自己充分得到休息的双眼。
　　「如果一直待在我这里的话，那不会是天王遥了。对吗？」满绽放的笑容，宛如天使的双翼，让人得到包容、得到温暖。
　　「只要你心里有我就行了。」满偎入遥的怀里，享受在这人身边的每一分每一秒。
　　遥双手环住了满，还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呢喃说道：「谢谢你，满……」
　　远处，小萤抱着熊熊，眨巴着一双大眼，笑着看着两人。
　　三个人都不知道，再更远处，还有人在看着她们的一举一动。
　　危机，一步步地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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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辆华丽的深灰色长谷川汽车远远地停在海王满房子附近。
　　缕缕烟圈慢慢透过车窗散出。
　　星野戴着墨镜，看着满的花园在发呆。
　　距离第一次认识满的那晚，不知不觉已经晃过大半年了。
　　「星野少爷，你决定了？」星野电话里，加山的声音在响。
　　星野没有回答。他沉默在那以往的光景里。
　　如果，回到过去。
　　如果，自己不知道那可怕的事实。
　　如果，那天晚上自己和沙织都没有意乱情迷。
　　如果……
　　然而，这世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如果……
　　星野搣掉了余下的一截烟，头靠到了驾驶座上。
　　「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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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遥正准备驾车离开的时候，小萤忽然看到马路对面的一家面包店。
　　「那家的芝士蛋糕，爸爸很喜欢吃的。」
　　「好啊，感谢土萌大哥送我一个电灯泡，我去买。你们乖乖等着。」遥重新钻出车，穿过马路去为小萤买蛋糕。
　　可是假如再让遥选择一次的话，即使拿枪堵着她脑门，她也不会去买这个见鬼的蛋糕了。
　　遥买好了蛋糕，隔着马路向兴高采烈地向车上的两个人招手。
　　满也举着小萤的小手，向遥可爱地晃着 。
　　正在此时，车子前后分别窜出6、7个黑衣男子，把满和小萤粗暴地拽了出来。更可怕的是，他们手上都带着明晃晃的刀。
　　遥顿时魂飞魄散。
　　扔掉了蛋糕，她顾不得街上的穿梭的车辆便拼命冲过去，飞身跨过中间的隔离带。
　　只见满边护着被吓坏的小萤，边利用街道上的建筑和杂物躲闪着那几个凶徒。
　　可是两个柔弱的人如何能抵挡那几个彪形大汉。
　　满的左手的外套被刀子划开了一个大大的口。一个脸上带着疤痕的男人，举起刀子正要刺向满的头顶。说时迟那时快，刚好赶到的遥凌空一脚，把那人狠狠踹到了墙上。
　　「满，你有没有事？」遥终于来到两人身边，蹲下身急急问道，一手摸着满苍白的脸，一手扶住吓得大哭的小萤。
　　满双手始终抱住小萤。虽则不至于惊慌失措，但她显然也是根本没有预料到这突如其来的袭击。
　　「没……」
　　话没有说完，两个黑衣人又冲上来，企图分开两人。
　　遥保持着蹲着的姿势，用脚一绊，然后顺势在背后一推。那人便一个摔了出去。
　　远处却有更多的人冲了过来。
　　「Shit！到底搞什么？？！！」遥骂了一句，转身想把满和小萤塞上车，可刚打开的车门被人一脚踢得关上了。
　　遥怒火中烧，一拳正中那人眼睛上。那人还没来得及喊疼，电光火石间就右手腕就被遥抓住，扭到了背后。
　　遥再顺势左手按住那人的脖子后，把他推倒车子压住，一面喝道：「谁派你们来的？说!」
　　那人还没回答，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往遥砍来。遥连忙后退一步，刀子掠过她刘海的发梢，砍到了车顶上。
　　原先被控制住的人急忙逃开。
　　带刀的人即刻和遥纠打起来。
　　然后，又有一个人冲了过来。
　　遥慢慢发觉，自己和满的距离越来越远。
　　满和小萤，更是险象环生。
　　糟糕！他们目标是满，而且根本是想置之死地。
　　分心看着满和小萤情况，遥不留神，忽然发现肩膀一阵火辣辣的剧痛。
　　扭头一看，血染红了一片。
　　这下，她更担心那面的满了。
　　看得到，却达不到。遥觉得自己快疯掉了。
　　偏偏包围着自己的人又多了几个，把她逼得更开了。
　　只见满拖着小萤，不得不逃向相反的方向。
　　慢慢地，她们退到那头漆黑的街角，离开了遥的视线。
　　「遥——」
　　那是遥听到的最后一个呼叫声。
　　嗤——
　　遥的外套的腰间又被划破了一大块。
　　遥看着，感觉却是自己看不到的满，被人伤着一般。她拼命想突出重围，可是，再好的身手也无法同时对付8、9个大汉的纠缠……
　　「满——」遥大声喊着满的名字，同时一个360度转身，往一个男人的光头上就是一个后旋踢。
　　那男人立刻无力地跌倒地上晕阙过去。
　　可是，还有人，包围上来。
　　遥边打边移动，等她将全部人踢翻在地的时候，飞奔向街角的时候，满和小萤已经消失了。只剩下掉在地上的那只泰迪熊。
　　「满——小萤——」
　　可是除了闻讯赶来的警车的鸣笛声，遥的喊叫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遥紧紧抓住那只熊，疯了似地在附近边喊边跑。
　　「小姐！小姐」一个棕发马尾的高个女子不知道何时来到遥的身边，抓住她肩膀试图让她冷静下来。「你没事吧？我是警察！你还有朋友吗？」
　　「她们……」遥喘着气，紧紧抓住手上的泰迪熊，话还没有说完便一阵天旋地转。
　　「小姐……」
　　遥却已经晕过去了。
　　而另一边的街角，满看得清清楚楚。
　　悲痛欲绝，她此刻只想冲过去抱住遥。可是手被背后的人紧紧抓住。
　　「不能去，他们的目标是你！她不会有事的。」
　　「不……」
　　「冷静点。这孩子得送到医院去。况且你看你——」
　　满毫不在意地低头看看。
　　已经缠上的手腕的白色手绢，被染成了鲜红色。
　　可在那鲜红当中，闪耀着蓝色的磷光。
　　「你认为你还能毫无忌惮地走动吗？再这样你以后都别想再见到她了！」
　　满顿时泪如雨下。
　　「你找个地方先安顿下来，我想办法送这孩子到医院，再探听下遥的情况。放心，交给我！」
　　「雪奈……」满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好点头。
　　对面，一辆救护车刚好到来，把遥抬了上去。

　　(TBC)